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已没有可做的事情,墨踌手中的罪证,已没有翻复的可能,案件的审理依在进行之中,而她们要做的也只能是等。
千与千寻关门无法营业,千妤变得无事可做,三人成天的呆在家中面面相觑,不知该要做些什么,就算有事可做,也再无心搭理。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远方的凤于銮音迅全无,天天站在窗口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有没有信鸽出现,可是却连一只飞鸟都不曾经过,空乏的让人生气。直到这个时候千妤才特别的觉得二十一世纪的手机真是一样好用的东西,只手轻轻拔动手中的按键,便可追求千里之外……
已获得了墨踌的首肯,可以随时出入刑部大牢探望凤于家人,可是每一次去,带去的消失都是等待,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可是千妤却明显的看到他们的脸苍白消瘦下来,如果只是等待死亡,那也许只是无望的空洞,可是保存着一线希望,却是蚀骨般的磨人。这样的情况之下,让千妤不忍再去。
时间的流逝就像是河水一样,阻止不了,即使每天的等待漫长无比,可是当一天就这样过去时,千妤惊然发现,时间又消逝了一天,留不往,等不了,谋乱余党一一入网,查实定罪,离定罪之日之剩三天。
小雨日日以泪洗面,看着千妤烦乱却又无法安慰的秦荷玥也唉声叹气。关于定罪之事千妤也不下一次的与墨踌抱怨律法的不公。
罪名已经初定下来,三皇子以谋乱的主谋定罪,但念于是皇族中人,被剥去爵位,终身监禁,不得返朝,余下余党一律监斩,重犯家属同罪,诛九族,轻者家属流放边境,终身不得返乡。廖廖数句便已说清凤于家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罪责之重竟无一人可以逃脱死罪。
千妤冷笑以对,说是炎朝律法不公,主谋不死,可是从犯却九族皆灭,无辜之人忌不是冤枉。为什么不诛主犯的九诛,只因他是皇族中人?这属无理之法。
墨踌只能叹息,炎朝律法开国便是如此,没有人能捍动,他也无奈。
千妤反斥那是专权专政。
两人终是不欢而散。
定罪之日终于到了,可是凤于銮处却依旧无只字片语。
如墨踌所说,凤于一家——死罪,明日行刑……
千妤心惊,事到如今也只能求墨踌带她面见圣上,说出当年之事,也许能枉开一面,可是她也深知空口无凭,一面之词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相信。但是却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千妤把凤于銮正在寻找楚淡飞的事情向墨踌说出,果然,如她所料……
墨踌淡淡而笑:“千妤,事到临头,你还要垂死扎挣吗?圣旨已下,已无转圜余地,你就死心了吧!”
“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凤于銮正在寻找楚淡飞!”千妤不懈的想要说服。
“楚淡飞早就在踪迹全无,父皇也曾想要寻找,可是找了数十年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你以为只是短短数日你们就可寻找吗?就算我相信了你又如何,再等上个数十年来证实你所说的吗?”墨踌嗤笑。
“不管,也许皇上听后会枉开一面,至少给我们个时间来找人。我要见皇上!”千妤开始有些无理取闹了。
“放肆,你以为皇上是你说见就见的吗?就算是我也得经过传报,才能知道允见与否,何况是你,再说了,你这样为凤于家奔走,若不是我遮盖掩藏,你早就一同抓入牢中,判你个连带之罪,你要命不要?”墨踌脸色低沉。
千妤知道他所言非是恐吓之词,口中又无辩驳之词,一时语塞。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了喧吵之声,像是有人在外争执,要见墨踌。
墨踌皱起了眉:“怎么回事,今天已有你一个无理取闹之人,外头又来了一个人!”
千妤不搭理他的讽刺之言,走到门外细听,却不想来人的声音极是耳熟,是小雨秦荷玥和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是阿武,千妤一下就认了出来。
她心中狂跳,她先前是曾和小雨说过阿武的去处,但怕多做多错,因此没有去找他,可是小雨居然把他找来,又同闯刑部官门,若非有原因,他们决不会贸然行事。
她急忙跑了出去。
三人已被团团围住工,若不是阿武武功高强,护住了二人,他们早就被拿下了。
墨踌随着千妤走了出来,大约也认得其中的人,连忙喝住。
三人见千妤与墨踌出来,皆大喜过望,小雨挥着手中的纸条对着千妤喊道:“千公子,我们刚收到了二公子的飞鸽传书,他找到了楚淡飞了,明日定能赶到!”
千妤一喜,转身对着墨踌说:“看,我没有说谎吧,这下你可以停止行刑了吧,至少多等一日?”
墨踌轻笑:“圣旨岂容朝令夕改?何况我怎知你们是不是缓兵之计,再说了,我也没有权利下令停刑,明日一早午门前行刑,就算是我也无法阻止。”
千妤当场脸色煞白:“那就让我面见皇上,请求多等一日!”
墨踌脸色沉凝:“我说过我不能答应你!”口无一丝却情。
千妤冷看着墨踌:“好,你不带我去,我就独闯皇宫!”
墨踌脸色一变,眼含怒火:“那是死罪,别说你见不到皇上,刚到宫门,就必血溅三尺之外……”
千妤淡笑:“你以为我会怕吗?”墨踌的语气以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