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銮松了一口气:“没事,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不烦!”
千妤的笑容淡淡的隐下,眼睛直盯着凤于銮看,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小姐,你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得跑到西院去……”小雨早已哭成了泪人:“要去你也让我陪着去,出了什么事我也能挡在你前面,瞧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的!”
千妤微微而笑,转过脸:“傻丫头!”可是眼前的一切依旧蒙受了纱一样,时间过去,可是没有像从前一样恢复如常,她的视力低的只能看见眼前的东西。
她转过脸看向凤于銮:“二哥,是你救了我吗?”
凤于銮点着头,将她扶放在枕上,便坐直在床檐边上,距离更远了,就连眉眼都看不清楚了。
“西院已烧成了一片灰烬,我找到你时,你昏倒在屋中,还好,没有什么事……”凤于銮握着千妤的手一阵轻颤,千妤能感觉到他的担心。
“可是夫人已经烧死了……”小雨难过得说着。
千妤眨了眨眼,凤于夫人的死,她是亲眼见着,并不惊讶,此时她更关心别的,她把话题转向别地:“二哥,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一直找大夫为我把脉,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她突然把话题转向这里,一直避开自己的头疼与眼睛的突然失明,放之任之,可是她知道她此次眼睛视力突然下降,必与此有关,不能不再问了。
凤于銮一阵迟疑,他知道千妤是个聪明的人,心中不可能不会有疑,只是她不问,他不想让她心中有负担:“是,大夫说你突然的头疼是因为上次在天月中毒,毒残留在脑中,所以……”他已证实了这个事实。
所以……所以她会头疼,或是说得更明白一点,残余的毒素影响到了她的眼睛,千妤不再说话。
“你别担心,大夫说了,这对生命不会有碍,只是,只是会……不时的头疼,但是一旦毒素淡去,也就不再头疼了……”凤于銮连忙字慰。
那眼睛呢?千妤越发不语,如果是对视神经造成了伤害,那将是永久的,也许慢慢的她便再也看不见了,她心中一片茫然……
千妤终于扬起微笑:“知道了,我不担心,可是,二哥,如果永远她好不了呢,你要我这样病怏怏的妻子吗?”
凤于銮一挑眉,眼中有着怪嗔:“说什么呢?只要是你千妤,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心中的最爱,我都要你!”他的话调中带着毫不犹豫的肯定!
千妤看不清楚,但是还是真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坚决:“我知道了,二哥……”她轻轻得说着靠向了他的肩膀……
在凤于銮的肩后,千妤的笑容沉下,如果真有失明的一天,她么,她要抓紧时间了,要在那一天前,查清真相……
“我要入宫……”千妤笑意盈盈得说着。
小雨一脸为不与苟同的神色看着她。
“有什么不对吗?我入宫不行吗?”千妤笑容不改。
“小姐,你别忘了,太后上次宣你入宫,你回来时……那个样子……”小雨不安的说着:“再说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啰……这合适吗?”
千妤努了努嘴:“这有什么?我想去就去,再说了,我可是新封的宁国郡主,进宫有什么奇怪的?”虽然眼睛一直雾蒙蒙的,眼前的东西看得不太清楚,可是还好并不影响日常的生活,虽然有些笨拙与不习惯,可是她不想让人看出,也不能让人看出,她必须进宫一趟,只有在那里才有完整可查到的资料,证明自己心中的疑惑。
在西院屋中,在昏倒前的那一刹那,脑中的疑惑,断续的线索,无法看清的迷茫,在那一刻突然清明起来,所有的只待她去查证,她必须去,在她眼睛完全看不见之前。
“太后不是说了,让我为皇上挑入宫的新妃,话说出口了,虽然不再提,可我也得意思,意思一下,好歹也关心一下,何况上次昏倒,也只是自己的原因,你担心什么?”
“你身上的伤……”小雨依旧不愿,指着她身上的烧伤。
千妤不在乎得看了几眼:“都是小伤,还好没有伤在脸上,要不然那我可真不敢去出那个丑!”千妤笑得几乎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似乎对自己的伤一屑不顾。
小雨知道是无法阻止她了,只得无奈的叹气:“去就去吧……”
要进入宫中查找以往记录的吏册,并不是随便就可以翻阅的,就算是自己已被封为宁国郡主,也一样不可以。
必须找一个理由,可是有什么样的理由冠冕堂皇?千妤想不出来,可是却想起了一个人,她在轿中喊着:“转轿,去户部尚书谢大人府中!”
“是,小姐!”外头的人应答,轿子折向了另一个方向。
如果她没有记错,谢行梓与掌管宫中史册的官员极熟,也许他能够帮上她的忙。
“什么?你要看宫中的以往记录的史册?”在谢行梓看到千妤,并平息了看到她时的慌忙后,对她的要求表示以强烈的震惊。
“对,你能帮我这个忙,对不对?”看不清谢行梓的表情,可是还是可以听出他的惊讶,她没有曲折宛转,而是直接进入主题。
谢行梓苦笑着:“凤于大人,哦,不郡主,你太抬举我了,要看宫中以往记录的册录,那是犯了宫禁的!”
“谢大人不曾经为我拿到了奏折上我要的图形印体吗?”千妤不动声色,笑意盈盈,那些东西也是保藏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