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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06

我看着一轮新月升到红海之上,看着一座座清真寺中的宣礼塔有如沉默的警卫般矗立,我感觉到沙漠逐渐包围过来,同时想象着我可以听到泵浦每天从沙漠底下抽出一千万桶石油。

我手里还拿着那份死亡证明,站起来走到窗前,一言不发——我需要一点时间镇静思绪,好好思考。我逼自己发挥钢铁般的意志力,认真思索。扎卡里亚·纳苏里没死,我很确定蕾拉·库马利之前在电话里交谈的对象是她哥哥。我在录音档里听过他的声音,还见过他儿子。DNA骗不了人的。

所以这份多年以前的死亡证明,是什么意思呢?稍微想一下,我就明白答案了,而这个答案比我所能想象的任何答案都要糟。我觉得自己的胃打了结,而且不得不承认,有那么短暂的片刻,我想要放弃了。

但我知道每个成功的任务——或是成功的人生——的特征之一,就是永不退缩、永不投降的决心。“低语死神”讲过的那首诗是怎么说的?“拿出你的军人样,去见你的上苍。”

上百对眼睛盯着我的背部,我转身面对他们。“他没死,”我坚定地说,“他不可能死了,他有个六岁的儿子——我们做过DNA检验。”

我看到那些人纷纷恐慌起来——我是在指控沙特阿拉伯的情报部门犯错或是无能吗?我真是太蠢了。我分心又绝望之际,居然忘了恭维和礼貌的重要性。我赶紧补救。

“当然了,要像贵国调查总局这么有经验又有技术——更别说是了不起的领导阶层——的组织,才能看到我们从来看不到的事情。”这话真是甜到会引发糖尿病了,不过确实有用:每个人都放松下来,微笑着点头。

我指着手上的那份文件。“我相信在那场战争的最后两个星期,扎卡里亚买了一份自己的死亡证明——要不是在喀布尔的黑市里买的,就是贿赂了一个阿富汗官员发的。”

“为什么?”那个主任问。

“因为他知道像我们这种情报人员永远会追着他不放。也或许甚至在当时,他就已经计划好要打一场更大的战争。

“一旦他的旧身份死了,他就取得一个新身份。那并不难。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那整个地区当时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贪腐。”

我暂停一下,面对自己的失败。“我想他反正弄到了一份新护照。”

那主任瞪着眼睛。“你明白吗?”他说,“这表示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国籍、他是拿哪一国护照。”

“你说得没错——什么都没有。”我说,设法隐藏我心中的毁灭感。

“但是在某个地方,”我继续说,“曾经听说有个人是这个年纪,他父亲在沙特阿拉伯被处决,他自己搬到国外。这样的人能有几个?我们必须查出这条线索。”

那主任思索着,我想象着每一秒在他手上那只百万美元的手表上滴答流失。“如果真有什么传言,那就不会在计算机档案里,”最后他终于说,一边还在思考,“否则我们早就发现了。或许在纸本档案里……会有些什么,很久以前的档案。”

他严厉地发出命令,从大家匆忙的动作看来,那位主任是要他们打电话找援军,弄来更多分析员和研究员,还要去找出退休已久的人,看他们是否还记得什么。几十个资深探员站了几来,抓了笔记本电脑和香烟,朝电梯走去。

那主任指着他们。“那是主要研究组——他们会开始查阅纸本档案。我另外还找了二百个人赶过来,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太快。楼上有间套房——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谢了他,但我知道自己没法休息。我看着手表:再过六个小时,我就得打电话到椭圆办公室去。我转向窗子,望着外头繁星满天的夜空。就在外头某处,有片好大的沙漠,于是大家称之为“空无之海”,我再度想起撒拉森。

阿拉伯的劳伦斯[1]对于这个区域和人性颇为了解。他曾说,白昼的梦想者很危险——因为他们会设法实现自己的梦想。扎卡里亚的白日梦是摧毁我们所有人。我的梦则是抓到他。我很想知道,我们两个之间,不晓得哪个人早上醒来时,会发现自己的梦魇已经开始了。

07

那些走廊的总长度有好几里,两侧有二十英尺高的机动式储存架,像一根根石柱般矗立。只要在一个控制板上输入索引号码或是名字,或是任何其他数据,那些储存架就会静静移动,把相关的档案箱移到你面前。感觉上你就像是站在一个巨型计算机硬盘里一般。

档案库总共有十八层楼,每一层都一模一样,充满了纸本档案:数十年来监控、背叛、猜疑的原始资料。整个复杂的档案库,就藏在调查总局地区总部的地下深处,靠一个中庭彼此连系。眼前,档案库里有一大堆人正在寻找储存架,把一个个档案箱拖出来。那个主任说到做到,设法找来了每一个他能找到的探员。

我已经离开会议室,下来这个悬吊于中庭上方的指挥站,坐在几个资深探员旁边。我看着一批批人马拆开泛黄的纸张档案,筛选着堆积如山的数据,希望能找到任何信息,提到过一个男人的父亲曾于多年前在沙特阿拉伯被处决。

三小时看着他们翻查那些阿拉伯文数据,三小时在一个没有窗子的地下室跟一群不碰酒精、但每天抽三十根香烟的男人在一起,三小时的每一分钟都好难熬,我这辈子几乎从来没这么绝望过。于是很自然地,当旁边一个资深探员说,第一组人员正要出去访谈一些可能记得当年事物的人,我就抓了外套加入了。

那三个探员都很凶狠无情,最年轻的二十来岁,智商低得大概像植物人了。我们路上又接了八个他们的同事,开着四辆黑色越野休旅车上路,车窗防晒膜的颜色深得像是永远处于午夜时分。不过我很确定,这样的防晒膜达到了真正的目的:看到他们经过,没有一个老百姓不会感到害怕的。

我们开着车,在这个蔓延广大的城市里——四百五十万人口就住在沙漠中,其中似乎有一半都受雇于全世界最大的石油公司“沙特阿拉伯国家石油公司”——四处奔波,找人谈一个早已消失的家庭。我们坐在郊区贫穷人家的会客室里,询问着双手颤抖的男人,看到黑眼珠的小孩在黑暗的门口看着我们,偶尔瞥见戴着头纱的女人穿着长度及地的罩袍匆匆离开。我们拜访了一个名叫扎伊尔德·宾·阿布都拉·宾·马布鲁克·比希的老人,就是当初为纳苏里的父亲行刑的刽子手,想问问死刑犯生前最后一刻是否说过什么话,有关他对儿子的未来和事业抱着什么期望。之后我们开车来到一个简朴的小村,那里离海近得能闻到咸味,出于某些我无法解释的原因,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那是纳苏里童年的家,我们访问了后来搬进去的一名男子,以防万一他接下来几年有听到过什么消息。

但没人知道任何事。

最后,我们休息一下,停在一个路边的小棚屋喝咖啡。我们坐在户外座位,听着那个二十来岁的白痴讲着他在摩洛哥认识的一些辣妹,此时有人手机响了,要我立刻赶回去。

项目小组在中庭旁一个开放式空间的搜索区集合,空气中充满烟雾。主任站在桌前,面前放了一个档案箱,还有很多其他箱子堆在地板上。箱子里装满了外勤报告、线人访谈,还有各种道听途说的八卦记录。

那个主任说,他们找到了一箱档案,里头是一些有关巴林保守派清真寺的资料,本来是被认为没有价值的东西。

“里头有个小档案,证明是我们要找的,”他说,“档案中提到巴林首都麦纳麦郊区的一座小清真寺。”他看着我,好确定我明白他这些话的意义有多么重大。

“扎卡里亚·纳苏里的清真寺?”我问,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按捺着满腹涌起的希望。

他点头。“这个档案里有一般的空洞分析,还有一些不完整的会员名录,但里头还有这个……”他举起三页阿拉伯文的文件。

“大约五年前,有个低阶外勤探员访问过一个沙特阿拉伯的人道救援人员,这位救援人员有天送食物和医疗用品到加沙走廊。正在一间破烂的医院里面卸货时,听说当天傍晚,在以色列所发动的一场导弹攻击之后,有一名男子被送进了这家医院。

“这位救援人员卸货完毕之后,就去探望那位受伤的男子,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这男子被炮弹碎片击中脊椎附近,不时陷入谵妄状态,那位救援人员就陪在旁边,守着他一整夜。”

主任暂停一下,看着那份文件上所叙述的文字。“看起来,那位受伤男子是个医生,而且在半陷入谵妄状态期间时,他提到自己曾是麦纳麦那座清真寺的成员。所以这份报告才会归入这箱档案。

“每个人都以为他是巴林人。但他不可能是,因为后来,他又陷入谵妄状态时,他说他父亲是被公开斩首的——”

我赶紧往前坐,差点掉下椅子。“巴林不会公开斩首的。”我说。

“一点也没错,只有一个国家会。”

“沙特阿拉伯。”我回答。

“没错。显然导弹攻击时,这名男子正好跟他的巴勒斯坦妻子和小孩在这辆汽车上——他们是目标,或只是不幸被连累?没有人知道。

“他的妻子死了,但不是立即死亡。在他的胡言乱语中,他说他抱着她,她要他在上天面前,承诺他会保护他们的孩子。那个小男孩只受了点轻伤——”

“赞美归于上天。”大家纷纷用阿拉伯语说。

“但是那个母亲知道,”主任继续说,“对他们的儿子来说,这个悲剧是双重巨大,因为他不单失去了母亲,而且他还有——”

“唐氏综合征。”我忽然很确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

“绝对是他——纳苏里,”我说,站了起来,紧张得已经坐不住了,“那是他儿子——我认识那个男孩。结果医院把那孩子送到哪里——孤儿院吗?”

“没错。”

“阿克萨烈士旅办的孤儿院——我看过捐款收据。”至少我明白,为什么蕾拉·库马利没把钱捐给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了。

“还有什么?”我问,大概有点不太礼貌,但眼前接连都是好消息,所以没有人注意。

“那个死掉的女人名叫阿米娜·艾巴迪,至少这是她使用的名字:很多巴勒斯坦激进分子都会使用很多化名。我们也查了她,但是什么都查不到。”

“好,那他呢——那个医生?”我问,声音因为紧绷而沙哑,“那个救援人员有听到当时他用的名字吗?”

“这件事很奇怪,那个医生当时伤得很重,但是等到那个救援人员第二天晚上再去看他,他已经自行出院了。大概是担心自己神志不清时可能说了些什么——”

“他的名字?他有听到名字吗?”

“没有。”

我瞪着那主任。“什么都没有?!没别的了?”

他点点头。“我们已经全都查过。原始报告里没有进一步追踪。当时好像觉得这并不重要——”

“到现在才发现很重要。”我恨恨地说,往后仰起头,试图呼吸。这个消息仿佛吸干了地下室里的空气和精力。那个主任和所有探员都看着我,但我试图思考。

我比任何间谍都了解扎卡里亚·纳苏里。我知道他生长于吉达,知道他曾痛苦地站在他父亲被斩首的广场上,知道他母亲带着他搬到巴林定居。我知道他在麦纳麦加入了哪个清真寺,也知道他的教友们安排他去阿富汗和苏联人打仗。到战争末期,他买了一份死亡证明,还设法弄到了一本新护照,回到阿拉伯世界,消失无踪。他曾研读医学,毕业后成为医生,认识一个有时使用阿米娜·艾巴迪这个名字的女人,后来娶了她。他们一起在没有证件也没有法律的加沙难民营工作:如果人间有地狱,就会是那里了。现在我知道,这对夫妇带着年幼的儿子旅行时,被一颗以色列的导弹击中,母亲死亡,父亲受伤。小男孩被送到一所孤儿院,那名医生一定是拜托他妹妹蕾拉伸出援手去救他。然后他充满恨意,没有了家人的牵绊与责任,就利用他身为医生的知识,又加上充斥网络的大量信息,开始合成天花病毒。他回到阿富汗测试病毒,我们窃听到他讲电话,担心他深爱的儿子,那是亡妻留给他的唯一联系。

之后呢?之后音乐停止,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他是谁?用什么名字?更重要的是,他人在哪里?“应该有一条出路,”我轻声说,“总之你努力往前,找出一条路继续往下走。”

没有人知道我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提供建议给大家。我自己大概也不知道。

“我们对这个人,有的数据就是这些了,”那个主任说,朝着一层层楼的机动式档案一挥手,“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踪迹。总之,这里没有。”

他说得没错,当场一片沉默。在迷蒙的烟雾中,我看着大家。我们谁都找不到一条路可以往下走了,没希望了,我知道……

我们失去他了。

我逼自己不要透露出绝望,站得更直了。比尔以前总是告诉我,任何状况下都不能没礼貌,而我的确亏欠这些沙特阿拉伯人。

“你们做得太好了,远超过任何人的期望,”我说,“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但你们心甘情愿地全力以赴,我衷心感谢各位。”

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听到真心的赞美,而不是空洞的恭维,我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们觉得很骄傲。

“愿上天保佑你们。”最后我用自己上次来访时所记得的少数阿拉伯语说,发音很烂,但还是设法说出来。这是阿拉伯人传统的感谢词。

“也保佑你。”他们一起说出了传统的响应语,对我的努力露出善意的微笑。

这是每个人都需要的讯号,他们纷纷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我没动,独自站在那里,拼命想找出别的方法往前走,一个路线、一条小径,或是一个奇迹。

我拼命回头思索过往的职业经历,寻找每一条非传统的门路,但还是想不出来。

我已经查到了撒拉森的身份,却不认识他;我查到了他以往走过的地方,却找不到他;他是某个人,却又谁都不是。这是事实,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一点。

我看着自己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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