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綦正换好衣服,看到小鱼儿与海山在客厅等他。他走过去坐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俩,打量着他们,并在心里猜测着他们的关系。小鱼儿结束了他的遐想,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额~~先生,您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梁綦正面无表情的说:“喝醉酒的事情还有些印象,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小鱼儿道:“哦。是这样的,昨晚,我接到餐馆老板的电话,说是有个叫梁綦正的人喝醉了。他要打烊了,在电话里找到了我的号码,希望我能去接你回家。我并不认识一个叫梁綦正的人,您好似在电话里说洗衣服的事情,我才记起您来。我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可以接您回家的人,就去了,本想送您去宾馆住一晚,可是,不太方便。”梁綦正看她停了,就说了一句:“这样很好。”小鱼儿似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我本想从您手机里找个熟人的,可是,刚翻出手机,就被您抢先一步把手机扔出车外了……那个手机,也……也修不好的样子,就没捡回来。”
她的样子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担忧,梁綦正明白,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对她影响太大,使她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不好伺候。梁綦正挑挑眉说:“非常感谢你昨晚到现在的帮助。你说的事情,以你的品行,我相信是事实。我能不能问问,昨天,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小鱼儿犹豫了,谁会希望别人听到自己说一些为情所困的话,谁会愿意别人看到自己酒后失态的样子?她迟疑地说:“先生,那个,那个,听餐馆老板说,您好像伤心了一个下午了……其他的,就记不清楚了……行为嘛,也就是喝醉酒的样子,都是那样了。您不必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认识您的亲戚朋友什么的。”
梁綦正再次说道:“很感谢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我的名字,你也知道了。”小鱼儿说:“那,那,那洗衣服的事儿?”梁綦正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一茬呢,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他看到海山坐在那里,不发一言,显然对事情的始末很清楚,就不好说什么让她为难的话,说:“那本就是小事,我若真的看重那件衣服,早就洗好了,不是吗?那天,只是想要交个朋友罢了。现在,你又帮了我,我更该感谢你。我该走了。”小鱼儿一听终于不再欠他了,就放心了,就怕他是个难缠的家伙。她又说道:“你要去哪里,我们可以送您。这个地方不容易打到车。”梁綦正想了想,就说了一个地方。海山出门取车,小鱼儿在后面锁门。梁綦正趁机问道:“小姑娘,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位是你什么人?”小鱼儿很自然的说:“他是我哥哥。”梁綦正忽然放心了,也不知道放的是哪门子的心。
海山把他放到指定地点,梁綦正下了车。小鱼儿坐在车里,问他:“先生,这里应该不是您的家吧?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给你打车钱,或者打电话的钱。”梁綦正下车的地方确实不是梁家,只是他的一处房产罢了,不常来,但是门是密码锁。他拒绝道:“谢谢。我在这里有个住处,可以开门的。”小鱼儿临走交代道:“先生,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行吗?”她很期待的样子。梁綦正想着,我知道了你的住处,以后常常见面很方便,你即便有什么拒绝往来的话,也不起作用。因此,很平静的说:“你说。”小鱼儿说:“我们也算认识了。以后很可能会再见面的。假如,您在其他场合见到了我,请不要惊讶我的其他身份,别人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想公开。”梁綦正想,她一个小姑娘,两次见面,都交代我不要向别人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应该是有什么苦衷。这又对别人没什么损害,我何必抓着不放呢。于是,他说:“我上次已经答应了你。你可以相信我的话,很有效。”小鱼儿很高兴的和他道了别。
海山回去之后,就让小鱼儿收拾东西,准备换个住处。小鱼儿也不反对,这个地方,流水知道,梁綦正也知道,已经不隐蔽了。他们收拾了一番,东西不多,装到车上就可以走人了。海山问:“你在‘常欢’的活动还要继续吗?”小鱼儿想,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那里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因此,就回答说:“我想偶尔去玩一下也好。再说,我们以后可能会经常来东城的。有个住处,也方便些。”海山点点头,就开着车出去了。他在电话里和房产中介说了换房子的事情。之后,两人很快找到了新的住处,收拾一番,也不错。这种不停换住处,迅速撤离的事情做久了,也就适应了。小鱼儿想着,晚上得去‘常欢’找一下流水,告诉她,自己搬走了。新的住处暂时不告诉她了,省的别人问她,她也为难。
海山又问她:“那个什么‘老公’的事情是?”小鱼儿对亲近之人从不隐瞒,即便是陌生人,只要不是有恶意的交往,她也不会撒谎。她不好意思的说:“是在C城的酒吧里,我被人追打。看到他,临时起意,上前拉着他,把他当成久别重逢的老公,才躲过了后面的一群人。我们就是那样认识的,他应该是恶作剧的心理。电话簿里才那样的……”海山也不是要管束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了解一下情况罢了。小鱼儿说完,海山没有发现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就不再问了。
晚上,小鱼儿对流水说了换住处的事情后,也说了自己的隐忧。流水想着,这么一群无聊的人整天跟着她,她不知道小鱼儿的住处更好,免得被人套话。因此,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