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席间,根本就没吃下一口饭菜,就这么一直远远的望着孟如药。看见她对面具男子毫不避嫌的暧昧姿态,不由想起过往遇见两人在一起的种种亲昵。
登时,心中没来由的怒气喷发,手中用力一捏,“嘭”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
时间眨眼即过,已到了傍晚之时,皇上和皇后两人下去歇息,众大臣似乎许久没有如此轻松玩乐,竟一直喝酒划拳,闹到了晚上。
期间,膳房送了不下五次膳食,几十大坛宫中佳酿。
用过晚膳之后,司空风烈和赵媚儿便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回了皇宫,不少大臣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像摊烂泥,甚至有的已经倒在桌底打着鼾呼呼大睡了!
幸好众大臣来时从家中带来的侍卫均在外守候,席桌散后,将醉倒的人接连送了回去。
月上柳梢时,宾客全部散去,除了收拾桌椅的下人偶尔发出声响,到处一片寂静无声。
司空景脑袋昏昏沉沉,在管家的帮扶下,左右摇晃的朝厢房走去。
若不是夜已深,人走得差不多了,他肯定会再喝下去……
“王爷,到了。”管家卖力的扶住司空景,停住脚步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过心底却在想:这王爷也真是的,洞房花烛之夜,居然光顾着喝酒,把新娘子扔在房中一个晚上。这么长时间没有,王妃肯定等得着急了!
“到了?”司空景双颊被酒色染得酡红,人醉了,可是心却没醉。
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司空景犹豫许久,终于伸手推开了房门。左摇右晃的走了进去,却差点被门槛绊倒。管家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听到门口传来了响动,祁连儿高悬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带着满怀喜悦,忍不住出声问道:“景哥哥,是你吗?”
祁连儿就这么坐在房间里,顶着盖头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只是这段时间,似乎比一年还要漫长难熬。
可是她不后悔,一年他都能等下去,如今终于能如愿嫁给王爷,恐怕这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今天了。
看着满室红艳迤逦,司空景只觉得刺眼无比,心中没有一丝喜庆。
摆摆手,司空景心不在焉的打发着管家,“你先下去吧,等会叫喜婆不用来了。”
管家自是不敢违抗,只要王爷的命令,他只管听命即可,“那奴才先行告退了。”
说完,管家退着出了房间,将门从外关上了。
“景哥哥,喜婆不来,似乎有点与理不合……”听见司空景这番话,祁连儿忍不住焦急的开了口。
“你是在责怪本王怠慢你了?”司空景脸上闪过不悦,“这王妃之位你也坐了,你还想要什么?”
听出司空景心中不高兴,祁连儿急急起身,朝前摸索着走去,“没有,景哥哥,我……我不是这个意”
“好了,不用说了。”司空景脸上显出倦容,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不用等本王,本王现在还不累,先去书房休息一会儿,你先睡吧。”
说完之后,司空景不等她回答,便打开门径直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祁连儿浑身颤抖,久久的站在原地,神色呆滞,满目难以置信。
终于,祁连儿一把扯下盖头,将凤冠霞帔通通取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俯身失声痛哭了起来!
从六王府出来之后,孟如药直接回到了芳华楼,随后叫司南将账本全拿出来,打算看看从开业到现在的总盈利又多少,若是有足够的本金,她打算再开一间也无不可。
谁知这一算,就从中午忙到了深夜。等到她算完之后,抬头向窗外望去,发觉已经夜深了,更夫刚好经过,打了十二下。
孟如药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将账本排好,出了账房。
孟如药之前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打扰她,所以司南便一直坐在大堂内等候。看见孟如药出来之后,司南快步上前,直接便问出心底话:“十二点都有了,你还回不回去?”
“都这么晚了?”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孟如药眨巴眨巴双眼,这才接着说道:“还是回去好了,今天走的时候,不方便跟我爹打招呼,他多半还在家等着了吧。”
司南闻言,嘿嘿奸笑起来,调笑道:“药儿,你叫的那声爹可真亲热,是不是古代呆久了,忘记咱们是正宗的穿越人士了?”
“多管闲事。我只是杀手,又不是冷血杀手,还是有七情六欲的,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心里可清清楚楚。实话告诉你,本小姐今天受了刺激,所以记起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爹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孟如药不耻一笑,将话如实说了出来。
“真的?”司南一听这话,不由惊愕,连忙问道:“那你这半个月到底在哪里去了,又怎么会突然失去了记忆?”
听见司南如此一问,孟如药脑海中不禁浮出一副黑色画面,回过神来,随即不屑的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本小姐要告诉你?”
“我嘛,当然是药儿你最忠实的拥护者啦!用最朴实的话来说,就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啊……”司南捧着心脏位置,双眼含春的看着她。随后嗲声嗲气,肉麻的颤着嗓子说了出来。
孟如药一阵恶寒,扑哧笑了出来,手中却立刻一拳头挥了过去,“真够恶心的,赶快送我回府!”
“得令!”司南嘻嘻一笑,立刻上前将大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白痴!”看到他故作谄媚的样子,孟如药忍不住笑骂一句,跟着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