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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事实真相(3)

在夜色里,来喜看到那束钻进棚子里的灯光是从他身边的还没有完工的高楼上照下来的。那幢高楼在夜色里静静地待着,在失去了白天的嘈杂之后它显得那样单薄。三圣的事是弄大了,三圣,你这一个工程干下来还不弄他个十万八万的?你哪在乎我们这十几个人的工钱?好歹我们都是乡亲,我们都撅着屁股挖了几个月的下水道了,临走的时候就真的不给我们拿点钱?来喜在夜色里走进了那个高大的楼体,他沿着堆满杂物的楼梯往上走,一层一层又一层。这城里的人就是多,你看看盖了一幢又一幢的这么高的楼房还住不下,这城里的人真是多,计划生育是国策,这话是谁说的?说得就是好,就得计划,要是不计划着生,将来人住到哪里去?住到月亮上去吗?那可说不准,现在的人,啥点子想不出来?来喜一层一层地往上走,最后他终于来到了楼顶上。小巧,你看多么大的风呀,这楼是多少层?十三层,小巧,现在我在十三层楼上,我站在这里就能看到咱们的家了。咱们的家在哪里?颍河镇在哪里?呀,小巧,你看,这郑州真是大呀,你看看到处都是高大的楼房,到处都是又明又亮的灯光,绿的,紫的,黄的,红的,小巧,你看,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都快到天边了。我的家乡在哪里?颍河镇在哪里?对,就是那个方向,东南角,顺着那灯光再往前走四百里就到我们的颍河镇了。小巧,我想你了,你现在干啥啦?你现在脱得光光的正躺在大棚里的小床上睡觉吗?哎呀,你看你那白亮亮的身子,一想起你那白亮亮的身子我就受不住了,你看我一想起你那白亮亮的身子这周围的灯光就黯然失色了。小巧,你在干啥?你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我这就回去哩,你看,我们已经准备上路了,我手里提着你的绿提包,你知道吗,这包里装着我从工地上偷偷弄来的钢筋,足足有五十斤,这都是我一根一根用小钢锯截的呀小巧,我没有拿到钱,我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见你呀,你听听就这明哥还问我包里弄的啥,我弄的钢筋我弄的啥,弄一个我得一个,谁像他这么傻呀,老实得三脚跺不出个屁来,人家三句好听的话就把他打发了,谁像他呀。明哥说,跟上跟上。

那辆紫色的9路车在弥荡着尘土的街道上开过来了。我日他娘,这城里哪点好?到处都是飞扬的尘土,就是蹲在咱家的厕所里空气也比这儿新鲜。明哥说,来喜,跟上你听见没有?明哥说完又看了他一眼。来喜想,你还是擦擦你眼角那两蛋子黄色的眼屎吧。你听他那语气,就好像我没有进过城似的,明哥,你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吧?不到。可是你已经像二大爷那样苍老了。小牛,扛哩!二大爷,我听到你赶牛的声音了。二大爷,你看你满是皱纹的老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你看老牛那泡尿,沥沥拉拉尿个没完,就像春天的雨水一样,春雨贵似油呀二大爷。来喜抬起头来,他看到被犁起的土地在阳光下同二大爷满是汗水的老脸一样也在闪闪发光。来喜想,那大片大片的玉米和高粱呢?来喜想,那大片大片的豆子和芝麻呢?那满地的庄稼好像在转眼之间都消失了。来喜想,这人真是活宝,那大片大片的庄稼咋说收完就收完了?哎,又要犁地种麦子了,可是我们今年都干了啥?为了那俩熊钱我们家里的地都不顾了,我们跑到城里撅着屁股挖下水道来了,可是我们挣的钱呢?绿色的麦苗怕是已经都涂满地了吧,可是我们挣的钱呢?跟上跟上。二圣站在车门边对着那个女司机说,这都是我们的人,上完一块儿给钱,你数着。

女司机黑着脸说,你自己数。

二圣就自己数起来,一个,两个……他一边数数一边催着,跟上跟上。小巧,你看他嚷嚷哩!不跟上谁还能住这儿?二圣说,三个,四个……小巧,你看他那个脸,像不像个刻坏的猴?二圣说,七个,八个……小巧,你听他那声音,像不像个老公鸭?二圣说,十四,十五。二圣说,一共十五个人。二圣说着从兜里掏出十五块来,他看着女司机晃了晃手里的钱说,十五块,说完就把钱从那个缝子里顺进钱箱里。

女司机说,还掏。

二圣看他一眼愣在了那里,不是一个一块吗?

女司机说,你哩?

二圣说,我?

女司机说,你不是人?小巧,他就不是人!二圣明白过来,他说,我们一下上来这么多人,就不能少要一块?

女司机说,这能是上街买东西,搞什么价钱?没钱就下去。

来喜想,小巧,你听听这娘儿们说话,硬得就像脚趼子一样。

有有。二圣说,二圣说着忙从兜里又掏出两块钱来。车门噌的一下关上了,她脚下一用力,车就开动了。这娘儿们,是不是她男人夜里没有把她日弄得法,逮着车出气哩?

二圣说,这是两块的呀,你说两块怎么办?那个女司机不理他,只顾开自己的车。二圣说,谁找钱?女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白了他一眼,不找钱。二圣说,我一个人投两块?女司机说,你投一百也可以,没人反对。二圣手里捏着那张绿色的票子站在那里,嘴里嘟囔着,我一个不能交两个人的钱啊……这时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人说,你们不是一路十几个人的吗?他们就没有一块零钱吗?他身边的那个女孩也说,就是,你们先替他掏出来。二圣就把目光投向我们。二圣说,黄狗,你有吗?黄狗恶声恶气地说,没有。来喜想,有也不给他。你看,二圣似乎从来喜的脸上读到了他的意思,他恳求的目光跳过了来喜那敌视的脸转向了明哥。明哥没等二圣说话就在兜里摸了起来,他摸了半天才从他的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朱红色票子来。那个戴眼镜的青年说,这不就妥了?你们这么多人,总会想出办法来的。青年人说着就用手往上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他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来喜说,出来打工吗?来喜的脸红了,听他的语气,我们低人一等呀。但来喜还是朝他哼了一声。

青年又说,干什么活?

来喜看了他一眼没吭声。这时明哥把话接过去了,他说,挖下水道。

青年说,哎呀,你们可都挣了大钱了。

明哥说,挣啥钱?混饭。

青年说,可得你们这样混饭,一个在城里拾破烂的老头一个月还挣几千块呢。来喜想,放屁!站着说话不腰疼。来喜说,谁能挣几千块?来喜一边用衣襟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看着那个眼袋翻得像一对红辣椒的老头儿说,你吗?来喜感到喉咙里好像塞了一把麦糠,来喜想,要是有一碗水就好了。

那个老头一边往他的三轮车上装着破纸箱子一边用沙哑的语音说,我?我不行。老头装完东西就在来喜的身边坐下来,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窝得皱巴巴的纸烟抽出一支扔给了来喜,来喜也没客气,就从地上拾起那支烟,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打火机把那支香烟燃着了。来喜吸了一口,他感到自己喉咙里的那把麦糠好像也给燃着了,正在那里哧哧地冒着黑烟,来喜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老头似乎看出了来喜的痛苦,他站起来走到三轮车边,把胳膊伸到车箱里去摸了一阵摸出一瓶啤酒来。他提着那瓶啤酒又走回来,重新在刚才的地方坐下来,他把手里的啤酒瓶子朝来喜晃了一下就把盖儿放到嘴边,他一用力就把瓶盖儿给咬下来了。这使来喜感到吃惊,这老家伙,还这么好的牙口。来喜同时还看到那个啤酒瓶上的标签已经霉烂了。他对他说,能喝吗?老头说,咋不能喝?我刚才收破烂收来的,还不过期。老头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啤酒瓶子摇晃了几下,一些浑黄色的啤酒沫儿就从瓶嘴里嘟嘟地冒了出来,老头说,看看,我说不过期就不过期。老头说着就把啤酒瓶子递了过来,来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他把啤酒瓶子放在嘴上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然后又还给了他,这样一来来喜就觉得好多了。来喜说,这几天咋样?老头说,不咋样。来喜说,总比我这挖下水道强吧。老头说,你一天能挣多钱?老头说着从他的脚下抓了一把湿土在手里团着。来喜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土沟,由于他的努力,他现在坐在那里已经看不到土沟的底部了。可能是身上的汗水被风吹干的缘故,来喜感到自己脸上的皮肤有些紧巴巴的,他把那支已经燃着的香烟夹到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用左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看了一眼那个下眼袋翻过来因而显得两眼通红的老头说,说的是一月八百。老头说,八百?不多。来喜说,多少算多?老头说,多少算多?人家做一桩生意就能赚个十万八万的。来喜感觉到从老头嘴里说出的那个数字离他十分遥远,他不知道那么多钱有朝一日真的到了他的手里他该去怎样对付。来喜对老头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是呀,老头狠狠地吸了一气烟说,要这么多钱干啥?钱多了是祸害。前几天的事你知道吗?

来喜说,啥事?

老头伸手朝东边的街道上指了一下说,你就没有听说吗?就在那儿,一个男的把一个女人杀死了。

来喜抬起头来,他听到那个女人说,把你的臭手拿开!那个男人说,你再骂一句!来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看着那个老头说,我知道。

老头说,你知道?你知道为啥吗?

来喜对老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老头说,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吧,因为钱!

来喜说,钱?

老头说,对,钱。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合伙做了一笔生意,可能是赚了不少钱吧,少说也有个十万八万的,那个男的满以为有把握可以玩住那个女的,谁知那个女人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玩到最后被那个女人耍了,那个女人把他们合伙挣来的钱不知想个啥法一口就吞了,那个男的最初连钱带人都想弄到手,可是那个女人早就看透了他的鬼把戏,她早就留着他的心哩,那个男的到后来连钱带人都没有落住,他就骑辆摩托到处去找那个女人。

来喜说,不对吧,他那天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小汽车。

老头说,小汽车?他上哪儿去弄小汽车?那个女的你认识吗?老头说着看了来喜一眼,来喜就对他摇了摇头,他说,不认识。他说,她是我的老乡,项城南顿的,小名叫春叶,今年三十岁,我们都是袁项城的老乡,袁项城你知道吗?来喜又对他摇了摇头。老头说,就是袁世凯,民国的时候做了八十三天皇帝的那位,我们老家离袁世凯的老家只有六里路,那闺女从小我就见过她,我还能不知道?后来她就跟着她爹做皮革生意,生意做着做着就做到郑州来了,现在手里少说也有个百儿八十万的,可是后来就被那个男的一刀给捅死在大街上了。来喜感到那个老头说话时喷到他脸上的吐沫星子有一股子酸臭味。老头说,那天春叶开着一辆小车来这条街上办事,不知怎的就被那个男人发现了,他开着摩托追了上来,一下子把摩托车横在了春叶的车前面,他把春叶从车上叫下来,可三句话没有说下来,他就从腰里拔出一把刀子把她给捅死了。

来喜再次听到那个女人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他不由得抬起头来朝东边的街道上看了一眼,来喜说,不对吧,那天是那个女人骑的摩托。

老头儿说,你知道还是我知道?那天我就在路边往车上装啤酒瓶子,春叶正好从那家银行办完事出来,她一看见是我就停了下来,她还到路边的小店里给我买了一条烟,你知道啥烟吗?阿诗玛,一百多块一条呀!老头说完扔下他手里的烟头,把右脚上那只破旧的力士鞋脱下来在地上磕了磕又穿上,然后站起来对来喜说,你知道吗?我跟她爹小光肚就在一块儿跑着玩,可是那个狗杂种一刀就把她给捅死了。那个老头弯腰提起他的啤酒瓶子一边说着一边朝他那辆破旧的三轮车走去,走到他那辆装满了破纸箱子的三轮车边他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对来喜说,逮着那个狗杂种零刀割了他都不解恨!

但是他沙哑的声音分减了他语气里仇恨的成分,在来喜的感觉里,那个老头儿沙哑的话语就像头顶上的风吹过枝头的声音。来喜想,这种声音在眼下的季节里已经布满了这座城市里的每一片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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