抱着她走出了刑室,刚好和鲍正峰照了个面,“正峰,把刑具都烧了。”
“是。”话落,鲍正峰就走进了刑室,开始清理刑具。
把她送回了房间,韩翌梓的心情好了许多,或许,她真的就是那个可以改变他的那个人,事实也的确是如此不是吗?
将她放在床边,韩翌梓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严金柳轻摇了摇头,道,“没有,死也没有那么可怕。”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呢,就像睡着了一样,只不过有区别的是,死去了,将永远都醒不来,而睡着了就不一样了,睡着了还可以再醒来的。
现在,她是知道了死亡和活着的区别了,死亡,就意味着这一生的结束,什么都没了,结束了,生命没了,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睡着了就不一样了,睡着了,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天,醒来了,一切又得重新去面对,就像她现在这样,还得面对这个事实。
收回了看向韩翌梓的眼神,她道,“为什么又答应我,我可以不用去死?”
“不用去死还不好吗?”他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宠溺的笑了笑,又道,“是你改变了我。”
“呵呵,我怎么没看出来,我有这个本事?”她迟疑的伸出了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又道,“王爷,我只想活命,我可以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一切,我可以什么都没有,我只要命,也只要活命,别让我死,好吗?”
“好。”话落,给她盖了盖被子,又道,“你先睡会,我先走了。”话落,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严金柳在心中问道,这样的承诺,真的就作数了吗?
他对她说的这些话,真的可以做到吗?
沈怡听说韩翌梓把刑具都烧了,就去了书房,见他还在练字,道,“翌梓,你把刑具都烧了吗?”
韩翌梓放下了手里的毛笔,道,“是的。”他知道她不高兴了,忙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揽在怀里,又道,“我要给我们的孩子祈福,多积点德。”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她的头依偎在他的胸膛,又道,“翌梓,那你也不要去伤害金柳妹妹了,她是一个好女人。”
“嗯,我知道。”拍了拍她的肩膀,韩翌梓又道,“你回去休息,我把这几个字练完。”
“嗯,好。”话落,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沈怡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来到了严金柳的房间,见她躺在床上,沈怡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冷一笑,“你好福气呀,王爷都不舍得杀你了。”
严金柳听到她的声音后,忙坐了起来,道,“姐姐,你何必要在意我是生是死呢?即使我生,我能对你的身份构成什么威胁吗?”
“妹妹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对我的身份有威胁,即使王爷不杀你,呵呵,你觉得我会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吗?”话落,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该死的,她只想要活命,怎么就那么难啊?她什么都不要,也要不起,她也不能要,她只想活命啊,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难道就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了吗?
她看着沈怡离去的身影,贝齿咬着下唇,逃吗?
现在,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昨天才被他给责罚了一顿,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去逃,怎么办?难道要等死吗?
差不多在床上坐了一个多时辰,有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踹门而入,“你是谁?”严金柳的话音刚落,就迎上她一个耳光。
严金柳单手捂着火辣辣的半张脸,道,“你为什么要打我?”
“沈夫人现在小产了,你高兴了吧,你满意了吧?嗯?”话落,攥着她的衣襟,左右开弓。
“王爷,王爷,不好了,沈夫人小产了。”
韩翌梓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急忙放下了手里的毛笔,疾步向外走去。
沈怡的脸上没有血色的躺在床上,梨花带泪,见韩翌梓走了进来,“王爷,我也,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他满眼的心疼,坐在床边,把她扶起来,使她半躺在自己的怀里,又道,“怎么回事?”
“我刚才好心好意的去看金柳妹妹,可她,她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推了我一把,我原本以为,只是摔一下,没什么大事,可是,可是等我回来……”沈怡抽泣着,话不成句。
韩翌梓咬了咬牙,“沈怡,你先歇着,我去看看。”
严金柳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她望着沈怡的新丫鬟,道,“你家主子小产,和我无关,不是我做的。”
“我亲眼看见你把沈夫人推倒在地的,你还想抵赖。”话落,扯着她的一头秀发,把他从床上扯下来,怒道,“沈夫人有什么错?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什么错?你说,你说呀。”
“你胡说,你刚才根本就没来,我也没有推她。”她从地上爬起来,推开她,又道,“我的身份,永远都威胁不到沈夫人,她不用想怎么逼死我,我没有推她,我没有。”话落,见韩翌梓从外面进来,她心下一阵惊慌,更多的是怕,他这会来一定是为了沈怡肚子里的孩子吧?他一定也会说,她就是杀害他们的孩子的凶手吧?
可她,真的没有推她啊,沈怡也不用这样,赶尽杀绝吧?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完全威胁不到她的呀,严金柳回想起沈怡的话,就浑身一颤,她出招出的是不是太快了?
她就这么想要让她去死吗?恨不得马上就去死?
而她爱的那个男人,和爱她的那个男人,又会怎么做呢,而他又肯相信或是愿意信她吗?
韩翌梓冷眼的看着巧玉,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怒道,“你滚,严金柳大小也算是个主子,岂能容忍你一个下人,对她动手动脚,你给本王滚出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