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87100000027

第27章

如意便又笑道,“何况,就算他们是因为有所求才亲近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她想了想,才缓缓道,“这也是常有的世情。那些同气连枝的世交莫非只是因为彼此知音才结交的吗?大致还不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机缘和利益。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时,便是互相很不投契的两个人,也会很快便亲密互助起来。何况若无这些实实在在的机缘,任何人之间究竟还有多少结交的机会?又怎么能知道一个人同你究竟是否互相之心呢。人若果真清高得连这种事都容不得、看不起,那他在世上究竟还有几人可以结交的?”她便说,“所以我真没什么可生气的。就当是沾了你的光,被你的朋友照顾了。”

二郎倒不由细细的打量了她一会儿。

如意却没他这么厚的脸皮,恼羞成怒道,“看什么看啊!莫非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迂腐不化的人?”

二郎弯了眼睛,轻笑道,“还真是。”

“喂!”

“不过我想着,你虽有迂腐清高的一面,可又十分通融疏阔。所以从不担心被你发现。”

解决了此间事,他终于能安心的回头享用他那碗蜜糖没过稻米的白粥去了。可惜只吃了一口,便被齁得喝了满盏水。

如意不由失笑出声。

不过如意想想二郎一贯以来的脾气,觉着就算她当真会生气,二郎大概也会我行我素,根本毫无顾忌吧。她这个弟弟就是聪明太过,因此颇有些自负,向来是不大懂得什么叫自省的。书中常形容国君“智足以拒谏,言足以是非”,如意有时会觉着,二郎恐怕也是有这个毛病的。

也许年纪越大,人便越容易投向佛老寻求寄托。自立了太子之后,天子的进取之心也骤然转淡,转而有心向佛。这两年间时常宣天竺和尚入宫为他解说佛法,又命人整理、翻译了许多西来的佛学经典。

世家往往不是谄于道,便是佞于佛。民间信佛者更多。如今连天子也有所喜好,风气便巍然兴起。佛寺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

如意每每见寺庙之静美、奢靡,见贫苦之人求之于佛道,心下便生忧虑——家风使然,她自幼读过许多佛经,也听大和尚说过许多佛法。佛法讲说因果轮回,说今世所受之苦难尽是前世罪孽之果报,说今世受难修善缘是为了来世结出善果……如意总是想,人要有多么绝望,才会相信这种前世今生的说法?

也许她是个俗人,她只信此生、不待来世,也决然不愿为所谓的“前世”偿还什么债业。若有人敢用这番说辞来渡化她,她非一脚踢到他脸上去不可。

若不是困苦而无助,纵然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善境遇,人哪里会去信什么前世今生?

如意依稀觉着,佛法之兴盛,轮回说之泛滥,恐怕是寄生在芸芸众生对于此世的绝望之上的。

众生困苦愚昧,只得逆来顺受也就罢了,如意只是不大明白,天子这一生究竟有什么困而不得解脱的绝望之处,也需要求诸佛法。

自天子开始信佛后,便不大再往辞秋殿里去——或者该说干脆不怎么往后宫里来了。

为讨好天子,后宫的妃嫔们能读书的便一个个都去精研佛法,不能读书的也大把大把的往寺庙、僧尼身上使银子。

徐思却完全没有要挽回天子的宠爱的心思。

她在后宫地位超然——有子有女,儿子封了亲王,在朝中地位已稳固,女儿封了公主,亲事定得也可心可意。她并没有额外的诉求,旁人轻易也不敢得罪她。故而无宠之后,她过得反而更加顺心。每日里只是读读书,弹弹琴,逛逛园子,教养教养女儿。

看如意上窜下跳灵巧如燕,她觉得向往,竟也以不惑之龄开始修习起武艺来。

——她总说“未为晚也”,待要去学便心无旁骛。也不管旁人如何泼她冷水,她总归学得一心一意,有滋有味。渐渐竟当真有所成就。旁人终于不能不承认,她这样的才女是不能以常理论之的。

上行则下效之。

辞秋殿中百无聊赖的女孩子多了去,便也开始跟着徐思读书、跳舞起来——在禁庭之中聚众习武未免招人议论,女孩子们又想学,徐思便干脆教习她们跳舞,也有强身健体之效。

如意每日放学回来,总见她阿娘或是摇头晃脑的教女孩子们读书,或是在庭院里领着一大群人跳舞,或是专心整理过往书稿,为自己编订文集——竟无一日闲散无事的时候。

原本如意还担心她和二郎一个忙于读书、一个忙着做官,都不在徐思的身旁,徐思会感到落寞,现在看来……显然是她自己自我意识过剩了!她阿娘日子过得充实着呢。

如今一切有徐思做主,如意身上的束缚也少了许多。至少她再要出宫,便不必像以前那般顾虑重重。

秦淮河边她阿娘幼时居住过的院子,如意总算是亲眼见过了,徐仪还带她去看了金陵有名的长干里。这帝王之乡正当最强盛的时候,人烟稠密,繁华富饶。自石子岗上眺望,只见江上舟船如织,地上万户炊烟,往来商户、行客熙熙攘攘。又有烟雨楼台、寺庙林立。

仲春微雨时节,早樱凋零,落花如雨。如意观赏风景,不由便想起近来流传甚广的“雨花”之说,便道,“听说近来有高僧在石子岗上设坛讲经,天地感于佛法精深,漫天飞花如雨。如今连宫中也传遍了,表哥可曾见过吗?”

徐仪便道,“我也听说了,还亲自来看过——确实是飞花如雨。不过当日‘雨花’的盛景,同今天也没多少区别。我看不是因为天降异象,只是因为此地的樱花落得比往年早些罢了。寻常百姓只知道暮春时节落花,先受了大和尚一番蛊惑,再见他宝相庄严的高坐在坛上,听闻四周梵唱声响,看见樱花纷落时不免就要入戏。”

如意便道,“我也常在佛经上读到,诸佛说法时有异香、飞花之类异象。这一番飞花倒是成就了说经人。只不知出家人不打妄语一戒,他是否触犯了。”落花零落成泥,明明是暮春将至的景象,然而游人欢腾,不知春之将尽。这情景也不免令人落寞。

如意俯瞰这繁华绮丽、温柔富贵之地,不知怎么的竟有盛衰无常之叹。

如意出宫时去的最多的还是二郎府上。

这是天和三年五月,二郎在丹阳尹的位子的第三年。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纵然位高权重且自幼就有神童之名,也无人真正指望他能做什么实事。都只把他当挂虚职的皇子,并不予以正视。

而二郎也和维摩不同,竟也当真不急着证明些什么。每日依旧跟着徐茂、范融读书,虽一切案卷、政务他也都会亲自听问,但还是悉数交给天子委派给他的幕僚来处置,他只从旁熟悉、学习罢了。

这三年中,幕僚替他处置的事,他居然一件也没更改过,听归听、问归问,却始终不置一词。

如意觉着他这样颇有些尸位素餐之嫌。虽说朝廷也不差他一个人的俸禄……但他分明不是不能,而是故意不为啊。这就有些过分了。

二郎不同于寻常孩子,在天子的亲身辅导之下,他小小年纪就接触政务。七八岁上已能体察人情、明辨是非。到他十岁那年,天子行土断法,他竟能将其中利害干系和关键之处一一说明。就如意看来,所谓的土断法也无非就是裁并一些侨州侨郡,将侨民和吴民按照实际居住之地进行编册入户。被徐思引导着往深处想,也只想到裁撤了一些冗官,能节省些开支。重新普查了人口,能增加一些税收。可二郎却能说清当年何以设置侨州侨县,如今又何以要裁撤。说出此事对哪些人有利好,对那类人有损害,可能会在哪里受到格外激烈的阻力……他不但知其然,还知其所以然。连天子都深感惊异。

她的这个弟弟非同凡响,是不能以长幼来论的。何况就算他是纸上谈兵,至少这一份见识他确实是有的。

他就当真不想亲自掌管吗?

这一日旬假,如意不必去上学。在二郎府上温习过功课后,她闲来无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在等什么啊……今日你当丹阳尹,还可以推脱年少什么都不管,等日后你当上一州刺史,莫非也要全推给幕僚吗?”

五月榴花盛开的时候,院内绿茵与惠风最好,二郎便在檐下木廊上,吹着清风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倚着木柱子读信。

如意便从屋里翻出来,直接跳到窗子上坐着,和他说话儿。这一日她穿一身上白下红的襦裙,那襦裙红胜榴花,手臂间挽着的红纱披帛与裙摆一同垂坠下来。因坐得高了,便露出底下一双小巧的粉色丝屐来。那鞋尖儿上各挑着一枚红白线扎成的绒球,她脚一晃一晃的,那两枚绒球便也兔子似的跳来跳去。

二郎被跳得眼睛都花了。

不由抱怨,“你身上叮叮当当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如意:……

“要你管。”虽这么说,却还是小心的将鞋面藏回到裙子底下去。伸手时不留神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腕来,上头套着的一双细口银镯子叮当相碰——才说完便又触犯,如意脸上不由一红,忙抬手压住了,欲盖弥彰道,“你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了,我在同你说正事呢!”

——随着年纪渐长,她也开始在意起穿着打扮来。这一日也是忽然就想要带镯子,谁知发生了这种尴尬。她不由便有些懊恼,心想要是没带就好了。

她已到爱美的年纪却不自知。平素只以读书为要,又是扮作男子生活。因此虽然想要打扮,但潜意识里却觉着冗余可笑。

二郎倒没想这么多,听如意强调,只能不情愿的解释道,“你猜我在等什么?”他说,“也不需要当上一州刺史,但凡我能离开建康,就不会说今日这般行事了。”

“为什么?”

二郎:……

二郎觉着像她阿姐这般天真无邪,也能省去不少烦恼啊。

好在如意十分聪明敏锐,他解释起来倒也很轻松,不用怕她听不懂,“天和元年,我上任的第一年,朝廷对外用兵,京城米价上涨。你可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处置的?”如意诚实摇头,二郎便道,“亲自节衣缩食,省下布帛饭菜来。一到雨雪天寒,便派遣心腹挨家挨户的去探问,遇到贫困饥寒的,便私下周济。”

二郎顿了一顿,似笑非笑的望向如意。

太子所作所为,未必是故意。但确实是将贤名先一步占尽,旁人唯有跟随。做好则可,做不好便要背负骂名了。

但他本来就是太子,这么做尽职尽责,其实无可厚非。只是偏偏丹阳尹不是无名小卒,而是同他有储位之争的亲弟弟,不免就显得微妙。

如意只能讪讪的道,“大哥哥一贯慈悲仁厚……你就当他是替你代劳,省去你一些辛苦。”

二郎轻笑一声,眸光一瞥,又道,“是啊。自那年之后,每年冬天他都会拿出布帛做成衣服分发给贫民。建邺城中无人不说他慈悲。但就算将东宫所有布匹都做成衣服,你觉着能做多少件?”

如意还真没数,只能大致估算一下东宫人手——宫娥们每年也是要有四套衣服的,“两千左右?”

“两千件。”二郎道,“你以为建邺城中有多少人口?”

如意答不上来,二郎便道,“十六万七千余户,人口过百万之数。”

“……总不能人人都贫寒吧?”

“是啊,不能。但十倍于两千总是有的。凭什么只有两千人能领到衣物——还是宫缎所制?”二郎讽刺道,“太子殿下慈悲,旁人若不能见贤思齐,便只会被百姓骂作苛酷。我身为丹阳尹,自然首当其冲。若我只同太子比谁发的粮食衣裳多,倒十分容易,可长此以往,会有什么后果?”二郎一笑,复又垂头读书,“可他是兄、是君,我是弟、是臣,我总不能亲自去拆太子的台。再说,若我过于勤勉上进了,他心中怕要更加不安,要加倍仁慈宽恕下去。那京城吏治便要糜烂到底了。所以我还是放手让阿爹的人来管,于家于国都更方便些,也免得误事。”

如意沉默了许久。她知道维摩天性仁善,但打从心底里,她还是更倾向于二郎的说法——毕竟区区一个幼学馆,馆内全是“天真无邪”的孩子,而管事的无不是学贯古今的宿儒,一朝放纵起来,尚且会暴露出混乱、黑暗的一面。何况是一个一个有百万人口的庞大都邑?

如意想到这几年在宫外亲眼所见许多事情,不由问道,“若没有大哥哥掣肘,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去管?”

她是全然想不出赈济以外的法子——贫民之贫常常不是因为懒惰,大都是因为没有能糊口的生计。冬日最难熬过,而冬日也恰是最清闲的时候,原本就没什么活计。若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人冻饿而死,便唯有维摩的法子能行得通。

二郎却随口就道,“招募青壮修整石头城,以工代赈。搭建收容所供流离失所之人居住,施米粥、寒衣给老幼病弱之人,立以为定例成制。”

如意想了想,竟十分可行。不过这些事能否做得好,还要看具体的做法和人选。并不是二郎在此处说一说就能成事。

她当然相信,维摩的作为是出于悲悯之心——她这个大哥哥是有这份慈悲的细致的。但维摩身旁确实有那么一众幕僚,专门以打压二郎为要务——毕竟就算时至今日,二郎对维摩也还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万一这些人因人害事,譬如在二郎以工代赈的时候,他偏偏去醒目处直起锅来,免费给人吃穿住,谁还愿意去做工?只怕连不是那么贫寒之人,也要装出贫寒的样子。到时便更难治理了。二郎不但无功,反而容易有过。他又不能尽数推到太子身上。因此确实如二郎所说,他一动不如一静。不妨将功劳和美名让给太子,自己仗着年幼,且先当一个挂名的王爷。待离京之后再施展手脚。

如意也不能多说什么。

打从心底里,她还是希望维摩和二郎能够兄弟齐心。但恐怕就算他们乐意,他们各自手下的幕僚也不愿意吧……

她不由便问二郎,“你是想出京就藩了吗?”

二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天下哪里有十二岁的刺史?”想到他还是吃亏在年纪上,不由就有些烦闷,“就算我想,阿爹也不会答应。至少一年之内,我别想有所调动。”

如意看他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想笑,“你这官当的就和少女出阁似的。”

同类推荐
  • 我们不曾辜负爱

    我们不曾辜负爱

    宋宸修和林瑾言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是公认的金童玉女。暑假时两人赴港旅游,林瑾言意外看到宋宸修和另一个女孩相拥进入一家情侣旅馆,天昏地暗之时,她想到的不是宋宸修出轨,而是怀疑,这是宋宸修爱而不得的报复。真相往往没有人知道,林瑾言从未爱过宋宸修。她心里有个人,欠她一场海风、一个渔火通明的夜晚,她无法释怀。时光回溯至四年前,在一家温暖的慈善机构,林瑾言与陈靖易相识,爱情在此发生,那时天空很蓝,连呼吸都是甜蜜的。全新的揪心四角恋,驮着年少斑驳的心,从青春里打马而过。
  • 欢北

    欢北

    我记录人间黑暗光明,你拯救生命垂危的人。哪怕时过境迁许多年,我还是最喜欢你~【欢北】她接到了第一个紧急任务,没有机器设备,没有前辈助手,独自前往事发现场。年少的高中女生坐十八楼的窗台,笑得一脸淡然,说自己早已身处地狱,何惧死亡。她最终没有完成任务……前辈告诉她:“做了这一行,你就得记得自己先是记者,然后才是人。”梦想大楼出现裂痕,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他出现在面前,把她搂进怀里,叹息着说的:“你守住了她的尊严……”
  • 醋溜娃娃菜

    醋溜娃娃菜

    一个酒会,他与她重逢。他向她许诺:今生只爱她一人。一场交易,他和她结婚。后来,他陈嘉禾去哪都要粘着魏相思。她看上的东西,买!她瞟了一眼的东西,买!她喜欢的人,给她足够的宠爱!陈嘉禾的霸道与宠爱,只给魏相思一人。
  • 灵蛇剑传奇二

    灵蛇剑传奇二

    一男一女正骑着两匹快马向前急行。从两人脸上的表情可心看的出两一定非常的着急。前面是一条清澈的小河,闪光照射进水里,里面的石块闪闪发光。河里面的鱼儿也在自由自在的游着,一个背景很迷人的少女站在河边。也不知道她是在观赏河中的游鱼?还是在等着已经约发的恋人……
  • 痴相公(下)

    痴相公(下)

    玉夏国皇商罗子缣长女罗缜自幼随父经商,精明美貌。十三岁全权接手罗家生意,赚下了不尽银钱,有“商场女神童”之称。隔壁良家,鬻药起家,亦为富鼎之户,两家交好,定下姻亲。良家长子良之心长至三岁,始知天性痴傻。罗父爱女悔婚,由此罗、良两家断却交情,良家转迁杭夏国。十八年后,杭夏国国君亲笔致函玉夏国国君,为该国皇商良德长子向玉夏国皇商罗子缣长女求婚……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穿越养娃日常

    穿越养娃日常

    林瑾瑜意识到自己穿书时,她已经成亲嫁人,还怀了崽QAQ老公是未来权臣,小叔是叛军将领,小姑是当朝奸妃……这一家子人普遍上进,可惜都没什么好下场。林瑾瑜:不怕不怕!如今他们都是没成年的娃,改进的空间还很大!
  • 大家小书·译馆:君主论

    大家小书·译馆:君主论

    《君主论》是意大利政治家、思想家尼科洛·马基雅维利的代表作,西方文明经典文献之一。在《君主论》中,马基雅维利以科学家的智慧和化学家的严谨为统治者开出政治处方。马基雅维利以“性恶论”为逻辑起点,从研究君主个人行为出发,将政治斗争与谋略技巧在心智上做了诚实并饱含深意的思考。
  • 白小姐的温柔以待

    白小姐的温柔以待

    记者会上。“黎少,有人造谣说您怕老婆这是真的吗?”正搂着娇妻的某少听闻脸色顿时一黑,冷嗖嗖地说道:“造谣?我怕老婆?”记者心一惊,颤颤道:“是……是的”……许久,记者正觉得某少不会回答的时候便响起了一道略带一丝无奈的声音:“怕,能不怕吗?一不小心惹她生气了就让我睡沙发,那我怎么做我的事……”某少怀里的娇妻听闻脸色一阵红一阵黑,伸手在某人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今晚你睡沙发去!”“不可以。”黎先生拒绝。“……”
  • 一剑独峰

    一剑独峰

    武道,对年级尚小的盛独峰来说,很有诱惑力。不在于纵横天下的豪情满志,也不在于金戈铁马的快意恩仇,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如此而已。一拂青叶伴春风,大江南北自不同。北入异乡不异客,南归旧命非旧人。挑酒跃马三千里,谁敢称王再称雄?群山万壑皆俯首,一剑绝尘我独峰!
  • 席太太今天又打架了

    席太太今天又打架了

    [1v1超宠小甜文]惊!臭名远扬的纨绔千金钟离竟然像个小女人一样和席少回家见家长了!面对未来婆婆的问题“琴棋书画精通哪些”,钟离呵呵应着:“都会”。席妈先开口:“不知道小离会钢琴小提琴大提琴还是?”钟离:“我会口琴。”席爸接着问:“平时下围棋还是象棋?”“飞行棋。”席大哥又道:“喜欢读四书还是五经?”“阿衰。”席大嫂不甘心,问:“会素描,油画还是水彩画?”“简笔画。”席家人对此表示钟离除了漂亮没什么优势,谁知钟离狠拍桌子,气红了眼。“只是长相而已,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反正大家几十年后都是要在一起跳广场舞的。”席家:“……”
  • 因为相信不离不弃

    因为相信不离不弃

    无论生命给予我们多少创伤与苦难,无论我们多么微不足道,相信心中的自己,坚定最初的方向,向生活开炮,命运终将落荒而逃。
  • 漫威圣矛局特工

    漫威圣矛局特工

    自古盾在西方,矛在东方。圣矛局特工带着东方神秘力量来到神盾局,枪炮齐鸣的欢迎仪式后,法泽同尼克在亲切友好气氛中进行交谈。尼克代表神盾局欢迎法泽的到来。他表示,这是法泽第三次访问神盾局总部。按照神盾局习俗,客人来不请自来三次就是死敌了。法泽表示很高兴再次访问神盾局总部。圣矛局也有句俗话: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朋友。矛盾两局是好朋友,双方相互尊重、互利合作,开展了全方位交流合作,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展望未来,两局合作前景广阔,面临很多机遇。以神盾局的防卫力量,将来访问活动将会越发频繁和轻松,希望尼克局长抓紧研究各项技术,为圣矛局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尼克表示,&%#$@。
  • 又刀劫2

    又刀劫2

    【熬过第三章再弃书】成也刀劫,败也刀劫。看主角秦正围绕刀劫发生的一个个故事……
  • 巨星养成之王牌经纪人

    巨星养成之王牌经纪人

    【一对一,无虐深宠,文风轻松】她是威武不屈武艺高强的古代女将军。她是惨遭艺人背叛公司破产的现代经纪人。再次睁眼,她成了她。挖掘戏子打造剧本训练艺人,女将军招兵买马奋战娱乐圈。***当男强遇到女强,当高门碰上权贵,当无害小白兔变身腹黑大灰狼。初次见面,他血如泉涌,她英雄救美,再次见面,她雷厉风行,他芳心暗许,三次见面,她怒火中烧,他抱头鼠窜,这是婚前同居的甜蜜交织。***将军很呆萌:“这是何物?”女将军看着指端套着的亮晶晶小石头,百思不得其解。某男笑得贼兮兮:“此乃新式平安符,心诚则灵,不可取下。”女将军懵懂点头,三日后,全公司上下均在窃窃私语。小老板竟然订婚了。将军很疑惑:新婚之夜,某男喜气洋洋拉开床帐,瞬间鼻血狂喷。“这,这是谁教你穿的?”冬檬疑惑地摸着身上薄纱:“她们说这相当于古时肚兜,有什么不对吗?”某男捂着鼻子乐得找不到北:“对,简直太对了,娘子如此甚好。”终于在多日后,冬檬上网查询,才知此物学名为:情趣内衣。将军很威武:面对众人对自己旗下艺人的欺辱,向来护犊子的某女炸了毛。“武术指导?呵,就凭你那三两下也能被称为武术?”女将军长身而起目光灼灼:“我泱泱天国武艺竟湮灭至此,你这等不入流的小角色,若在古时连给我洗马提靴都不配。”提枪上马,女将军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马上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