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哈哈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全球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那自然就是除了我没有人会了。你管我从哪里学的干嘛?”
平溪瞧着方铭的双眼微眯,摇头道:“别闹,我和你说正经的。总是有出处的,不可能是你做梦梦到的吧。”
方铭笑道:“怎么没有可能了?前几天我还做梦梦到一个人写了一首极棒的诗词,当时读起来清清楚楚,梦醒了就一点也记不得了。”
平溪一脸嫌弃的看着方铭道:“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说到做梦了?我再问你究竟是从哪里学的功夫啊!”
方铭挺了挺胸膛,看着平溪,一本正经的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平溪见方铭说话时一丝不苟,完全没了方才的跳脱,不由得一愣,随即摆手道:“好奇而已。我没别的心思,你别想太多。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
方铭摆了摆手,道:“老平啊,你想呢,哪个电视剧里的世外高人,是随随便便就会交代姓名的?我师父他老人家自然也不例外,我哪里会透露他的名讳?”
他的个头虽然比平溪矮了一拳头,却硬生生的把胳膊架在了平溪的肩头上,扳着平溪转过身来,一边往回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
平溪悄无声息的,将方铭的胳膊从自己的肩头卸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贼忒兮兮的方铭,道:“照这么说来,你会武术的事,三外公和三外婆也都不知道?”
方铭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我爸妈都不知道。”
平溪有挑了挑眉毛,道:“你不想告诉他们,或者说,你不想让他们知道吗?”
方铭呲着一口大白牙,笑道:“师父说,身怀奇术,却能甘于平庸,这才是大境界。讲那么多干嘛?”
平溪却是摇了摇头,道:“即便你不讲,爸爸妈妈们也终究会知道,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告诉家里人的好。”
方铭住了脚步,抬着头看着平溪,伸手揪了揪平溪脖子上被自己压皱的衣领,顺手掸了掸灰尘,然后说道:“少年,我就不信你没有什么东西是瞒着家里的。”
平溪皱着眉头沉吟道:“为什么这么讲?”
方铭笑道:“因为不觉得父母知道是一件好事。大家都是一般,大哥莫笑二哥。”
平溪点了点头,道:“算你有道理。”
方铭笑道:“这本来就是有道理,没什么算不算的。”
平溪看着方铭洋溢着笑意的双眼,却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想和你学武术。”
方铭拍了拍手,道:“那正好。我跟你学箫,你跟我学武,咱们也不消说谁教谁了。师父讲教学相长,咱们兄弟俩做得很棒。”
平溪笑道:“那我今晚就去准备两根当剑用的棍子,还有,竹箫我给你做一根。”
“卧槽?”方铭闻言,宛若是吓了一跳,看着平溪质问道:“你说啥?给我做一根箫?你会做箫?”
平溪横了他一眼,道:“你晓不晓得,一个能玩得起剑的人都是有涵养的,说粗话太掉价。”
方铭脑袋往后仰,这才作出了用眼底的余光来蔑视人的神态,摆足了pose,然后才说道:“好小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吧。了不得,我刚刚说你穿花裤衩吹竹箫掉价,你就反过来说我口吐脏话了。真是了不起啊!”
平溪笑着露出了八颗牙,然后说道:“我不吃亏,以后你就知道了。”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方铭摇了摇头,“我现在就看出来了。话说回来,你真的会做箫?”
平溪应了一声,道:“通管和取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你这爪子比我的手小不了多少,就照着我的分寸来好了。一张适合弹琴的手,却拿来握剑,亏了!”
方铭像是被呛到了一般,猛地一阵咳嗽,道:“你拿药大人来比喻我,真是有你的。”
平溪缓缓的转过身来,笑道:“不然呢?加薪、加爵都得死,你我这样的准高三狗,还是乖乖的加点加班的好。大学我要去浙清,你呢?”
方铭摸了摸下巴,道:“挺好的,听说浙清妹子极多,我不介意去溜达溜达。我溪,准不准备咱俩一箫一剑,杀出条血路来?”
平溪拍了拍方铭的肩头,道:“我铭,强中自有强中手,山外青山楼外楼。想要箫剑走天涯,还得好好练本事啊。不说了,过会儿回家先背单词。”
方铭哈哈大笑,道:“那我就看着你苦读吧。小爷我现在参加高考,水平都高的剩下!”
平溪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