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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若不知

羽然脸色一点也不好看。阴沉、紧张、、担忧、心事重重。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种雪薇从没见过的气场,冷戾、压抑,仿佛在告诉其他人,除了与我有关的人,全都滚得远远的。

米员外显然也觉察出来了,他站起身来,道:“潘公子回来了,你们聊,说不定潘公子会有办法。老夫就先告辞了。”

他向两个人拱手告辞,可他俩谁都没有理会。

米员外一走,羽然就将房门关上了。

雪薇心底一惊,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刚才去做什么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杏儿被抓走了,是因为你那块牌子被抓走的!”

羽然脸色一黯,道:“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她要被带到哪里。”

雪薇脸色冷了一下,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她救回来。”

羽然摇摇头:“我不会救她。”

“那我去!她在哪儿?”

“你也不许去!他们找的就是你!”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知道他们找的是我……所以你不去救杏儿?”雪薇缓缓说道,声音里压抑着愤怒。

羽然定定地望着她,缓缓摇摇头:“如果是你,我也不去救。”

“为什么?”雪薇心中一震。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羽然已经救过她好几次了,可这一次竟然不去救她!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你们的安全,杏儿或你,我都不会去救。因为只有不救,他们才觉得你们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羽然缓缓答道,目光已然变得深邃凝重。

话音落下,屋子里忽然奇异地安静。雪薇心中瞬时转过无数个念头,可却一个都无法好好地说出口。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那个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羽然,我的身份你已经很清楚了,可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父亲、祖父都对你有所忌惮,又为什么黄家大爷会恭恭敬敬地陪着你,为什么姓铁的人盯你盯得那么紧,那个姓李的知府会害怕你,而那两个人……会那么在意你身上那块木牌?”

羽然想微微一笑,可嘴角之手向两边微微扯了一下。

“你虽然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可看来你早已经在意我的身份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才是最好的。可是现在……”他叹息般地摇摇头,“我是逍遥王。”

“逍遥……王?”雪薇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但既然是“王”,身份地位肯定不会低的。况且,她还想起了厨艺大赛上,他画下来的皇后娘娘的像。

“皇后娘娘是你的……”

“姐姐。”

羽然回答得很平淡,但雪薇心中却深深一震。

雪薇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还有些发虚。

少年王爷,皇亲国戚。这身份岂能是自己这样一个小小平民女子所能高攀的?难怪父亲三番两次让她离羽然远一些。

“你……逍遥王爷……请恕民女不识钧容,多有冒犯……”

雪薇口中说着,心中却纷乱不堪,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羽然慢慢变得落寞的眼神落在她眼底,可那落寞孤单,映在她眼里的时候却变成了王者的高傲与尊严。

羽然嘴唇动了动,一贯温润平和的微笑变成了苦笑。“我就说……能隐瞒是最好的。雪薇,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们……还是朋友……”

他虽说着,但也同雪薇一样,口中不知所言。自己说着“还是朋友”,但心中却已很清楚,根本没有任何再做朋友的余地了。

果然,雪薇怅然一笑,道:“王爷愿意纡尊降贵,奈何民女命小,不敢高攀王爷。之前王爷多次为民女解危难,甚至身犯险地,民女此生定当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定会以命相报。不过凤鸟不与凡鸟齐飞,王爷还是早日回京的好。如果能再替我的婢女说句话,请被民女无意间冒犯的贵人高抬贵手,那雪薇更感激不尽了。”

她一口气说了好些,说完后便伏身跪拜,连头也不再抬起来了。羽然望着她这样子,心中如喝了一碗浓浓的黄连水一般,却又虽苦但说不出。

“雪薇,你且起来。”他开口道,只觉得声音干巴巴甚是涩口。

他伸手去扶,却被雪薇巧妙地避开,自己站了起来。

“王爷,民女再斗胆问一句:您可知抓走民女婢子的,是谁?”

羽然心中好像被鞭子抽了一样,火辣辣疼了一下。这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如今不提不行了。

“……她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最后的三个字,羽然说得轻而又轻。可并没有逃过雪薇的耳朵。

雪薇目光一颤,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是回答,而这个回答,也将她心中最后那点朦朦胧胧的东西一下子清扫而空。

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但却又说不清为什么会失落。

“看来是小姐误会我和王爷之间的关系了。那这件事得多靠您解释了……”她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却不曾想这笑容刺得羽然心里生疼。

“嗯。”羽然沉声答道。

“那王爷就尽早回去,尽早将这件事解释开吧。”雪薇直视着他的眼睛,只是那目光也是说不清地纠结万分。

羽然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雪薇一人。

她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镇外的官道上,酷热的阳光晒得树叶都蔫头耷脑,没有一点生气。只有不知疲倦地蝉在大声叫着,愈显得暑热难耐。

如果没有要紧事,谁也不会在这最热的时刻赶路,可老李却将杏儿绑住双手,和她骑在一匹马上,将马打得飞快。

虽然花惊容没有给他们规定时间,但他们知道必须早些赶回去,将人交到小姐手中。因为这位小姐看上去脾气是最好,但实际上却是没有定性,最难相处。

一路颠簸,杏儿变得又烦又累。但她也明白,耍脾气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要动脑筋逃走才是正途。

她那些小心思又动起来了,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撘着话。

“喂,这位大哥,歇一会吧,这么热的天难道你们不热不累吗?”

没人理她。

“你看你都热得满头汗了!那边有树荫,过去坐坐吧!”

还是没人理她。

杏儿“哎哟哎哟”地叫起来:“腿好酸啊,身子快颠散架了!大哥你能保证我可以这么囫囵个儿地送到京城去吗?”

“闭嘴!再这么多话我把你嘴堵上!”老李终于被她弄烦了,大声呵斥起来。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杏儿撅着嘴气呼呼地嘟囔,然后,眼睛忽地一亮,“哎,那不是……那不是大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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