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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冷血

桀颓然跪下,仰头望着魔渊之上,眼眸闪烁,“吞噬我吧!尽情享受盛宴,让我的力量送你出这该死的魔渊!”

怪物的虚影没有丝毫迟疑地扑向了地面的桀,此时的桀已无生息,形体膨胀涣散,他在最后一刻的所有力量,都灌注在了他的言语里。

有着强烈报仇之心,甚至以超强念力穿透魔渊与人世界限的桀,亦止步在了魔渊之下。

我似乎感觉到了怪物掠来的一阵风拂过了我的耳际。而明明,那只不过是一幕过去的光影重现而已。

“这,就是我要问的问题。”赤眼青年直直的望着我,“贺,你可有考虑答案?”

那风,是我的心绪牵动了吗?刚从封印之中走出,果然还有些不必要的情绪夹杂进来了。

“那样天真的问题,你有必要替他问吗?”我冷冷回应,“一次,十次,百次,只要是对己有利的事情,我还是会去做的!反倒是你,从魔渊之中跑出来的家伙,竟然真的替他问这样天真的问题,莫非脑子坏掉了?”

“你的答案很好。不过,为了验证答案的正确性,我还要做一个测试。”赤眼青年半蹲下地,猛然跃起,手指在空中张合,一个接一个的人从后方的虚空里蹦了出来,身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姿态各异地站到了地面上,自己则在下坠之后,落在了这些病人之后,“只要你将这些人全部杀掉,我就正式认同你的答案,与你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很好。”我持剑在手,快步向前,冲向了人阵之中。

病人们直直望着我,我挥起一剑,将最前面的一人砍倒。

“停手,停手!”人群之中的白泽挣扎着大喊。

我假装没有听到,又砍倒了第二个。

“贪生怕死,猎灵人遇到魔,就是这副嘴脸吗?我真是瞎了眼,认错你了!”白泽歇斯底里地大叫,奋力地想要阻止我,血肉被丝线牵扯撕裂也浑然不觉。

我劈倒了第三个。赤眼青年沉寂地望着我,没有表情,也不去理白泽。

病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没有发出一丝喊声。

“不要再杀了!不要再杀了!”白泽无法忍受这样的场面,重复不断地说着话。

我内心平静地一路砍去,剑刃劈砍到骨骼发出脆脆的声响。

最后一个是个小女孩,她站在尸体当中,与白泽与赤眼青年相距不过三米,两个麻花辫整齐地落在肩上,穿着碎花布的小衬衫和裙子,头顶上别着一个蓝色星点的蝴蝶发卡,手中紧紧地扣着一个穿公主裙的布娃娃,微笑的面孔上,溅着数滴鲜血。

不久之前,我见过她,那时的她被父亲的大衣裹着,露出暖暖的笑容。

我扬起了剑,这一剑,将要结束一切。

剑刺入了白泽的身体,他终于挣脱了傀儡丝线的束缚,扑在了我的面前,将剑挡了下来。

“笨蛋。”我暗骂一声,连忙抽出剑来,一脚将他踹开一旁,跳向了赤眼青年,随之而动的,还有地上那些鲜血,血液流动犹如无数长蛇,蹿向了青年可能躲避的任何一个角落,地面上早已流在他脚下的血,猛然凝结成冰,向上刺出,钉住了他的双脚。

未有躲避,所有的鲜血刺枪尽数刺进了他的身体,将他稳稳地固定在了原地。

“谢谢你送来这些鲜血。”我跃身在他的头顶,双手紧握剑柄,剑尖垂直向下,刺向了他的额顶,那里的眼睛是他聚灵的根本,破坏了它,就能杀了他!

“不用客气。”赤眼青年语气诡谲。

我的剑尖被黑色的器物托住,再不能向下刺入半分,而头顶那只赤眼缓缓睁开来,红芒让人心生寒意。不急细想,我尽可能远离他的身侧,并顺手提起白泽,将他丢到了我身后的空地上。

青年周围地上的尸体中纷纷有硕大的魔化而肥爬出,然后裂开成两半,头中的“荒芜”浮游起来朝他聚拢过去,附着在了刚刚抵挡我剑尖的器物之上。

那竟是一件由荒芜组合而成多变的武器,可柔可刚,他操控死物的能力,显然胜过操控活物。

“你把人命当什么了!”白泽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向青年质问道,他手中抱着的小女孩在而肥离开之后,已没了气息。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神魔不义,视生命为草芥。”青年缓缓吐出丝丝白烟,“我既是魔,人命于我为何?”

那日巷中,他说:“贺,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

我此刻,突然有些明白了。

天性如此,岂能更改?

肖雨无心,却生好奇之心,麦香无罪,却成有咎之体。这赤眼青年在夜养与肖雨缠斗之后登场,若这也是他的计算,也不无可能。

我收起剑,“镜”猝然消散,阳光透入,驱散了薄尘,“为麦香下咒,以致遭遇反噬,成为而肥容器的黑手,是你吗?”

“我总需要些测试你的道具。”青年没有丝毫推诿。

若真是如此,谋而后动,精于计算,与桀如出一辙,这个躯体里,还有桀的部分存在吧?

“这些人,于我没有丝毫意义。”我冷笑。

“你之所以能毫不犹疑地砍向他们,就是知晓他们早已死去,而他们的鲜血,更能成为你当前出奇制胜的法宝。”青年嘴角微曲。

“即使活着,我亦会砍向他们。”我并不认同他为我做出的解释。

“哦?”青年手握向荒芜之器,几经变化之后,它变成了一柄长戟,“鉴于前次测试失败,我想进行第二次测试。这一次,你的敌人只有一位,干掉他,我就离开!”话音刚落,他向我掷出了手中的长戟。

长戟只不过是想分散我注意力,而真正要对付我的,是白泽。

白泽几乎在一瞬间,双眼变得赤红无比,手爪趾甲尖锐,刺破鞋袜,全身毛发迅速长长,覆盖在身,如野兽一样,白牙森森,唾液滴落,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

“你要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声音高亢而啸,白泽还不及跃起,已被我先发制人,我凝成数支冰晶血刺,刺穿了他的四肢关节,让他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此物曰荒芜,《风谈》将它分在“邪物”卷中,是不择不扣的邪魔之物,有惑乱心神的能力,它不是活物,只有与其他生灵相融合才能产生影响,激发生灵内在最为凶残的性情。”他先前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青年能将一切都当作棋子使用,没理由放过白泽。

一环接一环,总留后着,怎奈我已料到,早做了打算。

“是虗豸!”白泽艰难地说道,瞳仁忽黑忽红的幻变着,显然是在凭自身的力量,抵抗着荒芜的影响,“杀了我……就可以……驱散……”

我虽很少与魔渊人士打交道,但虗豸之名,我倒曾有耳闻。虗豸是由恐惧魔渊,一心要逃离魔渊的死灵附聚而成,力量强大,却因没有主核而必然会在出渊之时分解,各奔四方,被其他强大存在吞噬。

如果眼前的青年真是虗豸,那么他存在在这里的原因多半是受桀死时那个问题的影响。

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自己与别人,如何选?

桀想弄明白的,一直是这样一个问题吧,所以最终还是将我和白泽放在了你死我活的处境里。

所以,白泽所说的,的确是当前解决问题的最快方法。

但,凡事总是先拿自己做牺牲品,真让我有点不爽。

“你对自己生命的态度,请恕我不敢苟同。”我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他人皆可杀,却不可杀己!”

“于你而言,我不是己!”白泽反驳道。

“我早说过,我给的答案恐怕不是他想要的。”我飞跃而起。

目标,虗豸。

绝望是什么?是望着繁华的世界发现没有一处是自己想要的?

还是处在空旷的原野不知道奔向何方,又或者是心中有着明确的目的、希望与期盼,却没有足够能力实现?

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绝望,它在我身体周围纠缠环绕,没有丝毫情绪,没有悲悯与怜爱,没有怒意和怨恨,像极了静观人世的上苍,无论是歇斯底里的乞求,还是遍体鳞伤的抗争,它都无动于衷。

这种绝望,跟生死无关,这种绝望,来自费尽心力登泰山之顶,自以为可以睥睨天下之时,却望见了万丈金光的太阳。

黑色的丝线穿透我的肌肤与骨骼。我像极了一只丑陋的提线木偶,半悬于空。

我低估了虗豸的强大,这个来自魔渊深处的家伙,有着我无从撼动的力量。

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自惭形秽。

血在滴落,洋洋洒洒,我的嘴角上扬,努力摆出微笑的姿态。

虗豸半仰头望着我,赤眸中映着我的悲惨模样,笑意亲近,比起此前如狼的神情来,多了几分孩子似的得意与明朗。

“你果然还是舍不得杀他的对吧?”他说,“我就知道,哈哈!”

我不说话,无话可说,我只笑,尽管虚伪。

“白泽是你朋友!所以你不杀他!”他像小孩子一样开始喋喋不休,“桀也曾经是你朋友,所以你杀他只是个意外,对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定然是不会杀……”

“你错了。”我生硬地打断道。

“你骗不了我。”虗豸露出森白的牙笑,“现在的情况不是跟当年一样吗?当年是饕餮、你和桀,现在是我、白泽和你,都是三方,你上次选择了桀,但这一次选择了如饕餮一般厉害的我……”

“什么你我。”我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桀,都过去了,你继续追究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是桀!”虗豸愣了一下,神色变了变,“我只不过是答应帮他问一个问题而已!”

“友谊是什么?”我反问,“你所理解的友谊是什么?”

虗豸回答不上。

“我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谈理想,一起追女人……”我说,“但当我们不能一起共存的时候,我就会想办法将你从我的世界抹去,这就是我的友谊!”

即使我当时是认为他能回来的,但,只是认为,却不确定,不是吗?我的内心做如此想,只不过是个理所当然的借口罢了。

“不可能!”虗豸的怒色漫上了脸庞,“我在魔渊生存下来,就是因为一直执念于你不会真正地想杀我,我相信你会告诉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桀了。”我说。

虗豸自知失言,手臂向后一缩。

“这就是答案,这就是现实!人世就是这样的世界,你却天真得像个孩子,这里不是你的游乐场,滚回你那可以凭着简单的理由就可以存活下去的魔渊去!”我收敛起笑意怒吼道,疼痛让我双眼通红。

虗豸笑意全无,连天生的嘴角弧度都收敛起来,他望望我,又望望地上受伤哀号的白泽,眸子闪烁不定。

黑色的线从我身上一根根抽走,我的身体晃荡摇摆,像一块随风舞动的破布,所有的黑线从我身上脱离之后,我从高处跌落。

“即使我很失望,即使与你已经陌生,即使你口无遮拦,不说一句让步的话,即使我内心有一千个,一万个憎恨你的理由,我也不愿意你死在我的面前,尤其是死在我的手下。”虗豸站在我的面前,而我无力地匍匐在他的脚下,“因为,你曾是我的朋友。”

笑吧,尽量大声!我告诫自己用全身的气力来嘲笑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我的友谊!”虗豸半屈着身体朝我怒吼,声音冲撞着我的笑声。

我仰头向天,日已西落,残阳似血,我在笑声中抬起手,鲜血从我的指间滑落,在我袒露的手臂之上游走。

你可曾触碰到我体内的鲜血,桀,此时此刻,它真的,如冰一般冷了。

虗豸走了,留下一地的尸体,他的背影一如我之前所做的梦。只是,我没有想要留住他的脚步,没有怒喊追逐。

从我挥剑向你开始,我就已经没把你当朋友了。覆水难收,你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我的错误,证明我的……

卑劣吗?

耳边有风声,我看到竹叶飞舞,像漫天飘絮映入我眼。

我记不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只知道,那时候的我穿青衫,系灰巾,奔跑起来,脚不履地地穿行在竹林之中,掠动竹叶沙沙生响,像永远也弹不完的曲。

那时候的我还只是少年,意气风发。

“贺,你怕吗?”身旁也有少年对我说。

他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容和身材,连我们的父母都不能轻易分辨我们。所以为了以示区分,故意梳了不一样的发型。

他是我的孪生兄弟,栾。

“怕什么?”我反问,此时的我们还无法心意相通。

“去乱世啊,过了今晚,我们就到了去乱世的年纪了。”栾说。

栾口中的乱世,就是那个灵人共生的尘世。

我们虽也在尘世之中,但居住的周围灵物全已肃清,已不是乱世,而是宁境。这个时代,宁境只是其中很少的星星点点,乱世却是遍布天下。

“你不是一直都在期盼这种事情吗?今天怎么怕了?”我看出了栾眼神中的些许忐忑。

“可是,我们要是跟叔伯一样,回不来怎么办?”栾说。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我肯定地说,“娘不是说我们资质高出他们很多吗?那些灵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我们都走了,娘谁来照顾?”栾道。

“早点除尽天下邪祟不就好了。”我跃飞落地,望向天际之远,目中轻狂,霍然抽出了手中的长剑,清音阵阵,响彻山林,奇峰叠嶂,回音不绝。

栾紧跟着落下,斜立在我身侧,衣袂翻飞,手摁在腰间的剑柄之上,笑容重新明亮起来,“说得也是。”

中间经历了什么,我已记不清了,记忆飞快跳跃到了某个雨夜,栾站在一堆人类的尸堆之上,闪电下的眼神明亮如星,我从远处赶来,抬头望向他,有些失神。

“你杀了他们?”我问。

原本孪生子在弱冠之年后,就可以达到心意相通,但在我可以无限制地传达我的意念和情绪的时候,他却无法做到,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让我无从了解他的内心想法。

但我知道,这些人都是他所杀,他手中的剑上还沾满了鲜血。

“灵物附身,不得已。”栾冲着我笑。

“难道他们身上都有灵物?”我皱眉,要附在人体上逃避的灵物才没有可能这般群体活动。

“其中有一个人被灵物附身了。”鲜血在他脸上与雨水夹杂在一起,肆意流动。

我脚下的血水漫过了脚背,强烈的腥味让人恶心。

“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很快回家了吧?”栾兴奋地说。

“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看到他的表情,我难以理解。

“可是,要一个个地去确认,不是很浪费时间吗?”他依然带着笑容,未从兴奋之中冷静下来,“这样的话,速度快了很多啊,哈哈。除尽天下邪祟,贺,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他跳到我面前,像一个发现了新鲜事物的孩子,高兴地向我诉说着。

啪。

我的手掌酥麻。天雷经过,却不及我的耳光声响亮。

栾望着我,笑容凝滞。

“你是在杀人!”我咆哮道。

“为什么不可以?”栾捂着被我扇过的脸,很委屈,“乱世之中,他们不是照样可以被灵物害死吗?被我杀跟被灵杀,有什么区别!”

“我们一样都是人类!”我说,“我们是同胞,我们只能将剑刺向那些灵!”

“对我来说不都一样吗?我对这些人类和灵都没有感情!凭什么以同胞的名义,我就要控制自己处处的维护他们!”栾胸膛起伏,气闷不已,“而你,也要以这样奇怪的名义来打我!”

“你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望着那些在闪电下瞬现瞬灭的尸体,他们死不瞑目的面孔让我内疚,但更让我心痛的,是栾对生命的麻木与无知。

“我比你更清楚我在做什么!”栾推开我,“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我们以后各走各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我没来得及挽留,他跃到黑暗之后,惊雷再无,我失去了他的踪迹。

在与栾分开之后,我们之间的意念却反而相通了,但更多的是我感觉到他,他的心意与意念之强,甚至达到可以控制我的程度。

我一个人行走在乱世里,无数次面对灵,有时候,我会在重伤它们之后,下不去手,也无数次面对别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这两难取舍的境地。

栾的意念就会控制我的身体,杀了他们,除去挡在我面前的一切阻碍。

无论我躲在哪里,无论我用什么方法,我找不到他,他却如影相随,用他的方式折磨着我。

每在关键时刻,他的意念就会占据我的身体,让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悲剧一次次上演。

“贺,感觉到你的血越来越冷了吗?”栾的意念在离开我时总会这么说,“用不了多久,你就和我一样了。”

在离开家之前,栾,唯一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从出生开始,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就是冰冷而没有温度的。

这一次使用“逝”,我竟又记起了另外一世的许多内容。

冷血的人,考虑事情与正常人从来都不一样,他优先考虑的,永远都是自己。

栾是这样的人,而我的血,也越来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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