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急了:“不赖你赖谁,叫你快点儿快点儿,你磨磨蹭蹭,像新娘子上轿似的,丑八怪一个,谁看你。现在可好,等吧,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有空座位呢。”
男人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能不能闭嘴呀。”
女人说:“不能。”
男人转身就走,留下女人跟孩子不知道何去何从,看那样子这饭也吃得不高兴,只好带着孩子离开了饭店。
约莫过了两分钟,又进来一对年轻夫妻,看到那么多人排队,男人说:“媳妇,你跟儿子去一旁等会儿,我去排队。”
媳妇说:“哎呀,这么多人,得等到什么时候哇。”
男人说:“过节嘛,就是高高兴兴,等等也无妨。”
媳妇说:“下次过年过节,你就早点儿订饭店。”
男人说:“yes(是),一切听媳妇的,媳妇说的话就是党的话,一切听党指挥准没错。党说去哪里咱就去哪里,那现在咱们等啊,还是不等?”
女人扑哧笑了:“等吧,现在到哪个饭店人都多。”
男人说:“党真英明啊,你去坐会儿,我去排队呀。”
女人抿着嘴想笑,过了一会儿,男人拿上排队号过来递给媳妇:“咱们得等一个小时,要不我去买杯奶茶给你垫垫吧,咱别把党给饿着。”
女人说:“人民群众都不怕饿,党更耐饿。”
两人大笑起来。
(五)
都说女人太现实,可现实中,往往是女人能跟一个男人同苦,却在共甘的日子里分开了。
也许你的一句“老婆你真好,别的女人休想欺负你”,不会让一个女人荷尔蒙暴涨,但会坚定她跟你走下去的决心。
别的女人说你的女人又老又丑的时候,其实话外音是:你这个男人真无能,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老婆。没有好的保养品给老婆,没有让老婆貌美如花。如果淘宝是“妇科病”,没钱下单就是“男科病”。
涂磊说:“对于生活来说,智商是一个人的硬伤。”那我要说,上面有几个典型的男人,他们都是高等残废。
对于一个抠门儿的男人来说,他的女人一辈子增值空间都很小。而对于一个总是跟女人较劲的男人来说,他会让女人一辈子失了温柔,自己也失了幸福。
一位作家说:“我根据长相选择朋友,根据人品选择熟人,根据智力选择敌人。”
而对于上面那个在饭店因为老婆多说两句掉头就走,让女人跟孩子处在尴尬的风口浪尖的男人,他的智力真的只配当“敌人”。
涂磊说:“要不你就不要结婚,结婚的男人就是得担起责任,毕竟你不是单身。”
那我要说:“要不你就投胎成女人,身为男人,就不能抠门儿,抠门儿就是男人品质上的一颗痔疮。”
找个男人,一起说闲话
(一)
有时候加班回家晚了,我就到小区后面的一家米线店吃碗米线。那天,夜已经很深了,有点儿风,整条街道很是萧条。
只有几家商铺还在坚持着,希望晚上能遇到一个大客户,满足一下他们欲壑难填的商贩心理。
一只猫还在路灯下发情地尖叫着,寻觅着。
我紧了紧衣服,进了那家米线店。她家男人一如既往地在桌子上喝着小酒,就着一盘花生米,一旁的一张桌子上,孩子在写作业,女人在旁边收拾着一些烂尾菜。
气氛一如既往地干。
我坐下来,要了一碗米线,女人就起身去做了。我看了一眼孩子,孩子每天这个时候都在奋笔疾书,此刻他心里或许想着要冲破这该死的现状,考上清华北大,脱离低级生活。男人一口一口地喝着,醉眼惺忪,不知此刻在想什么。女人在厨房里忙着,在想什么?
总之,他们三个总是这样孤独。
这个时候的我,也不会要求他们挤出一丝白天剩余的热情,或许,他们本身的热情就不多,再要求人家挤,就属于强盗行为。
米线端上来,空气中只有我刺溜刺溜吃东西的声音,女人依然在收拾菜叶,男人依然喝着酒。
吃完后,我四处找餐巾纸没有找到,也不想打破他们的孤独,寻思着没有人看我,就用手背擦了擦。
把钱丢在桌子上,我就走了。进去时,那只可怜的猫已经找到了它的同伴,两个人,不,两只猫并排走着撩着,追逐嬉戏,一点儿都不嫌冷。
我紧了紧外套,加快了脚步,也许是人心冷,显得我更冷,披了一身的孤独。
一进家门,老公跟儿子跟门童一般,一左一右地弯腰行礼接待我:请进,贵夫人请进,贵妈妈请进。
我无精打采地朝沙发上一“葛优瘫”(网络用语,形容颓废的样子),儿子跟老公相视一看:情况不妙。
然后一个按摩腿,一个捶背,询问我满脸便秘表情是怎么回事。我说:“我吃的不是米线,而是一碗孤独。”
老公说:“也许等了一天,就等到你一个客人,你让人家怎么热情。”
“我吃了无数顿,他们的家庭模式就是那样的,好不了。”
老公说:“人家是卖米线的,又不是卖笑的。”
(二)
我常常听现在的人说,她结婚了是因为家里催促,因为年纪到了,因为家里介绍的,因为有了孩子,他结婚了是因为他有车有房。可是没有人说,我结婚了,是因为,我们聊得来。
仅此一条,在漫长的婚姻中,是多么重要。
我曾经到一个同事家做客,因为同事平时忙,有时候家里的饭就是男人在做。进去的时候,男人还在沙发上看电视,女人就开始嚷嚷道:“我都提前打电话说我朋友要来家里,让你烧几个菜,你到现在还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有啥好看的。”说着,她上前关了电视,把遥控器扔老远,吼道,“买菜去。”
不一会儿,男人买了一堆菜回来,女人上前一看:“你买的这都是啥菜呀,叶子都发黄了,能吃吗?都跟你说多少回了,我不爱吃芹菜,你怎么每次都买呀。好了,好了,做饭去吧。”
片刻后,男人炒了几个菜端上来,女人夹了一口放嘴里:“又是咸的,你看看!”说着,就把筷子扔在了餐桌上。
男人盛了米饭,自个儿吃起来。
吃完饭,女人说:“没看见我朋友在这里吗?你还不去洗碗。”
男人又去洗碗,洗完后,女人在厨房门口一看,又道:“每次都跟你说,洗碗之后,顺便用拖布拖一下厨房的地,就不会沾到客厅脏物。说多少遍了,都做不到。”完了,还跟我补一句:“男人怎么都这德行。”
然后,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男人要看足球,女人夺过遥控器就换了电视剧,之后两人就不说话,一直看电视。
整整两个小时,从进家门到现在,两人很少有正面的问候语和关心语,各干其事。女人一直在唠叨,男人一直带着气做饭,白眼都懒得给对方那种。
兴许男人看着有客人在,也不方便跟女人多说话,但心中的怒火肯定已经噌噌往上冒。
如果女人说:“老公,你这个菜有点儿咸哪,是不是预感到我今天带的客人口味有点儿重?”
如果男人说:“老婆大人上班真是辛苦哇,披星戴月还带朋友回来,我得披星戴月去买菜。”
家庭气氛是不是一下子就会和谐起来?可太多的家庭陷入无尽的深渊,都是彼此没有话可说。
(三)
在《中国式关系》里,陈建斌演的男一号马国梁就是百年挑剔脸。第一集里,他老婆俐俐的脚被烫伤了,马国梁还在看报纸。
甚至在丈母娘拖地时都不知道抬脚,永远是在看报纸、看新闻,永远是一副臭脸。
离婚的时候,俐俐跟马国梁说:“我跟你在一起过日子,我过够了。”
马国梁说:“我管你吃,管你喝,挣的钱都给你,娘家妈也接来一块儿住,你还让我怎么样?”
俐俐说:“你以为我跟你结婚就是图你把你每个月挣的工资都交给我吗?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养活我妈!”
马国梁说:“还有女儿呢?”
俐俐说:“对,就是因为有女儿,没有这个女儿,你以为我会熬到今天吗?”
俐俐说:“其实我们是有几年好日子的,刚结婚那会儿,不管多晚,你都会去单位等我,我没有吃饭,你就是再饿,你也会等着我,可是现在……”
马国梁说:“现在怎么了,老夫老妻了,这全世界的人不都这样过日子吗?”
俐俐说:“你觉得过日子就是吃饭睡觉,但是我不行。我希望我身边的男人心里有我,让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马国梁说:“你想让我带你去吃法式大餐,给你送鲜花巧克力是吧?”
俐俐说:“你有那份心吗?别说是巧克力鲜花了,就是萝卜白菜你给我买过吗?永和豆浆你带我吃过吗?”
在经历过一次婚姻的失败后,他更懂得了女人,在跟江一楠交往的过程中,他有说有笑,有血有肉,有激情有幽默。
前丈母娘说:“你曾经是个没有人味的男人,现在你有了,可我已经是你前丈母娘了。”
此话带着好多伤感和无奈,如果第一次婚姻他就能这么睿智,也不会离婚了。
(四)
前几天,被林心如妈妈的婚姻刷屏。
仅仅是因为林心如父亲一直往林心如母亲养育的吊兰里弹烟灰,一场婚姻才最终失败。
林心如说:“我妈妈是那种下楼倒垃圾也要穿戴整齐的精致女人,在我十二岁时,她和爸爸离婚了,就因为爸爸往她养的兰花盆里弹烟灰、扔烟头,多次劝阻无效……亲友来规劝,她只有一句话,‘他人很好,只是过不到一块儿去’。外婆气愤地骂她:‘你就是书读太多,事儿就多了。’
“在外婆眼里,她的女婿高大英俊,能赚钱,孝顺顾家,反而是女儿任性自私,不考虑孩子和父母的感受。她也很难理解妈妈痛诉爸爸的不爱洗澡、衣服袜子乱扔、吃饭狼吞虎咽、没空陪她、记不住她的生日以及纪念日……哪能算是毛病,男人不都是这样的?我至今记得妈妈带我离开曾经的家时,流着眼泪对我说:‘希望你能理解妈妈,一辈子太长了。’
“我十六岁时,继父出现了,他个子不高,相貌平平,但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笑起来很温和,我竟对他没有排斥感。他会为妈妈的花花草草换上漂亮的花盆,给妈妈新买的淡绿格子桌布配上新的盘子碗筷,为她的红色连衣裙选一双乳白的方跟皮鞋,给我用铁环钩着的几把钥匙换个漂亮的钥匙扣。
“他会拉着妈妈的手一起去江边散步,看夕阳和日出,去湿地公园拍摄花鸟,告诉她每一种植物的名字和故事,带回几根掉落的树枝,回家后插在古朴的花瓶里,摆在我的书桌上。
“妈妈热爱研究菜谱,每次她隆重地推出新菜时,继父会拉我一起漱好口、衣着整齐地端坐在餐桌前,模仿美食家一样在妈妈期待的眼神中从色香味上开始点评,逗得妈妈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