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五哥出了这样的事情,爸爸都没有说话吗?”叶东隅开口问她。
这正是乔桑榆不能理解的地方,为什么他没有开口让人去查叶东城的事情,而是关心叶东隅被撞的事件。
“为什么?”
“有可能是也是他想要的。”
“怎么可能,我五哥难道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吗?”
叶东隅呵呵的笑了出来,“如果不是,我们可能早就死了,正因为是亲生的,才没有英年早逝。”
乔桑榆的眉头一皱,十分的疑惑,“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事情太复杂了。”
叶东隅本嘲讽的眼神顿时又变得平静了下来,他用炽热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许久,有口难言的模样,乔桑榆知道,这应该是自己不能知道的事情。
“有可能也是我想错了。”
“你不想说?你怕我知道你们家隐藏了什么秘密,又或者,你怕我会说出去,从我嫁给你开始,你一直在试探我是不是刘海音的人,我说得对吗?”
面对她的疑惑,叶东隅笑了笑,这个女人留了一手,她既然一早就知道自己在试探她了?
“对,我确实这么做过。”
“很多时候,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读懂,你为什非要做一件事情的目的。”
乔桑榆退了两步,立马转身,面朝大海,“你姐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你让我去死,我会不会去,当时,我没有回答她,我想,现在我有答案了,我不会!”
她一说完,脚步飞快的离他越来越远,叶东隅只是一步一步轻巧的跟在她的身后,他就不信,没有办法改变乔桑榆这个脑袋瓜里的想法,他不能让她和叶东彦现在发生什么争持,免得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叶东隅觉得,搞定一个女人,比做任务还要难,乔桑榆是第一个多次让他吃了哑巴亏的女人,他真怕自己的耐心有限,哪天不爽会拔枪指着她!
乔桑榆到了太阳伞下休息,沙滩上有很多情侣,都是在散步,等了叶东隅很久,他才到了她的身边。
他躺下说道,“我怀疑你,那也是情有可原,我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对任何人的戒心都会比较重,不是因为我狠,而是我怕别人对我狠,我吃了这么多年刘海音的药,你说我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很多事情,我真的无法改变,你不会明白我对你的怀疑出自哪里,可是我觉得,我这样是人之常情。”
“你既然认为你是对的,为什么还要跟我解释那么多吗?我的看法很重要吗?”乔桑榆看着上方,懒得搭理他那张被虐的脸,他委屈什么呢,其实更惨的是自己才对,她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任他摆布,多可怜。
“我没有把白诗的日记给大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乔桑榆说道。
叶东隅的话,她现在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去信。
叶东隅走了过去,把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凑近了她的脸,“乔桑榆,我只要你,不要有和他斗的念头,我来帮你!”
他的语气,非常的阴狠,以前他不管再怎么生气,都没有过这么冷的口吻,乔桑榆的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从他的眼眸里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你帮我?你如果有办法,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法让刘海音收手了。”
“那不是我没有办法,我跟你说过,我要找到害死我妈咪的人,既然,你要报仇,我来帮你就是,你别让自己陷入危险。”
“叶东隅,你怕吗?”她心里涌上一丝苦涩?他会怕她发生危险吗?还是另有所图,一张纸皱起来以后,真的就抹不平了,它还会有越来越多的皱纹。
乔桑榆突然觉得心累,叶东隅在她的心理已经是一个心机到处玩的人了。
“我怕,我怕你死了,我成了寡夫!”
她莞尔一笑,叶东隅确定是寡夫?“你还有苏清然不是吗?”
“清然确实是我不能违背的责任,她的哥哥为我搭上了性命,临时前,让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可是,所谓的照顾,不一定是夫妻关系。”
叶东隅曾经跟苏清然提过结婚的念头,但是却不是带心的,苏清然为了事业,也拒绝了他,他后来娶了乔桑榆,知道自己会离婚,可是他想过,离婚就要和苏清然结婚吗?
答案是不,他没有想过,只是潜意识的出现了顺其自然这四个字。
叶东隅在她身上有的是一种责任,冷清风多次问过他,到底爱不爱苏清然,为什么爱她还能取乔桑榆。
那时候的乔桑榆那么丑,他斗义无反顾,冷清风笑他真的是为了股份?还是要躲避苏清然?
叶东隅给不了他答案,如今,这个迷蒙的事情,自己也没有想清楚,他只做他该有的解释。
乔桑榆觉得他身上有很多故事,她心里有些难受起来,叶东隅承受的是异于常人的生活,养成了他多疑的性格,他不想惹麻烦,所以不去帮别人,也不去惹别人。
“你如果是因为白诗的事情释怀不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他的蓝眸闪闪发光,就像是太阳照射在海面上的那种耀人的光芒,乔桑榆无奈,道歉也这么高大上,她实在没有办法低头原谅他。
“我打你骂你就能解决事情吗?能回到诗诗没有跳楼的时候吗?”乔桑榆眼里的平静,让他无比的受伤。
“那要我赔她一条命你才原谅我吗?”
“没有这么严重。”
叶东隅突然松开了他的身体,高傲的身子站了起来,转身就走,乔桑榆以为他是生气了要回酒店,谁知道他竟然像海边走去了,而且还踏进了水里,一步一步的向着深处走。
乔桑榆猛的站起来,刚刚的对话在她的脑海里滚来滚去,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是服了叶东隅这么直接的做法,她奔跑起来,一边大声的喊着,“叶东隅,你干什么?快点回来!”
他的身子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乔桑榆跑到海里的时候,他的人已经不见了,乔桑榆觉得天翻地覆,只记得他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