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小脸骄傲地翘起来,准备拿刚刚听到的故事显摆,林纨骂道:“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说!”
“哦。”林思小脸耷拉下来。
符康和风萏对视了一眼,这个林小姐——惹不起!
吃完了饭,风萏去伺候林纨洗漱,林思终于得了机会在自家师父面前显摆。
“师父,师父,你知道曹操吗?”林思说道。
“嗯,知道。”
“那你知道兵不厌诈吗?”林思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符康,眼里写满了:请你说不知道。
符康只好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知道!下午姐姐给我说了!”林思笑道,“这个曹操是个计谋很多的人,也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所以他经常用计诈敌人。”
“哦?那你觉得他做的对吗?”符康突然想知道林思对这个人的看法。
林思摇摇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真刀真枪地对打,用计谋算什么男子汉!不过姐姐说只要能够打败敌人,用啥计谋都不算坏,因为大家最后只会看赢的人是谁,对过程是没啥关心的。”
“唔……”符康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姐姐还说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叫我小小年纪不要学的太正直,说我长大了会变呆子。我……我不喜欢姐姐这么教我,但是我不敢回嘴。”林思委屈地低下头。
“哈哈哈,这个林小姐很有意思嘛。这些话也没什么错,你稍微听听也无妨。”符康哈哈大笑。
林思这下更郁闷了,怎么师父还认同姐姐的话呢,他明明就觉得不对!
第二天上午,林纨罕见地早醒了。她看了看身旁的空位,没想到才几天,没了公西文竟然就不习惯了,真是作啊!
林纨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既然醒了那就早点起床好了。
风萏没想到林纨会醒那么早,眼下正在客栈后院洗床单。林纨自己在房间里洗了脸,然后下楼去。
院子里,符康正带着林思练武术。
林思虽念书不行,功夫倒是有模有样,那架势,一招一式全都有鼻有眼。
林纨站在一旁看了会,随后摸了摸下巴,“有个打手弟弟也不错,念书没那么好看来也不是不行。”
林思刚好听到林纨的碎碎念,小嘴一撇,委屈的要哭出来。
“抬腿,腿伸直!”符康喊道。
林思回了回神,将左腿伸直。
风萏这才发现身后的林纨,她站起身问道:“小姐,要吃饭吗?”
林纨摇摇头:“不用了,我不饿,一会饿了再吃。”
风萏知道林纨不爱吃早饭的习惯,便也没劝,继续转身洗东西。
林纨转了一圈,转头又回到了楼上房间。她把窗户打开,房间是临街的,她正好可以看到下面路上的行人。
突然一个人走进林纨的视线里。
“咦,纪忘帛。他还真的到了。”林纨看着纪忘帛风度翩翩地往前走,身旁跟了个点头哈腰的人,看来是这里的知府或者是知府派的哈巴狗了。
纪忘帛脸上一点嫌弃的神色也没有,放佛没看到此人有多狗腿。他只是昂首挺胸地往前走着,目视前方,看着便能令大街上的男男女女愣了神。
他挑了个早餐铺子,坐进去后他问店家要了东西。这时,房檐挡住了纪忘帛的上半身,林纨只能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左右手。
不一会他吃完了早饭,随后便从那铺子里走了出来,继续往前走。
那个方向自然是矿山的方向,那身旁狗腿变得更加狗腿了。两人身后跟了浩浩荡荡一大群人马,看来本来是准备送纪忘帛去矿山的,但是纪忘帛不知何故竟然选择了走路。
随着人群渐渐走远,林纨关了窗户,重新坐到书桌前。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后拿起了一本书看起来。
……
距离公西文离开已经过了三天,林纨上午睡觉看书,下午教林思兵法,不过现在她早就不是照着书骂人的教法,而是一个又一个典故,把林思哄得愣愣的,大眼睛里全是崇拜。
“哎。”林纨叹了一口气。
林思急了:“姐姐,你今天怎么不讲了。”
“没心情,王爷还没回来呢,你个小没良心的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听故事,你担心过吗?”林纨白了林思一眼。
林思委屈地低头绞手指:“风远哥哥武功高强,王爷肯定没事的。”
“是吗?那风远和符老师打起来,谁能赢?”林纨问道。
林思有些纠结,按理说自己的师父肯定是最厉害的,但是刚刚他才安慰了姐姐,说风远哥哥厉害。眼下要是马上就有一个人武功超过了风远哥哥,那姐姐会不会又担心呢?
林思脑子里转了转,然后回答:“风远哥哥……会赢吧。”
“哈哈哈!你个小呆子!”林纨乐的大笑。
林思抬着头,期待地看着林纨:“姐姐,现在能讲故事了吗?”
林思正听的入迷,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林纨以为是风萏,没成想却是去了衮州的风菡。
“怎么了?”林纨看到风菡一身伤地进来,风萏紧跟在后面。
“衮州查的不顺利,我可能打草惊蛇了。”风菡一脸抱歉地说道。
林纨愣了愣,那是不是代表公西文会有危险?
不过她马上又回过了神:“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林思出去,端盆热水来。”
热水将伤口上的污渍洗干净,风萏给风菡敷上药粉,然后包扎好。
风菡一张脸惨白,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有没有内伤?”林纨有些不放心。
“没事。”风菡说道。
“说说看,怎么回事?”林纨问道,此时风菡已经穿好了衣服,符康也已经进来。
“那天下午我就到了衮州,然后我查探出玉器一般都是每逢初十运进来,然后十一运去京城,这里时间隔得很短,导致京城一直以为用的是严州的玉。我去了放玉的仓库,那里看管十分严密,外面一大圈地方都不允许陌生人出现。我等晚上入夜后,进去查了一下。看来衮州那中间的贩子做的很严密,玉刚运进来,走的是正常手续,封条扯了贴上衮州的官府印章,然后是负责人签字。所以严州这里一直以为玉已经转手了。不过晚上等没人了,所有盖了章的封条全部揭下,重新盖上严州过来的封条。”风菡说道此处停了停,她抬头看向符康。
符康点头:“这个中间人又有严州府的章,又有衮州府的章,来头不小。”
“那中间贩子我也查到了,是衮州知府的女婿,专门倒卖各种贵重物件的,但是从不交税,纳税大户里都没他的名字。他的亲爹便是严州的衙门师爷。因此多年以来,从未出过纰漏。”风菡咳了咳。
“那人竟养了私兵,整个家修的占满了一座山,山下养了很多私兵把守,我就是在他家查探时被发现,然后我奋力逃了出来。”风菡说完了事情经过。
林纨听完竟出了一口气,若只是惊动了那中间贩子,那么公西文就不会有什么暴露的风险。毕竟铁矿背后之人与那中间贩子并无私下交集。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林纨说完便将房间让了出来,随后在隔壁又开了间新的。
风萏服侍林纨上床睡觉,林纨看向风萏问道:“你难道没什么联系王爷的方法?”
风萏摇了摇头:“此行保密,为防泄露行踪,王爷不会与我联系。”
林纨失望地躺下,风萏吹灭了灯,林纨便闭上眼睛睡觉。
睡到半夜,隔壁房间传来风菡的尖叫声,然后打斗声乒乒乓乓,突然风菡失声道:“王……黄……老爷?”
“风菡?怎么是你!你家小姐呢?”公西文声音都变了,惊吓地问道。
“在隔壁。”
“嘭!”重重的关门声响起,随后林纨房间的门响起了敲门声。
林纨憋笑憋得辛苦,拖着小碎步去开门。
打开门,在月光下,公西文的脸臭的要死。
林纨赶紧转身,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身后关门声响起,林纨腰间一重:“小东西,竟敢算计我!”
林纨被公西文一把抱到床上,公西文伸手就要扒林纨的裤子。
林纨赶紧求饶:“我真不是故意的,风菡受伤了,那房间血味重,我这才换了房间。你一向机警,怎么进门闻不出来呢?”
公西文停下了手,气道:“哼,我到你房间,要什么机警!”说完他更气了,直接将林纨扒个精光,林纨娇呼一声钻进被窝。
小别胜新婚,今晚又是个难眠之夜……
第二天,林纨醒来时身旁终于不再空空如也,她满足地伸手抱住公西文的腰。
公西文眼睛睁开一条缝,低沉的嗓音性感异常:“不够吗?”
林纨气的锤了他一圈:“不许碰我。”
公西文的吻落在她眼睛上,鼻子上,下巴上,脸上。林纨睁开朦胧的双眼,撅嘴想亲。但是公西文一只手稳稳地定住了林纨的头,他亲遍了林纨的整张脸,就是不亲嘴。
林纨哼哼唧唧,手不耐地在公西文身上乱摸,慢慢地越摸越下,公西文冷哼一声,林纨终于如愿以偿地亲到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