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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第二天便是随扈出行的日子。

因为行馆之中住处有限,此行只带了静影、帷儿二人伺候,不免处处束手束脚。楼霁华无比怀念有凝素替她打点一切的日子。

想起临行之前那丫头的千叮万嘱,楼霁华又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是分开几天而已,到了凝素那里倒好像要分开几年一样,吃的、用的、玩的,足足给她收拾了一整车。

饶是这样,那痴丫头竟还不放心,拉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车子的话,叫她提防这个、提防那个,恨不得给她套上一身铠甲才让出门。

这样郑重其事,竟闹得楼霁华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其实,有什么好紧张的呢?不就是到城外的运河边上去玩几天,看看龙舟、放放花灯吗?

最多不过是路上有些无聊罢了。

这段路程,大约要走一天工夫。黎羽闷了的时候可以出去骑一会儿马,楼霁华拖着一身笨重的行头却是处处不便,只能缩在马车里唉声叹气。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正是临河行馆到了。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黎羽,此时终于温和了几分。他小心地将楼霁华搀下马车,挽着她一同进了行馆。

宫里的銮驾要明日才到,所以今晚的规矩并不多,胡乱歇下也就是了。

问题也正是出现在这里。

楼霁华没有想到,天子巡幸所住的行馆,竟然可以狭窄到这个地步。从皇室贵胄到文武百官,每家分到的住处竟然都只有一间卧房、一间小得只容三五人围坐的小客厅。

这样巴掌大的一点地方,卧房之内若是给丫鬟打一个地铺,落脚的时候少不得就要格外当心了。至于小厮车夫等人,就只好安排在外面檐下守夜,也不知道遇上落雨天气该如何安置。

院子里人来人往,俱是别家的女眷和奴仆们。楼霁华一时认不得那么多人,干脆也就不去认。幸好定北王府的身份不低,倒也用不着她四处弯腰赔笑去给旁人行礼。

今晚厨房里是没有饭菜供应的。静影在檐下支了锅灶,把干粮热了一下,又煮了一锅小米粥。这饭食虽然简单,比旁人家只啃干粮的却已是精致十倍了。

吃罢晚饭,天已全黑。

静影进来铺好了被褥,笑道:“我是打不惯地铺的,不如回马车上去睡。帷儿已和车夫商量了轮流在檐下守夜,剩下的那个去睡马厩。王爷王妃若是夜里有事吩咐……”

“夜里有事吩咐,可以到外面马车上去喊你,是不是?”楼霁华没好气地问。

静影讪讪地笑了笑,尴尬道:“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楼霁华翻了个白眼:“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乖乖把你自己的铺盖搬过来去!”

“我们做奴婢的能有什么小心思……”静影委屈兮兮地嘀咕。

楼霁华眯起了眼睛,笑道:“如今全京城的王孙公子青年才俊可都来了,正瞪大了眼睛预备着给自家挑个好媳妇呢!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外面去,莫不是做够了丫头,打算给自己寻个好人家去了?”

静影呆了半天,脸色慢慢地红透了。

“不会让我猜着了吧?”楼霁华啧啧赞叹。

静影跺脚怒道:“你再这么没正经,我也不伺候了,你自己铺床叠被洗衣做饭去!”

楼霁华缩了缩肩膀,嘀咕道:“好可怕。”

被她这么一闹,静影自然再也不敢提“到马车里睡”这样的话,老老实实地把铺盖搬了进来。

只是这样一来,黎羽的脸色不可避免地又难看了几分。

楼霁华没打算理他。

他若是生气,大可自己到外面去睡,她乐得清静呢!

但黎羽终究没有发怒,更没有到外面去睡。

更鼓响起的时候,他沉默地宽了外袍钻进帐来,与楼霁华并头而卧。

此处的床自然比不上倚云居的那样宽敞。楼霁华已经尽量小心,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与他肌肤相触。每每无意间碰到,她便莫名地觉得皮肤发烫、心中烦躁不堪。

如此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后半夜,她还是全无睡意。

黎羽竟也没有入睡。

熬到三更天之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河畔风光不错,要不要陪本王去赏赏夜景?”

楼霁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床下的地铺上,静影忽然爬了起来:“喂,你们若是嫌我碍事,我可以走的……”

楼霁华起身穿衣,顺便在那丫头的腿上踹了一脚:“混账东西,你来凑什么热闹!”

静影有些委屈。可是看到黎羽黑沉沉的脸色,她就不敢说话了。

话说,这件事真的不怪她啊,又不是她自己要留下来的!

再说了,谁家的丫头不在主子屋里打地铺?贴身丫鬟跟屋里的摆设也没什么两样,旁人家的主子办事根本都不避着丫头的好嘛!

在一片尴尬诡异的气氛之中,面色阴沉的黎羽挽着楼霁华出了门。

这时行馆之中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二人一路出门,除了有一两家檐下的小厮抬头看一眼之外,连兔子也没有惊起一只。

石板路坎坷难行,黎羽揽着楼霁华的腰,走得十分小心。

夜间的空气是清香沁人的,脚边时时拂过的草叶也格外温柔可亲。这河畔的风景,或许确实是美的。

但,如此无星无月的夜里,能看得见什么风景呢?放眼望去,唯有黑黢黢的山丘和奇形怪状的树木罢了。

但楼霁华不敢停。

不知走出了多远,眼前忽然亮了起来。

原来已到了河岸。那些红的绿的奇奇怪怪的灯光,正是龙舟上精心装饰的花灯。

黎羽低下头来,向她解释道:“明日銮驾来后,竞渡就会陆续开始,到晚间也未必能完成。之后还有歌舞,少不得也是在晚上。所以这些船上都放了彩灯,为的是个热闹好看。”

楼霁华粗略地看了一圈,很快就没了兴趣。

脚下莎草绵软,毛茸茸地拂过脚踝。

楼霁华走到岸边,靠着一只石兽坐了下来。

黎羽在她身旁坐下,依旧揽着她的腰。

楼霁华有心躲开,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只得强忍着不适,别别扭扭地靠在他的怀里。

夜半时分,龙舟也都是停着的,灯光虽好看,一会儿却也就看腻了。

唯有脚下的河水缓缓地流动着,不时有一两条鱼跃出水面,溅起几圈水花,给这片静止的时空增添了几分生趣。

黎羽攥了攥楼霁华微凉的指尖,叹道:“你若困了就眯一眯吧,我陪着你。”

楼霁华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困。

黎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在怨我?”

楼霁华仍然摇头。

怨他?有什么可怨的呢?他从来没有错,只是她自己心里有坎而已。

她知道,黎羽在等她低头,等她给他一个台阶下。

只要她肯服软,黎羽或许仍然会像先前一样宠着她,纵着她在王府里耀武扬威、在他的面前恃宠而骄。

可是,她已经不想要那样的“恩宠”了。

她真正想要的东西,他给不了。所以她宁可什么都不要。

他要生气就让他去生气好了。她没道理委屈自己去替他营造什么琴瑟在御岁月静好的假象。

这个人终究不是她的,不管她有多放不下……

楼霁华乱七八糟地想着,忽觉腮边有些冰凉。

黎羽抬手替她擦干腮边的泪痕,低低叹道:“怎么会有这么倔强的女人!”

楼霁华翘起唇角,涩声笑道:“像我这种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长处没有、缺点一堆的女人,几万年才出一个,偏偏就被你遇上了。算你倒霉吧。”

“本王不胜荣幸。”黎羽微微抿唇,笑了。

楼霁华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河水。

黎羽揽紧了她的腰:“你到底要跟本王别扭到什么时候?素月已经死了,如今府里仍然是你一枝独秀,你还要怎样?难道当真要本王立誓永不纳妾、此生专宠你一人吗?”

“王爷千万别说这样的话,这‘妒妇’之名,我承担不起。”楼霁华冷笑道。

黎羽笑着刮了刮她的脸:“做的是妒妇之事,却不肯担妒妇之名么?”

楼霁华烦躁地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

黎羽跟着站了起来,心里有些气恼。看见楼霁华抱着柱子站在了河沿上,他便不愿再跟过去。

可是看到她脚下黑沉沉的河水,他又有些不放心,只好时时用眼角关注着她的动静,生怕她一时失脚滑落下去。

楼霁华留意到他的视线,笑了起来:“你在担心我?”

黎羽皱了皱眉头,干脆走了过来:“当然。”

楼霁华心里有些别扭,深悔自己刚才那句话问得太轻浮。

黎羽向她伸出了手,淡淡道:“正如楼瀚海所说,本王回京不足两年,四家仇人已去其三。如果连你也死了,就相当于坐实了那些人的猜测。这样一来,唯一还平安无事的薛从义多半会狗急跳墙,跟本王来个鱼死网破。”

楼霁华听他如此说,心凉了半截。

原来,他留下她的性命,是要用她来故布疑阵,好让幸存的薛将军放松警惕吗?

这个理由,似乎也算充分。

难得听他说一句心里话,她才知道古人常言“难得糊涂”,实在不无道理。

这个答案,她真的宁可不知道。

如果这才是她存在的意义,那么她的生死应该是由薛从义决定的。等薛家遭难、定北王府大仇得报的时候,只怕也就是她的死期了吧?

薛家。上将军薛从义,贵妃薛冷画。

楼霁华心中翻腾不休,面上却风平浪静,一如此刻脚下的河水。

黎羽看着楼霁华黯然的神色,心下有些懊悔。

但楼霁华随后就弯起唇角,绽开了笑容:“这么说,在薛家覆灭之前,我暂时是不会死的了,对不对?”

黎羽立时烦躁起来。

这个女人果然相信了楼瀚海的鬼话,竟以为他会杀她?

她不信他,为什么不来问他?他已经多次为她打破底线,她却仍然宁可相信那个从未慈爱过的父亲,也不肯相信他?

这个发现,让黎羽怒不可遏。

但他终究没有向楼霁华发怒,只是淡淡地道:“没错。所以你不必太过忧心,不管明日发生什么,本王都会尽力保全你的性命。”

“明天,会出事?”楼霁华拧紧了眉头。

黎羽冷笑:“山雨欲来。他也该是时候对王府下手了。”

楼霁华的心里,紧紧地揪了起来。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不知道黎羽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判断,但是朝政上的事,显然有很多是她不知道的。

看黎羽的样子,倒像是早有准备。但他眉宇间的一抹凝重告诉她,这一关只怕未必好过。

君臣斗法,筹码是天下,玩的却是彼此的生死穷通。这样的博弈,岂同儿戏?

“他会如何对王府下手?‘谋逆’的罪名已经洗刷干净了,你又不曾与外族人来往,就连朝中也是四处树敌,并没有结党的可能……我想不出他能抓住你什么把柄。”楼霁华沉吟着,细细地盘算道。

黎羽扶着手边的树干,笑道:“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我身上没有罪名,所以他不得不费尽心机给我栽一个。假设你是他,你会给我栽一个什么样的罪名呢?”

楼霁华想了许久,脸上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黎羽低头看着她:“笑什么?”

楼霁华移开目光,不肯答话。

黎羽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你不是一向心直口快吗?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楼霁华眯起眼睛,认真地看着他:“你是王爷,若是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错,完全可以一笑而过。他要给你栽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罪名,只怕并不容易。”

黎羽点头:“继续。”

楼霁华淡淡道:“我猜,明天他会在某个地方单独召见你,然后就会莫名其妙地受伤,侍卫赶到的时候,你好巧不巧地正手持凶器与他对峙——这个‘弑君’的罪名,应该够得上死罪了吧?”

黎羽想了想,微笑摇头:“他不会那么干。这个时间很难拿捏,而我的性情他也知道,我会在他召来侍卫之前坐实了‘弑君’的罪名。他怕死。”

“不会?”楼霁华想了一想,苦笑摇头:“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说说看。”黎羽微笑地看着她。

楼霁华眯起眼睛笑道:“芍药花。”

“什么?”黎羽不解。

楼霁华冷笑:“你跟薛贵妃的事,他是知道的。淫污天眷也是死罪,他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你只怕无法辩解。”

黎羽的笑容慢慢地隐去了,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楼霁华对上他的目光,冷笑道:“就算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也不用这么急着恼羞成怒吧?这种事也不必从别处听来,难道我自己没有眼睛么?”

黎羽的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攥着,许久不语。

楼霁华走到他对面站定,正了正脸色:“这一条罪名不小,而且极难辩白,你得好好想想应对之策才行。尤其是薛贵妃如今怀有身孕,他若是质疑孩子的来路,你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黎羽忽然勾了勾唇角,冷笑起来。

楼霁华正色道:“你别不以为然。帝王之心最是阴毒,为了除掉你,牺牲一个孩子,对他而言是划算的。”

黎羽面色阴沉,盯着楼霁华看了很久。

楼霁华被他盯得有些发憷,缩着脖子后退了两步:“是你让我说的。如今我说了,你又生气。”

黎羽狠狠地咬了咬牙,背转身去:“你说得没错。他是皇帝,他要给我下套,我极难钻出去。所以,你还是快些逃走吧,免得被我连累。”

楼霁华想了一想,苦笑起来:“来的路口上处处都是官兵,我哪里能逃得出去?再说,我若真逃了,他也就不用费心思给你栽别的罪名了——到时候行馆里无论出什么事,都可以推到你我的头上来。”

“这会儿你倒是不蠢了。”黎羽冷笑。

楼霁华拧紧了眉头。

什么叫“这会儿”不蠢了?意思是她刚才的话说得很蠢是吗?

这真是一句很难让人高兴的赞美。

楼霁华想了一想,继续说道:“楼尚书出事,我本该受牵连的,是你保下了我,我知道。这次你有麻烦,我自然也没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你倒是知恩图报!”黎羽冷笑了一声,脸色竟比先前更加难看了几分。

楼霁华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人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他到底是希望她走,还是希望她留下来?若是希望她走,早在“山雨欲来”之前就该想法子送她去安全之处;若是希望她留,为什么却在她选择留下之后甩脸子给她看?

男人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针!

黎羽看着楼霁华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没心没肝,只装了一肚子的醋。醋劲大也就罢了,偏偏还喜欢捕风捉影,拼命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

他早就该把这个女人远远地打发走了才对,否则迟早被她给气死!

她说她要留下来,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却又忙不迭地告诉他,她留下来只为礼尚往来。

见鬼,他才不稀罕她报什么“恩”!她留下来,难道就不可以仅仅是因为愿意陪他吗?

虽然,他真的很不愿意把她拖进这场风暴里来……

脚下的青石上苔藓很多。黎羽不留神被滑了一下,恍然惊觉。

他似乎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他为什么会这样钻牛角尖?这个女人嘴里说出什么话来,并不会影响任何事情的结果不是吗?

更何况,她的一些见解,其实很有道理。

比如说,他必须小心提防薛冷画,更要防备有人拿芍药花之类的东西来做文章……

虽然他已经做了很多的准备,但世上毕竟没有万全之策。明日的事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她,他本该对她感到愧疚才对啊!

黎羽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番,努力向楼霁华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要留下,明日若遭受了池鱼之殃可不要骂我。”

楼霁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来这个人不仅变脸快,更是足够虚伪!

人都让他给拖来了,这“池鱼之殃”还跑得了吗?若是真心疼她,就根本不该带她来好吗!这会儿来都来了,他又给她装模作样!

黎羽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脸上不免有些尴尬。

此时东方天边已经隐隐泛白,马上就要敲五更了。

有人沿着小径跑了过来,楼霁华认出是王府的那个车夫。只见他面色惶急地道:“王爷,薛将军刚刚来过,说是有急事要见您呢!”

黎羽闻言立刻拧紧了眉头。

楼霁华抱胸冷笑起来:“黄鼠狼来了!”

黎羽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向车夫道:“你好好护送王妃回去,不得有误!”

车夫慌忙应了,黎羽不放心地看了楼霁华一眼,匆匆而去。

楼霁华看着他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她隐隐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张开了。只是,这张网此刻要抓的,究竟是黎羽,还是她呢?

这件事,一时倒真不容易理出头绪。

这时车夫忽然拍了拍脑门,急道:“糟了,险些误了正事!”

“还有什么正事?”楼霁华皱眉。

车夫跺脚道:“来时静影姑娘吩咐我到厨房去讨点白糖来熬粥呢!我这脑子,记得住一件差事,就忘了第二件!”

“她讨白糖做什么?什么粥非要白糖不可?”楼霁华拧紧了眉头。

车夫讪讪道:“静影姑娘的吩咐,小人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来时听到静影姑娘说,王爷身上病根还在,昨夜又没睡好,饮食上总得格外留心些。”

楼霁华想到黎羽前些日子受伤的事,便叹道:“我去拿吧。厨房是重地,只怕未必肯放你进去。”

车夫忙笑道:“王妃肯去自然最好了。只是王爷吩咐小人护送王妃,小人不敢偷懒。”

楼霁华嗤笑一声:“你倒是够老实!罢了,你跟我同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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