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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谁是幕后黑手?

杨昌顺与林子华秘密商议,设下“局”后,便离开旅馆回了情报处。

老万和那两个队员早就等在林子华的客房门前,见杨昌顺和王副官走了,便拥进房间。一个队员遭遇暗杀,林队长的客房接连遭遇偷袭,桩桩件件都预示着案情越来越重大,形势越来越严峻,知道特工队有特大行动,他们准备接受新的任务。他们问林子华:“团座有啥指示?”

林子华说:“团座让我回河西情报。”

老万和那两个队员原本料想特工队有重大行动,听说杨昌顺让林队长在这关时刻回情报站,有点突然,且不可思议。老万问林子华:“回情报站?回情报站干啥?”

林子华说:“急需几份资料,需要马上取回来。明天赶不回来,后天早晨一定赶回来,放心!……”

他给老万叮嘱安顿急需完成的几项任务,罢了,驾着吉普车走了。

这天晚上,金泉城的夜色很浓重,似乎陷入黑色的泥浆,沉沉夜幕下的街道小巷、民房建筑,萧索冷清,有几点惨淡晕黄的灯光闪现,更显凄凉冷落。天黑时间不长,靠近金泉旅馆楼旁的小树林里忽然出现个蒙面人,他蹑手蹑脚钻进树丛深处,轻轻拨开眼前的树枝,两眼窥视前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旅馆二楼林子华的房间。

那片树林距离距离旅馆大概六七十米远,幽暗而深沉,那蒙面人躲在树丛后,一直盯视着林子华住房的那扇窗户和周围,然而那里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东方的天际出现亮光,那房间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动静,蒙面人见没有结果,悄悄退出树林……

——他是林子华,白天他说去情报站取什么资料,其实他走到半道便将吉普车驶入路旁的胡杨林,天黑后悄悄返回了金泉城,扮作蒙面人潜伏在这片小树林里“蹲坑”,计划逮住那个入盗者,但遗憾的是那个入盗者没有来,他扑空了。他退出树林后,看看周围无人,便在街旁的公用电话亭,给杨昌顺拨了电话。

杨昌顺从后半夜就独守在办公室的电话旁边,等候林子华“蹲坑”的消息,听到铃声马上接起电话,他问情况怎么样?林子华说“野猫”没有出现。杨昌顺有点失意,怀疑那个“野猫”闻到什么缩了回去。林子华说不会,因为他是天黑后才悄悄潜入金泉城的,绝对没有人发现。

杨昌顺听是这样,便决定今晚继续守着,“野猫”他们急需那块床单布,急需搞清上面的秘密,所以不会不露面的。

林子华隐退了回去。

天黑后,林子华又驾着吉普车来到金泉城,把车藏在城郊的破厂房里,悄悄潜入城内。今晚他没有去那片小树林,而是攀上旅馆对面的建筑物,躲在房顶监视他房间的动静,但天渐渐亮了,那只“野猫”还是没有出现,他又扑空了。他意识到那“野猫”闻到什么不敢露面了。他马上退出“坑”,把情况报告杨昌顺。

杨昌顺又在办公室守了一个通宵,听到林子华的报告,也意识到什么地方出了漏子。林子华“蹲坑”的事,只有他和林子华清楚,“野猫”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出怪了?他正百思不得其解,桌上的电话嘀铃铃响了,他抓起电话问:“哪位?”对方说:“我是河西情报站的,昨天有人打电话询问林子华在不在站里,我们说林站长去了路防团情报处。——怎么回事呀?林站长没事吧?”

杨昌顺一听什么都明白了,难怪“野猫”不露头,原来有人已经知道了消息。他问情报站,是谁打电话询问林子华的情况?情报站那面说:“那人不肯留姓名,电话是公用电话……”

“狡猾的东西!”杨昌顺慢慢挂上了电话。

林子华回到情报处。杨昌顺把情况告诉林子华,林子华顿然愣在那儿,半晌喃喃自语:“……难怪,难怪‘野猫’没有露面,原来是这样,我们的一切行动他们都了如掌指,看来我们的对手不简单,很不简单啊!——我轻看了他们啊!”他用拳头击着额角,痛悔自己太轻敌了,不但没有逮住对手,还让对手给耍了。

杨昌顺说:“——有人给敌人通风报信!看来你的分析是对的,我们路防团情报处真有问题,劫车事件是内外勾结干的!”

林子华点了点头。

杨昌顺思谋着在地上踱了几步,提议说:“少华,你回情报站的情况,知情人范围不大,我看顺这个线索摸下去,挖出这个内奸,你看怎么样?”

林子华说:“我外出的情况知道的人不少,王副官、老万、两个队员、旅馆里的人,还有隔壁住的那个姑娘……”

“旅馆的人也知道?”杨昌顺惊异道。

“如果有人时时盯着我,我晚上不见了人,不就把啥都说明了?”林子华说。

“哦,你说得对。”杨昌顺点点头:“这就面大了,不好摸了,那怎么办?”

“先稳住,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瞪大眼睛盯住狐狸,让他进一步暴露尾巴!”林子华说。

“好,听你的。”杨昌顺说,忽然又询问:“哎,你隔壁住的那个姑娘怎么回事?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林子华笑了:“团座,她是个女学生,家在黑河镇,住在旅馆等待去黑河镇的车马驼队……”

“哦……”杨昌顺沉吟着,“不过,要警惕点,金泉城不太平啊!”

“是啊!”林子华接着说,“团座,这两天我还发现一个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杨昌顺盯住他。

“这些天,除了有人盯着那块床单,我还发现还有人试图转移我们的侦破视线,想拖住我们,把我们拖在金泉城,不让接近黑河镇。——这就说明黑河镇有更大的文章,更大的秘密。拿破仑将军曾经说过,我们不能干敌人希望的事情……”林子华分析说。

其实,杨昌顺也已意识到这个严重问题了,可重庆派的蓝蝶到现在还没到来,特工队只好耗在这里。案发已经三天了,而特工队迟迟不能出发,让劫匪逍遥在外,就是有踪迹,也消失了,谁不着急啊?杨昌顺想到这里,起身说:“好,我给总部赖主任直接打电话,问问蓝蝶的情况,看这个蓝蝶啥时候到?”他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总部赖主任。

然而,令杨昌顺和林子华都没有想到的是,赖主任说蓝蝶早已到了金泉城,而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赖主任在电话里告诉杨昌顺:蓝蝶是两天前从重庆乘飞机直赴兰州的,在兰州没有停留,也没有告诉他行程安排,下飞机就直接乘车去了金泉城。杨昌顺听此消息,大为惊异,对赖主任说:“情报处直到现在都未见她的人面啊!”赖主任说:“这个女人行动秘密,到兰州后给我都没有打声招呼,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前后忙活。我估计她昨天就到了金泉城,可能马上就去情报处。”

杨昌顺和林子华听到这个消息,愣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子华说:“她昨天就到了,怎么不来情报处?怎么到现在还不露面?奇怪……”

“你们这些特工都是些怪人,越是高级别的,越有能耐的越怪,怪得叫人丈二高的和尚——模不着头脑!……”杨昌顺哭笑不得且气恼地说。

然而,此时林子华忽然想起什么,调头出门朝旅馆跑去……

正在杨昌顺和林子华谈论那个行踪怪异的蓝蝶时,一辆黄包车出现在金泉城大街上。车座上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戴大墨镜,穿蓝段旗袍,波浪似的披肩长发,漂亮优雅的脸蛋,但面部表情冷峻忧郁,冷冰冰的;身旁放着个小皮箱,一看她那装扮行头,便知道她并非一个平常女人。

黄包车来到金泉旅馆门前,女人下车付了车费,提起小皮箱走进旅馆大门。

那女人刚进旅馆时间不长,林子华也赶到了,他登上二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来到房前掏出钥匙轻轻打开了门。开门后,他没有急于进去,站在门口仔细观察房内,又拿鼻子闻闻。这是一个职业特工的习惯,只这一看二闻,室内的情况便掌握个八九不离十。他发现客厅的桌子抽屉有人开过,桌上的东西也有人动过,马上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再仔细观察,发现有人藏在卧室门后。见此情景,他略微思忖,轻轻走进房门,过去坐在沙发里,笑眯眯地跟藏在卧室门板后的人调笑起来:“出来吧,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一个女人,个头差不多一米七,身段苗条,曲线优美,脸蛋很美,只是胸脯小了点,失去了女性美……”

“住口!”

林子华的话还没有落点,突然卧室门后的人喝斥一声,接着从门板后闪出来,拿手枪逼住了林子华——她是先前坐黄包车过来的女人,漂亮美丽而又冷傲忧郁,冷着脸厉声说:“一派胡言,本姑娘毙了!”

林子华见果然出现个女人,猛然间惊怔发愣,却转瞬平静,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仍旧拿调笑的口吻说:“蓝蝶,蓝小姐终于出现了,我在这里已经苦苦等了你三天!啧啧,果然美丽漂亮,不过冷傲忧郁了点,标准的冷美人。”他打量着她,发出几句恭维。

事实上他的评价毫不过分,她真很美丽,很漂亮,只是眼眉里凝结着冷傲和忧郁。

“不许胡说!”蓝蝶斥责道,语气比先前稍稍缓和了点,并放下手里的枪。

林子华见她的言语缓和了,玩笑说:“没想到我们的相见是峰回路转,别开生面,带着浓厚的传奇色彩,很像传奇小说的情节啊!——这一路上辛苦了?”

蓝蝶见林子华知道她是谁了,收起手里的枪回应:“辛苦倒没有,只是这条路不好走,交通很不方便……”

“是嘛?请坐吧!”林子华说。

蓝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林子华倒杯水端过来,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探问道:“听说蓝小姐昨天就到了金泉城……”他对她昨天就到金泉城,现在才出现充满着迷惑。

“不,是今天早晨。”蓝蝶郑重说,“来金泉城的这条路太糟糕,坑坑洼洼,颠颠簸簸,我搭的便车又老出毛病,走走停停,从昨天早上六点钟出发,来到金泉城就到今天凌晨了,在车站洗了把脸,在街上的小饭馆吃了碗面,转悠到这里,登了间住房,就到现在了……”

“哦。”林子华说,“从兰州到金泉城,八百多公里路,你的行程近二十四个小时,跟老牛车爬差不多啊!”

“是啊!差点来不了了!”蓝蝶苦笑着。

林子华跟蓝蝶就这么接上了头。林子华看看自己的房间,对蓝蝶私自打开他房间门,乱翻他的东西,一直满腹狐疑,很不舒服。他觉得她的行动有点诡秘,偷偷摸摸的,跟日本特务间谍似的,他打算瞅机会让她回答这是为什么?然而,蓝蝶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反问起他来:“林队长,知道我为什么偷偷打开你的房间门吗?知道我为啥翻你的东西吗?因为我——”

蓝蝶正要回答,林子华举手制止:“停!蓝小姐不要说,让我猜猜,看我回答的对吗?”

“好吧!”蓝蝶说。

林子华说:“您是钦差大臣,您是想试探我,考察我,看我能否发现,警惕性是否高,反应能力是否强,保密物件是否妥善保存,对吧?

“嗯!林队长果然挺敏捷。”蓝蝶点头夸奖道。

“谢谢夸奖!”林子华说:“不过,有人总认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还派个钦差大臣督战。”

“嗯?”蓝蝶看看他,“看来林队长有情绪?”

“不敢!”林子华说,“不敢有情绪!”

“没有情绪就好!”蓝蝶说,“好了,不扯这些了,我想问林队长几个问题。”

“问吧。”林子华说。

蓝蝶说:“刚才林队长是怎么发现我在你客房里的?”

林子华回答说:“这很简单啊!因为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高级粉脂和淡淡的香水味儿,哪个男人有这爱好?”

蓝蝶一怔,接着问:“那么,是怎么知道我的个头高矮的?怎么知道……”

林子华说:“其实,我是看到你露在门板外的脚尖了,一看皮鞋尺码不就一清二楚?”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蓝蝶?”

“这个问题更简单,因为除了蓝小姐,哪个大胆的女人敢擅自闯入本特工队长的房间?而且还是偷偷打开门的……”林子华说。

蓝蝶觉得不无道理,但还不服气,又瞪着眼睛,盯着他冷冷问:“那你刚才说,我,我那里,是怎么回事?……”她不好意思说出乳房小的话。

林子华笑了一下,巧妙地回答:“我说蓝小姐那里小,是因为你藏身的门板快挨近后面的墙壁了,这就说明你小巧玲珑,如果像我这样的大块头汉子,藏在门板后,那门板跟墙壁的距离起码在两尺开外,所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蓝蝶的脸颊噗地红了,“——不过,还有点小聪明!”

“过奖了过奖好了。”林子华笑着说:“好了,不说了,总算把蓝小姐盼来了,我去给团座打电话或者带你去路防团情报处见他。”

“不忙!”蓝蝶忙说:“本小姐喜欢独来独往,大可不必惊动情报处!”

“打声招呼,一是礼貌,二是表明钦差大臣到了。”林子华说。

蓝蝶见林子华执意要去,便说:“那好,给他通知一声,就说我蓝蝶到了。”

“好!”林子华起身出门了。

大概十分钟后,杨昌顺和王副官来到了旅馆。林子华向杨昌顺介绍了蓝蝶,又向蓝蝶介绍了杨昌顺。杨昌顺和蓝蝶握手问候寒暄。蓝蝶显得冷傲矜持,微微点头,以示回礼。杨昌顺转身向蓝蝶介绍王副官:“这是我的副官,王副官……”王副官笑嘻嘻地上前欲握手,蓝蝶大概觉得王副官不够档次没有伸手,王副官尴尬地缩回了手,退回到杨昌顺身后杨昌顺见此情景也有点尴尬,忙把话拐到别处:“听说蓝小姐昨天到的金泉城?

“不!”蓝蝶用重申的口吻说,“准确地说是今天早晨五点二十八分。——这条路太糟糕,颠颠簸簸,车又老出毛病,走走停停,到金泉城就很迟了。”

“哦……”杨昌顺点了点头,见蓝蝶表情冷漠,便不再问,心里想离开,但该进行的程序还没有结束,便坐下来又问:“蓝小姐,上峰有何指令?”

“——不惜一切代价,采取非常手段,排除一切干扰,按期破获车案,追回那批货!”蓝蝶用命令的口气说:“——上峰对此案非常重视!它的分量想必团座也很清楚?”

杨昌顺忙说:“清楚清楚!只是,有一点不太清楚……”

“什么?——讲?”蓝蝶问。

杨昌顺左右看看,神秘地询问:“这批货到底是什么?竟然惊动了……”“重庆方面”四个字到了舌尖上却没有说出口。

“——先进武器部件,团座不知道?”蓝蝶回答说。

“可,我感觉……”杨昌顺正要说出自己的感觉,蓝蝶抬眼盯住了他,他慌忙改口:“哦,多言了多言了,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情报处长总是忘规矩。好了,现在蓝特派员驾到,亲临督战,特工队定会旗开得胜,破获车案,追回那批货!”

“少不了团座鼎力相助!”蓝蝶难能可贵地笑了一下。

“那当然,为了共同的目标,大家竭尽全力!”杨昌顺忙说,又征求蓝蝶的意见,“蓝小姐到任,明早特工队就出发,直赴黑河镇,蓝小姐您看……”

蓝蝶说:“明晚吧,白天过于招摇,这是大忌!”

“好,听特派员的,就这么定了!”杨昌顺转向林子华:“做好一切准备,明晚八点特工队向黑河镇出发!”

林子华说没问题,他早已准备好了。

蓝蝶已经在旅馆登记了住房,一路颠簸有点累,她说她先去歇歇。杨昌顺、林子华、王副官便将蓝蝶送出门。送走蓝蝶,转回房间后,杨昌顺似乎轻松多了,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对蓝蝶大发感慨:“看来这个蓝蝶很傲慢啊,以后可怎么共事?”

林子华说:“除了傲慢,还挺有心计,情绪也挺郁闷,好像心存什么苦楚……”

“从哪里看出的?”杨昌顺问他。

“从她的眼睛里……”林子华说。

杨昌顺不乐意了,说:“子华啊,你又在玩深沉啊?瞎猜测什么?我可要提醒你,她可是重庆派来的,怀揣尚方宝剑,以后说话办事要小心谨慎,不要下胡咧咧,免得她在上面捅咱们的屁股!——她可是一匹不好驾驭的母马啊!”

“团座不要忘记,子华可是一个好驭手,专门调教调皮烈马!”林子华玩笑说,“我一定会驯服她,最后骑上她!”

“开国际玩笑!”杨昌顺忽然嚷道:“她把甘青宁新驻军情报总部赖主任都不放在眼里,经过兰州一声招呼不打,你算什么?能靠上她?能沾上她的边?啊!不过,能把这样的女人征服了,搞到手,算你的本事!——可你要记住,小心栽跟头!——去吧,你的队员少了一个,赶快去补充人员,做好准备,明天出发!”

林子华被杨昌顺一顿训责,似乎乖爽了,但没过三秒钟,又郑重向杨昌顺提出请求:“团座,这次我要挑选几个有战斗力的。刚开始我是有点轻敌了,现在我才发现眼前的对手不简单,很不简单,没有战斗力,恐怕不行!”

“对!现在的感觉就对头了,知道自己的软处就是进步!”杨昌顺见林子华承认自己轻敌,说:“这次的队员就由你挑选,要谁,本团长给谁,但有个君子协定,——必须保证完成任务!”

林子华见团座很痛快,也痛快答应:“好!团座的君子协定我认了!”

王副官陪杨昌顺回到了路防团情报处,殷勤地帮杨昌顺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又接住杨昌顺的军帽端在胸前,罢了,带着挑拨口吻,议论起林子华。他说:“团座,我发现林子华这个人胆儿越来越大了,敢顶撞您,敢跟团座唱对台戏,还想入非非,要征服人家蓝小姐,真是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杨昌顺听出了王副官的意思。

这个王副官是三年前由总部一个副主任推荐而来的,刚来时还老老实实、尽职尽责做他的副官,可往后就不行了,盯住金泉城路防团副团长的位子不放,见林子华是他的最大竞争对手,捞着机会便损他,在杨昌顺面前捣弄林子华也不是三次两次,那是很放肆的,有时还对下属指手画脚,颐指气使的,对此杨昌顺很反感,但他是总部副主任推荐的,听说除了那个副主任,还有更硬的后台,所以杨昌顺不得不让他三分。官大一级压死人哪!他是个老军人了,他是有着深切体会的。此时见他又开始捣弄林子华,便旁敲侧击,指责王副官:“世上的事很怪,大凡有用的人都不听话,听话的却都是无用之人。”

王副官听出杨昌顺话里有话,便说:“团座又寒碜我?”

杨昌顺严肃提醒:“王副官,以后不要再对林子华说三道四了,现在危难当头,国家需要人才,路防团情报处也需要人才。车案已经惊动了委员长,如若不能限期破案,追回那批物资,团座怎么向上面交代?总部赖主任都火急火燎,我这个负责路防团长又是情报处长能等闲视之?——车案破不了,那批货物追不回来,他们要拿团座的脑袋,你也脱不了干系,懂吗?所以现在侦破车案的全部筹码都押在林子华身上,他的成功,就是路防团情报处和你我的成功,明白吗?”

其实,王副官岂不明白这些道理呢?他是明白的,可他就要捣弄林子华,就要让林子华遇到倒霉的事或者倒台,最好彻底消失,但这些话他不能明说,也不能明干,只能在暗处使劲。此时见杨昌顺拐着弯儿训斥他,心里尽管不服气,还是点头称道说:“明白明白!以后我会全力支持他的侦破工作,会全力支持的!”

杨昌顺见他这样说,心里顺畅了:“这就对了,应该竭尽全力支持他,至于你的事,本团长一直替你留着心,也在上面为你竭力争取!好好干吧,只要侦破了车案,追回那批货物,团座一定保你走马上任!当副团长,做我的副手!——去吧,让本处长清静一会儿!”

王副官心里顿然激动,脚跟一磕,给杨昌顺立正敬礼:“谢谢团座栽培!”接着转身屁颠屁颠去了。

杨昌顺望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得美!本团长先把你当猴耍两天再说!”

时间紧,任务重。林子华说干就干,杨昌顺和王副官离开旅馆后,他当即领旨去公路防护团挑选队员。去路防团要经过那个队员遭遇暗杀的小巷,来到巷口,他心里不由震动一下,这地方充满晦气,叫人毛骨悚然,又悲怆气怒!

有些事大概都是老天冥冥中安排好的,他正这么想着,忽然旁边的墙角里闪出一个人,拳脚齐发袭击他。他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又一个鱼儿打挺翻了起来,与对手搏斗起来。那人戴着墨镜,是个很精干的人,他双拳齐出,直捣林子华的面门,林子华忙举臂抵挡,没料到那是虚招,正要收势,那人来了个扫地脚,他又猝不及防,被打翻在地。林子华欲爬起来,那人冲上来,将他按在地上,讥笑说:“呵呵呵,伟大的驭手,摔了个嘴啃泥吧!——还敢掉以轻心吗?”

林子华听着话音耳熟,问他:“你是谁?敢在这里尥蹶子?”

那人回答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认输!”

“如果我不认输呢?”林子华说。

“不认输,我就让你这样躺着,看你还怎么去黑河镇?”那人朗声说。

林子华想翻起来,却动弹不了,英雄不吃眼前亏,他想了想,回答说:“好的,算你狠!——我输了。”

那人准备放开林子华,还没等松手,林子华一个鱼打挺跳起来,把对方掀到几步开外。他准备冲上去反击,那人摘下了墨镜,林子华一看那人,忽然惊叫起来:“啊——老同学刘双赢,原来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如果是日本小鬼子,你不就早玩完了?”刘双赢说。

林子华在刘双赢肩上擂了一拳,刘双赢在林子华肩上擂了一拳。

林子华问:“老同学阔别多年,现在在哪里高就?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刘双赢说:“就在金泉城路防团教导队当队长,听说你的特工队还没有出征就光荣了一个,我特前来向林队长毛遂自荐,加入你的特工队行动组。——我怕你不愿收留就……”

“——就采取这种突然袭击先斩后奏办法?你真能耐啊!”林子华说。

“俗话说,软的不行来硬的,说不服就用拳头打服!”刘双赢有点得意地说。

林子华说:“好,我服了!同意你来特工队,本队长任命你做特工队行动组长。”

“说定了?”

“说定了!”林子华握了握拳头。

“好!”刘双赢在林子华肩上擂了一拳,林子华也在刘双赢肩上擂一拳。

刘双赢高兴地说:”还有高兴事!”

“什么事?快说!”林子华催促他。

“我那里还有几个擒拿格斗高手,都想投靠在你的麾下!”刘双赢说。

“——太好了!”林子华击掌称快:“我正在挑选队员哩!快带我去看看!”

林子华跟着刘双赢去了教导队。

教导队大院内传出阵阵铿锵有力的训练格斗声。刘双赢带着林子华走进大院,一眼看到训练场上几十名军人赤着臂膀,热火朝天练格斗。有双人打斗的,单击沙袋的,练杠杆的,射击的。有几个军人正在练射活动靶,人形状的活动靶忽而出现忽而隐去。有一个军人举枪射击,却一发落空,刘双赢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枪,“啪啪啪”连射三发,刚露头的三个人形靶倒下!

“神枪手,真是神枪手……痛快痛快!真痛快痛快……”大家鼓掌喝彩。

那个军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刘双赢拍拍他的肩说:“大陈,好好练!你虽然是汽车司机,枪法也要过硬,否则就会流血,甚至丢小命!”他把枪还给那个叫大刘的军人,带着林子华继续观看。

林子华看到训练场上的军人个个生龙活虎,惊喜而激动。

刘双赢自豪地问他:“林队,怎么样?”

林子华赞称说:“各个都是顶呱呱的好手!

“——看准哪个了?说话!”刘双赢问。

“强将手下无弱兵——全是好样的,全想要!”林子华想通吃。

“那不可能,教导队不是情报处的。”刘双赢说:“再说要多了,你不怕啰嗦?——给你八个,加我九个,正好一个班!”

“好!就这样,八个!”林子华命令他,“做好准备,明晚出发!”

“是!”刘双赢脚跟一磕,向林子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明天就要出发了,这个夜晚肯定不平静。这是林子华隐隐的预感,这不是宿命,是经验,是这些年跟各种各样对手较量过程中形成的经验之谈。于是林子华叮嘱老万和原来的那两个队员提高警惕,小心谨慎。刘双赢那面的八个队员,住在军营里,有刘双赢自然不会出什么事,他放心,便没去管。

林子华给老万和那两个队员安顿好注意事项回到旅馆就十二点多了,感到乏困,便和衣躺在床上,虽然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不能入眠,思绪总是在这两天突然发生的几件怪事上缠绕,他竭力想拨开那些萦绕在心头的谜团,却总是“抽刀断水”拨不开,直到天快亮时才悠悠忽忽进入梦乡,他感觉刚闭上眼睛,突然外面传来急骤的敲门声,他惊醒了,忙从枕头下摸出枪:

“谁?”

“我,老万!”门外老万慌乱地叫喊着,“林队,快,出事了!出大事了!”

林子华赶忙起身跳下床,跑出卧室打开门。老万慌慌张张进来报告:“快快快,一个队员又被暗杀了……”

“什么?在哪里?”

“小巷口……”老万说。

“又是小巷口?”林子华惊跳起来,持着手枪和老万冲出了房门。

小巷口已经围着好几个人,他们指指点点,纷纷议论。林子华和老万跑上前拨开人群,看到地上有死尸,真是特工队员。死尸刚从水沟里捞上来,浑身泥水斑斑。林子华蹲下去仔细观察,又问旁边的老头:“老人家,是您先发现的?”

“是是。”老头颤巍巍地道:“人老了,晚上睡不着觉,早晨起得早,在街头拣菜叶垃圾什么的,路过这里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当兵的漂在泥沟里,就叫喊救人,大家就过来了,后来这位长官也过来了,把死尸拉出水沟……”指着老万说。

老万对林子华说:“我是准备去旅馆的,路过这里听到了叫喊……”他难过地垂下头。

这时又有人紧张地跑来报告说:“郊外的树林里也发现一具国军死尸……”

“啊?!”林子华大为吃惊,正好两个城防巡逻兵走过来,林子华令他俩负责处理这个队员的死尸,便与老万和那个报告消息的人向郊外跑去。

他们一口气跑到郊外的小树林,看到一具死尸横陈在荒草丛中。他是另外一个队员。林子华眼睛忽然发红,好像失去崽子的母狼,牙齿咬得咯咯响。还没有出发,三个队员就被对手暗杀了。他“哗啦”子弹上膛,欲冲出去跟凶手拼命,但看看四周,什么人也没有,便像激怒的吼狮般咆哮起来:“我操你八辈祖宗!”向天空“啪啪啪”开了几枪!

死尸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下游击队”。

老万拿起纸条看看,惊叫道:“原来是他们干的!”林子华看了看,却没有吭声。

杨昌顺、蓝蝶、王副官等听到出事了,赶了过来。杨昌顺看看死尸,神情严肃而沉重:“一连两天,接连三个队员被杀,看来情况严重,非同寻常啊!”

“这是哪路人干的?胆子也太大了!”蓝蝶忿忿道。

老万把纸条递给蓝蝶,蓝蝶看了一眼,把纸条递给杨昌顺。杨昌顺看着,同样震惊,把目光转向林子华。林子华冷笑着:“哼哼,什么地下游击队?还是老对手,听到特工队要出发,狗急跳墙跟老子玩这一手!”

“子华,冷静、息怒。”杨昌顺拍着林子华的肩安慰说“:既然他们跳出来跟咱们较量,咱们就从这两个暗杀事件入手,顺藤摸瓜……”林子华沉默不语。杨昌顺见林子华不语,目光转向蓝蝶,征询她的意见。

蓝蝶说:“听团座的高见!”

杨昌顺见蓝蝶发话了,对林子华说:“子华,就这样定了,特工队缓两天再前往黑河镇,现在全力以赴,抓住暗杀事件查下去!”

“对,抓住不放,查个水落石出!”王副官插言说。

“不!”沉默在愤怒中的林子华忽然吼了一声。这些天他已隐隐觉察到敌人害怕特工队进入黑河镇,此时面对两个被暗杀的队员,他的判断进一步清晰,现在已经证实黑河镇里有猫腻,有情况,有大文章!

他在几分钟前,想留在金泉城查清暗杀队员和入室盗窃案,但现在他断然放弃这个想法,决定按计划前去黑河镇,跟面前的恶魔们决一死战,揭开车案之谜。他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我们的老对手屡次暗杀特工队员,是企图把特工队拖在金泉城,不让我们进入黑河镇,这就进一步证实黑河镇大有文章,他们想利用这种卑略的手段拖住我们!哼哼,我林子华偏偏不上他们的当,特工队今晚按时出发!”

杨昌顺望望蓝蝶,蓝蝶却没有表态。

老万却插话说:“那,这两起暗杀事件?……”下面的话他没说出口,意思却全到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是敌人的挑衅。

“是啊,这些家伙公开挑衅,不教训教训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团座,该下决心了!”王副官附和着。

杨昌顺没有回应王副官,又抬眼瞅了瞅蓝蝶,意思是听听她的分析和想法,蓝蝶却拿眼望着他,明显示意让他说话,可他说什么呢?是的,他对林子华的分析和判断有所同感,问题是他一时难以作出决断。他虽然是个半路出家的情报处长,却清楚军事行动是来不得半点含糊的,稍含糊,稍不慎,便会贻误战机,其后果除了掉脑袋,再没有别的。于是他垂下脑袋,缜密思考。

这时,刘双赢和那个叫大刘的军人赶了过来。林子华见他俩来了,心里说来得正好,便命令道:“双赢、大刘、老万,你们三个马上去准备车辆,按原定计划,晚上八点准时出发!”

刘双赢、大刘和老万领命去了。

杨昌顺见林子华主意已定,不得不说话了,问林子华:“暗杀事件不追查了?”

林子华咬了咬牙根说:“团座,我这三个队员的血不是白流的!我林子华也不是吃素的,我会盯着他们,一个也不会让他们逃出我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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