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仪的一声娇吟引得众官兵热血上涌,再一看凤来仪行走之间的身姿,不少人只觉得尴尬的捂住了裤子。
领头的见了不由的呵斥一声,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手下这么没有,这一切凤来仪尽数收进眼底,心里却是不由冷哼一声。
领头不由咳嗽一声,展开手里的画像,指着上面问道,“可有见过这个人?”
凤来仪一看心里一惊,因为画纸上的人就是洛青松带来的那个人,因为要谈事情还是自己招待的他,那人披着个斗篷,自己看见他的容貌还是自己不小心看见的,自己刚才进去的时候就没见着他的朋友,想是走了。
凤来仪在脑子里转了转,最后盯着领头的说道,“小店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客栈,这位公子看样子也不会在我这个小店,官爷我这真没人。”
那领头听了听也觉得有理,遂对着凤来仪说,“不过规矩还是该有的,上去搜查。”
说着便指了指后面的两队人马跑到上面搜查,凤来仪看着有条不紊的官兵,嘴角勾了勾。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所有人下来,其中一个跑到领头的身边低声道,“老大,里面没人。”
领头似是早就知道似的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吃饭的众人朗声说道,“你们若是知道了画像上的人立马来京兆尹来,有消息者赏白银一千。”
说完也不管自己丢下的这番话给了众人什么样的讨论,转身对着凤来仪点点头,领着呼啦啦一群人接着往下一家去了。
“老板娘?”小二开口轻声问道。
凤来仪这才回过神来,摆了摆手,示意小二下去。
待小二走了之后,看着大厅里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凤来仪手揉着紧皱的眉心,开始有些后悔,不过转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因为如果凭自己的武功是很难接近徐府,若是有了洛青松的帮助势必会不一样,所以,凤来仪眯着眼想了想还是打算帮着洛青松隐瞒。
“陛下,这样做是不是有些?”用过晚膳的庆文帝,看着莫非的名字突然心生一计,可却把平桂吓一跳,毕竟请人帮忙头一次见这样请的。
“既然他躲起来不就是等着人人去找他吗?我随了他的心愿,他应该感激朕才对。”
看着好不容易心情有些放松的陛下,平桂十分明智的没有说出剩下的话。
坐在桌案边照常处理这些奏折的庆文帝,翻看的手一顿,扭过头一顿,“叶冬回来了没?”
平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计了一下时辰,低声道,“怕是应该回来了,要不我再去找人催一催?”
庆文帝摆了摆手道,“无事,朕等他就是。”
平桂听了点点头,随后退到一边。
于是这乾清殿里除了庆文帝不是翻看的刷刷声就是下笔时的沙沙声,一时寂静无比。
直到外头的小太监进来禀报才打破了寂静,平桂看着一溜小跑过来的人,低声问道,“可是叶大夫回来了?”
来人立马点头,平桂挥了挥手让人退下,自己凑到庆文帝跟前道,“陛下,叶大夫回来了。”
恰好这时庆文帝也看到了这最后的一道奏折,看了良久才对着平桂说道,“绩溪发生如此大事,怎么现在才呈上来?”
平桂看了一眼盛怒的庆文帝道,“或许是下面的没收到风声,所以这才报的慢了点。”
看着手里的奏折庆文帝却是一叹,“平桂你不用说好话,下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阳奉阴违呢!这种事情怕是做的不止一次了!”
随即又道,“幸好还有这些孩子,要不是这些孩子,南唐这次的阴谋怕是就要得逞了。”
平桂见状也立马笑着道,“所以陛下待查出太后的事情,陛下可得好好的赏赐一下他们。”
“行了,这还没见上呢,平桂你就对他们说好话了,这可不像你啊?”庆文帝笑着打趣道。
平桂连忙摆着手反驳,“这不是提前为陛下留才吗?陛下不夸我反倒还打趣奴才。”
庆文帝听了不由发出一阵笑声,顿时觉得烦闷的心情一阵舒畅,扭过头看着跟着自己的平桂,“有心了。”
平桂被说的眼睛一阵酸意涌上来,喑哑着嗓子说道,“陛下言重了,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庆文帝看着平桂最后什么都没说,让人把叶冬带到太后的淑宁宫,自己也跟着一道走了过去。
待庆文帝到淑宁宫的时候,就看见宫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庆文帝下了撵车,径直走到叶冬面前上下打量叶冬。
叶冬也知道皇帝在打量自己遂大大方方的任凭庆文帝看个够,一点都没有一丝紧张感表现出来。
庆文帝看着一脸神态自若的叶冬缓缓开口,“听说你的医术非常了得,那为什么不进太医院?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时候才想进来?”
听到庆文帝连珠炮弹似的提问,叶冬微微一笑,“自是这宫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庆文帝愕然,还以为这人要说什么,欣赏太医院的医术或者高官厚禄什么,结果却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旋即庆文帝背着手接着问道,“哦?这宫里的医术你不要,高官厚禄你不要,那你要的是什么?”说完后死死地盯着叶冬,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结果庆文帝什么都没看到,因为他的眼里除了不达眼底的笑意,浑身上下看着温和实则冷心冷情,这世上怕是很少有东西能够打动他。
“有情人的眼泪。”叶冬也不瞒庆文帝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这下好奇的人就是庆文帝了,“有情人?眼泪?”
“叶大夫,世人都说皇宫是这世上最能够改变人的地方也是最恶魔的炼狱之地,一个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明明刚刚还姐妹情深或者肝胆相照的兄弟瞬间就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你说这皇宫还有有情人的眼泪吗?”说完的庆文帝盯着叶冬,看他怎么解释。
叶冬却是一笑,“陛下此番话也有道理,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人他们虽然在别人眼里看着不善良但是对自己珍爱的人却是千般呵护,万般宠爱,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而且这只是一些外人眼里的坏人,谁生下来就是坏人,显而易见不是,所以到底是环境迫人还是人适应了环境这个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旁边的平桂闻言不由插嘴道,“我看叶大夫不应该去当大夫,先生这个职业倒是非常适合叶大夫。”
叶冬笑道,“公公可不要打趣我了,在下就是没有先生的才能所以才选的医术。”
而庆文帝却是沉浸在方才叶冬的一番话中,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因为自己也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想到此处方才稍稍放松的心情顿时抑郁起来。
一直注意这边的平桂见状不由小声询问,“陛下?”
庆文帝挥了挥手,带着叶冬进了淑宁宫。
走在后面的叶冬看着庆文帝的反应若有所思,这皇宫来了不过短短一个月竟然就有这么多事,怪不得师父不准自己踏足皇宫,想必里面不知有多少龌蹉事呢!
不过自己到底还是违背了师父的叮嘱,但是想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人儿,这一心思立马给押了下去。
只要得到了眼泪,得到了眼泪,姝禾就会好起来,等她好起来自己就带她离开南都找一个没有纷扰的地方去。
一向温和的眼睛这是却满是疯狂,走在前面的两人只是觉得后背一凉,还以为到了晚上天气又凉了起来,所以并没有看见后头的叶冬眼里的疯狂。
穿过层层侍卫众人这才走到太后的房间,庆文帝看着像没有生机的太后躺在那里,心里顿时一痛,走到旁边问起太后身边的嬷嬷,“太后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变过?”
被问到的容嬷嬷福了福身,立马回答道,“没有。”
庆文帝看着背着药箱的叶冬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叶冬见了立马坐在凳子上先是拿出一根红线,然后刷的一扔众人就见绑在了太后的手腕上。
庆文帝见了就想开口说话,被平桂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若是不可再打断也不迟不是。
众人都很不解,但是没人敢问,怕打扰了叶冬的整治。
就见叶冬整治了怕是又一盏茶的时间,才收回了红线。
等他收了红线,庆文帝立马围过来问道,“叶大夫此举与大医院的大夫颇有不同,不知可否告知为何要用此法?”
重新把自己的宝贝红线捆好的叶冬看着众人的不解解释道,“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若是用手去搭脉很可能自己什么时候中了毒或者是蛊都不可知,所以臣才用的红线搭脉。”
随即又说道,“而且这个也不是单纯的红线,是我自己找了许多名贵的药材最后再加上了千丹花配上竹心草的丝,最后才得了这么一根出来,第一次就用在了南楚最尊贵的太后身上也是不枉我辛苦翻山越岭的挖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