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清淡淡的,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无波无澜。却让那彩衣人心头一寒,几乎要随同他足下的仙鹤一样打个寒颤。
彩衣人居高临下望着帝释音,眸光有些复杂,明明他才是站的最高的,但帝释音周身那强大的气场却让他凭空出现仰视的错觉!这错觉让他很不舒服,傲然道:“它只是一只鸟而已。在这片大陆上人人都有猎取的权利。”
凤青羽爪子一紧,狠狠瞪了那彩衣人一眼。
她是凤神,才不是一只鸟!
她安稳地待在帝释音怀中,心中有些悲催。
奇怪,同样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她的念力就全部被吸光,悲剧的连人形也无法恢复。帝释音怎么就能行若无事?没变出他的狐狸身子?
难道那些诡异的白雾也欺软怕硬,不敢吸这位天地第一尊神的?
帝释音也瞥了那彩衣人一眼,狭长的眼角微微挑起,淡淡开口:“原来这块大陆是可以猎鸟的。那不错,你这两只鸟儿留下罢!”他随手向旁边的冰柱上一抓,轰隆一声响,最锋利的宝剑也未必能砍出一道口子的冰柱竟被他一抓而裂!一丈多高的大冰柱落在他的手中。
他左手在冰柱上斜削,如切豆腐,几乎在眨眼间,那颗浑圆的大冰柱被他削成一柄宝剑模样,寒光流离,比真正的宝剑看上去还要锋利。
帝释音就用这只冰剑的剑尖斜指向那彩衣人:“一只孔雀,一只仙鹤,足够打牙祭的了。”垂眸问怀中的凤青羽:“青羽,待会你是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一只清蒸,一只红烧。”凤青羽用鸟语回答。她盯了那彩衣人一眼,难道这货是孔雀?怪不得穿的这么花哨。
对面的彩衣人显然也听懂了,俊脸一黑,长枪一抖,正要说话,他足下的仙鹤忽然一声长鸣:“主人,我们该回去了!”也不等那彩衣人说话,振翅而起,一溜烟般飞了个无影无踪。
帝释音:“……”那只骄傲的雄孔雀居然会临阵脱逃。眼见那一人一鸟化作一个黑点他足下动了一动,却又顿住。
那彩衣人也是满头黑线,在空中很很拍了那仙鹤一巴掌:“混鸟,你跑什么?!”他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
“主人,那个人太厉害了。主人只怕是——”
“只怕什么?!怕我打不过他?!”彩衣人语气冰寒了十度。
仙鹤打了个哆嗦:“不,不是,那个人再厉害也不是主人对手,不过那个人也确实不简单,我怕主人无法在短时间内赢他,而我们时间又确实来不及了。主人何必为了一个普通人让自己陷入险地?”
这番话让彩衣人还算受用,他哼了一声:“算你有眼力!算了,本王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反正他要想活命还是要去我们暖阳城,到那时本王再摆布他好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已经沉入地平线一大半,最多不过一刻钟,天就彻底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