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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赤(4)

第三个男人

经历过两次情感纠葛的霍艳,自认为看穿了男人,参透了人生,今后再也不会上男人的当。可是她错了,在离开李雪平三个月不到,她便又掉进了另一个男人的圈套。这个男人叫杨伟,是一家公司的小老板。

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离开李雪平后,霍艳一心只想认真读书。她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再浪费光阴了,人生短暂,应该抓紧时间,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恰好那段时间是实习期,课业不是很紧,空余时间很多。于是,对音乐的追求,又开始像火焰一样,在她心里腾腾燃烧。霍艳便利用周末和晚上的时间,到一家琴行去学弹琴。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刚去没几天,就能弹奏一些简单的曲目了,这让教琴的老师对她刮目相看。

学习古琴必须得多练习,可练习自己没有琴是不行的。几经徘徊,霍艳拿出李雪平曾给她的一点积蓄,去买回一架琴来自学自练。这一练,就入了迷。没事时,她喜欢在网上去购买琴谱。一次,霍艳正在网上浏览,冷不丁看到一个征婚网站。她感到好奇,点击进去一看,竟有人来找她聊天。人寂寞久了,是需要倾吐的。如此一来,双方越聊越起劲儿,越聊越投机。霍艳发现跟她聊天的这名男子非常健谈,还很幽默。接下来的几天,那男子一没事,就在网上找霍艳。霍艳不冷不热,保持警惕。但女人都受不了男人的死缠烂打。待彼此都聊熟悉了,对方便提出跟霍艳见面。霍艳想,这事还颇新鲜,不如试一试。这一试,不料,双方又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霍艳说:“我见不得长得帅的男人,那股子帅劲儿,很撩拨人的。”的确,杨伟长得眉清目秀,身高1.75米,35岁,比顾钱斌和李雪平都要年轻。初次见面那天,霍艳还以为是哪位电影明星来了。经过了解,霍艳知道杨伟是离过婚的,有小孩,2岁了。离婚时,法院将孩子判给了女方。杨伟家里条件不错,父母均是工程师,据说还是搞航天科研的。杨伟在自己开公司之前,是中国电信的一名员工。干了半年,觉得工资低了,便辞职开起了公司,专门做互联网和软件开发。霍艳说:“杨伟自己有两套房,两部车,年收入有几十万元。”

杨伟花钱很大方,这让霍艳瞠目结舌。出去吃顿饭,他从来不让服务员找零。他们认识才一个月,杨伟就带她出去玩了两次,一次在三亚,一次在丽江。几乎每隔两个星期,他还会带霍艳去泡温泉,骑马,这让霍艳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

有好几次,杨伟提出,准备带霍艳去整容。她觉得如果霍艳的鼻梁在稍微高一点,会更漂亮。霍艳怕做手术,迟迟没有去。杨伟劝她:“你去吧,人追求美,哪有不付出代价的。”继而,他说:“不怕你笑话,其实我的生殖器,都是去做了拉长手术的。”霍艳想笑,但没笑出声来。

有钱的男人大多花心,杨伟也不例外,这点,霍艳早就发觉了。霍艳说:“杨伟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他在跟我相处的日子,其实背地里还跟另外两个女孩有交往。”经历了一些事情后,霍艳是能够明察秋毫的。霍艳心里清楚,杨伟跟她之间,纯粹是搞着玩儿的。她之所以不把真相捅破,还愿意继续跟他同居,是觉得杨伟是支“潜力股”。霍艳说:“这世上,没一个男人可靠。什么是爱情,钱才是爱情。”

果不其然,四个月过去,杨伟便一脚把霍艳给踹了,跟扔个皮球似的。

第四个男人

人都是这样,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麻木了,见惯不惊了。就像霍艳,前前后后经历三个男人后,他已经对男人没有感觉了。霍艳说:“现在,男人对我来说,不过是生理需要而已。”这就不得不提到她遇到的第四个男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霍艳的班主任老师带她去某区县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主要是帮他整理下会议资料。会上,有个近40岁的男士对她一见钟情。会后,这位男士专门找到霍艳,表达爱慕之情,还留了联系方式。从名片上看,此人叫张万强,是县招商局副局长。

回到重庆后,一天上午,霍艳正在房间弹琴,突然手机响起,一接听,是张万强打来的。对方称他到市里开会,想请他吃个饭,聊一聊。霍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吃饭时,张万强还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霍艳。霍艳没有特别感动,只是觉得张万强尚懂得浪漫。

那天,张万强分外高兴,一个人不停地喝酒。他劝霍艳也喝,霍艳只喝了两瓶啤酒。喝到最后,饭馆里其他客人都先后散去了,惟剩下他们两人还在。后来,张万强似乎喝高了,有些胡言乱语。服务员站在一边,希望他们能快些离开。霍艳见状,便叫张万强结了账,扶着他离开了饭馆。

十月的天气,外面风有些大。张万强一出店门就吐了。霍艳担心他出事,便叫了辆出租车,护送他回宾馆。到宾馆后,张万强拉住霍艳,死活不让她走。霍艳只好在房间给他烧了点水,又坐了半个小时。她见张万强酒劲儿已经过去,要起身告辞。谁知,张万强却如饿虎扑食一样,将霍艳按倒在床。霍艳想,不就是玩玩吗,谁怕谁啊,便叫张万强关了灯,睡去了。

张万强倒也仁义,第二天走时,她递给霍艳几百块钱。以至于后来,张万强每次到重庆跟霍艳见面后,都会这么做。甚至,他凡是出差,都会给霍艳带一件礼物回来。霍艳手腕上戴的那个翡翠镯子,就是张万强从云南给她捎回来的。霍艳印象最深的,是去年春节,张万强开车送她回老家。车到镇上时,张万强从兜里掏出500块钱递给她,说:“这是给你的压岁钱。”那刻,霍艳的眼泪一下就滚落了。自从她念高中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压岁钱。在她的记忆里,得压岁钱,还是在她父亲到外地包工那些年。父亲每年春节回来都给。她的小箱子里,至今还保存着有一年父亲发给她的20元压岁钱。张万强的这一举动,无疑击中了霍艳的泪腺。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霍艳心甘情愿地做了张万强的情人。这回,她啥都没问,她已经没有了要去了解张万强家庭情况的兴趣。要不是后来张万强的老婆,跑到重庆来找霍艳算账,霍艳大概到现在都还跟张万强在一起。

一把古琴

如今的霍艳,生活过得很平静。大学毕业后,她到一家琴行中心,做了一名古琴教师。学员大多是些少儿。霍艳说:“跟那帮孩子在一起,挺开心的。”在此期间,有个小伙子在追求霍艳,也是琴行的老师,年龄跟霍艳差不多大,但霍艳毅然拒绝了。她说,同龄人,多数都很幼稚、肤浅,征服不了她。再则,霍艳还说,年轻人,刚刚从学校毕业,没有稳定收入,在物质上根本满足不了她。而通过她讲诉的以上经历来看,霍艳所谓的物质满足,不过是希望对方能经常带她出去吃点好吃的而已。

目前,霍艳的父母看她年龄不小了,一直在四处张罗给她介绍对象。可任凭父母头发都愁白了,她仍旧无动于衷。每天,霍艳除了教琴,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出租屋里,哪儿都不去。入夜,万籁俱寂,霍艳要么坐在窗前发呆,要么忘我地弹琴。弹得最多的曲子,是《高山流水》和《云水禅心》。偶尔,她也会弹一首《梁祝》。

3.丽丽:我的结婚之旅

人物:丽丽

性别:女

出生年月:1984年6月

职业:大学教师

采访背景:

丽丽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但知性、有内涵,属典型的“才女”,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她似乎很忙,我们约了几次见面,都未能践约。每次都是我到指定地点等她好一阵后,她突然来个电话,说有急事走不开,改个时间吧。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相见那天,正好是元宵节。这是她约定的时间。当时我说:“今天元宵,你不陪家人吗?”她说:“天天都在一起,有啥好陪的。”说完,就呵呵地笑。笑声清脆,柔柔的,像三月里的小雨。

见面地点在北城天街的一家咖啡馆。或许是元宵节的缘故,咖啡馆全是些年轻人,不用说,一看就知道是情侣。咖啡馆在五楼,内部环境非常优雅,装饰很前卫,符合青年人的审美追求。座位是丽丽提前在网上订的,靠窗户边。透过落地玻璃,可以观看夜景。城里的夜晚,总是充满了迷人的气息和隐喻色彩。

落座后,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丽丽拿勺子搅拌均匀,轻轻磕碰杯沿,端起杯子呷了一小口。然后,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吐出的烟圈像飞舞的丝绒。见我微笑不语,她又抽了一口,将烟摁灭,说:“那咱们开始吧。”

咖啡厅里,正在播放一首抒情歌曲。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在父母眼里,丽丽是绝对的乖乖女,听话,懂事。从小到大,父母几乎没怎么管她。她也从不在外面给父母惹祸。每天一放学,就按时回家。回到家后,做完家庭作业,还要帮着母亲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这让当父母的很是欣慰。

丽丽的家庭条件,说好不好,说差不差,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家。她母亲是一名五官科医生,父亲是矿务局的中层干部。在丽丽的记忆里,父母工作都很忙,尤其是父亲,很少在家吃饭,有时忙完工作回来,她都入睡了。

跟别的孩子相比,丽丽的人生,可以说是走得比较顺畅的。从小学到大学,她没降过级,学习成绩历来排在年级前茅。若把每年领回的奖状铺开,能遮盖家中整面墙壁。除成绩优异外,丽丽还是学校的文艺尖子。读高中的时候,她便找到几个热爱音乐的校友,组成了一个乐队。凡是学校有庆祝活动,校方必定邀请他们的乐队出场演出。课余时间,在丽丽的带领下,乐队还要出去走穴,深得观众喜欢。丽丽有音乐天赋,嗓音很好,只要她一开腔,台下必定掌声雷动,有吹口哨的,有尖叫的,场面十分壮观。

人一有点小名之后,头上自然就会被光环笼罩,成了众人眼里的焦点。那时候,学校里有无数男生仰慕、追求她。天天有人请吃饭,周周有人送玫瑰花,月月有人请看电影,但丽丽志存高远,对这帮追求者熟视无睹。在丽丽心中,这些男生,全都是些燕雀,而她自己则是只鸿鹄,燕雀是不会知道鸿鹄之志的。丽丽的梦想,是要考上音乐学院。毕业后,当一位歌手,或音乐制作人。

天遂人愿,高考时,丽丽成功考上了四川音乐学院,这使她觉得未来的道路一片光明。大学期间,丽丽学习十分认真。她深深地知道,要想今后在文艺界立足,光靠才气是不够的,还必须有扎实的理论基础和艺术修养。说实话,在丽丽的同学中,当时能站在这个高度看问题的人,还没有几个,这足以说明丽丽的早慧。

同时,丽丽还清楚地意识到,要进入娱乐圈,光有才华和知识储备也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机会。从某种意义上说,机会决定一切。大二的时候,机会来了。湖南卫视当年最火爆的娱乐节目《超级女声》栏目组,去成都选秀。丽丽一得到这个消息,激动得几天几夜没合眼。她想凭借自己的实力,应该能够在成千上万选手中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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