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感受到身后龙倾月那杀人一般的目光,柳雪连头都没回,只顾拉着陆子悲闲话家常。谁让这人差点坏了她的大事,哼!
“喂,你眼中就只有陆公子了是不?”林云染不甘寂寞的脸从陆子悲的身后冒了出来,不甘心的嚷嚷道。
“你还有脸出现。”看到林云染,柳雪面色一变,冷哼了一声,连个正眼都没给过去,“令狐剑那毒是你给的吧?”
“嘿嘿嘿。”林云染干笑了几声,龙倾月闻言射过来的视线让他浑身都发了毛,吓死人了,连忙搓了搓手,讨好似地凑到了柳雪的身边,“这不是想试试新药吗,怎么,中招了?”
“托你的福,还活着。”没好气的白了林云染一眼,柳雪懒得理他,“师兄,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在前几天。”陆子悲淡淡一笑,“要是知道雪儿会去南雀国,师兄当时就不急着走了,一路上还可以做个伴。”
“雪儿有我就够了。”龙倾月黑着一张俊脸,从后面突然搂住柳雪,强行将她从陆子悲身边拉开,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中,一双桃花眼警告的看向陆子悲,不动声色的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柳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却并不打算理会龙倾月。在华都他擅作主张的行动,让她一瞬间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不给他点教训,怎么会长记性!
龙倾月看着怀中的人紧抿着唇角,一句话不说,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这一路上她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这冷战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说,有什么事不能进去说吗?”林云染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太阳,刚入秋的天气,白天里甚至是比夏日还要炎热,只是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便冒了一身的汗。
柳雪这一路顶着烈日策马狂奔,此时早已是口干舌燥。她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回了客栈,寻了个靠墙角的桌子,围坐了下来。
“说吧,到底什么事?”柳雪自顾自的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令倒了一杯,不情不愿的推到了龙倾月的面前。
龙倾月接过茶杯,低头饮茶的姿态掩去了唇畔藏不住的笑意。
林云染灌了口茶,凑了过去,“嘿,那令狐剑野心果然不小。”
“哦?他终于忍不住了?”柳雪挑眉一笑,倒没想到,令狐剑谋划布局了那么久,竟是在这最后关头没沉住气。
“谁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林云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自从那天他一个人浑身是血的从山顶下来后,就失魂落魄的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周谁都没见。出来后就现在这样了呗。”
“浑身是血?”柳雪呵呵笑了一声,无尽的嘲讽。她可是记得,那一日跳下山崖之时,那令狐剑的身上可是干净的一尘不染,“他莫不是要借此由头,夺了那武林盟主之位?”
“不是打算,而是他已经是了。”林云染忽然向后一靠,正好靠在了背后雪白的墙壁上。那翘着的腿此刻正毫无形象的一抖一抖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纨绔子弟。
“想不到他动作挺快的。”柳雪嗤笑了一声,扫了一眼林云染那形象全无的模样,“你现在这模样要是让林老爷子看到了,估计林家又要热闹了。”
林云染嘴角一抽,连忙将那翘起的腿放好,原本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的背此刻也挺了起来,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左尊,好好管管你家娘子,别老把她放出来祸害人。”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林云染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龙倾月身上。娶了娘子,那就要以夫为天啊!终于有人可以治治这个无法无天,总喜欢戳人痛脚的女人了。
想着想着,林云染便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可还没得意个两分钟,龙倾月下一句话就让他得瑟的笑容成功僵在了唇角。
“本尊向来以娘子为马首是瞻。”龙倾月一双桃花目含着笑意,深情款款的看向柳雪。
“左尊!自古妇人皆以夫为天,你怎能让一个妇人爬到头上!”林云染炸毛了,看着龙倾月的眼神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娘子娶回家就是要宠的,本尊怎么会舍得雪儿受委屈。”龙倾月四两拨千斤的淡然一笑,全然不顾对面被他一句话噎到的林云染。
柳雪瞥了眼龙倾月,低头喝茶,决定无视这没营养的话题。陆子悲看了看柳雪,又看了看龙倾月,一双平静无波的眼中也似是漾起了点点的笑意。
他的雪儿,终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左尊啊,你听我说……”
林云染还不死心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柳雪直接打断,“好了,废话少说。令狐剑既然夺了这武林盟主之位,现在可有何动静?”
“那是当然有。他现在可是集结了各大门派,想要一举攻入隐宗,为那山崖上死去的人讨个公道呢。”林云染冷笑一声,“这令狐剑竟是想要灭了隐宗,让剑隐山庄取而代之。”
柳雪敛下眉眼,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茶杯的边沿,好半响,才出了声,“这么大一张饼,他令狐剑一口吃下也不怕噎死。”
“不过是区区几个武林之人,也妄想攻入我隐宗之门?”龙倾月嗤笑一声,冷漠的声线就像是在嘲笑那些人的不自量力。
林云染抹了一把额上的虚汗,心里想着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那说话口气都一样一样的。
“令狐剑现在还在滨州城内?”柳雪刚回滨州城,还有些弄不清楚情况,也不知道令狐剑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