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眯了眯眼,盯着眼前这白衣少年,一想到是他,害得她们朱家满门被灭。
心里总有股气,不出心里总不痛快!
“哀家自然会查个清楚,麟皇子,如果你敢对瑜妃下毒,又或者做了什么伤害瑜妃的事,如今皇后被废,哀家就是后宫之主,不得不管!所以,你不得走!”
龙欣月眸子闪了闪,衣袖下手握紧,太后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罢了,等就等吧,免得又被太后抓住把柄,拿着这个做文章为难苏慕他们。
等着太医将检查结果检查出来后,便走出了内殿,对着太后跪了下来。
一旁的韩珍儿连忙问道:“瑜妃妹妹身体如何?是得了瘟疫了吗?”
韩珍儿心里暗暗祈祷着,真希望这瑜妃得了瘟疫,到时候,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把她赶出宫里去了。
看看她还独自霸占着帝王的宠爱不!
太后则是更想是中毒,要是是中毒,那她就有名义将这麟皇子给控制起来了。
而旁边的宫女也希望是中毒,只要是中毒,那这麟皇子肯定没有好下场。
龙欣月淡定从容站在那里,将这些人的紧张兮兮的样子看在眼底,嘲讽般勾了勾唇,不语。
太医对太后说道:“回禀太后,这瑜妃娘娘得的并不是瘟疫……”
“什么?不是?”韩珍儿郁闷了,不是啊。
这是可惜。
兴许是韩珍儿的话打断了太医,引起了太后的不满,太后刮了她一眼,韩珍儿连忙闭了嘴。
“瑜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沉声问道。
这太医继续说道:“瑜妃娘娘不是瘟疫,也不是病,同样的,也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因为之前娘娘中过毒,微臣和其他几位同僚都担心会不会是娘娘之前的毒没有清干净导致,也都给娘娘好好检查了一下。发现娘娘体内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所以,微臣肯定娘娘并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宫女不敢相信,不是,这刚才是麟皇子自己说的,给娘娘下毒了啊?
太后听到这话,有些失落,也被太医这罗里吧嗦的回答,弄得不耐烦了:“这瑜妃到底是怎么了嘛!你们能不能挑重点回禀呢?”
“是,是。”这些太医也被太后这突然黑下来的脸色弄得胆战心惊的。
便立马将瑜妃的病情说出来了:“这瑜妃娘娘是有轻微的哮喘,可能是因为对桃花有癣状反应导致的,在这民间就叫做桃花癣的病。”
韩珍儿这时记起来了:“这御花园好像有种桃花啊?难道是因为妹妹去过御花园?”
另外一个妃子开口说道了:“就算妹妹没有去过御花园,这云贵人不是特别喜欢桃花吗?每天都会叫人去御花园摘桃花,还会叫人送去玄云殿给皇上呢,今天妹妹不是去过玄云殿吗?这或多或少沾染上了点,这不发病了。”
一旁的管事姑姑也回答道:“今天娘娘是去过御花园,在桃林下坐了会,不过之前没有过这样的症状,所以,奴婢也没有在意,谁知道。”
太后听到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作为素娥宫的管事姑姑,就不应该让一个瞎了眼,身体孺弱的瑜妃出宫,现在倒好,去了一趟御花园就闹起了癣病,那下次要是再去其他地方晃一晃,岂不是命都没有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和皇上交代!”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管事姑姑倏地一下跪了下来了。
在地上磕着头。
龙欣月心里暗暗赞叹,这鸢塬泊不愧是神医啊。
明明用药触发了如鱼身上的癣症,到最后还弄成了一个桃花癣。
还好她进宫之前和鸢塬泊说了一下,商量了一会对策,他将这两种药给她,让她放在袖中,考虑到,如果对后宫妃嫔下毒,闹开来会给她惹麻烦,就特意做了这个药。
如果有谁对她不利,她另外一边袖子里还藏着迷药和毒药呢。
怎么用怎么行。
身边有一个医药高手,真的一个顶两个啊!
“竟然此事和臣无关,那臣就先下去了。”龙欣月行礼说道。
“慢着!”如鱼不顾一旁的宫女搀扶,硬是从内殿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如鱼得的不是瘟疫了,也就让她出来了,因为癣症,如鱼的脸上遍布红癣,为了避免不雅观,她戴了面纱走了出来。
本来眼睛就蒙着纱布,再加上戴着面纱,一下子脸上蒙了个结实。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臣妾有要事要禀奏!”如鱼知道龙欣月要走了。
之前,她一直待在里边,被自己的身上的病情惶惶不安,担心着会不会是真的得了瘟疫了。
没空去消化吸收这月白是麟皇子这件事。
后来,她得知了她这只是癣症,不是瘟疫,这才松了口气。
想起刚才来,定是这月白看出她身上癣症的症状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让她以为他对她下了毒。
用这种阴谋诡计得到了她的供词。
想来,她都觉着很是恼火!
后来,静下来的时候,再来想想,这月白不是小馆吗?
怎么会突然变成麟皇子了。
北冥皇子,如鱼是觉着他身份一下子高贵许多,她心里有些不平衡。
但想来想去,这一国的皇子,怎么会去做小馆。
又开起了成衣店。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这明周国和北冥国一直不都是关系很紧张的一个状态吗?
说不定,这月白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如果把他的身份戳穿来,这明周国知道了他的阴谋。
两国一决裂,他都自身难保了。
他拿着她的供词不是也无用了吗?
如鱼这样一盘算,的确是这个理,现在只能这样了,不能让他将她的供词带出素娥宫!
因为如鱼有了这么一番计较,才有了这样的一幕。
她跪在了太后面前,说道:“臣妾有一件要事大事要禀奏,请太后明断。”
龙欣月知道如鱼要说什么,她连忙上前跪了下来,对着太后急忙说道:“臣也有要事要禀奏!”
这两人同时出声,让太后一阵诧异。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
什么情况这是?
太后目光落在了龙欣月身上,又看了跪在地上的如鱼一眼,眼中若有所思:“瑜妃是在天定城和皇上结识,按理来说,应该认识麟皇子,皇子当时可是天定城的钦差,瑜妃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