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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晨祈时枪声响了。似乎城市某处又开辟出一片战场,枪声响得又密又急。所有的女孩儿都一动不动,似乎想挺一挺,把枪声引起的不祥和焦虑挺过去。

中午,去安全区筹粮的法比回到教堂,粮没拉回来,坏消息带回来了。马路上中国人的尸体有三四岁的,也有七八十岁的,一些女人是赤着下身死的。炸弹在路面上炸出的坑洼和壕沟,都用尸首去垫平。凡是听不懂日语呵斥的,凡是见了枪就掉头跑的,当场便撂倒,然后就作为修路材料去填沟坎。学生们早上听到的、那阵长达半小时的射击,安全区的国际委员们怀疑是日本军队在枪决凌晨投降的中国军人。法比说完,对女孩儿们强笑一下,又看一眼英格曼神甫,他的意思是,神甫的判断出错了,这样的血腥局势一两天之内怎么会回归秩序呢?

这是午餐时间,原先供神职人员用餐的长餐桌两边挤坐着十六个女学生。英格曼神甫自从女孩儿们入住教堂,就招呼陈乔治把他的两餐麦片粥或汤面送到自己寓所,他相信威严要靠距离和隔膜来维持;和女学生之间,至少要隔一块草坪的距离。但这天他一听说法比·阿多那多从安全区回来了,便放下麦片粥跑过来。

“所以,粮食和水是最致命的问题。因为我们收留了十几位女士。”法比说。

“乔治,”英格曼开口问道,“我们还有多少粮食?”

陈乔治说:“还有一担面粉,米只有一升不到。水就是洗礼池那一点儿……嗯,不过还有两桶酒。”

法比瞪了陈乔治一眼,难道酒可以洗脸、洗澡、洗衣?难道酒能泡茶,能当水煮饭下面?尽讲些不相干的屁话!

二十岁的陈乔治也委屈地回敬法比一眼,水少了大人你可以多喝点酒,反正你喝酒跟喝水似的。

英格曼神甫居然说:“比我想象得好。”

“一担面粉这么多人?两天就喝西北风去!”法比发着小脾气对陈乔治说,怎么办呢?他又不能对神甫发脾气,把该神甫听的恼火语言让陈乔治受去,所有人受不了的气都会让二十岁的孤儿陈乔治受。

陈乔治接着英格曼神甫的话说:“咹,还有呢!还有一点儿哈喇的黄油,大人你叫我扔掉,我没舍得!还有一坛子腌菜,长了点绿毛,有一点点臭,吃吃还蛮好的!”这些话他说出来既是表功,也是拍马屁,还是给神甫鼓劲。

“两天之后,局势一定会平稳下来的。相信我。我去了日本好几次,日本人是世界上最多礼、最温和的人,他们不允许花园里有一根无秩序的树枝。”英格曼神甫说道。

学生们虽然从童年就接受英文教育,但是听英格曼神甫的英文她们常常会漏掉词汇,他的声音太有感染力了,足够她们忘怀,因此,把具体词汇就错了过去。

英格曼神甫刚走,从厨房里发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陈乔治一面问:“哪一个?”一面急着往厨房去。

两秒钟之后,书娟便听到女人的声音说:“都吃完了呀?”

陈乔治说:“这里还有点儿饼干……”

也不知怎么,听了这句话,女学生们都向厨房跑去。书娟跑在第一。这个陈乔治刹那做了叛徒,把她们名分下那点儿食物叛卖出去了。饼干是喝汤时用的,越来越稀寡的汤面没有饼干毫不经饿,只是骗骗嘴巴。

书娟看见三四个窑姐收拾得溜光水滑,好像这里有她们的生意可做。为首的那个叫红菱,滚圆但不肥胖,举动起来泼辣,神色变得飞快,拔成两根线的眉毛告诉人们别惹她。“陈乔治,你怎么把我们的饼干给她们吃?”书娟问道,“她们”二字不是说出来的,是骂出来的。

陈乔治说:“她们来要的!”

“要你就给啊?”苏菲说。苏菲是孤儿,所以教会学校老师给她起个洋名字“苏菲”,她只能认下来。

“哎哟,还护食呢?”黑皮窑姐笑道。

“先借你们点儿吃吃,明天馄饨担子就挑出来了,买三鲜馄饨还你们,啊?”红菱说。

“陈乔治,你聋啦?”书娟大声说。她此刻也不好惹。长到十三岁所有的不遂心、不如意都在这一刻发作,包括她父母的偏心眼儿,把她当“狗剩儿”扔在没吃没喝的半塌的教堂院子里,还让这个吃里扒外的陈乔治背叛,让这些邪女人欺负……

“不管他的事,是我们自己找到饼干的……”红菱说,她那两根细眉弯如一对新月。

“呸,我跟你说话了吗?你也配搭我的腔?”孟书娟拿出抬手专打笑脸人的态度。

连女学生都为书娟不好意思了,小声叫她:“算了,算了。”

红菱眼睛上面的两根线刹那间打了死结,张口便是:“给脸不要脸的小×……”要不是后面伸出一只手来,捂在红菱嘴上,红菱下面的话或许可以让这群女孩儿在男女性事上彻底启蒙。

捂住她嘴的是赵玉墨。厨房里的吵骂地下仓库里都能听见,所以她赶上来把红菱的污言秽语堵回去。

窑姐们回到她们的栖身处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孟书娟都闷头闷脑地坐在那里。她气得浑身虚弱,一百句羞辱这群女人的话在她心胸里憋着。她恨自己没用,为什么当场没想出那么精彩的杀伤性语言,及时把它们发射出去。

所有同学回到阁楼上去了,书娟还在那里想不开。她坐到黄昏都进入了室内,坐到自己腹内剧痛起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样可怕的疼痛会发生;这本应该是母亲的事,而母亲现在缺席。隔着地板,她能听见地下室的声音;打麻将、弹琵琶、打情骂俏;是的,惯于打情骂俏的女人在没有男人的时候就跟女人打情骂俏。

坐在昏暗中的孟书娟听着外面枪声不断。短命的日本人把仗打到南京,把外婆外公打得消息全无,把父母和妹妹打得不敢回国,把一帮短命窑姐打到英格曼神甫“最后一片绿洲”上来了,书娟实在太疼痛、太仇恨了,咬碎细牙,恨这个恨那个,恨着恨着恨起了自己。她恨自己是因为自己居然也有地下室窑姐们的身子和内脏,以及这紧一阵、慢一阵的腹痛和滚滚而来的肮脏热血。

下午英格曼神甫也出去了一趟。陈乔治开车载着他往城内走了一两公里,就退了回来。他们不认识这个南京了:倒塌的楼房和遍地的横尸使陈乔治几次迷路。在接近中华门的一条小街上,他们看见日本兵押解着五六百个中国士兵向雨花台方向走,便停下车。英格曼神甫奓起胆子,客气地向带队的日本军官打听,要把战俘们押到哪里去。随行的翻译把他的意思转达过去后,军官告诉他:让他们开荒种地去。他脸上的表情却告诉你:他才不指望你相信他的鬼话。英格曼回到教堂,晚餐也没有吃,独自在大厅里坐了一小时,然后把所有的女学生们召集到他面前,把下午他看到的如实告诉了她们,他温厚地看看法比,说自己早晨的判断太乐观,看来法比是正确的,在找到新粮源、水源之前,保证这三十多人不饿死、渴死,是他最大的抱负。他叫陈乔治再搜一遍仓库,看看还能找到什么,过期的、发臭的、长毛的都算数。

神甫没有说完,侧门口冒出几个窑姐。她们挤在那里,看看大厅里有什么好事,有了好事是否有她们的份。一看女学生们个个沉脸垂头,都不想有份了,一个个掉头出去。但法比叫住了她们。

“以后你们就躲在自己的地方,不要上来。特别是不要到这里来。”法比说。

“这里是哪里?”一个窑姐还是没正经。

“这里就是有学生的地方。”法比说。

英格曼神甫突然说:“大概是永嘉肥皂厂着火了。肥皂厂存的油脂多,火才这么大。”

跟着他的目光,所有人看见刚才已经暗下去的黄昏,现在大亮。书娟和同学们跑到院子里,火光照亮了教堂主楼上幸存下来的玻璃窗,由五彩玻璃拼成的圣母圣婴像在米字形纸条下闪动如珠宝。女孩儿们呆子一样看着如此瑰丽的恐怖。

火光给了人们极好的却诡异的能见度。被照得通明的地面和景物在这样的能见度中沉浮。

阿顾和陈乔治判断火光的来源,认为起火的只能是五条街外的永嘉肥皂厂,法比让女孩儿们立刻回阁楼上去。这是个随时会爆发危机的黄昏。

女孩儿们离开后,叫红菱的窑姐叼着烟卷在《圣经》工场门口打转。

“你这是要去哪里?”法比大声说。

红菱低头弯腰寻觅什么,被法比吓了一跳,烟头掉在地上。她撅起滚圆的屁股,把烟头捡起来。

“东西丢了,不让找啊?”她笑嘻嘻的。

“回你自己的地方去!”法比切断他们间对话的可能性,“不守规矩,我马上请你出去!”

“你叫扬州法比吧?”红菱还是嬉皮笑脸。“老顾告诉我们的。”

“听见没有,请你回去!”法比指指厨房方向。

“那你帮我来找嘛,找到我就回去。看看你是个洋老爷,一开口是地道江北泥巴腿。”她笑起来全身动,身子由上到下起一道浪。

书娟和女同学们现在都在阁楼上了,三个窗口挤着十六张脸。十五张脸上都是诧然,只有书娟以恶毒的目光看着这个下九流女人如何装痴作憨,简直就是一块怎么切怎么滚的肉。

“法比也不问问人家找什么。”红菱一嘟嘴唇。

“找什么?”法比没好气地问。

“麻将牌。刚才掉了一副牌在这里,蹦得到处都是,你还记得吧?捡回去一数,就缺五张牌!”

“国都亡了,你们还有心思玩?”

“又不是我们玩亡的。”她说,“再说我们在这里不玩干什么?闷死啊?”

红菱知道女孩子们都在看她唱戏,身段念白都不放松,也早不是来时的狼狈了,一个头就狠花了心思梳理过,还束了一根宝蓝色缎发带。

窑姐中的某人把赵玉墨叫来了。五星级窑姐远远就对红菱光火:“你死那儿干什么?人家给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回来!”她说话用这样的音量显得吃力,一听就不是个习惯破口叫骂的人。

“你们叫我来找的!说缺牌玩不起来!”红菱抱屈地说。

“回来!”玉墨又喊,同时上手了,揪着红菱一条胳膊往回走。

红菱突然抬起头,对窗口扒着的女孩儿们说:“你们趁早还是出来!”

没人理她。

“你们拿五个子玩不起来,我们缺五张牌也玩不起来。”红菱跟女孩儿们拉扯起生意来了。女孩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胆大的学她的江北话:“……也玩不起来……”一声哄笑。

法比呵斥她们:“谁拿了她东西,还给她!”

女孩儿们七嘴八舌:“哪个要她的东西?还怕生大疮害脏病呢!”

红菱给这话气着了,对她们喊:“对了,姑娘我一身的杨梅大疮,脓水都流到那些骨牌上,哪个偷我的牌就过给哪个!”

女孩儿们发出一声作呕的呻吟。有两个从窗口吐出睡沫来,是瞄准红菱吐的,但没有中靶。

玉墨拖着红菱往厨房去。红菱上半身和两条腿拧着劲,脚往前走,上身还留在后面和女孩儿们叫阵:“晓得了吧?那几个麻将牌是姑娘我专门下的饵子,专门过大疮给那些手欠的,捡了东西昧起来的!……”她嘎嘎地笑起来,突然“哎哟”一声,身体从玉墨的捉拿下挣脱,指着玉墨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陈乔治说:“她掐我肉哎!”似乎陈乔治会护着她,因此她这样娇滴滴地告状。

女学生们恋战,不顾法比的禁令,朝眼看要撤退的窑姐们喊道:“过来吧!还东西给你!”

红菱果然跑回来。阁楼窗口上一模一样的童花头下面,是大同小异的少女脸蛋儿,她朝那些脸蛋儿仰起头,伸出手掌:“还给我啊!”

叫徐小愚的女学生说:“等着啊!”

赵玉墨看出了女学生居心不良,又叫起来:“红菱你长点志气好不好?”她叫迟了一步,从三个窗口同时扔下玩游戏的猪拐骨头,假如她们的心再狠一点儿、手再准一点儿,红菱头上会起四五个包,或者鼻梁都被砸断。

法比对女孩儿们吼道:“谁干的?……徐小愚,你是其中一个!”

但孟书娟此刻推开其他同学,说:“不是小愚,是我。我干的。”

玉墨仔细看了书娟一眼,看得书娟脊梁骨一冷。假如被鬼或者蛇对上眼,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红菱不依不饶,一定要法比惩办小凶手。

玉墨对她说:“算了,走吧!”

红菱说:“凭什么算了?”

红菱露出她的家乡话。原来她是北方人,来自淮北一带。

玉墨说:“就凭人家赏你个老鼠洞待着。就凭人家要忍受我们这样的人,就凭我们不识相、不知趣、给脸不要脸。就凭我们生不如人,死不如鬼,打了白打,糟蹋了白糟蹋。”

女孩儿们愣了。法比一脸糊涂,他虽然是扬州法比,虽然可以用扬州话想问题,但玉墨的话他用扬州思维也翻译不好。多年后书娟意识到玉墨骂人骂得真好,她骂了女孩儿,骂了法比,也骂了世人,为了使女孩儿们单纯、洁净从而使她们优越,世人必须确保玉墨等人的低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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