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似乎是有些不对,但是,能得到小叨这个答案,也该觉得欣慰,最起码,可以确定,她只是自己认识的小叨,而不是王星儿口中所说的那些人。
她想着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小叨和杏子身下坐着的树桩,再往后看,她道:“这里肯定有人,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被砍断,成这样的树桩。”
若不是她说起,小叨没有意识到,然而现在,她不禁怔了一下,赶紧抱起杏子,“诺诺,咱们快走。”
闻声,韩诺诺本能的走到小叨身后,正要跑,脚腕忽然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下,随后,为了不发生意外,她快速拿出匕首,对着麻绳砍去,但是,身前的小叨和杏子已经被麻绳缠成的陷阱套到了半空。
为了不发生意外,韩诺诺赶紧盯着脚底下扫视了一圈,然后喊道:“是谁,给我出来。”
随后,拓跋浪走了出来,他盯着韩诺诺看了半晌,然后眯了下眼,“没想到,真的是你。”
然而这个声音,韩诺诺下意识的抬起头,直到看清拓跋浪的脸,才说,“你,你不是回平冉了,怎么现在在这里?”
“只是觉得这样来的自由。”拓跋浪走到她对面,淡淡笑了一下,故意道:“我当初说过,我离开平冉都是为了效仿我那个不懂事的哥哥,如今,哥哥回去了,我也回去了,可是,在宫里面,再也找不到那种自由感,所以,我就又出来了,想着你在倾国,咱们应该可以偶遇,所以,一直等着你,没想到,还真让我遇到了。”
本来的拓跋浪应该是个孩子模样,但是现在的他,好生成熟了许多,韩诺诺点了下头,然后指了指前面挂着的小叨和杏子,“既然是这样,那你把人赶紧给我放下来。”
拓跋浪笑,“这个可不行,再怎么也得挂上个三天三夜,毕竟,是那个女人把你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了,咱们不管怎样当初也做过牢友,而且当初你帮过我,这次,我理所应当也应该帮你不是。”
“你这会儿少和我开玩笑,快点,把人给我放了。”
他始终在笑,“没想到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难道对我你就不能温柔点?”
“少废话。”韩诺诺说着举起匕首,正当想要出手的时候,身后忽然传进一声。
“住手。”
韩诺诺一怔,看向说话的人,本以为会是陌生人,没想到竟然会是楚风还有欧青。
欧青赶紧跑到韩诺诺旁边,看了眼拓跋浪,随后,楚风无奈摇了下头,“拓跋小王爷,够了吧你,这样逗她,难道就不怕真的没命。”
“不会。”拓跋浪冲着韩诺诺笑了笑。
然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韩诺诺看了眼欧青,然后看向楚风,楚风走到她旁边,无奈摇了下头,然后解开一旁地上的麻绳,小心翼翼的将小叨和杏子放了下来。
杏子则是淡定的看看韩诺诺,看看小叨。
小叨不是聋子,自然能听清也能明白方才拓跋浪的话,于是,她走到韩诺诺旁边,始终低着头,“对不起。”
韩诺诺无奈拓跋浪的那些话,再看小叨,她赶紧摇摇头,“这本来就和你无关,少听那小子胡说八道。”
闻言,拓跋浪道:“怎么就是胡说八道,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我可听说了,王宇娶了这个女人。”
拓跋浪的心是好心,但是嘴里面说出的话,却没一句能听的,韩诺诺想着低了下头,然后道:“王宇三妻四妾,那都是他的自由,现在,你少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尤其是对小叨,你最好给我客气点,不然,我打死你。”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
韩诺诺打断道:“那也只是之前,从前,以前,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还有脾气,拓跋浪,人是会变得,就像你一样。”她说着,看向说是已经回冰国的欧青,问道:“欧青,你怎么在这里?”
欧青道:“是安排的,这一带先前出了问题,冰国邻国平冉都有人在,可是,公主,您怎么会来这里?”
欧青的话,她应该明白。
当下,已经不是所谓的和平时代,上一世,说来,王宇好像也跟着来了这里,那个时候,因此,她还趁着王宇不在在府内大闹了一场。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也可笑。韩诺诺想完,点了下头,然后看向身后还在惆怅的小叨。
小叨看是个坚强的家伙,其实也只是个姑娘而已。
而且还经历了那么多。韩诺诺顺手拉过杏子,随即在小叨胳膊上重重打了两下,“这会儿就被打击了?”
小叨摇摇头,嘴里面还在说对不起,韩诺诺看她这样,又心疼,又无奈,可是,安慰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她故意道:“那好,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就做些让人心服口服的事情,假把式可没人看。”
小叨闻言,点了下头,忽然道:“方才,若真的是坏人,该如何?”
杏子听着,也拉了下韩诺诺,“姐姐,难道你一点也不害怕吗?”
害怕,听杏子这个问题,韩诺诺想这样回答,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此时,亦许只能用运气来说吧。
亦许真的和小叨说的一样,若遇见的不是拓跋浪他们,而是别人,比如宁国人,又该如何?她咽了下喉咙,没有说话。
拓跋浪看着韩诺诺,在想自己方才,还有这些陷阱,他小声道:“这只是为了保护倾城所设下的,这一带没有土匪之类的,所以,不用想这么多。”
听他这话,似乎可以松口气,然而,在想他所说的倾城,韩诺诺下意识的顺着欧青他们身后看去,这才反应过来,其实已经出来了,她想着松了口气,赶紧拉住小叨,“好了,别想了,看咱们出来了,我的判断是对的。”
看韩诺诺这一下子就转悲为喜的表情,似乎也不该再继续惆怅,于是,她也跟着她松了口气,然后四下看了一遍,指着她们右手边,无奈道:“那是,来时被你踩坏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