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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李之谨

白洛遥早上醒来的时候,不知是因为梦到了老师,或者是因为在迷迷糊糊中听清了展泽诚那句话,出了一身的冷汗。出门去上班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楼下,又气喘吁吁地跑回去,半信半疑地推了推门。门岿然不动,她彻底放了心,去挤地铁。每天的日常都规律得像是一个运行了两年多的程序,从未变化过。

今天博物馆会来一批义务的讲解员,网上报名和校园宣传是同步开始的,有很多学生来报名。馆长至今记着当年她扎着马尾辫来这里义务讲解的样子,就指名要她去面试。那会儿洛遥还是学生,一通过面试就大着胆子问他:“馆长,我听说馆藏有很多珍品都是在博物馆后院里藏着啊,放外边的都是复制品,如果来这里工作了,是不是能看一看呢?”老馆长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几乎每次招募新人,都会和她再调侃一次。

来的学生什么专业的都有,两轮下来,最后选定了十个。洛遥合上文件夹,微笑着说:“周末开始培训,培训期间就像修学分一样,要听完指定的讲座课程,才可以上岗。”

有个女生笑嘻嘻地举手:“请问,工作人员不用在外边等着排队进场吧?”

这叫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洛遥抿着嘴笑,点点头:“不用。”

送完学生出门,洛遥走下楼,去李征远陶瓷馆。

下楼梯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年轻人在李征远先生的塑像前站着,他在仔细地看生平简介。因为个子高,十分显眼。他带着绒帽,简单的一件抓绒外套和牛仔裤,背一个双肩包,简单却清爽的装扮。

她走过他的身侧,却被喊住了。年轻人的声音十分有礼貌:“你好,请问可以讲解下这里的藏品吗?”

洛遥停下脚步,笑眯眯地说:“您需要讲解,可以在服务台租用讲解仪器,里面也有义务的讲解员。”她拿起对讲机,“我可以替您安排一下。”

他的语气很文雅,看了眼她的胸牌,才说:“算了,谢谢,我还赶时间。真不知道等着排队进馆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或许他是真的有急事,因为午休,此刻洛遥也不赶时间,迟疑了一下,很快地决定了:“您想了解什么?我可以带您转转。”

他的姿态随意而闲适,身上有很清爽的薄荷气味,这样的参观者,总是叫人心情愉悦的。

展区的入口处,是一面碎瓷墙。朝代变迁沉浮,从上至下,一个隔行便是一个朝代。乍看之下纵然是平平无奇的碎瓷堆积而成,却总能追寻出每个时代特有的文化脉络。代表着宋朝的一栏,清淡如同雨过天晴的颜色,将上下五千年的瑰丽隔绝开。洛遥每次看到,总是心潮澎湃,仿佛见证了美学上的巅峰。

她指着那一横栏解释:“李先生很了不起,这里的馆藏中好几件宋代的瓷器,全是他捐献的。一千多年了,其实能找到名窑的瓷片都是了不起的,而他捐献的藏品,比如那个哥窑的水洗,是完好无损的,非常珍贵。”

年轻男人打断了她:“看起来,你很喜欢宋瓷。”

她愣了愣,笑着指了指不远的地方,看得见一尊清朝时期的巨大瓷瓶,珐琅彩,色彩缤纷而美妙,据说是融汇了西洋艺术的精华。“每个人的审美不同吧,我并不喜欢那样五彩斑斓的器物。”

她想起有次和馆长争论,她坚持认为宋瓷才是中国艺术的巅峰,可是馆长摇头:“不对,比如乾隆时烧制的那尊著名的‘瓷母’,你觉得配色太繁复,不够好看。可它代表了当时的制瓷工艺,那种高难度的烧制,至今我们也不能说完全掌握了。”

这是审美与技术的矛盾,说不上谁对谁错。

“李征远老先生真是了不起的人。”洛遥有些欢快而调皮地感叹,“如果是我,有自己最珍爱的艺术品,我未必愿意捐出来啊。”

他愣了愣,妥帖地笑了笑,温和地说:“是很了不起。请你继续。”

她讲的时候,他会凑近玻璃,仔细地看,然后点头。其实洛遥知道他有些地方没听懂,可是表情认真,仿佛是好学的孩子。最后到了出口的地方,她习惯性地说:“我们的青铜器馆也是国内很有名的。”

他轻声微笑:“这次来不及了,下次吧,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这么负责的工作人员。”

大厅的灯光远比展厅里要亮得多。他一把摘下了绒帽,露出一头短短的头发,五官出奇俊朗,洛遥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他向她伸出手来:“我叫李之谨。”

洛遥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开玩笑说:“下次来的话,记得在服务台租借讲解仪器,或者预约讲解员。”

他愉悦地点头,然后说:“我知道了。”

易钦集团已经把相应的设备、广告牌派人送到了博物馆。为了不影响平时的工作和展览,少不得要加班辛苦了。双羊尊也已经运来了,老馆长连同A大的几名老教授正忙着拓下铭文,鉴定花纹,加班的时间比一般人还要长。

自然有专家来研究几件文物摆放的位置、射灯布置、空气湿度调节、周边文物的协调。洛遥是资历浅的小职员,每天也跑前跑后地忙碌。

说起来白洛遥的专业艰涩冷僻——宗教学,听起来都觉得冷清。恰好那年博物馆招人,她因为从研一起就一直在做志愿者服务,和博物馆的上上下下早就熟得和自家一般了。笔试过了,也不担心面试,就顺顺当当地进来了,一直工作到现在。

原来真的过去两三年了,洛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日期怔怔地发呆。

月底,月底……据说,在捐赠仪式上,展泽诚先生和他的母亲——易钦集团的董事长方流怡女士都会出席。林大姐这几天前前后后地在协调这个活动,忍不住八卦了一下:“展泽诚现在是收藏界的红人,上一期的《收藏家》还刊登了他的专访。”

是么?洛遥去买《南方周末》的时候确实在报刊亭上见过那一期,他的半身照,很不容易啊!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拍照了。她觉得很不舒服,那本杂志向来是以文物作为封面首页的,能和人搭上关系的也就兵马俑,他算什么?!唯利是图的商人?冷血,自私,只怕连什么是文物都不知道,还收藏,不就靠了几个钱吗?

想到这里,她干巴巴地笑了几声,还没说话,听到林大姐说:“咦,我们馆不是有订那本杂志吗?怎么没看到?”说着还往那个固定放报刊的架子上看了一眼。

洛遥有些心虚,其实她是早上见到的,看着心烦,和过期的杂志一起,扔到不知道哪个旮旯里去了,于是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吧?”

她忍不住抬起手来,从台历本上一个一个数字地点过去,距离三十号还有……一,二,三,四……还有七天。

那一晚他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她没有半点防备。可这次不同,因为预知了时间,于是会胡思乱想……还剩七天了,他一定会来,他们还会见面吗,要不要请病假?

……最让人绝望的是: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压下愈来愈强烈的焦虑感?

她真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强迫症,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读奥修的书,里面说,千万不要试图去抗争,它是你的一部分,你怎么能抗争得了呢?就让它自然地存在,然后你就会慢慢弥补起心底的缺块,慢慢地,你就不会再焦虑,不会失眠,不会强迫自己。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就像此刻,手心里是空的,她只想做些什么……撕纸片吗?或者再数一遍日期?是七天吗?到底还是忍不住,手指轻颤着去点台历上的数字,展泽诚……她恨这个名字,她知道,它正在越来越严重……

三年前她恨他,原来到现在,竟是愈来愈恨。

台历的旁边,是一张相片。照片里自己还扎着马尾,有些拘谨地跟在导师后边。那时候自己刚成为喻惠茹老师的学生,因为不熟悉,所以总觉得见导师很拘束。她还记得复试面试的时候,面前坐了五个老师,轮番发问,有一个问了中西方宗教对比的问题,很宽泛,以洛遥的理解,那样一个问题,几乎可以写上厚厚几本专业论述了。她只能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

她说西方的宗教比东方的强势太多,好高骛远,可是东方的又比西方的功利太多。所以说到底,东西方的宗教,得道的人是少数。宗教终归是小众的。

当时坐着的一个女教授拿下了眼镜,就这么仔细地打量她,眼角微微翘起,双目秀长而明亮,最后点了点头。想不到就是这样被录取了。

她开始跟着导师做田野调查,其实就是一个一个庙地跑,才知道这个专业的辛苦与乐趣,也知道了这世上还有这么多的高人。门面破烂的小庙,住持方丈目光温润,总是在禅房里,轻易并不见人。她和导师一去,人家拿来招待她们的明明是最粗的茶叶,可是喝下去十分解渴,仿佛是清洌的泉水,头脑都觉得清明。

到底还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想下去,就一点都不愉快了。洛遥开一个小差的工夫,听见林大姐在接电话,语气有些烦躁:“影响倒是不影响,但你们只是开一个馆,不过……”最后没听清,大概是什么事情解决了,她说了句,“好,我会安排。”

“洛遥,你三十号有没有空?”

洛遥心口一紧,勉强笑了笑:“怎么了?那天不是捐赠仪式吗?”

林大姐叹口气:“那天晚上陶瓷馆要借给一个剧组取景,需要工作人员陪着,你看……”

她忙不迭地点头:“我去,我去。”

“可是酒会也很难得……”林大姐皱着眉头,“不然还是我去好了,不是说那个酒会还请了明星吗,你们年轻人……”

洛遥站起来了,急得要结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现在一开电视,那些明星一个个整了容,谁认识谁啊?还是工作重要,我去吧。”

林大姐倒笑了,半晌,洛遥才记起来:“什么剧组啊?来陶瓷馆取景?”

“拍纪录片的。关于李征远的纪录片,我们还能不借吗?”

她“哦”了一声,忽然觉得放心了。陶瓷馆在底楼,捐赠仪式和酒会都在二楼,她甚至听说了,那天会有保安将二楼隔离开来。这么说,她真的可以躲开了。

接下去的几天,她恍然觉得,自己又不那么焦躁了,一切都有条不紊。博物馆的宣传页已经下厂重印了,而网页也已经重新设计,显眼的地方都突出了几件新到的重量级文物,等捐赠完正式展览的时候,估计又要迎来新的一阵参观高峰。

三十号下午开始,博物馆就开始闭馆了。有人在铺设红地毯,重新安置灯光,陈设展板,现场前几排是留给记者的。专门请了五星级酒店的宴会部,他们此刻正在布置桌上的鲜花和冰雕。

其实这里一布置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红木根雕作为屏风巧妙地隔开空间,暗色高贵的大理石,巨大的吊灯,一支支的水晶蜡烛。

那么庄穆而肃然的博物馆呵,转瞬就会变成衣香鬓影的香艳之地。她驻足看了半晌,又看看时间快到了,独自拿着整理的资料,顺着一旁的小楼梯往下走。

此刻通往博物馆的路上,方流怡一袭黑色的貂皮披肩上胸针闪耀,将她衬得分外出色。她望向窗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倒是越来越像慈善家。”

展泽诚没接话,只微微抬起手来整理了袖口,一对黑曜石的袖扣,简洁一如他的表情。

方流怡忽然就冷笑起来:“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博物馆吗?”

展泽诚嘴角轻轻一勾,依然是面无表情,也并不想回话。

车子恰好停下来。有人过来拉开车门。

闪光灯仿佛能将人淹没。

不过瞬间,方流怡的表情就变了。她从车里出来,丝绒旗袍贴身,胸前水滴形的暗扣形状优雅,有岁月静静沉淀下来的雍容华贵。她挽起儿子的手臂,优雅地抬起脚步,往博物馆台阶上走去。

剧组人数并不多,是从偏门低调地进来的。唯有一个女助理特别活泼,走在洛遥身边,叽叽喳喳地问:“呀,今天什么日子啊?我看到外边这么多人,还以为来接我们的呢!”

一众人都笑了起来。于是洛遥好心地解释:“今天我们馆有捐赠仪式,还有酒会,所以这一楼和上面一楼都隔离开了。”

剧组的准备工作很详实,要取哪些镜头,哪几件文物需要重点拍摄,全都已经计划好,洛遥感觉自己在一旁站着倒像是监工。

摄像机慢慢靠近一件南宋年间的哥窑五足洗,其实明明知道隔着玻璃,又有尼龙绳和黏胶固定,即便是用力撞击这个展柜,也不会对里边的文物有什么破坏。可是洛遥还是忍不住地紧张,连拳头都握了起来。

这些古物有多脆弱,她心里十分清楚。那时自己第一次走进库房,戴着手套触摸到了那些脆弱的瓷器,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轻轻一用力,就会将这些胎质纤薄的器皿捏得粉碎。以至于到了现在,一见到这样的场面,条件反射般,总是难免神经紧张。

忽然就有人打断了自己的忧虑,那人的声音很轻松,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喂,又见面了。”

洛遥转过头,灯光打得很亮,她看见李之谨戴着鸭舌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慌忙说了句“你好”,甚至也没想到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目光情不自禁地,还是移向了那台摄像机。

“天哪,你看起来太紧张了。那摄像机根本不会碰到瓷器的好不好?”

洛遥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才苍白着脸色笑了笑:“我没有紧张。”仿佛为了转移开注意力,她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工作人员?”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来:“我和导演熟,他就带我进来看看。”

那个女助理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张报纸,挤到了洛遥身边:“原来今天是这个捐赠噢?”她指着报纸上那张大大的图片——双羊尊,一时想不出名字来,就停顿在那里。

洛遥以为她对文物感兴趣,就点头:“对啊,就在楼上,以后都可以来看了。”

哪知小姑娘把报纸翻了翻,露出一张男人的照片,仿佛根本没听见洛遥说了什么,声音很激动:“他真在楼上?”

蓦然看到这张照片,洛遥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忽然觉得这个人真是无处不在。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这位先生……应该在的吧。”

“真的?那我们拍完了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她坚决地摇头:“不行,我这里忙完了还有事,而且我们这样着装,也不合要求。”

或许是拒绝得太过生硬,小姑娘有些尴尬地收起了报纸。倒是李之谨伸出手去:“什么人啊?让我看看。”

展泽诚,或许是在街头拍的。异国风情,行人都是外国人,身材高大,金发碧眼,十分抢眼。然而镜头并没有对背景采取模糊处理,他穿着低调的灰色风衣,抓拍的那一刻眼神斜斜睨来,仿佛冰冷的匕首,能插进人的灵魂深处。这个人,总是有让自己这么出众的本事。

白洛遥怔怔地看着报纸,难道只有她一个人看出了他内心深处的冷漠?

小助理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李之谨看到了,半开玩笑:

“要不我带你进去吧?”

洛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拿出了请帖。

李之谨先生亲启。

她当然认得这张请帖。专门请了人设计的,封面上那尊双羊尊微微凸起,色泽浑厚,有着一股凝重的气质。

可手持请帖的人,满不在乎地穿着深红的格子衬衣,套一件贴合The North Face黑色冲锋衣,踩着一双耐克鞋,背包是双肩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学生。

小助理快活得几乎跳起来:“呀,我怎么忘了呢?你肯定有邀请函的。”

李之谨摘下帽子:“再等一会儿,我们这里拍完了我带你上去。”

他似乎知道了她的疑惑,然后指了指角落李征远的铜塑:“喏,那位,我的曾祖父。”然后耸耸肩,“我爸让我过来看着他们怎么拍,他希望纪录片拍得真实一些。恰好和宴会的时间撞车了。”

李老先生的后人似乎都在海外,洛遥问他:“那你跑回来干什么?”

他回答得很轻描淡写:“和朋友一起办了个工作室。嗯,文化产业。”

前边导演喊了一声“收工”,走到了李之谨面前:“等到带子剪好了,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好,麻烦了。”又转过眼神,看着洛遥:“你真的不去?”

她摇摇头,喊来了保安清理场地。等到走出几步,看到那两人还真往楼上去了,忽然叹了口气,喊住了他们:“喂,那边走不通。”

到底还是带着他们,从小小的员工电梯上去了。出口处很昏暗,他们三人,没有一个人打扮得像样,相视一笑,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她的胸口好歹还挂着一块工作人员的胸牌,于是找了个侧门,轻轻地拉开一条缝,透出一丝光亮来。洛遥笑了笑:“你们从这里进去。”

小助理先进去了,李之谨扶着门,皱眉看看她,忽然就这么一拖她的手腕:“你都没吃晚饭吧?至少蹭顿饭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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