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后。 ;
孔天令和王枕洲认真的在听,觉得不可思议。
陆文龙讲述完他的故事后,一面的黯然。
孔天令听完后,感概的说:“这么说,是她姐姐邱忆亭耍了你,把你利用完后,又没有等你,她们自个远走高飞了,是吗?”
陆文龙说:“可以这样说吧,但邱忆园,可能那时候是被她姐姐逼的,邱忆园不会扔下我。”
孔天令问:“当你得知那张汽车票是假的,你很恨邱忆亭,是吗?”
陆文龙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再提,是的,那个时候恨之入骨,但现在全忘了。” ;
孔天令又问:“你的故事好像只讲了一半,后来呢?” ;
陆文龙说:“ ;后来,我又坐了下一趟的汽车,到了重庆,然后到处找她们,打听关于她们的消息,可是,没有任何的结果。我不敢回家乡,害怕连包洪惩罚我。再后来,有消息传出,连包洪整个团伙被公安机关打击了,我才回去,照料我母亲-----”
“然后呢?不可能没有下文的---”孔天令继续问,他似乎对故事的下半场更感兴趣。 ;
陆文龙说:“然后,我一直没有忘记忆园,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五年后,我二十一岁,当时听一些打工回来的老乡说,说在广东见到过她们姐妹俩,我当时就下定决心,我要到那边去那边找她----”
孔天令不禁问了一下:“ ;五年?”
陆文龙说:“ ;是的,五年。” ;
孔天令又问:“ ;找到了没有?”
陆文龙说:“ ;找到了。”
孔天令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说:“ ;五年,人会发生多大的变化,特别是十六岁与二十一岁,那会有多大的区别?”
陆文龙说:“是的,见面以后,我变了,她也变了,很大的改变。”
孔天令问:“ ;你坐过牢,在广东犯的事?也就是,你在见过她以后,才坐的牢?”
陆文龙不禁叹气,他说:“ ;是的,一切都想忘记。”
孔天令见他眼含热泪,不想再提起他的伤心事。
看到孔天令不再说话,陆文龙问:“你要再听下去吗?我们要去干活了。”
孔天令望了一下王枕洲,他知道,王枕洲正在赶着尽早把地垦好,他们都在迫不及待的下地里去。
孔天令说:“现在你们有正事,我不妨碍你们了,或者就让这个故事的下半场,成为一个谜,让我去想像一下,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某一天,我就过来,让你说下去,看跟我想像的是否一样。”
陆文龙苦笑了一下,然后说:“好啊。”
孔天令这时好像想起了什么,他问:“ ;对了,你不是在出狱以后,找过她吗?而且,你还找到了我的公司,你是怎样知道她在我公司的?”
陆文龙的回答让孔天令吃惊。他说:“ ;不是我找她的,是她找我,她知道我出狱了,就找到我的朋友,然后通过我的朋友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再找到我,然后,叫我去她上班的地方见她一面。” ;
孔天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 ;什么?是她主动找你,然后让你去她上班的地方,见她一面?我没听错吧?”
陆文龙说:“ ;你没听错,确实是这样。”
孔天令又问:“见了面以后,你向她借钱?”
陆文龙说:“不是,是她给我钱,但我没要。” ;
“什么?”孔天令立刻站了起来,他在想,究竟陆文龙有没有说谎,还是他身边最信任也最需要信任的人,邱小蔓,说了谎。 ;
陆文龙见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立刻胆怯起来,他不敢再说下去。
孔天令问:“刚才说的是实话?”
陆文龙说:“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没有一句是说谎。” ;
孔天令又问:“她为什么给你钱,你为什么不要?”
陆文龙说:“她知道我现在很困难,所以给我钱,但我觉得钱必须自己挣,所以没要。”
听到这样合情合理的回答,孔天令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说:“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激动。”
接下来,孔天令真的不想再妨碍他们劳动,便要告辞了。
走之前,他把王枕洲叫到了一边,然后说:“ 枕洲,这个陆文龙,不能完全相信,他说的话,更不能完全当真,你必须留个心眼,毕竟他是混混出身的。”
王枕洲神色凝重地说:“放心吧,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