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气氛异常的凝重,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昨日皇上还是一脸的喜庆,怎么过了一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脸的怒气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
有些大臣向司马玄亓投去寻问的目光,司马玄亓则是狠狠瞪了人家几眼。他昨天一晚上都在找那个不让他省心的儿子,结果没有找到,姬如意更是在他的耳跟边吵个没完,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陌千宁朗看着有些倦意的司马玄亓,眼圈有些发黑,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心中不由冷笑一声。
“司马太傅,朕有一事拿不定主意,太傅看看能不能给朕出出主意?”陌千宁朗看着司马玄亓说道。
司马玄亓原本就在想事情,被陌千宁朗这么一提及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事情,经旁边的大臣提醒后才反应过来。
“皇上请说。”
“昨日朕娶了沈贵妃,可是没想到竟然有大胆的贼人趁人不备潜进皇后,意欲对贵妃不轨,幸好朕及时赶到才没有让那贼人得逞。不知司马太傅认为该怎么处置这个贼人。”陌千宁朗说道。
司马玄亓还没有回答,沈将军却先出了声。
“皇上,此贼人的行为就是大逆不道,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要将此人凌迟处死。”沈将军听到这件事情后很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在府里女儿就是他的心头肉,一点都不让为难着,没想到刚一进宫就遭受到这样一件事,幸好没有出事,不然他心里后悔死了。
“司马太傅,你的意见呢?”陌千宁朗再次问道。
司马玄亓心中有些疑惑,皇上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一般这种事情皇上自己做决定就好了,今日皇上却非要问他的意见,让他心里不免有些怀疑。但是再看皇上一幅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的样子,开口说道。
“皇上,既然贼人如此大胆,那就不能放过此贼人,沈将军说的对,凌迟处死是最好的办法,让此贼人也长长记性,下辈子不敢再做此等胆大之事。”司马玄亓说道。
陌千宁朗听后心中冷笑,不乱司马玄亓在知道那贼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时,还会不会说的这么意正言辞。
“既然司马太傅也这么认为,那朕就下旨,将那贼人凌迟处死,然后尸体扔到乱葬岗。退朝!”陌千宁朗说完,起身离开。
严清宫
司马清妍从早上开始心里就一直很慌,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赶紧叫来春儿。
“春儿,你昨晚把信送到了没有?”司马清妍问道。
“娘娘放心,奴婢把信送去了,是门口新来的下人把信接进的府。”春儿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见到我爹?”司马清妍心里大惊。
“守门的那个下人说什么也不让奴婢进府,奴婢把耽误了事情,所以就把信交给了他,奴婢再三嘱咐一定要交给老爷的,他也答应了。”春儿说道。
“你现在赶紧上前面去堵着老爷,然后把他悄悄叫到本宫这里来。”司马清妍说道。
春儿走后,司马清妍再也坐不住,扶着肚子在屋里走来走去。
司马玄亓随着春儿来到严清宫,在看到司马清妍时微微有些怒气。
“你现在贵为皇后娘娘,见自己的爹还要搞的鬼鬼祟祟的,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说吧,这么急叫我来有什么事,我还要急着回去找你大哥呢,他从昨天就一直见不到人。”司马玄亓说道。
“爹,昨晚难道你没有收到女儿送过去的信?”司马清妍在听到自己的爹还要回去找人,不由问道。
“信?什么信?”司马玄亓问道。
“那皇上今早有没有提昨天沈思思的宫里进了贼人?”
“说了,皇上还问你爹我怎么处置那个贼人,怎么了,难道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在看到司马清妍瞬间苍白的脸,司马玄亓不由问道。
“爹,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司马清妍嘴唇开始哆嗦起来,感觉周围寒气升起,围绕着自己,久久不散。
“还能怎么说,敢动皇上的女人,肯定是要被凌迟处死的。”司马玄亓不以为然的说道。
司马清妍听后,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司马玄亓上前扶起她,看到司马清妍有如此大的反应,觉得事情不简单。
“女儿,你快点跟爹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爹,昨晚的那个贼人就是大哥呀!”司马清妍说道。
“不可能!昨天还有人看到你大哥在歌坊里喝的烂醉,他跟本就不可能会进宫的。”司马玄亓说道。
“爹,是真的,昨天晚上皇上就因为这件事动手打了女儿,还把女儿送在这里不许出门。我让春儿去给您送信,希望可以救救哥哥,没想到信送到了府上,你却没有收到。”司马清妍哭着说道。
司马玄亓看到司马清妍伤心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情假不了。那昨晚的那封信去了哪?既然到了府上他就不会看不到,除非……
“看来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要针对我们司马家,不然依你哥哥的性子,他是断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司马玄亓说道。
“那会是谁?难道是墨家?”
司马玄亓摇摇头,他放在无极山周围的探子跟本就没有传来墨家来京的消息,除了墨家还有一人,那就是皇上!
想到这里,司马玄亓眼神一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要做准备了。
“我去太后那里看下情况。”司马玄亓说完就走。
司马月自从当上了太后,每日里睡觉都能笑醒,唯一让她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先插陌千郇和夜雨心,他们是自己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要小心的看管着。
司马月不由看了一眼房内的衣橱,衣橱的后面就是密道,密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他们两人就被囚禁在那里,而这间密室除了她和先皇之外没有人知道。
宫女来报说司马太傅来了,司马月整理了一下衣服,让他进来。
“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司马月问道。
司马玄亓气呼呼的坐下,也没有理会司马月的话。
“哥哥这是怎么了?是哪个宫女惹着您了?”司马月再次问道。
司马玄亓看了司马月一眼,“太后还记得有我这个哥哥?”
“看哥哥说的哪里话,就算是我成了太皇太后,您也还是我的哥哥。我能有今天也少不了你的帮助呀。”司马月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问你,皇上把珩儿抓起来了,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司马玄亓问道。
“司马太傅有什么话问朕就是了,何必跑到这里来劳烦太后?”陌千宁朗突然走了进来。
他下了朝就去了沈思思的那里,可是却有人来报说司马玄亓被皇后娘娘叫走,然后就来了太后这里。他知道司马清妍肯定将事情告诉了司马玄亓,所以就跟了过来。
司马玄亓一看皇上来了,有些顾忌,但是一想到自己儿子的命就要没了,继续说道。
“还请皇上开恩,臣知道犬子一时糊涂犯下了大错,但请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
“不是朕不想饶他,而是他这次做的事情让朕没法饶。就连司马太傅您刚才在朝上也说了,他这中大逆不道,要凌迟处死。怎么现在却反悔了?”陌千宁朗说道。
“臣那是不知道那人就犬子,再说了,犬子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做这种事,肯定是有人陷害他的。如果皇上不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就处死犬子,只会让老臣寒心!”司马玄亓说到最后,满满的全都是威胁。
“哥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相信皇上会知道怎么做的,哥哥放心,珩儿不会有事的。”司马月安慰道。
陌千宁朗冷笑一声,司马家是越来越逾越了,也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
“母后,舅舅,司马珩朕是不能放的。如果放了他,那就是在纵容他,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样,犯了错来母后这里求求情就算了,这是要置朕于何地?置我玄铭的律法于何地?这难道就不会让沈将军寒心?”陌千宁朗反问道。
“宁朗,那可是你表哥啊,沈贵妃也没出什么事,就饶了你表哥这一次吧。”司马月哀求道。
陌千宁朗看着司马玄亓,“律法面前,没有亲人,没有表哥,更没有袒护。于其舅舅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等着给司马珩收尸。顺便多提醒提醒司马奚,让他别走司马珩的老路。”
司马玄亓怒视着司马月和陌千宁朗,“好,好,皇上真是好气魄。老臣希望皇上日后也能如此。”说完甩袖离开。
司马月为难的将司马玄亓送出门口,然后回来有些恼怒陌千宁朗。
“宁朗,你能顺利登基多亏了你舅舅在众位大臣面前周旋,你怎么就不能松松口放了你表哥?这下把你舅舅得罪了,这以后该如何是好?”司马月埋怨道。
“母后,现在玄铭的皇帝是朕,不是舅舅,更不是司马家的。以后朝堂上的事母后最好不要过问,免得伤了我们母子之间的情份。”陌千宁朗说道。
司马月听后明白了陌千宁朗话里的意思,颓然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