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翎忽而苦涩一笑，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顿了顿，才解释：“灵族相比于鬼族，有太多太多无法克服的弱点，当年的我，一心想着成为灵族的王，可以守住这一片土地。只是野心越大，越是发觉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偶然的一次机会，我来到鬼族，在他们选举幽冥王之时，夺下了鬼族的徽章，才真正成为鬼族！”
“你是因为你的野心背弃灵族入鬼族，但对于你来说，都只不过是利用的踩脚石，为何要在意？”
“小寒，你一直说非常了解我，但其实，你一点也不了解我，你也不相了解我！”夜陌翎突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回答，其实回不回答都并没有太多的意思，他想要说的，只是对于她的感受：“你如若真的了解我，就不会用你对于我一贯的偏见，来评断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不管是对错，在你的眼中，都是错的！”
而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羡慕三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做任何事情，她对他，才是真正的极好。
闻言，顾衾寒却是眸光一滞，不禁的回身，拧着眉看了一眼夜千漓，“我对他当真这么有偏见吗？”
“嗯，如果你对他很好，那么很久之前，我就会杀了他！”夜千漓的回答，是这样张狂到不可一世的口吻，或者说是，对于她的占有到了极致的一种感觉。
话题中止在这里，夜陌翎却依然心中不安，对于顾衾寒，他实在无法了解她此时的想法。
“小寒，你答应与我交换吗？”
“你真的愿意以一切作为交换吗？”
顾衾寒慢不经心的回过身，微眯着凤眸，那一瞬的目光之中始终都是无法掩盖的阴戾寒意，“夜陌翎，或者你现在是在后悔，但事实上，我也在后悔，后悔因为要走到这一步，而让雪歌赔上了性命。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挽回，既是如此，就照你所说，一命还一命，我可以答应不会攻占鬼族。”
夜陌翎黑眸一闪，几乎是不可抑制的上前一步，“你当真答应？”
“当然，不过，我上次刺你的那一剑都没有取了你的性命，这一次，我要让你自己动手，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顾衾寒微微抬起下颚，眼眸一阖，带着一点残忍的笑溢出，“既然是偿还，就要相等，雪歌是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而你，也要灰飞烟灭！”
真正的死，依然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但灰飞烟灭的下场，却是任何族裔都逃不开的永世沉沦。
她只是想看一看，如此高傲的夜陌翎，是否真的愿意为了鬼族，而选择了结自己的性命。
偏偏她的话太真，在夜陌翎看来，她并无刻意试探刺激的意味，而是真正的在他与做一场交易。故此，他眸光一滞，在稍稍的沉默之后，忽而额首，“好！”
作为鬼族，他很清楚怎么样的伤害，会让鬼族的身体真正的灰飞烟灭。
这一言，惊到了顾衾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