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云狂焰身边,孟如药身子上前一贴,伸手攀附到了他的肩上,整个人娇柔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真讨厌,居然被你看穿了,那么,皇上能不能把这个东西给我呢?”孟如药娇媚一笑,细长的手指戳上了云狂焰的俊美脸颊。
云狂焰顿时浑身一颤,犹如过电般酥麻一阵,惊讶的看着从未展露过这一面的孟如药。不过片刻,却立马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强制按下心头蠢蠢欲动的欲念,“那你告诉我,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只能反复使用,还不用沾墨的小毛笔,带给他的震撼已经够强了,如今自己手中的黑色小匣,看起来做工更为精细。刚才他在外面无意把玩,居然发现上面闪过一阵奇异光芒,等到在房中仔细观察之时,却怎么也见不到那抹奇异之光了,所以心底很是好奇,只想要问清这神奇之物的作用。
“嘿嘿,拿我先看看。”孟如药笑得眼睛弯弯,讨好一笑,伸手就想去抓云狂焰手中的发射器。
云狂焰却是将手一抬,轻易闪过孟如药的魔爪,随即扯着嘴角一笑,“那可不行,以朕对你的了解,凡是到了你手里的东西,万没有再拿得出来的。所以这东西,你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云狂焰自是知道,孟如药很可能就是在找这个东西,这东西是从那妖道身上搜来的,想必对他们几人很是重要,自然不会轻易上了孟如药的当。
知道云狂焰看透了他的心思,孟如药气得跺跺脚,愤愤的说道:“不拿就不拿,有什么稀罕的!”说罢,孟如药将身子撤离他的身旁,气鼓鼓的站在一旁,虎视耽耽的瞪着云狂焰。
“当真不帮我看?唉,那就算了,反正这东西对我没用,等会扔到池塘里便是。”云狂焰将手收了回来,自顾自的叹息一声,随意的朝袖中塞了去。
“等等,不能扔!”孟如药忍不住紧张的拽住他的衣袖,硬是扯了过来。心下一横,干脆抢了好!
孟如药想到就做,反正云狂焰也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到时候在途中打斗,“无意掉了”就是正常之事。
不等云狂焰回过神来,孟如药拉住他的衣袖就朝里掏去。等手碰到了那硬质方块,孟如药面上一喜,立刻一把抓了过来,一个凌厉转身,拔腿就跑。
云狂焰刚刚愣神,不代表此刻就会任由孟如药逃跑。看见孟如药疯狂逃窜的背影,云狂焰邪邪一笑,立刻提起飞纵,竟不到三步就将孟如药的后襟衣领抓住。孟如药惯性使然,被抓住了之后,还不做停歇的往前跑着,结果上演了一处滑稽的原地踏步。
“药儿,你是太高估你自己,还是太低估朕了?”看着孟如药气急败坏的模样,云狂焰忽然心情极好,忍不住轻笑起来。
孟如药却是背对着他,嘴角一扯,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动神色的抽出一根细弱发丝的绣花针夹在指缝之中,孟如药磨了磨牙,转身就朝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狠狠咬了上去,毫不留情!
“你干什么!”云狂焰脸色顿时一变,拧紧眉头,通得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孟如药却是奸佞一笑,飞身闪到云狂焰的身后,抽出银针就扎进了云狂焰的大动脉某处扎去。
云狂焰毒顿时浑身一滞,身体感觉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察觉到是脖颈处的异样,他立刻想要伸手去探,结果手一动,漫天的寒冷痛意席卷而来,直至心扉。
“你……你对朕做了什么?”云狂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说完话后,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就连说句话,牵动着的脸上皮肤都是无边痛意,甚至就连呼吸,都带着针刺般的疼痛。
见到云狂焰不敢移动分毫的神色,孟如药这下总算放了心,随即走到他的面前,嘻嘻一笑,将信号发射器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你最好不要乱动,甚至连话都不要说,也许只要一动,你脖子上的那根银针就会朝里刺入。只要那银针进入血管分毫,刺破大会穴,全身瘫痪,恐怕下半辈子你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你……”云狂焰双目登时散发寒光,阴冷之极的盯着孟如药。
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走的路,孟如药无奈的叹息了口气,“希望你不要恨我,我做这么多,无非只是想要回家而已。有些事,就算我说了,你也可能不会明白。你就在这里不要动,等会儿有人来了,自会找御医帮你取针。”
望了望那张脸,孟如药将发射器揣在袖中,伸手在他怀中掏去,果然找到了那张如“朕亲临”的玉牌,随后凝眉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不要走……”望着孟如药纤瘦窈窕的背影,云狂焰咬紧牙关,眼中满含不舍,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
女人,下次逮到你,朕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别,时空交错千年,这一辈子,恐怕再也不能相见……
事情似乎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孟如药几乎没有出示玉佩,就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另一处宫殿,白天时候奶娘专门照顾小可芯的地方。孟如药抱着孩子想要离开,想到云狂焰对自己下的命令,奶娘刚开始还犹犹豫豫,不过在玉牌的威慑下,奶娘乖乖的将小可芯包好送了上去。
一路上虽有人对她暗自观察跟踪,却无一人敢上前盘问。最后,只得任由孟如药再次来到了天牢前面。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众人见到孟如药身着凤袍的巍峨气势,更是不敢出演冒犯。行了礼后,心惊胆战的将门口堵住,瑟缩着头说:“皇后娘娘,此乃关押刑犯重地,您……你还是回去得好,不要为难卑职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