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被强制克制下去。
雍烈打开了车门,奕映月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一阵头晕眼花,雍烈及时揽住了她的腰,给她以平衡。
“唉!姐姐,你看,那边的那个大胡子男人好有气质,好帅啊!”
旁边传来了指指点点和小声议论。
奕映月举目看去,旁边有一对姐妹正看着他们,姐姐挺着个大肚子,妹妹扶着她,看着雍烈,两眼兴奋。
“走吧!你这样子死盯着人家看。不怕人家太太吃醋。”姐姐比较含蓄。
“唉!我就喜欢这种有味道又有气质的大叔!为什么有一种老公,是别人家的老公。”
奕映月十分无语,就算雍烈扮成大胡子大叔,也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再往里走,身边男人的魅力,再次不断得到验证。很多女人,都纷纷对雍烈侧目。盯着他看。
到了医院课堂教室的门口,有穿着粉色护士服装的护士迎接他们。
“先生,太太,你们好!请你们填一下入场签到单。”护士递给雍烈一张纸。
奕映月凑近一看,上面有很多东西需要填写,比如说结婚日期,怀。孕几周等等。
“护士小姐,这能不填么?”奕映月指了指结婚日期这一处。
“不好意思,这里必须要填的。”护士小姐甜甜一笑。
奕映月还想说什么时,男人已经拿起笔,在结婚日期这一栏里,龙飞凤舞地填上一个日期。
奕映月轻轻皱眉,她清楚的记得,这是她撞破谢少唐和杨婉清奸。情的日子,就在这天,她误打误撞,遇到了雍烈。
这个男人,竟然将这天写成了他们的结婚日子。
“为什么要乱写,谁和你结婚了?”准备要往里走的时候,她有些心不甘。
男人不理她。
“那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倒霉的日子!我讨厌这天!”
“呼!”男人忽然站定了身子,冷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让人不清楚,下一秒他会不会爆发。奕映月感觉到不妙,这个男人,又被她激怒。
果然,她看到男人伸出了手,她可以预料到,男人不是一巴掌打过来,就是会捏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落到了她的鬓角边,将她的一屡碎头发,笼挂到了她的耳朵后面。
奕映月一愣,出乎所料,雍烈竟然没发火。
一瞬间,她的眼睛里,装满了疑问。
“怕我?”他盯着她。
“偏执不讲理的人,谁都怕!”
男人的冷眸,足足盯了她几秒,慢慢吐纳出字句:“答应过你,这段时间,让你舒心。”
原来真是这样!按照他的性格,他会做到,只是,仅仅限在这一段时间内。
奕映月的心里,一时间感慨万千。
他们两个的话,让小护士有些傻眼。良久,她才歉意地对雍烈说道:“先生,抱歉,进去上课,请您将墨镜摘下来。”
“抱歉,他是哑巴。”奕映月随口撒谎,帮着遮掩。
看到小护士眨巴着充满问号的眼看着她,她恍然顿悟,撒谎撒出了大漏洞。
刚才男人还在小声地和她交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哑巴。
“先生,太太,请你们不要开玩笑,请你们支持我的工作。”小护士有些委屈。
“刚才,确实是开玩笑。不过,他确实是不能将眼镜取下来。”奕映月说道。
“为什么?”
奕映月正在搜肠刮肚找可以填补的谎言时,突然冷不丁听到雍烈说了一句。
“眼疾。”
奕映月反应过来,忙说道:“对,他得了眼疾。不能将眼镜取下来,不然的话,有可能会传染。”
小护士一愣,想了想,还是放他们进去。
奕映月往里面走,摸着肚子,在心里默默念叨:“宝宝,听到我们撒谎了没?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可不要向学。”
上课的教室内,没有任何桌椅,如同像一个瑜伽室,室内铺满了软绒绒的垫子,一对对夫妻们盘腿而坐。
奕映月和雍烈找了一个地方,盘腿而坐。
“你们的宝宝几个月啦?”邻座的一个孕妇,轻轻拉了拉奕映月的衣袖,笑盈盈地问道。
“快要三个月了。”
“我的有五个月了。我和我老公天天盼着宝宝快点来到我们身边。”孕妇甜甜地笑着。
坐在孕妇身边的丈夫,轻轻将手搭放在孕妇的肚子上。夫妻两个,相识一笑,凑到一起,亲吻。
冷不丁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奕映月的心情,忽然有些泛酸。
有一种爱情,叫别人的爱情。
她什么也有没有,除了要复仇之外,空无一物。好容易,她收回了情绪。
她并没发现,雍烈正朝着她,投来冷冷的一眼,眼神里,有一闪而逝的异样光芒。
不一会儿,老师进来。老师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温婉知性,很有导师的风范。
这位老师也很亲和活泼,开场的话题,就已经让人充满了期待感。
老师让各对夫妻,测试一下心有灵犀的默契感。
“这只是我们课前的一个小游戏。来,我们请三对夫妻上台来。”
“来,请这位戴墨镜的男士和您的太太上来。”
奕映月一愣,转脸看向雍烈。雍烈的脸上,却依然挂着冰霜。
见雍烈无动于衷,老师又喊了一遍。
奕映月低着头,不吭声。什么默契,她和雍烈之间,有个毛的默契。
但愿老师见他们不吱声,重选人,放过他们一马,使得他们当众出丑,露出什么马脚。
刚抱着侥幸心理,老师却站到了他们面前,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来,请你们上来。配合一下。”
奕映月一脸尴尬地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雍烈。
“看来,这对新晋的爸爸妈妈有些腼腆。来,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他们。”说着,老师带头鼓掌,底下的新晋爸爸妈妈们,纷纷鼓掌。
这一次,被赶鸭子上架了。
奕映月推了推雍烈。
雍烈站起来。奕映月腿部发麻,无法站起。
奕映月皱着眉心,双手撑地,努力了几下,还是站不起。
雍烈伸出手,去拉她。
她只得借助他的力量,但仍然没办法站起来。
男人见她这么吃力,略一思索,俯身弯腰,蹲了下来。
“哪只脚麻?”
奕映月一愣:“两只。”
男人没再说什么,捉住她的脚,轻轻帮她按摩。
他的手,捉住她的脚时,她的脑海里,嗡地一声,忽然一片空白,只剩下一种知觉,那就是耳朵和脸颊,都那么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