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那里站着的两个男人,看那样子,应该不会武功吧?
等着这太医给语书诊治完了以后,还给伤口上了药。
他走到太后面前,太后一脸不悦:“去和那个白衣女子说,哀家不感兴趣,只要人没死就行。”
“是!”太医连忙转身,朝着龙欣月这走过来。
龙欣月冷着脸问道:“他的伤怎么样?”
她也关心啊,语书到底情况如何?
太医暗中瞥了一眼太后的面色,然后回答道:“这小书童的伤,也都是皮外伤,无大碍,我已经给他上了药了,等个两三天也就好了,姑娘请放宽心。”
皮外伤吗?
龙欣月扫过语书身上的鞭痕,眼眸垂了垂,看来太后还算有良心,没有下死手,不然,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太后好过的!
“如何,哀家怎么说,也就是和你的小书童打个招呼罢了。哎,月白,你呀还是认清楚形势,乖乖给哀家效命,只要你听哀家的话,哀家会让你的小书童白白胖胖的,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龙欣月看着这两个男人,把语书抬起,放在暗房里的床褥上,下面被垫了很厚的稻草。
“好,民女日后就以太后马首是瞻!”她垂下眼,一脸恭顺。
太后听后,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对了,来人……”
龙欣月手里的长绳,这个时候被割断了,她正想着要去抢人的时候,一道风劲刷的一下在她眼前闪过,只见一身黑衣的女子,矗立站在了语书所在处,手里面拿着一柄长刀,架在语书的脖颈处,只要一用力一划,就可以割断语书的喉咙。
瞬间,她止住了脚步,手里要掉的长绳,也被她紧紧拽住。
这女人看起来武功不弱!
不然身形不会这么快!
“她……太后要小心……”这女子声音沙哑,如同磨砂一般,双眸冰凉,没有一丝波动,不过看着龙欣月那一刻,眼底沉了沉。
仿佛龙欣月是多厉害的人物一般,透出一股子敌意。
是那种强者面对有威胁力的人,隐含的直觉,女子总觉得龙欣月具有危险。
太后也没有想到,这女子会有这般反应,眉头蹙了蹙,看向龙欣月,而后又眉头松开来,对女子说道:“放心,她根本不会武功,一个纤弱的绣娘罢了。”
黑衣女子不听,依旧谨慎小心地盯着龙欣月,仿佛龙欣月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龙欣月眸子闪了闪,看着女子放在语书脖颈上的长刀,浑身就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现在硬抢是不行了,她要冷静,一定不能冲动!
她动着手里的长绳,拿着其中一条慢慢的,在重新绑住自己的双手,打了个结,另外一条滑入袖中。
“看够了吗?”太后看着龙欣月,开口说道,眼中明显已经有不耐了。
龙欣月沉住了气,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恭敬:“是,多谢娘娘对民女书童的不杀之恩。”
“恩。”太后见龙欣月还算听话,这脸色也好了很多了,站起,对一旁的嬷嬷说道:“等会,就让月姑娘回凤翔宫外吧,记得交代好要她做的是,随后通知一下四王爷,让他带着她回去吧。”
“是!”嬷嬷扶着太后离开了暗房,而后又走了进来,一把拽起龙欣月的肩,看了一眼她反手被绑在背后的双手,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她就将黑布重新蒙住了她的眼,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这一路上,嬷嬷时不时看了看龙欣月,见她倒是很听话,也顺道安抚了几句话:“你呀,也别怪娘娘,娘娘这也是看重你,服侍帝王,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月姑娘还是放宽心得好。”
龙欣月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嬷嬷摇了摇头,知道这月姑娘和四王爷的事,闹得也是满城风雨的。
想来,被太后这样拆散了,心里不痛快吧。
不过,也只怪她福薄,一个乡下丫头,能伺候君王就不错了,太后又怎么会让她当四王爷的正妃不是。
等嬷嬷带着龙欣月到了凤翔宫后,她一把将龙欣月蒙眼的黑布给扯掉了。
然后一边给龙欣月松绑,一边嘱咐道:“明天呢,就是成衣大赛的决赛了,你呢,就先让一个你们店里的人,去参加比赛,你呢,就穿着你们店压轴衣服,去比赛场地,因为比赛和太后办的宴会合二为一了,到那个时候,你最好能够准备一下才艺表演什么的,时候顺理成章,引起帝王注意了,太后自然会引荐你,帝王允诺纳你为妃,你自然就完成太后交给你的任务了。”
龙欣月听完这一整套流程,怎么觉得,这一届的成衣大赛被太后钦点在皇宫举行,是一开始就计算好的呢。
可能是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吧。
她心里冷笑了几声。
“好,民女知道了。”
嬷嬷将龙欣月手上的长绳松开后,又再三嘱咐了一遍:“你一定要打扮好看一点,如果皇上没有钦点你,到时候,只怕你对太后而言,就没有什么用了,你书童的性命可想而知。”
“月儿……”南宫琉羽的声音传来。
嬷嬷见四王爷来了,连忙行礼,不再多言语:“参见王爷。”
南宫琉羽的目光落在了龙欣月身上:“怎么?和太后说完话了?”
龙欣月见嬷嬷对她打了个眼色,她微微点头:“恩,说完了。”
“那就回去吧。”南宫琉羽对她笑道。
“好。”龙欣月随着南宫琉羽一起,离开了凤翔宫。
这一路上,龙欣月一句话都没有说,很沉默,南宫琉羽也是看着她那样,略微有些担心:“怎么了?试探太后的结果如何?”
龙欣月见四王爷问起,她想着,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四王爷知道得好。
免得到时候,把四王爷也扯了进来。
“试探过了,不是太后抓的。”龙欣月对南宫琉羽笑道:“多谢王爷帮忙,不过接下来的事,我想自己能够解决,因为我刚刚想起,那纸条上的字很眼熟,说不定是荀溪的娘亲,抓去了语书,定是想着要我给个交代给她吧。”
“是吗?”南宫琉羽定定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