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饶命,是可汗的命令,奴才(女婢)只是奉命行事。”
在场的宫女太监见阿史那流沙要发怒了,连忙慌张地跪下。
阿史那流沙没有看跪了一地地奴才,直径冲到门口,刚欲迈出房门,便被两个彪形大汉堵住了。
“参见公主!”
“参见公主!”
那两个彪形大汉给阿史那流沙行礼,却准确无误地挡住了出口。
“让开!”阿史那流沙冷冷地喊道。
“属下奉可汗的命令保护公主……”
“可汗!可汗!我要见可汗!”阿史那流沙简直要抓狂了。
“流沙要见为兄。”男人爽朗的声音响起,木杆可汗阿史那燕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
“参见可汗!”
“参见可汗!”
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阿史那燕都走进屋里,看着倔强地站着的阿史那流沙,他刚毅的脸上泛起一抹柔和的笑:
“谁得罪我的流沙公主了啊,瞧你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哼——”阿史那流沙把脸撇到一边去,显然不买木杆可汗的帐,“可汗根本不用担心,流沙不是早就答应去中原和亲了吗?可汗大可放心,阿史那流沙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逃婚这种事情阿史那流沙不会去做的。置于昨天流沙想帮子佩姐姐,不是也没逃的过可汗的天罗地网吗?流沙不会以卵击石的!”
“小公主生气啦,怪皇兄了!”木杆可汗反而爽声笑道,转身看着窗外,若有所指地说,“阿史那燕都和阿史那流沙一样都是草原的儿女,我们都为了草原而生,我们都把草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清晨的清阳照阿史那燕都的脸上,熙熙生辉,他轻轻转过身来,对着阿史那流沙说:
“阿史那家早就将整个家族的命运给了草原,流沙,你明白吗?”
“可是,把子佩姐姐嫁给四哥和草原的命运有什么关系?”阿史那流沙疑惑地望着兄长。
木杆可汗默不作声,只是将目光放到远方……
阿史那流沙望着哥哥,这个从小就被推上可汗的位置,一生戎马的兄长,似乎从连像样的童年都没有过……
稳定朝政,统一草原……他的人生似乎一直都是为了草原而活。
突然,阿史那流沙觉得很惭愧。
去中原和亲,她以为哥哥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其实哥哥牺牲的又何止爱情呢……
“可汗,阿史那流沙明白了!”阿史那流沙跪下来,对着兄长行了个大礼。
“听旨:解除流沙公主的禁令,流沙公主可随意出入皇宫任何一个角落。”阿史那燕都的声音铿锵有力。
阿史那流沙惊讶地看着兄长,却见他已经笑呵呵地离去了。这一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地明白了——草原的儿女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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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乐宫,
司徒乐对着子佩笑得格外殷勤,子佩心里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大叫不妙——估计昨天阿史那流沙河她的行为,她也知道了,敢情都以为她打算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