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726500000002

第2章 生还/Survival(2)

我的公公老霍先生是出生于远东的中英混血儿,眉目深刻如镌,英俊潇洒。婆婆则是地道的东方美人儿,面如玉盘,眉眼细媚。他们的孩子无不遗传了父母的美貌,个个是人群中一眼便认得出的人尖子。

除相貌以外,才华也在霍家中流淌。并非所有儿女都是经商的奇才,他们中还有慈善人士、实业家、设计师、IT人士,并在他们各自的领域都是翘楚。

然而,我几乎是一个也没有认出。

只有几人有转瞬即逝的闪光,就像被人拿手电筒晃了一下。

可是,待我回过神,想再去捕捉那个闪光,它已经不见了。

婆婆不厌其烦地跟我讲解他们各自的名字、性格。我默念了几遍,大约能记住了。婆婆喜不自胜,以为我记忆恢复得很好。

是否这样,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我只是记性好呢?

这一天真是格外漫长。

我累了,打着呵欠:“……亦琛呢?”

如果我那时足够敏锐,应该会注意到婆婆的不安。

“工作上的事,非得他去处理不可。”这本是一个足以搪塞过去的答案,但婆婆胆战心惊地继续解释,“雅笙啊,并非他不在乎你。以前的事,都是以前。他心里毕竟还是疼惜你的,尤其这一遭劫难之后……”

我想听她说更多,然而她改换了话题。

“我方才与医生聊天,他说你恢复得很好,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回家了。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想她难过,所以微笑,但真是没有感觉到任何开心。

“那我留你睡觉了。明天见,要乖哦。”婆婆夸张地舞动她的小手跟我道别,好像我是两岁的孩子。

我不喜欢被独自留在苍白晦暗的病房中。灯光渐渐转灰,我靠在枕头上,辗转难眠——这样说很讽刺,因为我其实重伤未愈,很难在床上翻身。我盯着对面墙壁上一幅奇特的抽象画,好像有森森白骨堆在无边的黑布之上,交错融合。不久之后,我发觉那只是一张被裱起来的X光片。

因着一张X光片,我确确实实地回忆起大学时我曾选修临床医学,并拿到了高分。我很容易地就想起了大学里的事,速度之快令我惊讶。

为什么对家庭生活,就没这么容易想起……

哐!

我一只脚已踏在梦乡的边缘,却被突然大亮的日光灯惊醒。我吓得缩成一团,霍亦琛将我从被子里揪出来。白天,我想他时他不在;晚上了,他却来吵我睡觉。

“我听说你的恢复进展并不乐观。”他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明天我们会飞往纽约市,去拜访我的好朋友。他在当地有一家久负盛名的诊所。”

所谓的“恢复进展”才只是一天而已,他就不能多点儿耐心吗?我大伤初愈,最不应该的就是到处移动。

“再给我几天时间,说不定会有飞跃。”我试着跟他讲道理,“再说,我的身体状况可能不适合长途飞行。”

“我很希望可以和他约在这里,但我们需要他那边的专业仪器和专家团。”霍亦琛思考得滴水不漏,“我会亲自保证飞行条件舒适,也会带上你的医生和护工,随时护你安全。”

他留下一段空白,等待我再次反驳。感受到我的宁静,他狐疑:“没有问题了吗?”

“有。”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

“害怕。”

“哦。”他点头,“那就坚强一点儿。”

我不知还能怎样:“可不可以让我见妈?”

霍亦琛两道完美的眉高挑着,他很新奇:“你第一次这样叫她。”

不应该这样叫吗?那我以前管婆婆叫什么?

他很快回答:“这与她没有关系,是我的决定。”

身处冰冷漆黑的夜晚,我打了一个寒战。霍亦琛站在我床前,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夜魔。他要带我去未知的地方,用他高兴的任何方法对我进行揠苗助长。我抱紧了双膝,希望能惹得他产生些许怜悯。

“那我自己的爸妈呢?他们在哪里?”

自我发生这头等祸事以来,一直是婆家的人在照顾,我从未见过一个娘家亲人。

霍亦琛这时收了下巴,将本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放进口袋,似乎在掩饰一丝尴尬。

“原来你连这个也不记得。”

他面色终于发生了柔和的变化,但不知怎的,我并没有觉得他可亲。他是感到了由衷的解脱,因为我所能提出的最厉害的终极问题,都不足以与他的命令相抗衡。

“雅笙,你的父母早就过世了。你也没有其他亲人。在这世上,你只有我而已。”

霍亦琛并没有残酷到第二天就把我连同轮椅一起强行搬上飞机。他同意,至少等到我的腿脚恢复。当然,那意味着又一场治疗会议。医生们并不建议采取极端疗法,说那样可能收到短时效果但会落下病根,恶果会在几十年后显现。不过,霍亦琛坚持让事情按照他的节奏进行。

尽管我很讨厌这个想法——如果腿恢复得很好就会被他押上飞机远赴西方,但能够重新站起来的喜悦感还是冲淡了这种畏惧。我决定采取一套战略,私底下,我要尽可能快地康复,但在霍亦琛面前,我要假装得越柔弱越好。

我吃下味道如呕吐物的蛋白营养,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大量肌肉运动,记录每天行走的步数。数字与日俱增,我满头大汗、精疲力尽,同时狂喜得想要尖叫。

但只要听见霍亦琛的脚步走近,我就会刺溜滑回轮椅。

他看到的,是一个凄凄惨惨、伤春悲秋的我。

“去躺回床上。”

我稍微挺直上身,伸出两臂。

他浑身不舒服,还向后退了两步:“这是干什么?”

这意思应该很明显啊!

霍亦琛极不情愿地抱起我,朝床走去。因伤病的缘故我体重很轻,但他走得也太过轻松了。他手臂结实有力,稳稳的,绝不会摔了我。

我的后背平安着陆,但没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他不得不稍微垂头。一刹那,我们脸贴得那么近,他的嘴唇近在咫尺。我的脸唰地红了,很快,我被排山倒海般的感觉吞没。

我记得这感觉,栩栩如生,似曾相识。

我记得,这个没有完成的吻。

那场景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个更宽敞更舒适的场所。我记得一扇很大的窗户,衬出苍穹有如天堂临世。我记得星光和音乐。音乐是普契尼的曲子。是的,我记得普契尼。

像之前千百次一般,闸门刚开了一条缝,又轰地关闭。我被迫停在这寥寥几个意象上,想要再往前走,却撞进一处黑洞。

“我想起……”

这三个字真的是非常鼓舞人心吧。

他眼中立马闪过一丝快慰,我们呼吸交错,他的喉结上下游动。他先是大惑不解,后又闪现出一丝熟悉感,他离我越来越近:“你……”

我喃喃地说:“可我又忘了……”

他没有再答话,扳住我的脸,强行完成了这个吻。

有如触电。

我猛地抽离,大口喘着气。

“不对……不对!”

这感觉不对,他从没有真正地吻过我。我的嘴唇,并不记得他。

霍亦琛被我拒绝,脸色发青。他若无其事地挺直了身体,如今又高高伫立在我面前了。

“你要更努力一些才行。”

白天里,婆婆又来看我。

我忍不住想拉救兵:“妈,别叫亦琛带我去美国治疗。”

“为什么不想去?”

“我有一种预感。”我说,“他们会认为我是疯了,是精神不正常。他们会把我锁起来,甚至用更可怕的手段对付我。”

婆婆哑然失笑:“你这孩子,真是胡思乱想。治疗而已,怎么会把你锁起来?有亦琛在,谁敢用可怕的手段对付你?”

或许这是一种被害者妄想。我的心理医生曾说,每个大难不死的人都可能有幸存者愧疚以及被害者妄想。但我这个失掉了过去的人,只能依靠对未来的推测而活。如果我察觉到了危险,就要不惜一切地避开。

尤其是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给我安全感。

霍亦琛……

没错,有他在时,我确知自己不会受到来自外界的任何伤害。可当他在时,我又难以抑制地想着,或许,最大的危险,正是他。

婆婆取出了她的家族相册。她随意翻到一页,是个笑容爽朗的男人,三十多岁。他胡茬子满脸,却笑出一口整洁无瑕的白牙。他活像个隐在俗世中的海盗,粗犷但不邋遢,勇猛但不鲁莽。婆婆用探寻的眼神看我。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三哥霍亦烽,掌管霍氏集团的重型特种制造业浩室工业。”

婆婆乐得频频点头。

我不忍奚落她这拙劣的记忆游戏,只好岔开眼,定睛打量这张照片。霍亦烽,照片上看起来直率简单的男人,我印象很深。三哥不像他的哥哥弟弟那样高贵、黑暗,如神坛上未解的谜。

霍亦琛与大哥霍亦坤比较相像。说句实话,如果大哥不是两鬓已斑白且略微发福,我都会将他与霍亦琛搞混。

想起霍亦琛,我忍不住碰触嘴唇。昨晚他吻过的地方,滚烫,灼痛,仿佛留有鲜明的烙印。

虽然记忆只是朦朦胧胧,我却可以断定,昨晚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吻我。

可,我们不是已经做了一年的夫妻了吗?

离开医院那天,我局促地坐在车子后座,畏首畏尾。霍亦琛在我右手边,时不时用探究的眼神瞄我。那个吻把什么都改变了,现在我格外怕他。为缓解尴尬,我随手拿起一本杂志,胡乱翻开中间一页,企图将头埋进里面去。

我手腕被人一扯,杂志啪地落地。我吃痛,惊讶地看霍亦琛。

霍亦琛手停在我腕间,没有动。他这会儿不使劲了,但还习惯性地停在那里。他说:“不要看字,你晕车。”

“是吗?”我脸红,“可我不觉得。”我晃晃脑袋,盯视近处的车载酒柜和水晶杯子,一点儿也没有头晕恶心的感觉。晕车应该是那种重伤失忆也不会失掉的东西吧?我探身想捡杂志,“你就让我试试看嘛,反正坐车很无聊。”

霍亦琛将信将疑地松手,我得以将杂志捧在手里,细读一篇关于神经细胞的探索发现。五分钟过去,我依然很正常。我抬头,朝他得意地笑:“瞧啊!”

颅脑损伤会改变一个人晕车或不晕车吗?

霍亦琛一点儿也不因我的开心而开心,反而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起来了没有?”

这人真是会扫兴。

我努力回想,用力开启全身每个细胞。没错,这辆车我非常熟悉。车椅舒适的皮革,行驶时完美的稳度,好像停在地上没有动。我应该搭乘过这辆车不下一百次。

一个转弯,我透过窗子看到转角处一家珠宝店,天蓝色的罩子,尖细白字如蕾丝环绕。它的名字叫作“时光”。

就在那时,我的世界闪过一道雷电,似曾相识的感觉涌来。

坐在车里遥望时光珠宝店,这个场景,我曾经历过千百次。

那时的我……总是很不舒服。不过,那时从心而发的沮丧和压抑并不是晕车。胃与心,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我笃定地说,“我从没晕车过。”

霍亦琛看上去被我的回话打倒了,他愣怔在当场,脸灰心寒。我忽然意识到,在那男人冷硬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脆弱孤独的灵魂。

他丢了他的妻子,沿着一条夜路东奔西走,可怎么也找不回她。

我将脸埋回杂志:“再试试看好了。”

正想着该怎么假装,杂志第二次被霍亦琛强制性地拿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出声,他的脸骤然贴近,我缩在乳白色的靠垫里,没有逃路。这次他扳住的是我的后脑勺,因离得近,我在他那双夺魂摄魄的墨蓝色玻璃似的眼睛深处看到了不甘心。我想试的是晕车,他想试的是别的东西。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可能我们之前也在车子的后部……那个吗?

好看的薄唇马上就要压过来,我急得用手盖上了他的嘴。他面无表情地撕掉我的手,按在一边。我被迫沦陷,快要窒息。胸腔给他挤压着,从喉头发出带哭腔的呜咽。

到了最后,叫停的人是他。他终于离开我几厘米的距离,用方才那姿势凝视我的双眼。他一定也被那种陌生感击中,不能继续下去。

对于我的过去,他的记忆该是比我自己的还坚定不移。可他面对一个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我,特别挫败。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死去的灰烬与尘埃。

“你得跟我去纽约。”他慢慢整理着激烈摩擦中弄乱的衬衫领口,从容地命令道。

原来,还没死去。

我在家里停留的时间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我像个木然呆滞的娃娃,坐在一边看着别人为我打包行李。那些衣物我不认识,想不起是获赠于何人,或是在哪里购买的。如果说这还不够刺激霍亦琛,我在我们婚床上的不舒服,令他终于爆发。

是啊,自结婚开始我都睡在家里这张床上。但现在我更适应的竟是医院那张床。我翻了好几个身,怎么也睡不着。

早晨五时三十分,天空吐出鱼肚白。

霍亦琛翻身下床,将我打横抱起,放进轮椅。这个动作他现在已经熟悉且自然了。他宣布,这就出发。

这次的粗暴,我不怪他。

我难过地想,霍亦琛,你也睁着眼睛,一夜没睡啊。

上了飞机,困意一下子向我袭来。我昏昏沉沉,没来由地想,这儿真是比家里的床舒服多了。靠头垂睑,目光正好遇上邻座眼含血丝的霍亦琛。他也是困倦至极,眼皮沉得能夹断一根火柴棍。

安静的机舱内,我们两人对着,半梦半醒。

他的声音似乎从雾里云中来:“你腿已经好了,居然瞒着我这么久。”

“对不起……”我没问他是怎么发现的。

“没关系,我喜欢抱你。”他揉揉眉间,“但以后不准再骗我,否则我会亲手把你的腿折断。”

我们落脚于纽约市曼哈顿岛的一处公寓中,距霍亦琛朋友的诊所非常近。我对这个房子没有印象,好像没来过。它位于萨顿广场与54街的交接处,窗外可以看见美丽的皇后大桥,连接着曼哈顿区与皇后区。

我像超市里买来的蔬菜,被胡乱放置在公寓中央的地板上。只不过装我的不是保鲜袋,而是轮椅。

我抬头打量这座用了太多花朵去装饰的房子。从米白色的壁纸到香槟色的窗帘。沙发则奠定了温馨典雅的美式田园风,白丝绸上面点缀着粉白淡金的大丽花,漂浮于空,绝美自持。四脚茶几精致洁净,好像你下一秒就会看到一众南方佳丽的幽灵蓦然出现,戴着完美的帽子咯咯直笑,南部煦烈的阳光,还未来得及渗透她们瓷白的皮肤。

同类推荐
  • 英雄

    英雄

    其一此刻,石田伸夫正坐在一家装饰考究的酒吧里。因为不常来这种地方,所以他总觉得非常拘束。毕竟平时只和同事去公司附近的小酒吧喝着角鲨头合十礼白啤或者罗格的榛子棕啤,借着酒精谈天说地,旁边的人都吵吵嚷嚷,他们便也抬高嗓门说话。而这里,只有几位穿着得体的客人坐在酒吧的一角,说话声音也不大。一台衣着考究的机器服务生把调酒师调好的酒端到客人那里,它的外表很像人类,但内核还是功能有限的A.I.,所以很容易从行为举止上识别出来。
  • 病房纪事

    病房纪事

    整个神经病区的人都知道躺在三号病床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因为她长相,她的长相事实上病区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因为看上去她已经没有长相了——所有的五官都没有在原来的位置上,双眼鼓出,鼻子歪斜,嘴噘起。牙齿从里头往外嚣张地探出,好像是被塌陷下去的两腮生生挤出来的。一个五官变形的人,通常也看不出实际年纪,不过护工说她应该有四十三四岁了。护工是一个来自郊县的年轻女人,爱笑,不笑的时候嘴角往上扯起,看上去也像在笑,但她不太爱说话,背也有点驼,走路做事永远不紧不急,几乎呈现慢吞吞的状态。
  • 栖息之所

    栖息之所

    C·A·霍金的《栖息之所》把两个生活截然不同的女人联系到了一起,成功人士玛丽安·哈德维克野心勃勃、自私自利,有着大好前程;罪犯伊芙·沃伦德被控谋杀她的两个儿子,过去六年在重刑犯监狱度过。玛丽安·哈德维克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成为这个国家最具权势的女人。有人仰慕钦佩她,有人评价她铁腕加冷血,心机深沉且操控欲强。只有两个人真正理解她——她的丈夫和她的兄弟——一个爱之心切,一个恨之入骨。当她发现过去的秘密会毁掉她的形象和前程,命运把她引向伊芙·沃伦德身边。当她发现自己深信的一切都是谎言,她的生活失去了控制。想要幸免于难,她必须要面对对自己理智的最强挑战——关于自己的真相。
  • 黄泉阴镖

    黄泉阴镖

    你知道鬼节烧去的祭物去哪了吗?我们所认知的这些冥物,又真的能在阴曹地府流通吗?刀口舔血,苍莽一生!我受生人之托,为亡人走镖!
  • 买断半条命

    买断半条命

    身怀神秘医术的展若海,一直平淡安份地做他的妇科医生。直到这一天,意外成为一群猖狂匪徒的人质,他开始踏上一条充满激情和危险的道路。匪徒首领任逸华发现这个身为人质的妇科医生医术高超,胆大心细并且身体素质出众,而且,他们的匪帮缺少的正是这样一个医生,于是,任逸定通过各种手段,迫使展若海留在身边为匪帮服务。展若海身陷囹圄,无可奈何地被迫与一众匪徒过起了逃亡的生涯。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黄庭内外景经

    黄庭内外景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的郎君是狼君

    我的郎君是狼君

    人渐强大,神渐隐退,人间灵异杂事,大多交由灵族处理。她是灵族里灵力无几的灵女,无人算得了她生辰与命运,本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却被族人推出来和狼族的狼王联姻。听说,联姻后,她的狼君会助她修灵,只为让她产子。What?嫁给一头人狼?No!他是狼族的神,代代单传的狼王,据说是枚三百多岁的老处男。他野蛮,粗暴,倔强,腹黑,但又……专一体贴,重情重义,胸怀天下,灵力超群。重点是,帅到犯规。而她嫁过去的日常,竟是跟着他上天入地认妖识魔结神交仙,和他共闯奇趣的灵幻世界,还有,和他你侬我侬卿卿我我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呵,那又如何?她不会喜欢一头野兽的……吧?【小剧场】“没有人算得了你的命运,但是我知道,你命中注定有我嫁我爱我。”所天勖说这话时,眼睛里蓄着幽蓝之光。对着这位时而明骚时而闷骚的狼君,九微没好气:“爱?就你那点破伎俩?抢月老的红绳强行系在我手上也算爱吗?”说着,解开了手上红绳。但这绳子似有灵性,它自行在九微手上绕一圈,死死打了个结。所天勖便笑:“看,红绳有它自己的想法,如不是相爱的两个人,它是不会绑的。”“还不是你给我喂了生情蛊,净耍阴招。”“你这是承认生情蛊起作用了?”“呸!”九微才不认,承认生情蛊起作用,不就承认爱上他了么?所天勖歪了歪嘴笑,心想:呵,傻瓜,当初喂你吃下的,不过是普通蜂蛹。****************************************************************【写文初衷】:希望可以把生活中一些有意思的现象,赋予神奇玄幻的色彩;希望超脱俗世里用金钱外貌名利地位衡量成功的准则,重建另一套。【写文最大目标】:愿文文可以如同好友一样陪伴大家,还能给到大家力量~本文一对一双洁,喜欢的亲们请【收藏】+【评论】,爱你哦!
  • 盛世嫡妃:逆天玄灵女

    盛世嫡妃:逆天玄灵女

    新婚前夜,被未婚夫和干妹妹联合杀害,为了报爱人之仇以及夺宝之仇,尽全力使二人魂飞魄散,而自己也筋疲力竭,穿越至另一片玄妙的大陆。冥冥之中,她又遇到了他。前世,她未能护他周全;今生,她倾尽所有,只为立于他身侧。他,于三年前苏醒,被莫名的师傅带走;三年后,他回到皇宫,遇到了她,自此后每每见到她,只觉得自己冰封的心,似乎又重新跳动起来了,种种迹象令他不得不相信她就是她,前世,他因不想伤她,设了一个局,希望她忘了他,孰不知她亦是这世界的人,亦是他的人……缘深缘浅,全在一念之间,他与她的缘早已定,看他同她如何立于群山之巅,傲视群雄,使天地为之变色。
  • 存在的瞬间:伍尔夫短篇小说集

    存在的瞬间:伍尔夫短篇小说集

    短篇小说集《存在的瞬间——伍尔夫短篇小说集》(原书名为《幽灵之屋及其他短篇小说》)是弗吉尼亚·伍尔夫自杀后,其夫伦纳德·伍尔夫为完成她的遗愿而精心编选的。书中收录了伍尔夫不同时期创作的18篇短篇小说,包括《墙上的斑点》《新裙子》《存在的瞬间》等。
  • 山鬼木客:叶广芩短篇小说选

    山鬼木客:叶广芩短篇小说选

    作者是一个擅讲故事的高手,她于故事中自然流露的叹息与幽默是如此不同凡响……从语言到人物,一板一眼,无不散发着某种韵致。叙事写人如数家珍,起承转合不愠不躁,举手投足流露出闺秀遗风、文化底蕴。
  • 有你的时光真甜

    有你的时光真甜

    【双向暗恋,超甜】许七七暗恋了顾宇凡十年,直到有一天——“许七七,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你喜欢的人是我吗?”第三个问题。“是。”“许七七,你缺男朋友么?”顾宇凡勾唇,一副得逞的样子。(暗恋小文文,禁止转载与改写)
  • 辗转命运之瞳

    辗转命运之瞳

    【架空】会武术的帅气女青年重生为有异能的娇弱软少女,奶凶奶凶的,高冷腹黑男神大人,你接的住吗,现代科技与上古异能相较量,又会燃出怎样的故事呢?
  • 与灵问道

    与灵问道

    张铭意外得知爷爷是天师府传人,学习了正一道之后他却和一个女鬼一起踏入江湖,一起探索那些不为人知的神鬼秘术,道学宗法!
  • 女王归来

    女王归来

    谁说,受过伤的女人就冷了心,绝了情?美好的女人,值得爱,也值得被爱。这是一个名叫轩辕翔的现代女斗士的故事。她坚信每个女人都是一只凤凰,不在浴火中死去,必定在涅槃后重新翱翔,坚韧的羽翼注定会高飞。她坚持,人生的步履不该为不值得人和事停留。第一天,她高调亮相,灼人眼目,引导媒体的力量向她的敌人聚焦。第X天,她傲慢粗野,让她的敌人惶惑战栗。第X天,她咄咄逼人,嚣张跋扈,直接踩上了对手的腹地......女王的重磅回归,意味着一场征服的开始。她象是手执屠刀的复仇女神,但她更坚持做一个精明的商人,损人利己,利益的最大化,才是她的追求。在她设下的局内,人性的贪婪脆弱、卑鄙无耻一览无余。窥破人心的弱点,蛇打七寸,袖手旁观是她的拿手好戏。炒作吸引视线、做戏造市引导舆论,声东击西、拉拢恫吓是她惯用的伎俩。她说:我不是个好人。她也说:人可以很坚强,但是心是柔软的。她说: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是她毕生的愿望。她受过伤,却从不放弃爱的愿望和权力,更不会为无谓的过往而停止寻爱的旅程。她只是需要爱,爱一个很想很想要去爱的人。这样的孤勇让人为她迷醉,也因她胆怯。暗恋了她多年的公孙擎说:人心的样子,就象空中的巴比伦。一旦从最上面击损一个角落,就很自然的一点一点的坍塌……翔,我是有一点担心......你心里那个巴比伦,会一点点地放纵他的存在,一点点地被他进驻。其他人也一样。前男友的哥哥欧阳宇说:我想,如果我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定会显得太文艺也太矫情。不过我认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随意拒绝生活给我们的任何机会,也不会随便抗拒或却步,你说呢?还有她的前男友: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能够帮你达成心愿的事。是救赎也好,是爱的余味也好,我做了,不后悔。本文不虐,口味偏淡,没有杀人放火,流产打胎等SM剧情,有的只是商场上人心的尔虞我诈,豪门间的斤斤计较,一切因利益而起,因利益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