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雍烈和奕映月的背影消失,冯夫人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僵。
“杨太太,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冯夫人对杨家姐妹说道。
“好。”杨婉清和杨婉白两姐妹看着冯太太急冲冲往一旁的拐角处走。
“进去吧。”杨婉白对杨婉清说道。
自从杨婉清向妹妹借钱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之后,母亲余芬在两姐妹中间调停,两姐妹终于和好。
这一次,杨婉白来拍孕期照留念,杨婉清陪着过来。
“妹妹,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刚走进接待室,杨婉清就急冲冲离开。
她到处找冯夫人,终于在摄影中心一个偏角的位置,找到了靠着落地窗正在打电话的冯夫人。
杨婉清惦着脚,轻轻走到了离冯夫人只有两米远的一根粗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很近的距离,尽管冯夫人压低了声音,但是杨婉清能很清楚地听到她的谈话内容。
“喂,老公!你今天不是叫我做太太公关的任务么?对,我陪杨太太去拍孕妇照片了。除了我,还有杨太太的姐姐。你猜我碰到了谁?”
“是雍烈!”冯太太补充。
冯太太就将遇到雍烈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公,我觉得我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之前雍烈是找了一个和我们家小嫣长的一样的女人,现在雍烈又换了,而且那个女人还大着肚子,而且雍烈还称她是他的未婚妻。”
那头的冯先生,对冯太太说了三分钟的话,冯太太变得着急:“我们家小嫣要是知道了,那该多伤心啊!你说,我该不该告诉小嫣,让她回来?我真的好心疼小嫣。”
“什么?老公,你有没拿小嫣当宝贝看待啊?这么着急的情况,你还不让我告诉她?她的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应该让她回来了。”
“为什么还不让她知道?不能让她回来?”冯夫人很着急,“烈都称那个女人未婚妻了!烈怎么这样薄情,我们家小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行,我一定要告诉小嫣,让她回来。”
冯先生又在电话里对冯夫人说了一大堆的话,最后冯夫人泄气了:“好!好!听你的!让小嫣再等等。”
冯夫人的声音再次变得憎恨:“哼,那个女人想要抢走我宝贝女儿喜欢的人,我看她是白日做梦!”
冯先生听到了冯夫人的自言自语,又在电话里,和冯夫人说了五分钟的话。
“知道了。”冯夫人有些抱怨,对丈夫的主张颇为不满。
结束了和丈夫的通话,冯夫人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想让我这样眼睁睁看着小嫣的挚爱被抢走,我可做不到。我得要在小嫣回来之前,做点什么。”
这时候,冯夫人的号码又响。
杨婉清听到,冯夫人的口气变得十分宠溺。
“小嫣,现在你那里不正好是深夜么?怎么还没睡觉?”
“想妈妈了?嗯,真不愧是妈妈的小棉袄,妈妈也想你呢。”冯夫人的声音,像是在哄十岁的孩子。
那头的冯嫣然,应该是问到了雍烈的事情。冯夫人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了一阵子。
“那个,烈他很好啊!对了,上次他还去茶园祭奠呢!他一直没忘记你!
宝贝乖女儿,你好好养身体,烈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好好看着他的。
我都知道。你放心,我的宝贝,现在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和那头的女儿说了一通,冯夫人挂断了电话,之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我的小嫣总是那么善良单纯,看待问题总是往好的方面想。我一定要帮着我的小嫣,扫除她的障碍。”
因为心不甘,轻声地自言自语了之后,冯夫人收回了心神,朝着摄影中心的正厅走去。
她走过来时,杨婉清巧妙地沿着柱子,躲过了过去,避开冯夫人的视线。
看着冯夫人,杨婉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暗火花。
之后,她设法从冯夫人的手里,拿到了冯嫣然的号码。
而在另外一边,雍烈将奕映月带到了餐厅里。
这一家是意式西餐厅,进了一个包间。
雍烈点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东西,而他胸口的伤还没完全好透,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吃的。
他坐在她的对面,撑着下巴,看着她吃。
“你真的不吃?”她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深邃的眸子眯起:“不是说饿了么?快吃。”
“那我就开动了。”她搓了搓手,开始拿着刀叉,大快朵颐。
这些食物精美又可口,她不知道这是特聘的米其林厨师亲自做的,这么一餐,可是普通老百姓全家一年的伙食费。
因为好吃,难免会吧唧嘴巴。
“吧唧吧唧!”奕映月吃着,忽然抬眸看到了对面的雍烈。
雍烈正眯着眼,凝视着她。
他的目光好奇怪啊,该不会是在抱怨她没礼貌,只顾着自己吃吧?
想了想,奕映月拿着刀叉,叉着一粒和风牛排粒,隔空送到雍烈的口边。
刚送过去,马上想到这男人有洁癖,不可能会吃她刀叉上的食物。
哪知道男人薄唇一张,吃掉了她刀叉上的食物,并且嚼得津津有味。
“你不是有洁癖的么?”她还是忍不住问。
“吻都吻过!”他吐出了四个字。
奕映月立刻明白,这货的意思很明显,嘴对嘴都那啥了,用用她的餐具,那是小意思。
这个男人还真讨厌,以前觉得他又冷又固执,自从他拼死相救之后,她觉得他有了很大的不同。
“雍烈,我想问一个问题。”她问道。
“是有关于我刚才回答冯夫人的话?”男人盯着她。
“咦,你怎么知道?”她一愣。
“问题就写在你的脸上。”他淡淡地。
“那你回不回答呢?”她问。
“现在不回答。”他说。
她一愣,喃喃地盯着他深邃的眸子:“那几时回答?”
“你等。”他说道,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布置二月十四号这天。
对待男女爱情情感,这位大总裁并不像处理商业事物那样得心应手,这种事情对他老来说,是今生第一次。
好吧!她有些失望!认识这个男人开始,她一直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推测衡量他。
他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没有人能正确地揣测到他的想法。这就是雍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