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许真的和你说的这样,那你要走,是和齐笙还有笙一一起吗?”韩诺诺问道。
于言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但是现在,亦许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她笑着点了下头,“那两个人像是傻子,但许多时候也有点子,总能帮上忙,他们也很担心你。”
“我知道。”韩诺诺说着低下头,“其实你们不需要为我这种人着想。”
“你是什么人?你可是倾国的公主。”于言笑,“好好地,我可不希望你死,齐笙和笙一都是这样想的,至于王宇,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会真正改变的。”
“我知道。”
听于言这话,韩诺诺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亦许没什么好说的了,王宇是什么样,也不需要去着想了,因为潜移默化之间,已经清楚了。她看于言不说话,笑道:“没事,日子还长着呢,而且,我之前也说了要顺其自然了,现在,孩子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所以,你也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然后等你去看我。”
“诺诺。”于言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想自己现在的地界,只好说,“诺诺那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
“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你。”
等韩诺诺说完这句话,于言就走了。最后,也只剩她一个人,她小心翼翼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孩子,你是娘的唯一了,娘现在只剩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在离开娘了。”
她说着看向那边桌边放着的几双沾满泥土的长靴,再就是桌上放着的小拨浪鼓。
至于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亦许不用想也能明白吧,她想完,捡起拨浪鼓旁边的纸条,上面写着,爹,我们回来接你,等着我们,一起去平冉。
她看得出来这是林起子和林灵子留下的,再想林大师整齐的衣着,想来早就在等着了吧,至于自己,其实也不能总是在这里待着。她想完走到榻边,收拾了下,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
韩诺诺换好衣服,来到昨夜于言所说塌了的厨房前,林大师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那丫头走了,但是我这个厨房可是又毁了。”
“大叔,”韩诺诺看着眼前的废墟,想着道:“不然你还是去找起子和灵子吧,以你的资质,更适合在平冉。”
闻言,林大师的脸不禁沉了下,随即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这是我的地盘我,还用你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我要想走,什么时候都能走。不需要你在这里和我絮叨。”
韩诺诺笑,“其实起子也这样说过,只是你太倔了,可是,这里都成了这样,您的性子又不好,眼看着年纪也大了,不得找个依靠,寒现在也不常在,你说你个小老头一个待着,还不如去看你那外孙,你其实很想那孩子,我说的对吗?”
林大师听韩诺诺的话,脸红了一下,韩诺诺则是淡定的拿出昨晚在屋子里找到的小拨浪鼓,“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走了算了,这地方放上几年也不会消失,但那厨房,可受不了你每天一脚。”
“胡说什么?”
韩诺诺淡定的看了眼他的靴子,“其实一个人梃无聊的。”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然而她的话虽然不是太好听,但说的都是实话。林大师蹲下身摸了下自己的鞋面,在想自己那个刚开始长牙的外孙,心里面确实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进一声,“爹,我回来了。”
闻声,林大师转过身,林起子将孩子递到司徒凌手里,司徒凌接过孩子,看了拓跋莎尔一眼,拓跋莎尔知趣的接过孩子。
韩诺诺则是淡定的坐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那个曾经要杀她的林起子,还有改邪归正的司徒凌,再就是拓跋莎尔。
这个人算是让她第一次接触到外界的人吧。
他知道她的一切,却也是欺骗她最深的人。当初只是个傻小子,现在却已经是两个女人的夫君,想来若是当年,他心软娶了丑儿,这一切是不是又会是另一番场景。然而这些,也只能当做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