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宁霂词的祝福,陈可希笑了笑,“这还是要多亏词儿呀!你教了我这么多,可是我却没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你的记忆……该怎么办?”
提到记忆这件事情上,宁霂词想着正好也可以当做是一个离开的借口吧,陈可希想要学习的菜已经教给她了,这菜也是学不完的,所以她便不知要在宰相府待多久的时间了,而林木那边还在等着消息,宁霂词想要查找的事情也已经查到了,所以她便没有了再留下的理由。
“二小姐不用挂心,我会找其他相识的人试试的,去走过的地方看看,若是还不行的话,那便听天由命吧,该想起来的时候总会想起来的,所以我打算今日便离开贵府了,之前给二小姐的菜谱二小姐好生研究就是了,这花椒鸡丁也已经教完了,词儿就不方便再留在府中了。”
以去寻找记忆为借口离开的话,就算陈可希不想放人也是不行的了,毕竟当初她答应帮忙的,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所以心中自然也是有点儿内疚的,而宁霂词又给她留下了菜谱,所以她也只能由着宁霂词离开了,宁霂词身上的本事又很多,尽管陈可希想要学习,也总不能将人绑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
“恩,还是记忆要紧,那我便不挽留你了,但是词儿若是有空的话,欢迎你经常来我家做客!”
与陈可希分开之后,宁霂词终于踏出了宰相府的门槛,而在门外接应的则是两个侍卫,看着有点眼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宁姑娘,世子殿下派我们来接您回去!”一提到赵熙和宁霂词才想起来,原来这两个侍卫是王府中的,怪不得见着眼熟。
“世子是如何知道我今日离开宰相府的?”她这刚刚踏出宰相府的大门,他们便来迎接,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她可不相信赵熙和有神机妙算的本事。
“自从宁姑娘进入宰相府之后我们便在外部暗中监视着宰相府的动静,因为内部进不去,所以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了,所以宁霂词出府我们便知道了。”赵熙和派人暗中保护自己的事情已经做过不止一回了,所以她也不大惊小怪了。
“他就会麻烦个人,辛苦你们了!”侍卫们抱拳,“都是属下该做的事情,宁姑娘无需如此!”宰相府离繁华词间也是有段距离的,两个人跟在宁霂词的身后形影不离的,看样子是真要将人给护送到家中了。
在快要到繁华词间的时候,宁霂词被人给叫住了,“宁霂词?”声音还很大,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宁霂词寻着声音转头看去,那叫住宁霂词的正是徐汉生。
这个徐汉生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不过身家却没有当时的宁家声名高,因为宁致远与其父亲徐刺史相识,所以他们才认识的,也都是托了父辈的关系,后来宁霂词也到了刚刚可以嫁人的年纪,这个徐汉生有些诗书才气,虽然不能武,但是可以文。
宁致远也是为宁霂词着想,若是再找个武将作丈夫的话,怕自己的女儿会受委屈,所以索性就给安排了这一门的亲事,找一个文弱书生之类的,这样就算宁霂词可以欺负别人也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当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宁霂词也只是听从父母的安排而已,家世不错,宁霂词的长相而已没什么可以挑剔的,所以徐汉生自然是很满意这门婚事的,刚开始跟宁霂词见面的时候还经常带个花送个小玩意的以表示讨一下欢心。
虽然当时的宁霂词对这个徐汉生并没有多少的感觉,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只是单单觉得他人还可以而已,可是宁家自从出事了之后,徐家并没有说站出来阿伟宁家说几句公道话,而是和别人一样的冷眼旁观。
宁霂词便已经看清了一切。徐家不过是看中了宁家的能力而已,因为是功臣,所以想要靠联亲来套近乎。可是得知宁家遭遇祸事之时,他们便觉得宁家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想去接。
“徐汉生?真是没想到竟然遇见了你,你爹不是地方的刺史吗?怎么到京都来逛了?”宁霂词的言语之中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对他们冷眼旁观的怨恨,只是毫无感情而已,宁霂词觉得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了。
“是啊,只是我爹被提携到了京都任职,所以我们便也来到京都了,啧啧啧,真是没有想到啊,从前的宁家千金小姐,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看看你现在,这穿的都是什么,小脸蛋儿都粗糙了许多,看在我们往日有过婚约的份上,这些银子便是当做我的一个心意吧!”
徐汉生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宁霂词,宁霂词看了一眼,才五十两,真当她是要饭的了,何况徐汉生这种做法无疑就是在讽刺她,连可怜都算不上,轻蔑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一切。
宁霂词也是顿时就来了火气,她本来是不想旧事重提的,可是奈何这人心无常,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这徐汉生竟然也是好人一个。
“呵呵,徐公子,原来我们当初的情谊也就值个五十两银子啊,想当初你可是巴巴的在我身后追着我呢!什么鲜花啊、玉簪啊、胭脂啊,真是想尽心思的来讨好我呢!如今还真是物是人非了,都会拿着这点儿银子来打发人了!”宁霂词也讽刺了回去,这样道貌岸然之人就是要他难堪才好。
徐汉生还以为是宁霂词觉得这些银子有些少,但是即便他再有钱也是不会浪费在宁霂词的身上的。“宁将军叛国,有谋逆之心,被杀也是他活该的,皇上有好生之德,能留你一条宁家的血脉你就该感激涕零了,我也只不过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想要帮你一下,难不成宁姑娘现如今已经悲惨到靠讹人来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