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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火烧倚云居

玄武营大部早在数月之前、剿灭栾家乱军之后便已返程回京,所以这次黎羽这一行人算是轻车简行,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回京途中,除了浑浑噩噩的楼霁华之外,每个人的内心都是沉重的。

黎羽看着呆坐在马车一角的楼霁华,心情十分复杂。

她若不是病着,这次只怕也未必肯答应同他回京吧?

从前他经常想:这个女人若是性情和顺一点该多好。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讨厌她,不是因为她的姓氏,而是因为她的性子太过强硬、太过桀骜。

她简直不像个女人。

或许正应了“物极必反”的道理,强硬了那么多年的人,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了性子的木偶人。她再也不会梗着脖子同他吵架,再也不会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现在多乖啊——那次马车颠簸,茶碗里滚烫的水溅了出来,把她的手背上都烫出了水泡,她却一声不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可是,这样的“乖巧”,是他想要的吗?

黎羽常常失神地盯着她的眼睛,不住地问自己: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眼前这个木偶似的女子,是她,却又分明不是她。

她若是不桀骜不强硬,就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这个样子的她,还是他心中的那个华儿吗?

若非经过这样一场变故,黎羽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在他心底印下烙印的那个女人,就应该是桀骜的、倔强的、宁折不弯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痛恨她的那些特质,恰恰是最无可替代的、最让他念念不忘的!

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她找回来?

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

秋果说,她上次只病了两个多月,有一次看到小攸宁在台阶上绊倒,她便奇迹般地清醒过来,跑去抱她的儿子了。

可是如今,小攸宁不知在她的面前摔了多少次、哭了多少次,她始终无动于衷。

这个病症,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黎羽也只能等。

等一个契机,等一个奇迹。

等待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啊……

马车走得很慢,回京的这段路走走停停,磨蹭了一个多月。

可是不管怎么磨蹭,京城终于还是到了。

黎羽没有通知任何人,自然也就没有人出城迎接。

就连定北王府也是大门紧闭,寂无人声。

帷儿上前叫开了门,说一声“王爷回来了”,立刻惊动了府里所有的人。

说是“所有的”,其实丫鬟小厮仆妇们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余人罢了。

静影和张婆子她们看见黎羽的马车,几乎喜极而泣。

黎羽将怀里的小攸宁交给秋果,自己抱着楼霁华跳了下来。

王府的奴才们看见了,人人相顾愕然。

黎羽冷冷地向众人横扫了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拜见王妃和小世子!”

张婆子第一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万福,奴才们拜见!”

静影同其他人也慌忙跪了下来。

小攸宁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片刻也不肯安分。

楼霁华却仍是呆呆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黎羽抱着她跨过门槛,向众人道:“都起来吧。屋子里收拾得暖和一些,再预备茶点过来。”

张婆子慌忙答应着退了下去,静影却一脸为难地站在路边,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黎羽冷声道。

静影忙又跪了下来,垂首道:“奴婢无能……院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撵不走。”

黎羽皱了皱眉头,抱着楼霁华进了倚云居。

一进院门,他立刻就沉下了脸。

原来,廊下的那几丛斑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各色的菊花。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京城气候虽暖,也已不是百花争艳的季节了。那菊花早已干枯在枝头上,颜色或是灰黄或是黑紫,丑陋不堪。

除了廊下,别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花木早已落叶,正该是培土养根的时候,此时却仍是张扬着许多丑陋的枝丫,上面悬挂了些红红绿绿的彩绸,显得不伦不类。

“叫那个‘不速之客’滚出来吧。”黎羽冷声吩咐。

静影的秉性和品位,他是知道的。这院子里弄成这样,必定不是静影所为。至于那位“不速之客”是何方神圣,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静影忙吩咐一个小丫头到屋里去叫人。

却听里面传来一声嗔怒:“急什么?没看我正画眉嘛!难道要我蓬头垢面出去见人?都怪你们,表兄要回来也不早些告诉我!”

“帷儿,进去把她拖出来!”黎羽一声怒吼,吓得秋果和她怀里的小攸宁齐齐打了个哆嗦。

帷儿果然一溜烟地窜了进去,不由分说地拖出一个穿着大红袄裙的女人来。

“表兄!你怎么可以让臭小厮进房间!他还敢抓我的胳膊……你就该把他的手砍下来!”那女人用手捂着半边没画好的眉毛,一脸怨怪地瞪着黎羽。

“吴巧英。”黎羽没有意外,脸色也奇迹般地缓和下来。

这时吴巧英已看到了黎羽怀里的楼霁华,以及秋果怀里的小攸宁。

她的脸上立刻露出怒色:“表兄,你还是把这个骗子带回来了!她不可能是真的王妃,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哦?你说华儿不是真的,那么真的在哪儿?”黎羽眯起眼睛看着她。

吴巧英指了指自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本王怎么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喜欢唤本王为‘表兄’了?”黎羽的语气淡然,问得很平淡。

吴巧英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忘形,用错了称呼。

但她随后反应过来,忙笑道:“我一直‘扮演’吴巧英,习惯了嘛!”

黎羽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抱着楼霁华一起坐在廊下的石凳上:“如果我没记错,九月初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在刑场被烧死了才对。”

吴巧英在黎羽的对面坐了下来,冷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狗贼放出消息说我是妖孽,不由分说地给我定了个死罪!哼,京兆尹那点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哪里有胆子烧死我?我爹随便找了个死囚丢给他顶差事,他连个屁也没敢放!”

“很好。”黎羽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吴巧英立刻露出了笑容:“你现在相信我了,对不对?”

“这些日子,你一直住在倚云居?”黎羽不答反问。

吴巧英连连点头,一脸委屈:“吴家二小姐已经‘死’了,我连个身份也没有,不敢抛头露面……除了这里,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再说这里原本就是我的院子,我不住这儿,还能住哪儿?”

黎羽低头看着楼霁华,却见她神色木然,对这院子、对吴巧英,一概都没有丝毫反应。

他的心下十分失落。

吴巧英皱眉看看楼霁华,再看看小攸宁,脸色有些恼怒:“你现在都知道真相了,还抱着那个骗子做什么?还有那个孩子……他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黎羽没有答话。吴巧英愈发恼怒,指着楼霁华骂道:“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知廉耻……”

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骂出口,黎羽忽然抓住她的手指,用力拧了下去。

吴巧英尖叫一声,狼狈地摔到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被生生折断了。

“表兄……不,王爷,你怎么可以……”她的眼泪霎时流了满脸。

“王府里头,还有干净的地方吗?”黎羽无声地叹了口气,转向静影。

静影忙道:“除了倚云居之外,只有清影阁时常收拾,吴小姐常到那里去。其余的院子都已经尘封多年……”

“很好,”黎羽冷笑,“幸好只有这两处。”

“王爷,怎么办?”帷儿的脸色都吓白了。

黎羽淡淡道:“把倚云居和清影阁这两处放火烧了。即刻去买一批奴才回来,把其余的院子全部打扫干净,点上炭火烘得暖和一些。三日之后本王和王妃回府来住,任何不顺眼的东西都不许再出现。”

帷儿和静影慌忙答应了。

黎羽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倚云居烧掉之前,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找最好的匠人过来看一下——本王要在新年之前,重建一个与从前一模一样的倚云居!”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要除旧立新,还要跟从前一模一样,这差事可没那么容易做。

倚云居的奴才们片刻也不敢耽搁,忙冲进房去照着记忆把屋子恢复原样,生怕弄错了一丝一毫。

帷儿也慌忙带着小厮们去请匠人、买仆佣,忙得脚不沾地。

黎羽重新抱起楼霁华,叹道:“本来想带你回来看看咱们的院子,没想到这个地方竟脏到这般地步……本王不能再让脏东西折磨你的眼睛,所以你还要委屈一下,跟本王先去祠堂那边住几天吧。”

楼霁华安静地在他的怀里窝着,这番话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黎羽抬脚便往外走,严嘉木忙拦住他的去路,笑问:“王爷,您自己的王府,被不速之客祸害成这个样子,逼得您和王妃、小世子一家三口只能托祠堂安身——您居然就这么轻巧地放过了她?”

黎羽淡淡地道:“玄武营的亲兵一路护送咱们回京,十分辛苦。接下来要重建倚云居,天寒地冻的,匠人们的日子也必定不好过。”

这段话完全就是答非所问,严嘉木却会心一笑:“王爷言之有理。”

黎羽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这些小事,用不着你操心。你有更大的事要做,知道本王的意思吗?”

“学生明白!”严嘉木行了大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吴巧英刚刚只顾哭了,这会儿看见黎羽要走,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的处境不太妙,忙扑上来跪在黎羽的面前:“王爷,我……我先前不是有意的!我知道这个女人跟我以前的样子很像,你若是喜欢她,我不为难她就是了……你我阔别多年,你怎么能刚回来就走……”

黎羽的眉头微微一皱,旁边立刻有个亲兵伸手将吴巧英提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肆!快放开我!”吴巧英恼了。

黎羽抬脚便走,丢下一句冷语:“不许让她死了!”

士兵轰然应下,互相使个眼色,露出会心的笑容。

黎羽快步出门,身后的叱骂声已经变成了尖叫和哀求,夹杂着一两声男人的冷笑。

当一个女人落到了士兵的手里,下场是可想而知的。这种事情与正邪无关,历来如此。

像吴巧英这种被保护得太好的千金小姐,若不经历一场切肤之痛,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分量到底可以轻到什么地步。

当“千金小姐”的身份不足以震慑到人的时候,她连“人”都称不上。

落到士兵手里的女人,是“工具”。

发泄欲望的工具,发泄怒气的工具,展现雄风的工具,打发时间的工具。

她的价值,与士兵们随手画出来的格子棋盘、随手捡石块充当的棋子也差不了多少。

光天化日之下,定北王府的院落之中,发生了一场很原始很有趣的游戏,仅此而已。

传入耳中的声音渐渐有些不堪,黎羽加快脚步,出门上了马车。

秋果捂住小攸宁的耳朵跟了上去。

谁也没有留意到,那双数月来一直黯淡无神的眼睛转了一下,将目光落在了定北王府的红漆大门上。

只一瞬间,一切恢复如旧。

黎羽将楼霁华放在角落里坐下,照例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华儿,咱们回祠堂去,顺便祭拜一下黎家的先祖……自你走后,我已经三四年没有去过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怪我……应该不会吧,毕竟这一次我带了最好的礼物——黎家有后了,那帮老家伙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当然了,我更该让他们再好好看看你。你救过我的命,又给我生了儿子……可以说,黎家是你救的,你是黎家的功臣——不,你是黎家的恩人!那帮老家伙若是果真在天有灵,我得好好抱怨抱怨他们,为什么不保佑你早点好……那帮老家伙其实挺烦人的,上次去的时候,你还朝他们抱怨我待你不好,你记不记得……”

他习惯性地絮说着,已经不敢奢望能得到什么回应。

半路上,马车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车夫向前面高声喝问:“是什么人,敢拦定北王府的车?”

“明家的人。”对方回应以一声冷笑。

车夫还要再问,黎羽已经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岳母大人……”

楼夫人没有理他,只管伸长了脖子向马车的方向张望。

岳之恒也看着马车的方向,眉头紧锁:“华儿呢?”

黎羽垂下头,许久才低声道:“她病着,不太方便见人……我想先带她出城养伤,等她好些,再回来拜望岳母……”

楼夫人用拐杖跺了跺地面,怒声道:“她是我的女儿,什么病需要避着我?你也别费心思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这会儿我就是想看看她,你肯是不肯?”

黎羽迟疑不语,楼夫人便向车内高叫:“秋果!秋果丫头给我出来!”

黎羽脸色一变:“秋果是你们的人?这么说……你们早知道华儿尚在人世,前面三年都是故意瞒着我?”

岳之恒冷笑一声:“你把华儿害到那个地步,还敢怨我们瞒着你?我们瞒了你三年,华儿就过了三年安生日子;现在你找到她了,她又病倒了!你还敢说你自己不是华儿的灾星?”

黎羽低头,无言以对。

秋果抱着小攸宁跳下马车,向楼夫人行了个礼:“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三年,王妃过得也并不如意,只是报喜不报忧罢了。我们每每想跟传信的人多说几句话,都是王妃拦着。”

“‘王妃’?你倒是改口改得好!”岳之恒嘲讽道。

秋果不敢顶嘴,只好低下头去。

楼夫人向她怀中的孩子厌恶地瞥了一眼:“这就是差点害死华儿的那个小孽障?他分明是来讨债的,你抱着他干什么!”

秋果擦了擦眼角,赔笑道:“夫人可别这么说,王妃听见要伤心的。您看看这孩子——宁儿,快叫外婆!”

小攸宁却是个鬼灵精,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便缩在秋果的怀里不肯吱声。

楼夫人冷笑道:“算了吧!定北王府的孩子,我也没福分生受他唤一声‘外婆’!现在我只想见我的女儿,你把她给我叫出来去!”

秋果灵机一动,抿嘴笑了:“奴婢这就过去扶王妃出来。只是——烦请夫人帮忙抱一下宁儿吧!”

没等楼夫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手脚麻利地把那个小家伙塞了过去。

两三岁的小娃娃,身上奶香味还未散尽,软软香香的,正是可人疼的时候。楼夫人又是个最没脾气的性子,一把这小家伙抱到手里,心立时就软了。

小攸宁眨着一双圆溜溜顾盼神飞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太太。

楼夫人的眼眶立刻就湿了。

这个小家伙……

无论是五官还是脸型,都像极了小时候的楼霁华,尤其是那双光华夺人的眼睛……

楼夫人看了又看,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这小家伙不像那个混蛋!一点也不像!!

当外婆的很满意。

“你叫什么?”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

小攸宁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道:“外婆?”

“哎——”楼夫人下意识地拉长声音答应了一声。

这一声应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上了秋果这贼丫头的当。

可是……

这个小家伙真的挺讨人喜欢啊!

这小子是她的华儿拼上性命九死一生才养下来的,她哪有个不喜欢的道理?

这会儿她只想把这小家伙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带回家藏起来,再也不给外人看!

黎羽看到楼夫人的脸色,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秋果已经把楼霁华扶了下来。

岳之恒慌忙上前相迎:“华儿……”

楼夫人也抱着小攸宁迎了上来。可是楼霁华站在二人面前,依旧是一副呆滞的样子,视线根本不曾落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华儿,我的华儿……”楼夫人把小攸宁交给秋果,抱着楼霁华大哭起来。

岳之恒冷冷地盯着黎羽,双拳攥得死紧。

黎羽避开他的目光,冷声道:“她会好的。”

“她当然会好的。只是,她不能继续留在你身边——你照顾不好她。”岳之恒冷冷地道。

黎羽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她只能跟本王在一起。”

岳之恒下意识地挽了挽袖子。

黎羽嘲讽地看着他:“要打架,十个你加起来也不是本王的对手。”

楼夫人抱着楼霁华,哭得老泪纵横:“王爷,您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的女儿?”

“夫人,王爷待王妃很好的……”秋果试着过来劝慰。

楼夫人冷哼了一声:“很好?他要是很好,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黎羽拦住秋果,叹道:“无论如何,我是断然不会放弃华儿的。岳母若是一定要带她走——本王也要一起去。”

“明家没有你住的地方!”岳之恒冷声道。

黎羽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有华儿住的地方,就有本王住的地方。本王与华儿一向住在一起。”

“你!”岳之恒黑脸。

黎羽以攻为守,主动出击:“另外,岳兄,我是华儿的夫君,是我岳母的女婿,你又是谁呢?”

岳之恒的脸色黑了又黑,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说。

黎羽的笑容淡了:“清官尚且断不清家务事,何况岳兄一个生意人呢?你以朋友的身份关心华儿,最好注意分寸,不要轻易插手本王和华儿的家事,否则你对华儿的保护只会适得其反。更何况——如今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对别的女人关心太过,你的夫人会不高兴。”

岳之恒本能地想要反驳,一时却又有些迟疑。

黎羽伸手将小攸宁接过来,向楼夫人笑道:“定北王府正在修缮,我原本打算先去祠堂住几天。您若是执意接华儿回家,小婿也只好上门搅扰几日,还请岳母大人不要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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