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秋雨继续走上前,眼里的泪水就这样掉了下来,她抓住了任长鸣胸口的衣服,呜呜的哭了起来:“你不会,你不会如此狠心,连你那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吧。”
事已至此,任长鸣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在百里秋雨说出自己怀孕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软了下来,不想再追究更多的责任,只是莫灵兰那边始终要给个交代,任长鸣犹豫了一下,将手搭上了百里秋雨的背,轻轻拍打了两下:“算了,我也不追究你的这些破事了,毕竟孩子重要,不过,如月那边,始终是你做错了,道歉还是要道的。”
如月如月,什么都是如月,连知道我怀了孩子,脑子里想的也是如月!
百里秋雨对莫灵兰的厌恶可谓是达到了顶端,她恨的牙痒痒,但对着任长鸣,还是要装着柔弱的样子,百里秋雨壮似柔弱了靠在任长鸣胸膛上,道:“我如今也知道错了,明明如月没有惹我什么事,我却因为一腔私心想害她,是我错了,我明日便去找她道歉。”
得到了百里秋雨的答复,任长鸣心里一块大石这才落地,他又恢复成了原先那个样子,带着百里秋雨回了二皇子府。
一路上任长鸣的动作都格外轻柔,生怕让百里秋雨肚子里的孩子收到损害,百里秋雨虽然配合着任长鸣的动作,但她也十分慌张,毕竟怀孕这件事只是她情急之举,若是让任长鸣知道她骗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来。
百里秋雨下了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任长鸣觉得她这是为了孩子担忧,便没多理会,只是转身回去处理事情,留百里秋雨一个人回了院子。
迎柳见自家小姐回来,连忙迎了上去,福了个礼,见百里秋雨凄惨的模样,连忙过去吩咐小厨房烧了水,给百里秋雨擦洗身子,又给百里秋雨的脸与嘴巴敷了药,这才询问道:“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里秋雨一提到今天的事情就来气,她在迎柳面前将所有事都讲了一遍,还不由得添油加醋一番,听得迎柳是义愤填膺,迎柳看着百里秋雨,询问:“那王妃,你准备怎么说你肚子里孩子这件事呢?”
“我也在烦恼这个问题。”百里秋雨看了一眼自己扁平的肚子,满脸的苦闷,她覆上去摸了摸:“要是真的有个孩子就好了,这样任长鸣别说打我了,肯定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迎柳想了想,鬼精鬼精的脑子瞬间就出了一个主意,她眼珠子咕噜一转,看向百里秋雨:“王妃,你想想,这如月害你这么惨,你若是不还回去,自然是不甘心的,不如我们就跟皇子说肚子里孩子滑胎了,然后,把这个罪名,栽赃到如月身上去,谋害皇子妃,这可是重罪!”
“还是迎柳聪明。”百里秋雨开始幻想之后莫灵兰悲惨的模样,就忍不住心头一阵喜悦,脸上也渐渐浮现笑容,结果牵扯到了伤口,又开始作痛起来。
这伤口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被莫灵兰弄的有多悲惨,堂堂一国公主,结果沦落到要靠说谎才不被夫君休掉的地步。
越想越气,百里秋雨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看向迎柳:“我脸上还能看出被打的痕迹吗?”
“奴婢给您用的药都是最好的,消肿止痛。”迎柳看了一会儿,才道:“这伤口不仔细看看不出,我想莫灵兰也没这闲工夫去看别人伤口。”
听到迎柳这么说,百里秋雨才放下心来:“这就好,我们走吧。”
迎柳重新给百里秋雨梳妆打扮了一会儿,还戴上了皇子妃专用的首饰,穿上了一身金丝暗纹的衣裙,格外华丽尊贵的模样。
两人坐上马车,一路上到了皇子府,敲了敲门,一小厮将门推开,本来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看到百里秋雨腰都弯了下去,他诚惶诚恐道:“小的,小的拜见皇子妃。”
“起来吧。”百里秋雨点了点头,傲慢道:“带我去找如月,我有事要和她说。”
“如月?”小厮侧头想了一会儿,莫小姐是好像有个名叫如月:“跟小的来吧,如月自从回了府就再没出去过了。”
小厮在头,百里秋雨与迎柳在后,几人一同走了进去,就见莫灵兰正在看书,见百里秋雨到来也不意外,她挑挑眉,将书扣在桌上看着百里秋雨:“怎么,刚绑架完我,现在来找我又是干嘛?”
“你明知故问!”百里秋雨握紧了拳,死死的盯着莫灵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以往假笑的神情,走上前:“我这不是来和你道歉嘛,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闲杂人等就不要呆在这里了吧。”
“下去吧。”
莫灵兰见百里秋雨这副模样,也没多想,只觉得百里秋雨是要面子才会清空屋内的人,她是笃定百里秋雨绑架她的事被任长鸣知道,保不准一顿好果子吃,所以不敢在短时间内陷害她。
这样想着,莫灵兰心态也放宽松了许多,她用手支撑着下巴,神色慵懒:“道歉吧。”
百里秋雨深吸一口气,脸上又挤出一个笑容,她上前用手扶住了莫灵兰的肩膀,神色凄凄惨惨:“如月,之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如月你可千万别介意。”
趴近莫灵兰耳朵,她又道:“要不是你和任长鸣关系紧密,我也不会这样啊。”
“我哪里和任长鸣关系紧密。”莫灵兰皱眉,显然是很讨厌百里秋雨趴在自己耳边说话,于是用手推了一把。
百里秋雨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刻,她悄悄的将手伸进了衣内,然后将血袋捏爆,随后顺着莫灵兰推她的力度倒了下去。
瞬间,百里秋雨肚子上便染满了暗红血迹,连腰下还在源源不断的渗出血来,她衣袍也凌乱起来,头上各式繁重首饰因为主人的跌倒,也变得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