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玲玲拿过手机,一百个未接来电统统都是不认识的号码,打开新闻,铺天盖地的都是昨天钟家破产的事情。
钟玲玲滑着手机,星眸瞪得像是铜铃那么大,拽着被子坐起来,盯着上面的新闻,恨的牙痒痒,白皙的面颊像是嵌了一层朱砂,红的似是要滴出来血。
“什么事情啊,那么激动?”
楚墨笑着坐起来,钟玲玲把直接把手机扔给了楚墨,拿起来椅子上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楚墨仔细的看完了新闻,一回头,钟玲玲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往出跑。
“玲玲你回来,你疯了是不是,你现在出去做什么,送死吗?”
楚墨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拉着钟玲玲的手,将她转过来,逼上自己的眸子,钟玲玲蠕动着嘴唇,睫毛动了动,眼泪哗啦一下落了下来。
楚墨狰狞的脸色逐渐变得温柔,一把将钟玲玲搂在自己怀里,钟玲玲一愣,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
“楚墨,那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去,我爸死了,我妈被抓了,我要去救他们,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钟玲玲的拳头砸在楚墨的胸膛,楚墨只感觉,像是拳头大的铁锤,一下下的落下来,楚墨咬着牙,大掌死死的扣着钟玲玲的肩膀。
“玲玲,你听我说,你现在是通缉犯,你绝对不能回去的,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警察马上就会找到这里的,我们马上收拾东西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钟玲玲现在哪里听的进去这些话,楚墨前脚穿衣服,拿钱,钟玲玲后脚就跑出门外,别墅门口的警察呜呜响着,钟玲玲的腿一软,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
“玲玲!”
楚墨额头急出来一层薄汗,一只手扣在门框,指甲深深的陷进去,要不然,自己走?
半响,楚墨叹了一口气,过去将钟玲玲从地上拉起来,警车停在别墅门口,警察撬门的声音让钟玲玲猛的惊醒。
“玲玲,我们快走!”
钟玲玲麻木的点点头,拉着楚墨的手,两人绕过了前厅,从后门给溜走,前后脚的时间,又一次被钟玲玲给跑了!
……
钟玲玲和楚墨的通缉令在大街小巷挂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钟家被路邵谦收购,这段风波逐渐的平息了下来,连翘答应了路邵谦的求婚,两人终于修成正果。
新婚夜,连翘穿着洁白婚纱,立在落地镜前,镜中人身材修长,脸庞姣好,两只大眼睛明亮的像是天上的一轮明月。
楼下酒杯碰撞觥筹交错,琴瑟和鸣乐声悠长,宾客往来笑声爽朗,声声入耳。
这一切像一场黄粱梦,美人鱼不仅长出来了双腿,还嫁给了王子。
“路邵谦,你愿意娶美丽的连翘小姐作为你的妻子,不管是贫穷或者富贵,疾病或者健康,你都愿意陪在她身边,爱护她,保护她,不离不弃吗?”
连翘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婚纱,指尖柔软的触感让连翘的小心脏砰砰乱跳,两颊晕上两朵桃花色,不停的对着镜子傻笑。
门开了一尺宽,两抹影子从门口就着月光照了进来,落在连翘的脚下,连翘一低头,满心都是路邵谦,像个孩子一般跳起来,兴冲冲的去开门。
“邵谦,邵谦!”
连翘刚起身,门口的影子突然消失,连翘清脆的笑声传出去,惦着脚尖朝着门口挪过去,路邵谦,你又和我开玩笑。
连翘推开门,门口一个人影也没有,连翘左顾右盼的看着,一转头,身后一只手拿着毛巾捂上了连翘的口鼻。
“嗯——”
连翘挣扎了一下,浑身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眼前一黑,死死掐着身后人的手也垂了下来。
楼下,路邵举杯,和韩辰两人立在园子里,你来我往,两个男人摩拳擦掌之间,丝丝火花迸射出来,不断的落在湖水里,化作点点星光。
“路少,新婚幸福,白头偕老。”
韩辰歪着身子,盯着路邵谦西装上新郎两个字,这句祝福说的酸的厉害,酒杯在路邵谦的酒杯上微微碰撞,灌入愁肠。
“多谢韩少的祝福,韩少放心,这辈子,你是再也没有机会从我手上抢走连翘了。”
路邵谦脸上的笑快要溢出来,喝着酒,眼里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美娇娘 ,韩辰心里难受,大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身子靠过来一点,像是有些醉了。
“我也希望如此啊,我觉得我现在就有一种,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你,路邵谦,你就是那头猪,哈哈哈!”
韩辰靠在路邵谦身上笑的前仰后合,大笑声中,也透着几分悲凉,路邵谦嫌弃的皱着眉,却也忍不住,同韩辰一起笑了起来。
“路邵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韩辰话说到了一半,又止不住的笑出来,自己干嘛这么上赶着,从车祸到现在快三个月了,说不定,人家早就知道了。
“呵呵,没事!”
韩辰说罢,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还一边咯咯的笑着,路邵谦心里高兴,除了连翘,他什么也装不下,也就没有多问。
月上柳梢头,路邵谦去二楼接连翘下来结婚,他刚才和韩辰喝酒喝的晕晕乎乎的,见连翘房门的门大开着,路邵谦走进去,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子大开,一阵冷风吹来,路邵谦脑袋哗啦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连翘,连翘。”
路邵谦四处找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心头,二楼几个房间,路邵谦都找了一个遍,哪里都找不到连翘的踪影。
韩辰立在院子里,远远的就看见路邵谦急匆匆的在二楼找着什么,浓眉紧拧,死死的咬着牙,韩辰心里一个激灵,跟着路邵谦跑了过来。
“喂,路邵谦,时间到了,你在这找什么呢?”
韩辰一手扳过来路邵谦的肩膀,路邵谦眼眶猩红,额头上渗出来一层薄汗。
“连翘不见了,韩辰,连翘不见了!”
韩辰脑袋一震,如当头一棒,路邵谦两只手死死的拽着韩辰的领口,使劲的晃了两下,韩辰刚才喝下肚的酒气瞬间散光。
……
连翘醒来,耳畔哪里还有什么觥筹交错,琴瑟和鸣,火车鸣笛,在铁轨上轰隆隆的开过,连翘被头晕脑胀,迷迷糊糊的张开眼。
这是在某一节的火车车厢里,这会天已经大亮,火车疾驰而过,窗外是一晃而过的绿荫飞鸟。
连翘的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婚纱,手脚却被人五花大绑,连翘试着动了一下,浑身酸疼的难受,她正想开口叫人,车厢的门打开,楚墨立在门口,朝着连翘勾起唇角,连翘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楚墨…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