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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来信

水含柔表面上心平气和的,其实心中的妒火早就烧旺了,她看到凤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但是为了自己表面上的温顺,她还是耐着性子去和凤馨说话。

水含柔低语道,“凤馨娘娘,难道就一点都不怕贵妃夺去一切吗?”

凤馨只顾自己手上的东西,连伤口都沁出了血,但是这一切水含柔都没有看在眼中,她气愤的夺下凤馨手中刀。

“凤馨娘娘不是说以后少不了臣妾的好处?如今让臣妾陪着你在这做苦力,难道也是为了以后?”水含柔咬牙切齿。

凤馨眯着眼,周身都是危险气息,她留下水含柔只因为自己少了武器,而不是真的非要水含柔不可,“本宫原本以为你心里能看明白,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你我的能耐都抵不过宁清心这肚子里的孩子。”

水含柔气急败坏,一向良好的外表再也无法维持,气愤的将手中刀扔在了砧板上,“凤馨娘娘,臣妾有些闷,门外站一会。”

看着水含柔走出去,凤馨冷笑了一声,她解开手上的纱布,看着通红破皮流血的手掌,一手举起刀,丝毫不留情的加深伤口,鲜血直流。

然后凤馨面无表情的将纱布满满包扎好,鲜血开始渗透纱布,而她依旧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凤馨。

水含柔生完闷气便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担心凤馨会放弃与她合作,在门外深吸一口气。

水含柔虽然还是不情愿,但是带着一张伤心的脸走到了凤馨的面前,“凤馨娘娘对不起,臣妾只是觉得替你委屈。”

凤馨摇头,“柔妃,你不需要在本宫面前装腔作势,你那点心思本宫明白,你我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水含柔微愣,不敢再多说话,再一次回到凤馨身边替她打下手,“臣妾替凤馨娘娘拿出去。”

水含柔只管一味讨好凤馨,并没有注意到凤馨受伤的手,心里的气也下去了便开开心心的替凤馨端菜。

身后的檀香也上前帮忙,不一会便将菜上齐了,凤馨一人也做不来多少菜,剩下的都是厨房的御厨所做,但是毕竟心意所在,大家都会往好的地方说。

宁清心服侍言翊用膳,将菜夹进言翊的碗中,还特意选了凤馨所做的菜,之后才自己开始用膳,不过一口她便对凤馨的手艺赞不绝口。

“皇上,凤馨娘娘的手艺真好。”

宁清心笑的很真诚,夸赞也是如此,根本让人无法怀疑,言翊也点头,还为宁清心夹菜。

两人对话仿佛将凤馨和水含柔当作不存在一般,凤馨也不是多话多舌的人,依旧自己吃自己的,对于宁清心的夸赞只是报之微笑。

之后却因为凤馨的小动作,导致筷子跌落在地上,不小的声响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原本绑在手心的纱布已经吸饱了鲜血。

言翊起身抱起凤馨,“宣太医。”

人人都觉得言翊对凤馨是无情的,但是又能有几个人猜得准君王的心思呢?

见状,宁清心微愣,但是还是交代宫女去找太医。

太医前来替凤馨重新上药包扎,凤馨倒是咬着双唇不肯溢出一个疼字,反倒是安慰起宁清心,“是臣妾扰了皇上和贵妃的雅兴了。”

宁清心神色有些乱,她以为自己这一招以退为进能够化解凤馨的把戏,没想到还是着了道,“凤馨娘娘,是本宫没注意你受伤了,本宫那里有家中带来的上好的金创药,本宫这就去拿,皇上在这里陪陪你。”

此时宁清心的肚子已经隆起,言翊见她自己要走,立即上前,“让宫女去拿,你小心身子。”

不管是不是只关心孩子,至少此刻言翊还是在意宁清心的。

宁清心笑了笑,“不碍事,宫女不知道臣妾放在哪里,那金创药是我宁家独创,用了便可以止血化瘀。”

看着宁清心的执意,言翊便环住她,“朕随你去。”

水含柔见宁清心耍手段,起身,“要不让臣妾随贵妃娘娘去拿?皇上在这里陪陪凤馨娘娘。”

言翊看了看水含柔,竟然闪过一丝不信任,水含柔是何人他心中有数,宠幸她不过是为了气楚长歌的忽视。

“不必了,朕去。”

目送言翊和宁清心离去,水含柔背后一丝冷汗,但是心中更多的是被气愤所感染,那种怒火填满心田,快要炸开的感觉,让水含柔的脸色变得狰狞难看,若不是无人看着,怕是也被吓到了。

果然,皇上一去便没有再回玉芙宫,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没想到的死送来金创药的竟然是楚灵溪。

楚灵溪嘴角带着嘲笑,扫视了这玉芙宫的两位娘娘,“回柔妃娘娘和凤馨娘娘,贵妃娘娘突然肚子不适,皇上便不过来了,所以让奴婢送来金创药。”

水含柔没有忍住,抓住楚灵溪的手,“你们真卑鄙!”

楚灵溪笑着挣脱,“再卑鄙也卑鄙不过你你们,苦肉计用多了伤身。”

水含柔呵呵笑着,“你这副德行跟谁学的?楚长歌,这也难怪,以你这样的脑袋如何能想出这些计策?竟然和贵妃唱出这样的戏。”

楚灵溪也不怕水含柔会如何想,回道,“柔妃娘娘,儿时你就爱计较自己和楚长歌之间的不同,还不是因为你觉得楚长歌长得比你好看,你们同样是大小姐,但是你的身份却远远及不上楚长歌,所以才会这么处心积虑。”

也许是说到了水含柔的心坎上,这么多年了,她虽然也有人夸奖,但是只要遇上楚长歌这个表姐,她就变得渺小了。

楚长歌毁容那段时间,她听闻消息开心的笑了几日,只要听说外人道楚长歌如何丑陋难堪,她这心便舒坦了。

水含柔稳了稳心,说道,“楚灵溪,难不成你会比我好一点?楚长歌当初毁容不就是你下手的?”

楚灵溪深知这件事是根刺,不过扎了多了也就不痛不痒了,“这罪名奴婢可不敢担,连王妃都无证据,难不成柔妃娘娘亲眼所见?”

水含柔被楚灵溪的话给堵了回来,面对这样的质问,水含柔心越发难受,她本来就比楚长歌好,谁说楚长歌长得比她好看?谁说她这个大小姐不值钱的?这些人统统该死!

“柔妃娘娘,不妨告诉你,你是斗不过楚长歌的,至少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是吗?”楚长歌很开心能看到水含柔这副吃瘪的表情。

楚长歌说的不错,真正能够牵制住水含柔的是水含柔本身,水含柔根本就没办法琢磨现在她所做的一切,因为水含柔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

水含柔如同被人从头至尾浇了一桶冰水,此刻她感受不到一丝春天的温暖,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柔妃娘娘你没事吧?”如兰关心的上前。

水含柔凶狠推开如兰,“滚!真的以为本宫那么没用吗?”

如兰不敢再做任何事情,只能跟在水含柔的身后亦趋亦步的跟着。

……

王府之中,暖春的风吹得楚长歌靠着紫眠越来越困,这变成了两人的习惯,躲开正午刺眼的阳光,一壶茶,头顶一片紫藤花,惬意又平淡。

“听说,贵妃来请过你好几回,为何你不进宫?”紫眠品茶一口清茶,沁人甘甜。

楚长歌摇头,“现在和她们两个走太近不好。”

紫眠能够猜到她的顾虑,以楚灵溪的性子,一定会在水含柔身边显露一些本性,那么水含柔很快就会知道这一切到底还是楚长歌的计划,那恨意只会更多。

不过宁清心召见楚长歌恐怕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多,楚长歌不爱现在去趟浑水,自然是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楚长歌叹道,“我一直说,贵妃的孩子很危险,水含柔不会罢休的,毕竟现在她救命稻草只有凤馨娘娘,贵妃得势势必凤馨娘娘就会失势。”

楚长歌双手环住紫眠手臂,抬起头看着他,这种每一次提起凤馨别扭的心情,总是习惯的在他的脸上找到一切安慰,这一切都习惯得可怕。

一阵春风吹来,仿佛将两人的动作都定格,紫眠突然看着她笑了,暖流传遍全身,他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即便是从不愿意接受她这个新娘起,他的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去把琵琶拿来。”

听闻,楚长歌不明白,但是还是乖乖照做了,原本以为是他想听曲子,但是最后却拿过她手中的琵琶。

“我弹得琵琶可好?”他总是擅长将话题换成另一种回答。

轻松的感觉,让楚长歌在他面前旋转一圈,“那我可跳的好?”

紫眠挑眉,双手拂动,曲子倾斜,楚长歌的脚步欢快,不知道是不是清风做伴,紫藤花撒下,在她紫色的裙角飘荡,说不出这般美妙,连紫眠都有些痴醉。

楚长歌抬眼看到的是满目的紫藤花,那种钻心的疼痛仿佛还在昨日,为何她却还是深陷其中?早已经超越了补偿的感觉不是吗?

明雪不想打扰这般仙境,但是大煞风景的正在府门外求见。

“贵妃娘娘又派人来了。”

楚长歌叹气,“你去告诉她,现在是放饵的时候,不便动静大,鱼儿会上钩的。”

明雪点头回头,便与奔跑的阿离打了照面,阿离大声道,“宁将军和苏将军来了。”

真是稀客,怎么最近王府总是那么热闹?楚长歌看了一眼紫眠,紫眠放下琵琶,“去看看。”

大厅里穿着便服的楚若祁和苏慕白在交谈什么,但是看到紫眠还是立即闭上了嘴。

“参见王爷和王妃。”两人似乎一瞬间便变得严肃起来。

楚长歌察觉到异样,“阿离,你去准备一些茶,做不来就去找明雪。”

阿离几斤几两楚长歌还是明白的,但是现在只是要支开阿离,她能感觉到今日楚若祁和苏慕白来事情不简单。

阿离并不知情,便跑了出去找明雪,显然她根本就不会做楚长歌交代的那些事情。

“大哥,客套话就免了,还是说重点。”楚长歌没有给楚若祁和苏慕白绕弯子的机会。

楚若祁这事不知道该怎么说,反倒是什么都让楚长歌猜到了,他与苏慕白相视一眼便摇了摇头。

“楚若祁,事到如今还是照直说了吧。”苏慕白知道这件事的为难。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原本他与楚若祁之间只是言翊宠臣之间的交流,此刻坐在一起还讨论这样机密的事情,真是想不到。

楚若祁从怀中掏出信笺递给了楚长歌,“我觉得这封信给你会比较好。”

楚长歌疑惑打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漠尘的字迹,一字一句冲进脑中,最后唯一能记住的便是危机。

“皇上曾经和我们交谈过胡国一事,显然皇上有意帮助康元晟,但是漠尘送来的这封信相反,希望我们能够说服皇上帮助胡国大王。”楚若祁这才觉得事情重要之处。

这封信是他下朝的时候,有人冲撞上来塞在他怀中的,落款是漠尘,他觉得这封信应该是想交给楚长歌的,但是楚长歌和紫眠王爷深入简出并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才会给他,但是他还是很疑惑。

“这个人应该很熟悉我们,不然以大哥的忠心程度,这信如何也不能送给你。”但是楚若祁变了,虽然他人还是觉得楚若祁是言翊的宠臣,但是楚长歌知道楚若祁看言翊的眼神总是很复杂。

转念一想,“大哥,娘有没有告诉你关于漠尘的事情?”楚长歌试探的问了一下。

楚若祁虽然为难,但是还是点头,也许他自己也觉得别扭,曾经的家奴最后竟然是同母异父的大哥,撇开这样的身份,漠尘的为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信中之意并非完全,我觉得他可能在提醒我们什么。”苏慕白此刻应该站在言翊的立场表达才对得起他宠臣的身份,但是他这样帮腔,还如此一本正经,真的让人意外不少。

“我们?苏将军看来很了解自己的立场。”楚长歌开了句玩笑。

苏慕白大笑,眼角余光却注视着紫眠,随即开口,“真是的!我们不是快成一家人了?沾亲带故的,总是要帮着你的。”

一张俊脸因为挤眉弄眼的十分可笑,不过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

楚长歌并没有忘记紫眠的存在,她转身将手中的信交给紫眠,紫眠认真的看了一边,虽然这上面的内容各国的眼线早就告知了。

“康元晟野心极大,利用兵权控制皇权,怕是现在胡国大王想要反抗却被康元晟发现了,才会引发内战。不过……康元晟若是真的再掌控皇权,遭殃的不仅是胡国。”紫眠随意分析了一下。

楚长歌听完紫眠的分析,真是说到了她心里,只是……紫眠锁在王府这么久,如何这么了解外面的国事?

“若非你说出口,我真的无法想象你已经足不出户很久了。”楚长歌看着他的神情多话了一句。

“这些国事可以后补,更何况胡国的情况并非什么秘密。”紫眠很淡然的回答,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问的事情。

楚长歌点头想想也是,他那么喜欢看书,管家都说他的说一月便要去书斋更换几次,可见这种事情并非不能补。

“与其在这里猜测,我们还有一个办法,便是抓住在都城的送信人。”紫眠缓缓开口。

而此刻,楚长歌觉得自己似乎对紫眠的了解很表面,因为他总是能够一针见血说出别人的想法。

楚长歌细想了一下,觉得对自己的猜想有几分把握,“大哥,这个人我想我知道是谁,若是他,自由出入都城完全可以。”

三个男人听了她的话,便不再多问,只是等着楚长歌下一步的计划。

因为这封信,四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毕竟这封信跟言翊的意愿是背道而驰的,若是传出去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四个人的罪名也可想而知,楚长歌看他们三人,他们似乎都不在乎。

紫眠的处境是被言翊逼得,所以他与楚长歌是一条线上的人。

楚若祁曾经是一个心怀有抱负的将军,他心中对皇上的忠心,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怀疑,但是宣夫人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加上林云姬死前说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话,种种矛头都指向他所忠心的皇上。

苏慕白的身份就更奇怪了,他是都城最花心的将军,也是与楚若祁并驾齐驱的皇帝宠臣,但是苏府的老爷和紫眠有些渊源,若不是最后倒戈言翊,怕是这世上早就没什么苏将军了。

所以最不可能背叛言翊的人现在都出现在了王府,这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我们该如何抓住这个人?”楚若祁始终想不出该如何办。

楚长歌心中想了许久,看着紫眠,总觉得紫眠虽然看着不闻他事但是事实上他什么都知道,试探开口,“王爷可有法子?”

紫眠眼帘低垂,平静说道,“你说个法子。”

楚长歌皱眉,想要询问苏慕白,可是苏慕白却看着紫眠,神色十分复杂。

“也许她也在等我们,只是这都城那么大要想找一个刻意躲避的人并不容易。”想了想,楚长歌继续道,“大哥,就劳烦你和苏将军,趁机在都城转一圈,我觉得他不会独自一人前来,总是会露出异样的。”

现在后宫也不太平,若是言翊真的想要去搀和胡国的内政,那也只能表明他的目的不会比康元晟简单。

“那我们就先走了。”楚若祁担心自己留在王府的时间太久会引起言翊的猜疑。

苏慕白嘴上说走,事实上一转眼又准备去找阿离了,这般严肃的话题,他总有发自一句一言破环气氛。

“你瞧我的眼神,怎么跟看流氓似的?”苏慕白撇撇嘴。

楚长歌毫不客气回答,“我记得多番相见苏将军,都是姑娘最多的地方。”

苏慕白哼哼两声,“真是记仇!”

楚若祁拦住了跟苏慕白斗嘴的楚长歌,说要她送一段,楚长歌知道楚若祁还有话要说。

楚长歌下意识看了一眼紫眠,紫眠便点头让她去送楚若祁,看着楚长歌和楚若祁离开,原本早就离开去找阿离的苏慕白却又折回了大厅。

苏慕白原本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瞬间冻在唇边,看到紫眠也并没有畏惧,他会回来只因为,紫眠当时一个眼神。

“你不如你哥哥沉住气。”

“卖给你的是我大哥,不是我。”苏慕白没好气的说道。

紫眠不否认,“这件事比想象的复杂,你在言翊身边万事小心,若是有什么消息便告知我或者你哥哥。”

苏慕白双手环保胸前,真的很好奇,眼前这个残废多年的王爷如何靠说,把一切掌控在了手中?

“皇上若是知道自己还是玩不过你,第一个杀的就是我!”苏慕白想到自己眼线身份就觉得悲哀。

“他不会杀你,他只是想杀了我。”紫眠陈述事实,嘴角的笑容也收起。

“杀了你也好,到时候我会让皇上再让你的王妃陪葬。”苏慕白恨不得这几句话能挫伤紫眠的锐气。

但是苏慕白错了,紫眠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也好,阿离也得作为奴仆陪葬的。”

苏慕白叹气,说不过他,便转了话题,“皇上对胡国的野心,你是明白的,他若是和康元晟联手,最后只可能两虎相争。”

紫眠不说话,苏慕白也不打算自讨没趣,这回是真的去找阿离了,但是身后的紫眠却说了句没头脑的话。

“若是想娶人家姑娘,最好问清楚,免得一头热。”

苏慕白没大没小瞪了紫眠一眼,是怎么样?诅咒他吗?他这可是想好好过日子。

楚长歌将楚若祁送到了王府门口,楚若祁便停下了脚步。

“漠尘他真的是我们大哥?”显然楚若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楚长歌和楚若祁一样都曾经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漠尘一直渴望母亲,而母亲却将一切都给了楚长歌和楚若祁。

“娘是不会认错孩子的,大哥,漠尘是好人。”楚长歌很想去形容漠尘,但是从脑中蹦出的却是漠尘落寞的背影。

“若是这样,他交代的事情,我便觉得是真的,皇上他变了,或者是我从未看清过。”楚若祁还是在纠结宣夫人的死。

“大哥,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至于漠尘,我信他。”楚长歌附和道。

“我在宫里遇到了灵溪,原以为你会对她放任不管,最终你还是帮了她。”楚若祁说起楚灵溪的时候,口气平淡,仿佛在谈一件平常事情。

也对,楚灵溪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想让楚长歌忘怀是不可能的,楚若祁并不想去强求楚长歌什么。

“大哥,我若是说我这么做都是有目的的,你还会觉得我是在帮楚灵溪吗?”楚长歌即便是此刻帮了楚灵溪也不过是让她摔得更惨罢了。

楚若祁苦笑,“能帮她到这一步也算仁至义尽了,对了,二娘也搬出去了,灵溪身份被降,她又处处和如意夫人争,最后还是受不了了。”

楚长歌冷笑,“二娘倒是乐意,还以为她指望不上楚灵溪,打算赖在楚府养老了。不过,还是奉劝大哥一句,这如意夫人到底是嫁出去的人,留在楚府毕竟不是个事。”

楚若祁知道楚长歌的意思,“我已经通知水府的人,如意夫人带着家产逃跑本来就有错在先,不管如何都得回去给人一个交代,好在柔妃娘娘替她撑腰,水府不敢乱来。”

楚若祁不再多说,立即上马准备离去。

“长歌,你觉得到底是谁让人送信到我府上,而不是王府?”说完,便策马而去。

楚长歌站在原处发愣,最近听到了漠尘这个名字很多,但心中响起却是漠尘离开的话。

“若是我对你的感情并非兄妹呢?你还会想留下我?”

这么久了她刻意忘记当时漠尘的表情,却发现现在只要想到这句话,他的样子,神情就如同昨日发生。

漠尘孤寂,他情愿放手也不愿到手之物付之东流,这样一遍遍伪装自己,最终伤害的始终是自己,他那么希望身边多一个人,到头来还是孤独一个人。

清风吹来,凉意在脸上提醒着楚长歌,她抬手摸了摸脸颊,原来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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