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药眼角一敛眼角,目光冷冷的盯着来人。
昨日在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见过这个女人,小绿告诉她这就是她的二娘,以往她爹不在的时候,这女人可没少欺负过她。
以前的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要是又来找茬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二娘,你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掉茅坑里了吧,怎么嘴巴这么臭啊!难怪老远就闻到一股茅厕味道!”说罢,孟如药捂住嘴巴,故作嫌恶的朝后退去几步。
“你说什么?小蹄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二夫人双眼瞪大如牛,扬起下巴,气急败坏的大声吵嚷道。
“娘,你别说了!”孟月蓝赶紧拉着她朝后拽去,这娘也是的,非要无事生非的挑起事端才开心,上次吃了那么大亏还不长记性。
况且现在的大姐,是她那点三脚猫手段能对付的吗?每每光一对上大姐那双锐利的眼睛,她的浑身就忍不住发寒气。
上次在祭祀会上,她可是体会到了大姐是何等的厉害,能让刁蛮狠毒的九公主吃哑巴亏,手段能差到哪里去?她娘那点水平,给大姐塞发牙缝都不够!
二夫人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孟月蓝的劝阻,反而硬是将孟月蓝的手给摔开来。忍不住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不知道你娘被这小贱蹄子欺负得多残吗,反正将军去边塞了,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修理她,出出以前的恶气!”
“娘,你千万别冲动……”
“走开,别挡着我,看我不狠狠的收拾她!”
孟月蓝被她娘一甩,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孟如药身子双手环抱胸前,嘴角噙着嘲讽笑意,像是看猴子耍戏般的看着她二娘,觉得有些吵闹,直接转身朝厢房走去。
看见孟如药直接无视自己,二夫人更是气急败坏,吵吵嚷嚷的跟了上去。眼睛随意扫向厢房,却房间里有两个黑色身影。二夫人定睛一看,从背影上,一眼就确定了是个年轻男人,哈哈,不对!是两个男人!
“哟,我说呢,难怪三王爷最近对你不管不问的,你一点也不伤心呢!搞了半天,原来房间里藏了个男人啊!”二夫人连忙超过孟如药,挡在了她面前,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尖声讥讽起来。
挡住之后,看见孟月蓝还在地上坐着,二夫人又连忙高声朝她吼道:“蓝儿,赶紧去叫人来守着,千万不要让这两个野男人给跑了!”
这也不怪她,谁让司空南和司空未来的时候,她还在茅房里蹲着呢!
孟月蓝简直欲哭无泪,她娘今天的脑袋是不是被雷给劈了,她有没有想过,人家可是两个大男人,要是想走,马上就可以出去,甚至还可能因为这句话,而将他们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孟月蓝不由胆战心惊,她可是曾经偷偷看过大姐杀那些刺客,手段之利落,一勒掉下一个脑袋,一勒,又是一个脑袋,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孟如药掩口惊呼,神色惊愕不已:“二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的房里,怎么,怎么会有男人啊!”
“哼,以前叫我一声二娘,跟要你命似的!现在知道叫我二娘了,你以为叫我一声,我就会放过你吗?”
二夫人得意一笑,看着她的肚子,嫌恶至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野种还不一定呢!居然还想母凭子贵,就不怕到时候东窗事发,被王爷砍了脑袋?我看你啊,还是不要做什么王妃梦了,干脆……啊!”
二夫人话没说完,一阵破空之声忽然响起。一把利剑随着尖啸声顿时横空飞来,竟直直朝她的脖颈刺去!
孟如药陡然一惊,眼见二夫人就要被刺中,反射性的从腰间摸索,却不料捞了个空!
难道这里曾经放过什么?不然自己怎么会……
命悬一线,孟如药哪有时间再做他想,分秒之间,凝眉蹬脚而上,空手抓上了利剑!
利剑停下运行轨迹,而梦如药的手,也被利剑划个鲜血横流!
“药药,你怎么样!”见到孟如药居然空手去挡宝剑,司空未急急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担忧的叫了出声。
司空南焦急不已,从房间里快步走出,拿出手绢想要替她包扎,“药药,你怎么那么傻……”
看见他腰间空有剑鞘,便知道剑是他放的,孟如药面色顿时难看之极,狠狠的将剑扔到他身上。“三王爷,这里可是将军府,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如此随意的取人性命!若是冒犯了您,您有什么不满,大可向我爹说,更甚者,你可以去御状,到时候她随你怎么处置!”孟如药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的手,眼中寒意阴森,语气疏离。
“药药,我不是这个意思。”司空南眉头蹙紧,语气有些焦急,“我只是见她侮辱于你,一时气不过而已。”
“呵呵,我到今天才知道,王爷不高兴的话,可是杀个人乐乐,心情就会好多了。”孟如药看着那张脸,没来由地火大。
听着孟如药话中毫不掩饰的讨厌之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生疏模样,司空南心中一恼,便将气撒在了二夫人头上。
“虽然他是本王没过门的妻子,但依旧是司空皇朝的堂堂王妃,你可知你如此辱骂她,有什么后果?”司空南心中难过至极,憋得难受,左看右看,便一股脑将火发在了二夫人身上。
听着司空南的冷清话语,二夫人早就吓得傻了眼,惊愕的站在原地,房间里的人,怎么会是三王爷和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