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月准备离开的时候古晋缓缓的屈膝跪了下来,古卓被古晋这个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反应过来就要将古晋扶起来:“爹,您这是做什么?”
古月回头看到古晋跪了下来吃了一惊说道:“古老家主,您这是做什么?”古晋说道:“我要为当年的过错赎罪。”
古月皱了眉:“古老家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您起来吧,我可受不起您如此大的礼。”
古晋说道:“当年是我愚钝了,忽略了漫羽的感受,才造成今日的局面,说到底是我当年的荒唐害了你们母女二人,我对不起你们啊。”古卓要将古晋扶起来古晋却直直看着古月问道:“小月,对不起,外祖父对不起你。”
古月看着古晋现如今也如此的年迈了,她的心肠也软了下来,眉宇间的冰冷也渐渐的消散,古晋的这句情真意切的道歉也让她的心微微的化开了些,她上前扶起古晋说道:“古老家主,您先起来吧,相信娘亲在天之灵知道了如今您的悔意也会高兴的,其实我心中也没有太怨恨您,不过是执意要为我娘亲她讨个公道罢了,还望您不要介意。”
古晋看着古月问道:“小月,你真的肯原谅外祖父了。”古月叹息:“原谅如何不原谅如何一切都已经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我不想娘亲在天之灵感得不安,说到底娘还是古家人。”
“小月,好,好孩子。”古晋紧紧握着古月的手激动的点头,古月皱着眉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也由着古晋并没有抽回手来,古月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原谅了古晋。
古晋仔细看着古月的眉眼半天感叹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月如今也这么大了,眉眼间与你娘甚是相似。”古月浅浅一笑并没有说话,古晋看着古月心下越看越心喜,当初那样小小的人在襁褓中胡乱的蹬着腿脚,如今已经出落的如此标致模样,古晋微微点点头:“我的外孙女终于回来了。”
“古老家主,我……”古月刚一开口就被古晋打断了:“你这孩子还这么见外,叫外祖父。”
古月看了看古晋很是别扭的叫道:“外祖父。”古晋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连忙点点头:“哎,好孩子。”
古晋看到古月身后跟着的皇甫予墨说道:“小月,这是你的孩子吗,如今也这般大了?”古月听了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她嘴角抽搐说道:“这是予墨,是娘亲的孩子。”
“予墨。”古晋皱着眉似是努力的思考着,他的眉头渐渐散开看着皇甫予墨说道:“你是予墨,漫羽在宫中收的义子,现在的玄王。”
皇甫予墨轻轻点点头,古晋将皇甫予墨拉到身前上下打量着皇甫予墨点点头:“好,好,漫羽的孩子都是不错的,予墨,你今年多大了?”
“十三。”皇甫予墨开口说道,不过确实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句话,古晋点头:“十三,一晃你也长这么大了,也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儿了。”
皇甫予墨被古晋说的脸微微一红,古月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小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感觉也是不错的,皇甫予墨看着古月脸上渐渐露出了浅浅的笑意知道大姐心中对于此事也开始释怀了。
“小卓。”古晋看向古卓说道:“将东西拿来。”古卓点点头出了房间去拿东西去了,古晋看着古月问道:“小月,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如今你回来了,外祖父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
古月微微一笑心中却盘算着什么时候辞行去东渊,古晋问道:“小月,外祖父问你你和予墨为何会出现在洛城?你们是不是准备离开南云?”
古月点点头说道:“是。”古晋问道:“为何,难道南云有人为难你了?”
“没有。”古月声音低沉说道:“不过是想换个地方呆罢了,总是在一个地方呆着也甚是无趣。”虽然古月眼底的无奈和落寞掩盖的很好但还是被古晋看了出来,他知道古月离开南云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她不愿说他不便多问,他点点头说道:“既然想换个地方那就换吧,这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可是这天下之大想要找一个真正容我的地方实属不易。”古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说道,听出了古月语气中的无奈古晋说道:“小月,既然你回到古家以后就留在古家吧。”
古月笑而不语,古晋看了看皇甫予墨转向古月问道:“予墨在这里,那你和南云皇帝可认识?”
古月苦涩一笑:“认识。”古月在心中说道:“我们何止认识而且还很熟。”古晋大概猜到了古月和皇甫予墨为何会出现在洛城的缘由了,他心中叹息,真是造化弄人,他的女儿,外孙女为何都和南云的皇帝痴缠不清呢。
“小月,皇室我们能躲多远就多远。”古晋说道,古月苦涩的笑了:“晚了,或许我这辈子都会和皇室脱不了关系了。”
“为何?”古晋问道,古月说道:“得凤鸾星者得天下,而我却是凤鸾星。”古晋显然被这个消息给震慑到了,古月看着古晋的反应,她之所以将这个消息告诉古晋还存了试探的意思,她还是不太信任眼前的这个外祖父。
古晋看着古月略带试探的目光心中悲凉,原来小月还是不信任他,古晋说法:“小月,你放心,外祖父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古月微微一笑,反正她还是要离开的,她不太相信他们,她只相信自己,这时古卓进来了手中拿着两个物件递给了古晋说道:“爹,给。”
古晋接过来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了古月说道:“这时给你的。”古月推却:“这东西我不能要。”
“小月,你拿着吧。”古晋坚持将木盒递给古月后看着那个盒子叹气:“这时你外祖母留给你的,你外祖母还在世的时候总是念叨着你的名字,怨我将你送走,她临走的时候嘱咐我若是将来有一天找到你一定要将这个给你,她说这是给你的嫁妆,她还说自己福薄没有熬到你回到古家的这一天,也也没法看你嫁人。”
古晋说起过世的夫人不禁又一次的湿了眼眶,古卓也低下了头每每听娘亲提及漫羽他总是心中痛苦不堪,古月看着手中的檀木盒子心中对那个未曾谋面也不能谋面的外祖母心中充满了好感。
她轻轻打开了盒子,入眼的一对玉镯,那玉散发着独一无二的淡雅气息,不张扬却有一种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力量,剔透的光泽如同水滴冰晶般耀眼,古月虽然不大懂但是却知道眼前这对玉镯绝对是绝世好玉,价值连城。
她轻轻的将檀木盒子合上在心中默默说道:“外祖母,谢谢您,谢谢您还能记得我。”古晋见古月不再推脱收下了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另一个物件递给了皇甫予墨说道:“予墨,这把曜鸣剑送你。”
“曜鸣剑?”皇甫予墨的眼中流露出狂热来,古卓的目光中也流露出羡慕来,古月问道:“这曜鸣剑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大姐,你是女子可能有所不知,曜鸣剑可是在天下排名第十一的剑。”皇甫予墨兴奋的说道,他慢慢的将曜鸣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古月感觉到一阵寒意在房间慢慢的蔓延开来,古月打量着曜鸣剑,只见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而且剑身上还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可谓玄而又妙,古月不禁感叹道:“果然是把绝世好剑。”
古月说完这句话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像骂人的话暗里吐了吐舌头,古月的小动作却被古晋看在了眼中他捋着胡须呵呵的笑了问道:“予墨,这曜鸣剑你可喜欢?”
“喜欢。”皇甫予墨紧紧盯着曜鸣剑狠狠点头,古晋呵呵一笑:“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古晋正和古月,皇甫予墨说着话时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正是古卓的妻子伊雪涵,伊雪涵温婉一笑说道:“公公,夫君,小月,予墨,该用饭了。”
“不知不觉这一上午的时光竟过去了,真是快啊。”古晋感叹道,伊雪涵看了看古月和皇甫予墨手中的檀木盒子和曜鸣剑眼光暗了暗不过随后又恢复到了温婉,古卓看到自己妻子的目光变不变脸色不觉得阴沉了下来。
“雪涵,凌云那孩子可回来了?”古晋问道,伊雪涵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回来。”
“哼,这小子也不赶快回来看看他妹妹,若是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古晋佯怒,古卓说道:“爹,我们先去吧,二弟他们估计也快来了。”
“嗯,也好。”古晋转过身来对古月和皇甫予墨说道:“小月,予墨,随外祖父用饭去吧。”古月见古晋一脸高兴也不愿扰了老人的兴致只好点点头领着皇甫予墨随着古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