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月光下他回首望我。
我想了想:“我想在中国再呆一阵子,我要看看局势的变化。”
“一阵子是多久?”他这个犀利的问题问住了我。
这个我还真的说不出口:“最久也就呆到次年的八月十五日。”因为那一日鸦片战争结束了啊。
又是一年道光二十二年正月,湖北崇阳县发生钟人杰等人领导反清武装起义。历史上称这一事件为湖北钟人杰起义。
每日也无事,只是在森林里过着隐居生活而已。
1842年8月,鸦片战争终于结束了。陈化成战死。
其实在中国的这几个月里我也看到,原来十九世纪的人们是尊礼法,讲道德的。
可是英国人,一点没变。还是那个样子,管他是不是真的,绅士礼仪一直没有改变。
二十一世纪的我们,已经失去了素质,所以我来到这个时空也会骂人,也会想打架,也会反抗,也会任性,也会自私。
我在中国签署《南京条约》的时候回去了,已经超出了我所说的日期。
而这一年我也看到了道光帝的所作所为,还有人民的压迫。由于他表面虚骄自大,内里懦弱无能,且对世界情势懵然无知,时而急于求胜,时而妥协求和,加以朝政腐败,将帅无能,致命战争失败,被迫与外国侵略者订立中英《南京条约》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使中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遭到严重损害,一步步沦为半殖民地。
还有,丹肖尼克一直在我身边,因为他怕我被谋杀。
我不是不领情,而是我做不到和他真正在一起。
回到英国后我就一直愁眉不展,是因为国情还是因为人情?
转眼间,又回到了魔域,我的离开已有两年半,也是我呆在这里的时间。
看着那只猫头鹰天天用自己的喙啃食自己的羽毛,我很是好奇它不过冬了吗。
“那只猫头鹰要死了,它这样会被冻死的。”我说,“怎么了,母猫头鹰也不见了。”
“母鹰逃出这片森林了。这个公鹰好像疯了般去寻找母鹰,可是一直找不到,是失望了,去寻死吧。”丹肖尼克笑着说。
我恍如梦中惊醒,回想那一点一滴,我忍不住转身离开,我要走,我不能再在这里了。
一只手狠狠的抓着我的肩膀,“你这是去哪?”
我回头,看着他:“我离开那么久,他一定找我找疯了。”我就是那只不听话渴望自由的母鹰啊,海恩他就算不爱我,也曾挽留过我,所以,我要回去,我要看看他怎么样了!
“你不能走,你不是说一直呆在这里吗”他的手抓紧我,比刚才还用力,就好像要渗进到我的皮肉里。
“是你说过不要只因一次挫败,就忘记你原先决定想达到的远方的。放开我。”我说。
“我不放。”他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不知为何,我全身冒起了青炎,向他袭去。“让我走!”
他没有闪躲,因为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攻击性。
然后,他狠狠地把我按倒在沙发上“好啊,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就如同当年的海恩一般,解开我的衣襟,啃咬着我的肌肤。
那是愤怒,而他们,都从何来的愤怒?
“混蛋,你放开我啊!”我的眼泪我的自尊被他狠狠地碾在了脚底。我只不过说我要走,你为何要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里有什么不好?”
“这里什么都有,可是没有他,就没有我留在这里的意义!”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就不会有丹肖尼克的动情,不会有梵葳伦彻尔的死亡预言。
“不许走,当时是你说要留下来的!我这些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这才是真正的丹肖尼克啊,魔王,残忍,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是,没错,我也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我必须要去见他!”哪怕我无力反抗,哪怕他撕扯着我的衣服,我也不得不说出口。他,果然不会是个温柔的人,也永远不会是。
他突然冷笑,本来炙热的手指变得冰凉:“为什么要哭,只是因为明明这一刻你在我的身下,却还想着他,觉得对不起他?还是因为你想在你身上的人是他?我舍不得你,因为你已经是我唯一的选择,我不能失去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魔王,你有爱吗?你懂什么是爱吗?不要一味的戏虐占有好吗?”我呵斥着他,怎么会,我怎么会看到他这样的一天?
他的眼中,好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是恶魔的觉醒,还是欲望的火烧?
“我不懂,就你懂。所以我把你怎样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样的他,我怎么会忘了他的本性?
“如果这样,你能放我走吗?”我已经无力,任他摆布。只要我能走,让我怎样我都愿意。
“你就为了他连自己一味守护的的尊严都不要了吗”他朝我怒吼。
我本是哭着的,却又笑了,“我的尊严对你来说什么都不算吧?我在你眼里没必要拥有这东西吧?只要满足你,就够了不是吗?如今,我找到了比尊严更宝贵的东西。”
他的动作的变缓慢了,然后松开了手,突然起身,结束了他的欲望。“那你走吧。我就不信那个人类能给你什么。”
“是你永远不会给我的东西。”我沙哑的声音还在颤抖,我假装的坚强,我为了他,真的连什么都不顾。给予我感情的那个人,我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还是把你的衣服先穿好吧。他是牢笼,不是你要的自由。”他面无表情,然后狠狠的撂下一句话“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卡妮米,我会亲手杀了他!”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还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他,但我现在才发现,杀他的话,我根本做不到。
那种感情,不是爱,是什么呢?
我只知道,是不舍。
那么,我绝不能停留,在他改变主意之前。
我却在选择囚牢,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