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并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地收起宝剑。
“离儿,回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来跟娘说下。”
慕容夏韵并不多言,只是轻轻转身,道:“宫主,属下先告辞了。”
“离儿,站住。”那梅红色的影子喝道,“紫燕玉呢?”
慕容夏韵闻言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这个自称是她娘的女子——凌遥宫宫主——陈玉兰,这个手把手教她武功,教会她去杀人的女人。
一抹笑从慕容夏韵的嘴角扬起,那是充满讽刺的笑——她的母亲,果然是有了事情了,才会来找她。
“宫主接好。”慕容夏韵冷冷地说道,从袖中取出紫燕玉,往空中随意一抛,却被陈玉兰稳稳当当地抓住。
“离儿辛苦了,以后回凌遥宫,要第一时间来找娘,要不娘会担心。”陈玉兰望着正欲转身离去的慕容夏韵,说道。
“属下遵命。”慕容夏韵冷冷地说完,便转身离去。她心里冷笑——担心她?对啊,她当然会担心她——担心她有没有完成任务而已。
月光似水,在空气中流淌,月光下,一个和月光一样冰冷的黑衣女子转身拐进一片小树林。偌大的谷地只城下一个身着梅红色绸缎的女子,她静静地伫立着,乌黑的长发挡住她的脸,挡住她的表情,挡住她此时的心情……
山上的温度总要比下面低一些,尽管此时是炎热的初夏,入了夜的雁荡山还是带着薄薄的寒气,有怕冷的人,甚至需要盖着薄被入睡。
雁荡山上凌遥宫的一间雅房,月光透过薄纸糊的窗纸溜进卧房。
凉凉的月光下,慕容夏韵冰冷的脸面无表情。她安静地坐在床沿,冰冷的眼不再无神,此时的她似乎在思考什么人,似乎在想念什么人……
良久,慕容夏韵顾自摇头起身,打算开窗透气。
还未走到窗前,却见窗门突然开启,一个青灰色的影子一跃而入。
上官宇就这样再次出现在慕容夏韵的面前,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长衫,带着一贯的坏笑,只是英俊的脸庞略显憔悴,大概是因为马不停蹄地从钱塘赶来雁荡,休息不足的缘故吧。
幽幽月下,上官宇深情地看着慕容夏韵。
“咻——”
不知何时,慕容夏韵已经取来被她放在床边的长剑,伴随着声音,迅速地抵住上官宇的喉咙。
“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方式和我见面嘛!”上官宇耸肩笑道。
“你来做什么。”慕容夏韵沉着脸,冷冷道。
“我来带你走。”上官宇认真道。
“我不会跟你走。”慕容夏韵接道。
“你会的。”上官宇坚定地说。
“你错了。”慕容夏韵冷冷地笑道,“我会杀了你,就想杀司徒慕星一样。”
“我是错了,我错在竟然会不信任你。可是夏韵,为什么别人错怪你时,你总不去解释呢。”上官宇凝视着冰冷的慕容夏韵,心疼道。
慕容夏韵似乎有点不习惯这样的眼神,把头别过去,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