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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明公子,别来无恙

黎羽没有陪楼霁华回倚云居。

这是第一次,楼霁华目送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她知道黎羽已经产生了怀疑。“明公子”的事,瞒不了多久了。

张婆子急冲冲地迎了出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那个云夫人也太阴毒了,幸亏王爷明察秋毫!”

“凝素呢?”楼霁华边走边问。

张婆子笑道:“于侧妃还在忙着呢!刚才的事没敢叫她知道,要不然她早冲出去了。”

楼霁华叹了口气,进门便把那本书丢进了火盆里。

静影送上茶点,张婆子便搬了把小凳子在桌旁坐下,殷勤地替楼霁华砸起了核桃。

楼霁华打发走了丫头们,笑问:“张妈有话要说?”

张婆子叹了一口气:“有些话,其实轮不到我们做奴才的来说。可是……看着您跟王爷这么一天天的耗下去,真让人着急!”

楼霁华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老脸,笑出了声:“这么耗着不好吗?”

张婆子郑重地摇了摇头:“您放眼看看去,谁家小夫妻像您二位一样,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

“本来就是仇人啊。”楼霁华苦笑一声,随手把一颗核桃捏成了两半。

“哎哟!”张婆子大惊失色,忙抓过楼霁华的手用帕子擦了擦,絮絮地抱怨:“您可是又在耍小脾气了!手劲大也不能这么用,核桃哪有用手捏的?伤着手可怎么办?”

楼霁华抽回手,笑了。

张婆子叹了口气,把砸好的核桃仁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老奴不知道您这‘仇人’两个字是从何说起,但您要是只把王爷当仇人,可就太让人寒心了!”

“‘寒心’二字,又是从何说起呢?”楼霁华皱紧了眉头。

张婆子摇头苦笑道:“您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远的先不说,您想想看,王爷一听说宫里贵妃娘娘有孕,第二日就纳了两位夫人进门,这是什么道理?”

楼霁华想了一阵子,脸色变了。

张婆子很欣慰:“想明白了?”

楼霁华压低了声音:“你是说,他纳娶妾侍进门,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你也知道他跟薛贵妃有一腿?那……薛贵妃的身孕,不会跟他有关系吧?不然他慌什么?”

张婆子吓得脸都白了:“我的王妃娘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是杀头的罪!”

“他做都做了,我却连说都不能说吗?”楼霁华有些委屈。

张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压低了声音急道:“不是那么回事!天啊……这些话若是传到外头去,咱们定北王府这些人的命,还要不要了?”

“不是这么回事,您倒说说是怎么回事嘛!”楼霁华笑道。

张婆子拍着额头叹道:“难怪您二位老吵吵闹闹的,这成天都在想些什么……王爷纳娶两位夫人进门,完完全全是为了您啊!”

“为了怕我过得无聊,特地找两个女人来跟我玩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游戏?”楼霁华冷笑。

张婆子无奈地叹道:“您怎么就不想想,若没有两位夫人,这次进宫的会是谁啊?您上次在宫里受了委屈,王爷连着消沉了几个月,直到您平安回来才好了!这一次……唉,您怎么就不懂他的苦心呢?”

“这么说,他左一个右一个地领进门来,都是为了我?他改天若是再娶十个八个进来,我倒该感恩戴德了!”楼霁华冷笑一声,心里颇不是滋味。

张婆子笑得眯了眼睛:“这么大的醋味儿,倒是有点意思了!”

楼霁华微愣,忙敛了怒色。

这时张婆子已砸了整整一碟子的核桃仁,笑着放下了小锤子:“罢了,您自己的心里有主意,做奴才的也不敢多说。只是您要记着:小夫妻之间呐,别老是惦记着往日的恩怨!既然是要过一辈子的,怎么就不能往前看呢?现如今朝堂上是一步一个陷阱,稍不留神就会栽个大跟头!王爷自己过得那么不容易,可是一点难处都没跟您说,还肯费心思来讨您的欢心——您当真只肯把他当仇人?”

“朝堂上……很艰险吗?”楼霁华忍不住问。

张婆子笑道:“我们做奴才的,哪知道朝堂上的事?老奴还有旁的差事,王妃早些歇着吧!”

楼霁华看她出门,皱紧了眉头。

近来朝堂上的事,岳之恒一直有消息传过来。刺杀、倾轧、互相指摘弹劾的事情确实极多,再加上北疆胡人步步紧逼、蜀王越来越肆无忌惮……

楼霁华先前从不肯在这些事上费心神,此时却不由得犯了嘀咕。

黎羽的处境似乎挺艰难。她这时候跟他过不去,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她心里正乱着,凝素已推门闯了进来:“你又被人给算计了?”

楼霁华拉住她的手:“已经没事了。”

“我都听说了。麻烦只怕还在后头呢!”凝素紧皱着眉头,神色惶急。

楼霁华苦笑良久:“能瞒他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咱们暴露的破绽太多,如今已经无力回天。这两日你先不要同外面联系了……”

凝素连连点头,许久才叹道:“他既然起了疑心,一定会再次细查咱们的底细。今后他知道了你是明公子,只怕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我怕他胃口太大,把咱们的产业整个儿据为己有!”

楼霁华沉吟片刻,咬牙道:“我的东西,还轮不到他说了算。但是你说得有理,我想……与其等他自己查出来,还不如我先招了算了!”

“不行!”凝素急道:“咱们还有几处店铺没有安顿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不能招!再过几天,等一切都没有破绽的时候再说不迟!”

“听你的。”楼霁华勉强笑了笑,心里沉甸甸的。

接下来的几天,黎羽都没有到倚云居来。

楼霁华也不肯出门,每日躲在屋里假装刺绣,同凝素细算那些店铺的生意。

第三日上,素月坐了宫里的马车回来了。

黎羽不在府中,楼霁华也没有到门口去迎,只吩咐一个二等丫头去道一声“辛苦”就罢了。

丫头回来抱怨道:“月夫人进了趟宫倒像是长了辈分一样!原先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这会儿倒连奴婢们的话也不搭理,一下车就叫人扶着回去了,那架势倒跟宫里的娘娘们有一拼!”

楼霁华叫静影拿二两银子赏了那丫头,笑道:“她好歹没叫我过去磕头,已经算是很知进退的了。”

正说着话,外面已报说月夫人过来了。

楼霁华正犹豫要不要闭门不见,素月已走了进来,见面便道:“听说彩云姐姐得罪了王妃,被打发去军营了?”

楼霁华招手叫她坐下,笑道:“本来没多大的事,她只是吃了心直口快的亏,被一个贱婢给利用了。”

素月闻言,感慨地擦了擦眼角:“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彩云姐姐虽说嘴巴刁了些,心倒是不坏的。没想到我只离开了几天,就……”

楼霁华笑道:“她倒不算坏,只是太过急功近利罢了。你的性情稳重,比彩云好太多。王爷这次选了你去宫里伺候,想必对你是极爱重的,你可不要让王爷失望。”

“妾身明白。”素月端雅地笑着,偷眼观察楼霁华的脸色。

楼霁华坦然地任她看了个够,漫不经心地问道:“贵妃娘娘凤体可好?”

素月翘起唇角,淡淡地笑着:“已经大好了。太医说胎气已经很稳,暂不会有大碍。在宫中这几日,妾身见到贵妃娘娘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再细节的事就不知道了。”

“嗯。辛苦你了。”楼霁华淡淡地应着,再不多言。

她当然知道素月见到薛冷画的时候不多,这个根本不需要细问。

素月却有些诧异。楼霁华不问,她又不好自己说,一时难免有些尴尬。

楼霁华见没什么可说的,就下了逐客令:“你进宫这几日,想必已经十分劳累。赶紧回去歇着吧。今日王爷去了军营,晚间定会回来看你的。”

素月欲言又止,楼霁华已笑着举了举手中的茶碗。

送客回来,静影皱了皱眉头:“月夫人确实有些不对劲,神色倨傲了许多。而且,她一直盯着您腰间的玉佩看,不知是什么道理。”

楼霁华伸手向腰间把玉佩摘下来,抿嘴笑了。

素月是个聪明人,多半不会让她失望的。

***

傍晚黎羽回来,果然直接去了素月所在的落霞居。

素月恭敬地迎着,眉眼间却没了以往潋滟如水的柔情。

黎羽也不理会,径直进门坐下:“听说你去了倚云居?”

素月没想到他开口问的是这一句,一时倒讷讷无言。

“你有心事。”黎羽用的是肯定句。

素月缓缓地摇了摇头。

黎羽忽然笑了:“你该不会以为他真的会下旨召你入宫吧?”

素月的脸色立刻白了:“王爷,我……素儿听不懂您的意思!”

黎羽冷笑不言。

素月迟疑片刻,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如果素儿做错了什么,还请王爷明示!”

黎羽伸手扶她起来,淡淡道:“他若当真对你有意,会直接留你在宫里,根本不会放出来。你一向冰雪聪明,怎么会想不通这一点?他的黄卷朱笔,可不是用来给他自己招骂名的!”  素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呆住了。

黎羽的言下之意,她听懂了。

他什么都知道,而且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她信以为真的那句话,不过是某人的一句玩笑罢了。

皇帝的圣旨,是用来昭显自己圣明勤政的,不是用来强夺臣下亲眷授人以柄的。

她一向自负聪明,这一次居然糊涂到这等地步!

黎羽站起身来,走向门口:“你若不信本王的话,可以等一阵子看看。本王不会让你为难。”

素月如梦方醒,慌忙冲上来,扯住了黎羽的衣袖:“王爷别走!是素儿糊涂,素儿错了!皇上……他说素儿若不依他,就会连累王府……素儿以为君无戏言,所以才会……”

“不怪你。你歇着吧。”黎羽随手推开她,淡淡地道。

“王爷!”素月再次跪在了地上:“您若是现在走了,就是生素儿的气了。素儿无颜见人,只好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你这是何苦?”黎羽站住了脚步,却连头也不愿回。

素月跪行到门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黎羽的去路:“王爷,同素儿说说话,好不好?素儿先前在乐班的时候,明公子亲手教过一道茶,素儿泡给您喝,好不好?”

“你说——明公子?可是‘皇城第一商’的明公子?”黎羽终于转过身来。

素月大喜过望,慌忙点头:“正是他!”

“明公子销声匿迹已久,你怎么会认识他?”黎羽重新坐了下来。

素月忙道:“他就是明月楼背后的主子!这件事,即使在明月楼,知道的人也不超过一掌之数。迟管事曾经说过,青楼背后的主子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大员,明公子一届商人竟敢插手这么大的生意,可见他野心不小!”

黎羽勾起唇角,淡淡道:“本王原本并不打算细问。你就这么轻易地把昔日的主子给卖了?”

素月跪直了身子,坦然地看着黎羽:“素儿已是王爷的人,不敢对王爷有丝毫隐瞒!明公子虽是旧主,素儿也只好对不住他了。”

“你起来吧。”黎羽伸出了手。

素月忙扶着他的手站起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素儿这便去泡茶!”

“茶不着急。你先坐吧。”黎羽眉梢微动。

素月果然聪颖,见状便笑道:“也好。素儿正想同王爷说说话……其实对明公子,素儿所知也不多。明月楼的事基本都是迟管事在做,偶尔有两个小厮替明公子传话过来。素儿只见过明公子两次,一次是在乐班教我们接人待物的规矩,另一次是在开张的第二日。”

“他是什么样的人?听说他身边有个岳公子,关系非同一般?”黎羽似乎漫不经心似的,随口问道。

素月想了一想,摇头道:“素儿从未见过岳公子,不敢妄言。”

“没见过?”黎羽有些意外。

素月沉吟道:“曾听人说过,岳公子自持身份,不肯踏足声色风月之地。明公子第一次来明月楼时身边并无旁人,第二次来的时候……房中确实另有一个年轻的男人,但不知是不是岳公子。”

黎羽皱眉想了一阵子,抬了抬手:“继续说吧。”

素月却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牙道:“旁的也没什么了。只是今儿去看王妃姐姐的时候,倒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王妃姐姐腰里挂着一块九龙白玉佩,乍瞧上去倒跟明公子的那块一模一样呢!”

“一模一样?你确定?”黎羽沉下了脸。

素月的脸上闪过一分得意:“素儿先父是碾玉匠人,所以素儿对玉器还算有几分眼光。那九龙玉佩晶莹润泽,远看更有粉色微光,是极珍贵的羊脂玉,雕工更是十分细腻,价值只怕不下万金……那么稀罕的东西,素儿不敢认错的。”

黎羽站起身来,拔腿便走。

素月慌忙追了上去:“王爷别生气,也许只是巧合而已,素儿并没有别的意思……”

黎羽甩开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素月在后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黎羽并没有看到。但即使看到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倚云居中,楼霁华正同丫头们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见黎羽过来,她便抬起头,放下了剪刀:“你终于肯过来了。”

黎羽深深地看着她,许久才涩声开口:“你在等我?”

楼霁华微微一笑,转身回房。

静影本想跟过来伺候,看见黎羽一脸阴沉沉的样子,便迟疑着站住了脚。

回房之后,黎羽在主位上坐下,许久不语。

楼霁华取过一套全新的茶盏,煮水入瓮,不慌不忙地泡起茶来。

“华儿,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黎羽先忍不住了。

楼霁华抬起头来向他一笑,依旧低下头去,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侍弄着盘中的杯碟茶盏。

她的动作从容优雅,与平素的举止大不相同。

黎羽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却从小火炉上取下泥壶来,一边冲水一边淡淡然开口:“王爷不妨先说说,您查到了什么?月夫人又对您说了些什么?”

“那块玉佩,你是故意让素月看到的?”黎羽拧紧了眉头。

楼霁华把第一遍茶水滗出来倒掉,又往壶中添了一遍水,浅浅地斟了两碗,奉了一碗到黎羽的面前:“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那碗茶水色泽如金,碗中沉浮着两片纤巧的花瓣并一片青翠如新的茶叶,十分赏心悦目。

黎羽却没有品茶的兴致。

他深深地看着楼霁华:“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

“王爷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楼霁华有些失望地叹一口气,坐了下来。

黎羽低头看着那碗茶。

楼霁华捧起茶碗抿了一口,淡淡道:“我估摸着你该来了,所以特地备了茶具等你。怕你不来,就耍了一点小手段。王爷不会为这个生我的气吧?”

黎羽盯着茶水看了很久,忽然笑了:“这样的你,真让人不习惯。”

“怎么说?”楼霁华神色淡然,波澜不惊。

黎羽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耍的这个小手段,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我,素月的人品也不过如是?她野心勃勃,一朝得志便出卖旧主挑拨生事,本王都已看在眼里了。”

“王爷懂我。”楼霁华咧嘴一笑,神情顽劣。

黎羽终于觉得有些熟悉,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楼霁华悠闲地喝着茶,向黎羽举了举手中的茶碗:“这道茶算是我的得意之作,暖时饮下沁人心脾,冷时饮下口齿沁香。王爷若是一定要等到冷时再饮,岂非错过了一道风景?”

黎羽闻言,便低头端起茶碗,轻抿一口。

楼霁华满意地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她很得意,就像稚童受到夸赞的时候一样,毫不掩饰她的欢喜。

黎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富甲天下的明公子,最得意的作品居然只是一道茶吗?”

楼霁华昂起头,一脸骄傲:“就凭这一道茶,我便是哪一日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也可以很快东山再起,你信不信?”

“你……就这样认了?”黎羽放下茶盏,一脸诧异。

楼霁华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茶盏放到桌角,坐直了身子:“我若不认,只怕王爷要动大刑。”

黎羽一时竟有些无措。

他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会想尽了办法狡辩的。甚至直到踏进这道门之前,他还在疑心自己的揣测有误。

他找了很多证据用来证明自己的揣测,顺便防备这个女人的狡辩。他作好了充分的准备,打算一点一点揭开她的伪装,非逼她露出真面目不可。

可是她居然就这么痛痛快快地认了。他所有的准备,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黎羽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一般的失落感。

楼霁华看出了他的失落,笑着调侃道:“王爷若觉得不舒服,我可以装作不承认,然后您试着把我素日的破绽一一列举出来,让我无所遁形可否?”

她的神情有些顽皮,语气偏偏又极郑重。黎羽定定地看着她,心中十分复杂。

叹息良久,他只得无奈道:“难为明公子装疯卖傻那么久,在这小小定北王府,受尽了委屈。”

“在王爷面前,我拼尽全力尚且几次命悬一线,哪里有余力装疯卖傻?王爷这话,实在是抬举我了。”这句话,楼霁华说得十分认真。

“明公子过谦了。”黎羽勾起唇角,半调侃地笑道。

楼霁华站起身,推开了窗:“明华这个身份,算是我保命的一张底牌。如今连这张底牌也被您揭开了,我的命算是彻底交到您的手上了。王爷,您打算何时动手?”

“这是什么话,你还是觉得本王要害你?”黎羽忽地站起身来,怒声质问。

楼霁华转过身来,含笑看着他:“王爷不打算害我吗?响石山那次的事,我可是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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