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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海平与小孩子一桌吃饭就觉得自己可怜极了,由于座位不够,还是有了几个大人坐了过来。海平心想着好不容易吃顿好的要多吃点,于是吃到第三碗饭的时候,旁边的海生就笑了说:“海平你挺能吃啊!”海平顿时觉得很羞愧但还是故作镇静地说:“菜吃得不多,饭还是很能吃的。”海生就笑了,大家心知肚明。海平迅速吃完就赶紧走了,回到家里看阿爸也吃完了,便拿着碗去洗涮。想着下午还是呆着不去海保家里的好。可晚上海保还是要海平去吃了,还是一碗排骨给阿爸吃。至于墓碑的事海平后来看到不仅海保的名字在上面而且海保老婆、儿子的名字都在上面。

第二天是端午节,海平娘过了端午之后就走了。用阿爸的话说就是:“癫婆就晓得钱!”过了几日,海勇回来了。海平想他家养蜜蜂,去他家里买点蜂蜜好给阿爸吃。于是就拿着一个罐头瓶子去了,哪知道海林也在,正和海勇下象棋呢。海平说明来意,海勇给盛满了,算了算一斤多点,海勇说给一斤七块钱吧!海平说现在没钱呢,过阵子给吧!海勇说没关系!看见他们下的棋局,海林玩不过,海平随便说了两招把海勇将死了。海勇说:“来来来,我们下几局。”海平想着反正也没什么大事那就来吧!结果海勇根本下不过海平,海平甚至让车、马都能赢。海勇说:“你真厉害!”海平就说:“厉害什么啊,我爸那才是厉害!”

时间不早,海平回家给阿爸做饭去了。用罢饭,海平把蜂蜜放阿爸房里对阿爸说:“我到海勇家里买了点蜂蜜,你喝水的时候放点蜜吃。”阿爸哦了声说:“你哪来的钱?癫婆给你的?”海平说:“还没给钱呢,等过阵子收箬叶的时候我去摘点换钱再给他。”阿爸嗯了声就不说话了。

高考结束好多天了,海平还不知道自己的分数,于是,他来到海保家里问问可不可以打电话。海保掏出手机说:“你打吧!”海平便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木讷地问自己考了多少分,哪晓得班主任一头不高兴地说:“我哪晓得你的分数,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过来看!”就挂了电话。海平想着老师可能在上课呢,于是对海保说:“谢谢啊,还没出结果呢!多少钱啊?”海保说:“不要,这又不要几毛钱,算了!”海保又问了一下海平阿爸的情况,然后说着自己没工夫啦,也好久没去看看了。正说着话,海勇来了,说来和海保下象棋,看见海平就说要海平跟海保下两局他看看。

海平想着现在离中午吃饭时间还早,那就跟海保下两局吧。结果第一局输了,海勇拍拍手说,还是海保哥哥厉害啊。海平不服说再来一局!于是又下了起来,想不到这局居然赢了。海保说:“可以啊!”海平就说:“还是我爸厉害!”海保说:“嗯,那是,你爸是我师傅。”海勇说:“啊?怎么是你师傅呢?”海保说:“他教的我下象棋啊。”海平、海勇点点头。海平看海勇和海保下了几局觉着时候不早就回去做饭去了。

海平服侍阿爸吃过午饭就问阿爸是不是海保象棋的师傅,阿爸嗯了声说:“那时候他还小,我刚开始回来家里教书,就教他玩。”海平明白了,就说:“上午去他那打电话,赢了他一局呢!哈哈。”阿爸微笑着说:“嗯,他水平一般,以前我跟海生下棋,五元钱一局。那时候的钱多值钱啊,我们不相上下。”海平于是就想起小时候海生拿个大木板子,上面刻着横十竖九的棋盘,木头刻的棋子,一个个有寸许,不禁神往。

这么想着,于是决定去找海勇玩棋,哪知道海勇先来找他了,也是想着下棋,这样,他们一起来海保家。到了海保家,看见海保正和海章下棋呢。海保看见海平来了就对海章说:“海平下棋挺厉害,要不你跟他玩玩。”海章是阿爸提过的水平相当不错的人,海平不好意思地说:“我哪下的过他啊,让我两个子吧!”海章就托大地让了个车,结果海平很轻松地赢了。海章很不爽地说:“尽打诳语,这次不让了,再来。”没让车的海章果然赢了海平,于是海平说要看海保和海章下。海章说:“观棋不语,大家都不要说,等下完了再说话。”

下了几局,引来其他村民围观。终有沉不住气的在那指手划脚,本来海章要赢的一局给输了,海章一推棋子,走了。于是那个指手划脚的海贵说:“我来啊!”大家仍然兴致勃勃地看他和海保下棋。这么你来我往的棋局过后,天色竟然渐渐暗了下来。海平想着给阿爸做饭就打声招呼走了,看着夕阳下的余晖,海平突然萌生出了一种想法:“不去上学了!就在家种地,好好服侍阿爸。闲时或与村民下棋相乐或吹笛弄曲消遣或舞文弄墨自娱……”这样想着,也不与阿爸商量,依旧做着饭菜,到海莲家看电视。

如此过了几日,一天海平从海保家回来时,二伯母叫住他说:“你大姑姑叫你去她家里拿菜吃。”海平突然觉得好像在哪发生过这种情景,于是就说:“哎,你先别说!我好像在梦里梦到过!是叫我明天就去吧?”二伯母笑着说:“就你天天说自己做梦做梦,也不晓得真的假的。嗯,你明天就去吧!”

海平跟阿爸说明,准备好早饭,一大早出发去大姑姑家。大姑姑在离村里八里路遥的六头岭村,海平想着怎么也要中午之前赶回来,不然阿爸就没午饭吃了。这样想着,也无暇顾及沿途的风景,加快脚步走着。六头岭村位于六角峰山的半山腰,山顶有个寺庙,据说之前还住过和尚,后来走了。因为六角峰太高了,在县志上明确写了为本县最高峰。

太阳最早照在六角峰的峰顶,一抹金色,照耀得就像一锭金子。走在半山腰放眼望去,一片林海翠绿,依稀能看到去镇上的白色马路。天边云淡,如果是在傍晚,晚霞璀璨,美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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