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仪器灯光地照射下,五张蓝色地面孔一齐转向邦德。由于惊吓,他们张着大嘴,眼睛泛着白光。在这,引擎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是一股汗臭和香烟的味道。邦德两腿叉着站在那里,紧紧地握住了手中地枪。他说:“金手指已经死了,如果任何人动一下或者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他。飞行员,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哪里?高度和速度?
“在这个高度,你还能飞多久?你目前燃料消耗的很快。”
“是的,先生。我估计以这个高度和速度,我们大概还能飞两个小时。”
“告诉我现在的时间。”
领航员马上回答:“先生,刚刚和华盛顿校对过时间,还差五分钟到早上五点,在这个高度,一个小时后会天亮。”
“查理号气象观测船在什么位置?”
“大约在东北三百英里处,先生。”
“飞行员,你认为你能飞到鹅湾吗?”
“不能,先生,估计要差一百英里,我们只能飞到它北面的海岸线。”
“好吧,掉转航线,向查理号气象观测船飞,报话员,马上联系他们,给我一个麦克。”
“是,先生。”
当飞机绕了一个大弯时。邦德静静地听着,随即头顶上的报话机里传出呼叫声。
报话员的声音很柔和,“查理海洋观测站,这里是雷鸟五一○次客机。雷鸟号呼唤查理,雷鸟号呼唤查理……”
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蹦出来,“雷鸟号,报告你的位置,雷鸟号报告你的位置。这里是干达空中管制中心,紧急呼叫,雷鸟……”
从伦敦传来了很微弱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很兴奋,接着是欢呼声。然后,从四面八方传来很多声音。邦德能够想象的出所有的飞行管控中心相互间快速配合的情景。忙碌的人员集中在弧光灯下,对着大地图忙碌地工作着。他们都在接听电话,紧张地互相传递着信息。这时干达控制中心的强烈信号盖住了其他无线电信号“我们已经发现了雷鸟,它目前的位置大概在北纬五十度,东经七十度。所有的控制站停止发送信号。我重述一遍,我们已经找到雷鸟的位置……”
突然,从查理观测船传来了平静的声音。“这里是查理海洋观测站呼叫雷鸟510号客机,查理呼叫雷鸟,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请回答,雷鸟510号。”
邦德把小手枪放到口袋里,拿起指令麦克风,打开开关,一边对着麦克风平静地讲话,一边盯着驾驶舱内的工作人员。
“查理,这是昨晚在艾德维尔德机场被劫持的雷鸟五一零号客机,我已经杀死了他们的负责人,但是由于机舱压力降低,这架飞机受到了部分损坏。我正用枪指着驾驶员,飞机没有足够的燃料飞到鹅湾,所以我们想尽可能的靠近你,请打开成排的闪光灯。”
这时一个新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权威。也许是站长的声音。“雷鸟这里是查理,你的信息已经听到,而且明白。请说明你的身份,我重复一遍,请说明你的身份,完毕。”
邦德知道他要说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他对自己笑了笑,然后说:“雷鸟回答查理。我是英国情报局007 号特工。我重复一遍,我是007号特工。怀特霍尔通信站可以证明。我重复一遍,怀特霍尔通信站可以确认我。”
突然,无线电如同死了一般沉寂了一会,接着又好像从各地传来了混杂的声音。这时,可能又是干达管控中心控制了局势,清除了其他无限电波。查理站又恢复了通话,“雷鸟,这是查理,现化名为加布里埃尔天使,好的,我会和怀特霍尔通信站核对,并且会遵照你的要求,打亮闪光灯。不过,伦敦和干达需要更多的详细情况……”
邦德插嘴道:“很抱歉,查理,我不能一边盯着五个男子,一边又同时和警察对话。你只需要告诉我海上的情况,然后,我将中断通话,直到我完成海上迫降。”
“好的,雷鸟,我明白。现在这里风力二级,海面有些平缓的风浪,不过没有破坏性的巨浪,你应该可以应付,我们的雷达马上就会发现你。同时还会持续监听你的波长。我们还会为你准备一份威士忌,以及为那五个人准备五副手铐。期待好运,完毕。”
邦德说:“谢谢,查理,请在那份订单中再加一杯茶水,飞机上还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好了,这是雷鸟在告别,完毕。”
邦德放松开关,把麦克风递给报话员。他说:“驾驶员,他们将点亮闪光灯,持续留意你的波长。风力二级,海面上有些平缓的风浪,没有破坏性的巨浪。现在,放松一下,尽力而为,但愿我们能活着走出这架飞机。只要我们接触水面,我就把机舱门打开。但是,如果有任何人提前走出驾驶舱门,他会挨枪子儿,明白吗?
这时,女孩的声音从邦德背后的门口传来。“我本打算是想参加这次聚会的,但是,我现在不想参加了,我可不喜欢挨枪子儿。你可能得告诉那个人,叫他准备两份威士忌,喝茶会使我打嗝的。”
邦德说:“普西,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他又扫视了一遍驾驶舱,然后退了出来。
两小时后——对邦德来说这就好像是两年之后了——他躺在查理气象站一间温暖的小屋里,朦朦胧胧地听着一个加拿大的早间广播节目。他全身都酸痛不已。离开驾驶室后,邦德走到飞机的尾部,他叫普西跪下,用双手把头紧紧抱住,放在座椅上面,然后,他挤到她身后,伸出双手将她那穿了救生衣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他的背部则紧凑地贴在他后面的椅子背面
当这架同温层飞机的腹部以每小时一百英里的时速撞上第一个涌起的海浪时,普西正对这种粗俗的姿势神经过敏地发表着滑稽的评论。接着这架飞机急速的跳跃了一下,然后,飞机的机首一头撞进了一道水墙之中。巨大的冲击力弄断了飞机的尾部,同时行李舱中沉重的金条又将飞机撕裂成两半。邦德和贾洛依二人被甩进了冰冷的海水。此时在海水在成排红色闪光灯的照耀下也变成了红色。他们穿着黄颜色的救生衣,在冻得他们浑身僵硬的海水里随波飘动,直到一艘救生艇把他们救起来。
这时候,海面上只剩下一些漂浮的大块飞机碎片,而驾驶室的那几个家伙,则只能脖子上挂着三吨黄金沉到大西洋的海底。救生艇搜索了十分钟,没有发现其他尸体飘到海面上,于是放弃了搜索工作,同时掉转探照灯,指向了一艘老式巡洋舰神圣的外围甲板。
气象站的人对待他们既像对待王室一样尊重,又像对待火星人一样对他们充满了好奇。邦德首先回答了一些最紧迫的问题,可是随后他那已经过于疲惫的大脑在也应付不了其他问题了。此刻,他正躺在一个对他来说已经很奢侈的安静环境里,一边体会着威士忌的温暖,一边思索着普西·贾洛依,为什么她会选择我作为她的庇护所,而不是金手指呢?
这时与下一个舱室相连的门被打开了,普西·贾洛依走了进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渔夫”牌运动衫。衣服看上去很得体,但长了半英寸,袖子被她卷了起来。她如此美丽,简直像是一幅韦尔特斯所作的油画作品。她说:“他们老是问我是否喜欢用酒精把身体擦一遍。我则一直回答如果任何人要来摩擦我的话,那这个人就是你。同时,如果我将被任何东西摩擦的话,那我只喜欢被你的摩擦。”
邦德坚定地说:“普西,把门锁上,把那件衣服脱掉,到床上来,要不会感冒的。”
她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
然后,她靠着邦德的臂弯里,抬头看着他。用一种女孩的口吻,而不是强盗或女同性恋的口吻说:“我到了纽约的新新监狱,你会给我写信吗?”
邦德向下看着她那双深紫罗兰色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已没有了一丝凶狠和专横。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这双美丽的眼睛,说道:“他们告诉我,你只喜欢女人。”
她说:“那时因为以前我没有遇到一位真正的男子汉。”她的声音又变得坚韧起来。“我来自南方,你知道那个地方对处女的定义吗?好吧,那就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比她弟弟跑得更快。可是对我来说,我没有我的叔叔跑得快。那年我才十二岁,实在太不幸了。詹姆斯,你应该想象得到那种痛苦。”邦德微笑地看着她那白皙、美丽的脸庞,说:“你所需要的,是一个TLC 课程。”
“什么是TLC?”
“这是一种温柔、爱抚加关心的治疗方法缩写。每当一个流浪儿童被送到儿童医院时,这就是医院开出的药方。”
“我很喜欢这种疗法。”她看着上方那张正在等待她的热情似火的嘴唇说道。随后,她凑上起前去,伸手拨开他那已经盖住他右边眉毛的一溜黑发,充满深情地盯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什么时候开始啊?”
邦德的右手慢慢地挪向了她那坚挺、丰满的臀部,然后越过她那平坦而柔软的腹部,最后放在她右侧乳房上。此时,两个人已经到了欲火的顶点。邦德温柔地说:“现在。”随后,两个人的嘴唇缠绵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