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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晚雨(3)

“这不行?”天鉴说,“不!能成大事业难道就只有科举出身的进士吗?落草为寇而弃邪归正了的人一样会建功立业!”

衙役莫名其妙地木呆了。

天鉴说:“老爷我是进士吧,更应建功立业心才安然的。”

但是,天鉴没有想到,他在为下河人废除了禁令,下河人却给他制造了种种麻烦。从深山老林到西流河两岸的平川道里,下来早的积极开垦河滩石窝地和挂坡田;下来迟的无田可耕,就于城镇设摊摆点,贩毛竹、生漆、药材、寿板,更有大量人流浪县城,每日皆发生了蒙骗拐卖以及偷盗抢劫事件。这些事原本巡检负责,但巡检却每日只将所发生的案件呈报天鉴,天鉴知其故意推诿,给他废除禁令以难堪,气得在堂上骂道:“这样的事做巡检的不管,竺阳县就用不着设巡检署!当年在……”天鉴要说的当然是当年在山林闯荡,合伙的人谁敢不齐心,一个巴掌便扇走了,但天鉴头昏脑胀,眼前又出现了白毛狼的团光,天鉴说不出来,只咻咻出气。县丞不知下文,忙喝退了左右下人,悄声说:“大人可不敢这般说,你虽是知县,谁都可以提升免降,而巡检是不能得罪的。”天鉴说:“我奈何不了,我可以上报州府罢黜他!”县丞说:“大人不知,前任知事为甚任期不满就走了,明里是他有病,但与巡检合不来也是原因,巡检是知府夫人的表弟。”天鉴无言以对,县丞又说:“大人正直实在不易,可大人为官多年你也是知道的,官场就是这样的。”天鉴看着县丞,直使那一双小而漆黑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了,天鉴突然冷笑起来:“这就是官场?”一扭头,将一口浓痰呸地吐出,直穿过桌子上空,飞溅到大堂的红漆木柱上。县丞愣了一愣,忙过去脱了鞋,用鞋底擦了,说:“大人,我知道你为了县事生气,你不拘小节在别的地方没事,在这小县,衙里一班公干都是势利嚣浮之徒,让他们看见了就在外胡言乱语,不服帖起来的。”天鉴说声“毬”,但脸却红了,不自觉伸在椅子上的一只光脚就放下去塞进鞋壳里了。

自此,天鉴就注意起自己的衣着行头,每日洗脸漱口,衣帽穿戴得整整齐齐。夫人没在,又无双亲,饭食即使是糙米捞饭加一碗白菜豆腐汤,也要坐在那四方桌上用膳,尽量细嚼慢咽,不弄出些响声来。衙里衙外一班公干见知事庄重严肃,也不敢随便懈怠,天鉴便信服县丞老家伙是个油子,大凡一般出门应酬一事都要请教一番。但是,县丞几次暗示他去看看托病在家的巡检,天鉴不去,推不过了,骑驴子去走动一回。巡检家是县城的大户,后背街的一条巷子全是他家字号,看望完毕出来,天鉴只觉得自己瘦,毛驴也瘦。想,一顿饭,端菜上桌的就十个丫鬟,席间那老太太过目一份收租清单,说西王寨某家怎么少交两担谷子,发话让去清查,厅外伺立的家丁竟应声如雷,少则也是七个八个的。巡检家这等威风,倒胜过县衙了!哼,我要是不当这个官,你巡检家的金条今晚就没了!巡检在招待天鉴的时候,用的是客厅里的一面嵌包了玉石的八仙大桌,那玉石并不甚大,但挪动时两个粗笨的丫鬟竟未能抬起,天鉴立即知道这桌子里的机关了:玉石下边必凿了槽子,藏匿了金条的。走在街上,当然有人就认出知县老爷,胆小的赶忙要跑进门面里去,跑进去了又隔了门道和窗缝往出瞧看。胆壮的便立定,给老爷笑,笑很长时间,直候到他的驴子噗嗒噗嗒擦身而过。或是拦道跪倒在驴头前,呼声“给老爷请安了!”天鉴只是拂拂手往前踅行。便见一人箭一般从横巷窜出,后边紧追的只是一女人。逃跑的人蓬头垢面,因被追得急了,一只鞋已经没有,双手却捂着一个馒头吞咬,险些撞在驴头,就站住了,转身面对追来的人,一口唾沫吐在馒头上。追赶的女人也就止步,骂道:“你这强盗不得好死!上山砍柴你滚个血头羊,下河挑水你溺长江,挨砍刀的,得传症的,生娃娃没个屁眼!”天鉴在驴背上喝:“哪里泼妇,骂得这么难听?!”那男女这才发现驴背上坐的什么人。女人就跪下了,说:“禀告老爷,他是强盗,我才买了一个馒头,还未吃上一口,就被他抢去了,这些下河人满城都是,东关化觉寺门口舍饭棚拥了几百号的,个个不是贼就是盗!”天鉴说:“这些我知道了。好了,这个馒头老爷断定让他吃吧,一个铜子够价吗?”从怀里摸出一枚硬的丢过去,对那男的说:“这馒头是你的了,吃吧。”男的狼吞虎咽,直吃得梗脖儿,吃完了,睁着白多黑少的眼珠子看天鉴。天鉴说:“饱了吗?”男的说:“没饱。”天鉴说:“跟我来吧。”骑了驴子就走,拿眼看街两旁的铺子,就于一家店门口下得驴来。先看了看门板上红亮亮一副对联没有写字,却只用碗按在纸上画得的十四个圆圈,笑笑,喊道:“掌柜的,有馒头拿出五个来吃!”

这是一间门面并不大的店铺,四张桌上有五个人正在用饭,见知县进来,慌忙抹了嘴就出去了;街上的人却圈在台阶下往里看稀罕,正厅间有个偏门到后院,后院有一等人横七竖八地在草铺上闷睡,瞧见街上人往店里探头,也好奇从偏门往厅间看。天鉴不理会这些,见掌柜还没踪影,又叫了一声:“掌柜的,怎不快些拿出馒头来!”柜台里的帘子闪动,便有女人一边在头上绾头发出来,一边不耐烦地说:“谁呀谁呀,紧天火爆的,馒头总得蒸得熟呀!要吃五个,什么样的大肚汉?”一举头,却呀地尖叫了,手一松,绾成团饼状的乌发瀑布一般泻在后背:“天呀,河水往西流,太阳也从西边出,知县老爷要吃我的饭了!”

天鉴看时,女人竟是雾晨里见过的王娘,浑身有些不自在了,起身要走,又觉不妥,正在尴尬处,女人已侧身揖手问安了。咫尺之间,尤物一腿微屈,一腿提起,弓弓窄窄的一只小脚恰恰点地,将印花围裙系着的一件桃红旗袍裹弄得了美美妙妙的弯曲。王娘说:“老爷能到小店来,王娘的脸有盆子大了!”

天鉴听跛腿的衙役说,王娘开的是香茶店,现在却卖起饭菜来了?就说:“王娘在这店里打工了?”

王娘说:“王娘现在还打什么工?!亏得老爷废了禁令,我买了这一间两层的门面,先是卖茶,茶又不赚钱的,便兼着又卖饭又洗浆衣服了。活路多是多,店里收拾不过来,地方肮脏辱没老爷哩!”

天鉴倒高兴起来,遂问这门面房买价多少,下河人能这样办饭店客栈的有多少,王娘一一作答,从街东头到西头,说了店的字号也说了店家名姓。连谁家有一只狗三只鸡,鸡公鸡母,都清清楚楚。突然叫道:“只图说话,馒头也忘取了,老爷在衙里吃人参燕窝,倒要尝尝百姓家的馒头,换个口味吗?”

天鉴说:“不是我吃,给他吃。”

待吃者给王娘哧哧啦啦笑。

王娘疑惑了:“这二流子给下河人好丢了脸面!前几日在这里白吃了一天,我让他没事干了,进山砍柴来卖,他砍是砍了,卖也是卖了,几个钱在身上就要喝酒,喝得半死不活趴在门外台阶上醉卧一晚一早,还是我用擀杖打醒来的。”说着就扯那人裤子,一扯露出一个透肉的破洞,“瞧瞧,有那一串钱置一条裤子也够了,可他只是灌黄汤,灌不死!这馒头还给他吃?”

天鉴说:“让他吃吧,吃死了拉倒,吃不死我让他去砍柴,一天一趟,攒了钱买田置房安顿个家业。若我再在城里碰着喝酒抢人,我就把他下到牢里去死!”

待吃者浑身哆嗦起来,王娘按了他的头说:“还不谢老爷!”头在地上响了三下,王娘将五个馒头全塞给他了。王娘说:“老爷既然不吃饭,喝口淡茶吧。”便拿手巾拂桌面,反身进内双手捧一碗酽茶过来,天鉴接过茶碗,却看见窗外一只小小的飞虫落在了女人发髻的梳子上。女人刚才是乌云扑散,什么时候却又盘在头顶,插着了这一把绿色的木梳呢?

天鉴品一口茶,味道自好。看女人时,那梳子上的飞虫翅已闭合,是小小的瓢虫,一个红色的上有七粒黑点的半圆硬壳。天鉴觉得这飞虫落的是地方,发上不落,衣上不落,偏在木梳上,装扮的是绿叶上的一朵妖妖的花了。

这么思想,一时心旌摇荡,似觉迷迷糊糊如在梦境。天鉴的经验里,倒是见过些女人,有丑的也有美的,但这般明艳女人还是第一回。王娘是什么原因而有了这明艳的感觉呢?偏这时,瓢虫又起飞了,小翅闪得极快,在空中盘旋了三个圈子如一个幻影,竟最后站在天鉴的鼻尖上了。一时间天鉴通身酥麻,他想伸出舌头舔了它来,但没有动,王娘却咯咯地甜笑了。

这一笑,天鉴的感觉里,后偏门的人和前门口的人却无声地微笑了,猛然冷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掩饰窘态地咳嗽一声,那瓢虫竟抖掉进了茶碗,忙用手去救,瓢虫已烫死了。

天鉴暗暗叹息了。王娘重换了茶碗,天鉴没有喝下去,看着已吃下三个馒头的那汉子,问:“这是哪里茶?”

王娘说:“下河人在芦子沟垴植的茶,并没什么名声的。”

天鉴说:“喝起来好。”

王娘说:“老爷不嫌弃,就常来喝喝。”

天鉴笑笑,说五个馒头的账你记在水牌子上吧,随后来衙里讨钱是了,起身要走。王娘说:“五个馒头钱值得向老爷讨?说老爷常来,那是一句话,小店哪有福分老能承接老爷呢?你今日来了,只企望老爷能补补我门口的对联吧,王娘咬不了字,画碗圈替字了。”

天鉴虽识得一些字,提笔书写却是不行,说:“画碗圈好呀,开饭店就是用碗的地方,只要来竺阳的下河人都有一碗饭吃,我这知县就不枉当了!”

王娘就朝偏门口喊道:“五升,高运,三柱子,听见老爷的话了吗?老爷会让你们有饭吃的,还不出来见见老爷!”偏门口探头探脑的人一听招呼,头却一下子缩了回去,但立即更多人挤在那里,有三四人前脚已踏出门栏,后边的一推,脚又收回去。

天鉴问:“这是住店的吗?”

王娘说:“我哪里有了客房?都是些没事干的下河人,没处去,腾了这后院让他们夜里存个身,白天就出去混口,这几个是要饭都要不来的,躲在这里发眯瞪哩!进来呀,进来,老爷是官又不是老虎,怕吃了你们?饿肚子不寻父母官,我可没多余一口饭再养你们了!”

还是没人敢出来,天鉴便走到偏门口,站在后檐根下的人就全跪下来磕头。天鉴没有说话,转身到柜台前卸下水牌,用笔写了“知县,四十个馒头。”说:“王娘,七个人三十五个馒头够吗?四十个馒头钱你一定到衙里来取!这样的人别处还有吗?”王娘说:“多哩。”天鉴说:“你要了解,你寻个人把这样的人名字、年龄列个单儿来县衙给我,总得要想法都活下去。”王娘锐声说:“行得行得,人都说老爷是支厅的盐包老爷,果然盐青天!”就送天鉴到街上,天鉴并不回头也不回应,一脸正经骑了驴子就走。

走了,还听见王娘在和人说话。

“这就是知县老爷?老爷到你店里了?”

“你是说这老爷是假的?”

“王娘你刀子嘴!老爷到你店里了,你怎不让我见见?”

“你要给老爷磕头吗?老爷刚才在这条椅子上坐的,你先给椅子磕个头吧!”

“我向老爷告状呀,我家的三只鸡都被偷了,还不是你们那些下河人干的!”

“别猪屙的狗屙的都是下河人屙的!哪面坡上没有弯弯树?昨日逢集,我从十字街口人窝里过,人挤人的迈不开脚,就觉得有只手在我心口处揣,我以为哪个骚小伙在拾我便宜,想,小伙家没见过,揣就揣去吧,寡妇家又不是黄花闺女!可挤出人窝去买熏肉的香料,一掏怀里钱袋,没有了,狗日的人家不是在揣心口,贼,是偷了我的钱袋哩!”

天鉴统计了大约六百余名的流浪下河人,就正式发了修建平川道水渠的布告。不出所料,平川道的许多人家缺乏劳力愿意割地雇人,天鉴便亲自走村过寨,强令得到割地的下河人就地落籍,然后统一组织分段修渠。各段由各村社推举渠长,全渠总负责人为渠督,择了吉日,天鉴在衙门口摆了酒桌,亲自为渠督敬酒。渠督原是衙里的一名粮长,当下激奋,立了军令状:三个月渠修不通以脑袋抵押。天鉴说:“要修通了,我赏银三百两,为你竖一块碑子。”这粮长到了工地,人虽善良卖力,但乏于威严。刁野浪荡惯了的下河人因粮食不足,偷工减料,三个月后,渠里修通,而一通水则一半渠堤塌陷。天鉴得到消息,传令粮长来见,粮长是来了,却是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装在口袋里着人提来。天鉴见不得血脑袋,想起西流河畔的兄弟,于是放声大哭。巡检抱怨用人不当,下河人刁野,能镇住的只能是巡检署的人。便让县西峰镇的一名心腹头目出任渠督。又是三个月,北渠还是没有修通,且修渠民工三分之一的人拉痢疾。一调查,各村庄筹集起来的银款被渠督贪污十分之三,且将所拨的麦子全倒换了玉米,还有一部分已经霉变。天鉴勃然大怒,断了渠督死罪,仍不解恨,着令将皮剥了,蒙鼓挂在城门口示众。人鼓挂在那里,刮了七天七夜风,起风鼓就响,满城公干和百姓都害怕了,说知县平日斯斯文文,下手竟如此狠毒。渠还是要修的,谁来劝说,天鉴就骂,但没人敢再出任渠督,张榜招贤,也是无人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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