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孩子周岁以后吧。”宇文翊淡淡答道,一阵咳嗽后将手中锦帕塞到了袖子中,楚垣兴高采烈的走了,不曾察觉那锦帕上的血迹斑斑。
孩子满月时,宇文翊做了主张,将楚垣的一对子女与苏煜和叶听雨的一对子女订了亲,酒宴上,楚垣喝的酩酊大醉,宇文翊也是醉的不省人事,被抬着回到了王府里。
宾客散去后,叶听雨被请到了翊王府中,苏煜陪着她,两人径直进入了宇文翊的房间,看到他衣襟前的一片血污,已然昏迷不醒。叶听雨急忙上前号脉,气息紊乱,心不由得一沉。
“王爷吐血多久了?”
有侍女答道:“自从一年前回来就一直呕血,只是王爷不让奴婢们说出去。”
宇文翊缓缓睁开眼睛,强忍着胸口的额疼痛,极为艰难问道:“我还有多少时日?”
没有问还有什么救治办法,想必对自己的命已经了如指掌,叶听雨心中有些难过,“三个月吧。”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楚垣。”叮叮嘱咐之后宇文翊拉过了苏煜,“为了华国的江山社稷,就是再怨恨父王,也要帮助洛儿坐稳这个位置。”
叶听雨和苏煜最终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府上,宇文翊时日不多,这让他们心中难受,这一次,是谁也救不了他了。
叶瑾和叶瑜来了,他们拜见师傅宇文翊,叶瑜乖巧的给宇文翊捶背。叶瑾还是那般没大没小的样子,看到楚垣一心想和自己的师傅在一起,心中不满,“这男人不是该和女人在一起才幸福吗?你干吗总是缠着我师傅啊?”
楚垣敲了叶瑾脑袋一下,“你懂什么?这叫知音,知音难求你懂吗?哎,宇文翊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不懂事儿的徒弟啊?”
叶瑾被他说的恼火了,却是一脸坏笑,凑近了楚垣,“我还有个师傅叫江千里,是神算子江城子的宝贝儿子。”
“所以呢?”楚垣向后退了一步,他要和叶瑾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男男也该讲究一下吧。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这个叶瑾他还瞧不上。
叶瑾表面仍然带着笑意,“所以,我得到他老人家的真传,会算命。不如给你算一卦?不要钱。”
要不要钱无所谓,准不准也无所谓,关键是楚垣根本不信这个,“一心不可二用,你既然拜了宇文翊为师,怎的又拜别人为师呢?所以说,少年不可信啊。”一本正经教育起叶瑾来。
叶瑾上下打量楚垣,神情严肃了起来,暗暗摇头,叹息了一声,“可惜,可惜啊。”
楚垣到底是有好奇心,“可惜什么?”
“可惜,你与我师傅有缘无分。这辈子是无法走到一起了。除非……”叶瑾欲言又止。
楚垣呸了一声,“什么叫有缘无分?我和你师傅只是知音,知音而已。”再次解释之后,又咦了一声,“除非怎样?”这次倒是主动凑近了叶瑾。
“除非你能取到一对并蒂莲镯子,你一支,他一支,才能天长地久。”叶瑾低声道,说的甚是严肃神秘。
楚垣撇撇嘴巴,表示不相信。可是三天后就去了祁州,只是这个季节没有莲花盛会,没有并蒂莲镯子卖,徒然而返,刚进都城大门,就看到满城飘白布,户户挂白花,翊王爷殁了。
一直走进翊王府,楚垣才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在宇文翊身上白布,猩红刺目……
叶听雨捧了一支梅花插在宇文翊的坟墓前……
十二岁的苏洛登基成为华国新王,宇文承安、苏煜和叶瑾等人辅佐,华国迎来了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