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一天你忽然发现你身边的一切都是假的，发现自己不是自己，告诉我你会怎么办？”
我在心里一直存着这么一个疑问，我问过很多人，至今也没有找到让我满意的回复。
我老板娘经常说我是一个将死未死之人，说实话这话挺装的，但是没准我还真就是失去了命运的人……
这个世界上，眼睛分为肉眼，阴阳眼，天眼，法眼四种。但是这话也不对，因为还有一种特别的眼睛……妖眼。
把它单独拿出来呢不是说它有多么厉害，而是……特么这是我的眼睛。
我叫李牧，这名字听着很文艺，但是我这人压根跟文艺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取这名字完全是因为我爸姓李我妈姓牧，再加上他们也是比较随便的人，所以我得名字就来了。
要说我这眼睛啊，那就得从我出生那天说起，听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双眼通红，就跟来了“大姨妈”似的猛地流血啊！把接生的那老医生吓得，据说第二天都吃不下饭。
这可就把我爸妈急坏了，他们那时候也不年轻了，三十多岁才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这刚出生眼睛就有了这毛病，这以后怎么办啊？这还能看到这个世界的花花草草吗？
当时我爸妈是救子心切，带着我寻医问药了整整几个月，但是那些名医圣人什么的看到我的眼睛都只能摇头，因为不论怎么检查，都找不到它一直出血的理由。
后来在某家医院排队挂号的时候，一个老乞丐看到我的眼睛，当时就笑疯了。
我爸以为这老乞丐是个疯子，把我和我妈护在后面不让他靠近。
结果老乞丐眼疾手快，直接一伸手把我从我妈手里夺了过去，然后对着我的脸一顿乱按。
我妈当时就吓哭了，我这娃本就命苦……
我爸直接把我抱过来，对着那老乞丐一顿乱揍，拳脚都用上了，据说差点把人家龙根给踢断了，要不是我妈突然大喊了一声。
“李东海，咱们娃眼睛不流血了！眼睛好亮好大……”
我特么是真的感谢我妈的声音够大，要不然我就真成悲剧主人公了，每年得去监狱看望老爸……
我爸听了这话，一愣，哎呀我去，这老乞丐简直是活菩萨啊……自己怎么把人给打了，李东海你也太不是人了。
我爸赶紧把老乞丐扶起来，当时那是三拜九叩的一定要把我送给老乞丐做干儿子。
结果人老乞丐特有大师风范的说了句：“没事没事，手工费一百块就行了，对了他眼睛是妖眼，可能上辈子是个大妖怪，法力强大所以影响到了这辈子。你们每个月都要用黑驴蹄子炖汤给他喝，不然一个月之后他眼睛会变成妖眼，甚至可能被妖怪控制……”
现在想想老乞丐当初的话，也许我早就被妖怪控制了……不过，大妖怪怎么会死的？他到底怎么死的？
我爸妈当时特别虔诚地点了点头，不过这特么手工费一百块算什么鬼？江湖骗子啊！？
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他是江湖骗子，直到有一次我没有按时喝下黑驴蹄子炖的汤。
我差点酿成大错，那天时辰一到，我感觉自己身体就像快要被掏空，当然我绝对不可能是肾虚。完全是因为我得眼睛就像是抽血机一样疯狂给我抽血啊。
我老妈都吓傻了，因为我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变成了紫色，对，不是红色是紫色。
更诡异的是我爸妈看到我眼睛之后，两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模仿起了泰坦尼克号的杰克肉丝，准备跳楼了。
我懵逼了，我这边身体被掏空你们别再出事了啊？！我……我错了，那汤被我倒掉了……我……我就想验证一下用不着这么拼命吧？
还好我妈炖汤的时候给多炖了一碗，我特么醉了，因为我想着反正也会被我倒掉，干脆偷偷往里面加了一大堆的盐。
我……我特么想着都想哭啊，我大口大口的往下咽这加工版黑驴蹄子汤，差点给我喝吐了。
好在老乞丐的法子不错，我喝下之后就感觉血慢慢地下去了，我爸我妈也停止了模仿的行为。
不过……这才是一切的开始，打从我耽误了喝汤时间之后，我的眼睛发生了变化，我能看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我称他们是……鬼。
不过就好比你每天做个七八十次过山飞车，以后你再坐它的时候你就能在上面睡着了，鬼这东西我从小见多了，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
我甚至还觉得，鬼这东西有时候还真的挺可爱的，嘿……你们是不是不信我啊？好吧，我只能给你们讲讲我的光辉历史了。
话说那年我十八，血气方刚真男儿，加上身边又有一群天天虐狗的高中同学。嘶……我特么是心痒痒啊，也想着找个对象处处看……可是毕竟我是第一次，没经验，直接找人女同学有点突兀。
我转念一想，我可以找个女鬼什么的先练练手啊？
说来也巧，那段时间我们高中女生宿舍楼还真就有一学姐自杀了，听说是被男友抛弃，又查出怀孕，想不开才上的吊。
不过说来这学姐真够狠的，穿的红裙子上吊，这不就是摆明了要化作厉鬼去报复负心汉吗？正好我们班女生就住那栋楼，害怕得不得了，听说过一些我的传闻，就要请我去驱鬼。
我一看，一来呢我可以找这学姐练练手，毕竟她是学姐，这方面的经验比我多，最适合我这种小处男；二来嘛，我帮女生们驱鬼这不是增加好感度的最佳办法吗？
我当时直接拍板答应，当天晚上我就翻墙进了女生宿舍。
话说那晚我是真的长见识了，知道了女生宿舍楼长啥样，不过……特么的好像跟我们男生宿舍楼没啥区别哈！
我身后跟着我们班几个胆大点的女生，话说她们也都长得还可以，符合我的审美要求，这时候夜深楼静，她们都紧紧的拽着我得衣服，看上去就是我在左拥右抱享受世界。
我多么希望这样的时间能长一点，不过这女鬼学姐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一阵阵阴风凉嗖嗖的，吹的我身后几女生更加害怕，有的都打算退出了。
还好我说了句：“别怕，有我在。”不然我怀疑她们掉头就把我一个人扔那里了。
不过，我特么发现我的话的运用不大，因为就在我们继续走下一步的时候拐角处一道红影子唰的一下飘过。
我一愣！来了？！
顺带一提，一般的游魂野鬼普通人是绝对看不到的，但是如果是厉鬼，而且他们有意要让普通人看到的话，是可以的。
我当时就是忘记了这一点以及高估了自己在她们心里的能力值。
这些女生哇的一声就跑了，直接把我一个人留下了，关键是我感觉怎么地板已经湿了，不是吧？吓尿了？
就在我心里鄙视头慢慢转回去的时候，突然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发誓，那张脸离我只有三厘米左右！
哇！我大叫一声。
我的叫声直接让这女鬼阴森森地直笑。
我看呆了，我说过的，我不怕鬼，我叫是因为我发现这学姐就不是班里那些小女生能比的，这胸围，这身材，尼玛！
我差点喷鼻血啊！
我受不了了，我一把拉住学姐的手，直接给拽厕所里，咔嚓把门也给关上。
学姐貌似被我的举动惊呆了，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
我用手捏了捏学姐的脸，说道：“学姐你笑啊，你笑的时候特别美你知道不？对了学姐你这身材，啧啧啧……虽然你死了也不能浪费啊？！”
学姐彻底懵逼了，这人是……傻鸟？
原谅我话糙，但是学姐肯定是这么想的。
“嘿嘿，学姐你看看我的条件，长相也算是中等偏上吧，对，很多人都说我眼睛特别漂亮。我觉得你也长得可以，我还是处男，要不我就委屈下和你处对象？”
我现在还觉得自己当时话里话外都没毛病，更加不可能出现逻辑错误，语言庸俗什么的。
可是学姐的表现是嫌弃加懵逼。
我很纳闷，看来学姐是想要我用强，好吧，我……得罪了。
鬼使神差，我就伸手想要摸学姐的头发。
结果学姐特别恐慌地捂住自己胸口，眼睛里都快流出眼泪了，说道：“不要脱我衣服，求你了，我……我身体不干净……”
我一愣，我知道学姐被渣男抛弃了，肯定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唉……我这人就是富有同情心，说道：“学姐没事，我不嫌弃什么的，我很随便。我叫李牧，你呢？”
尼玛，我觉得我从学姐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眼神叫绝望，不过我想学姐她其实不用为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感到绝望，哲学家不是说爱情可以克服一切障碍的吗？这不也包括人鬼之间的屏障。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俯身准备亲学姐一下，我动作绝对是标准的，学姐害羞的靠在墙上了。
“你……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活着的时候遇到个负心汉，死了还得遇到痴汉，救命啊……救命啊！”
我一愣，什么？痴汉？谁？
啪！
我感觉到右脸颊一阵刺痛，我一愣，学姐怎么打我呢？！
“哎哎哎……学姐你……别啊……你不能跳楼啊，你是地缚灵不能离开这宿舍楼的，这样你……”
我话还没说完，学姐给了我一道内心彻底绝望的表情，直接跳下去了。那时候她竟然完全没有犹豫，她上吊的时候还犹豫了好几天时间……
那之后，我成了真正的驱鬼大师……不过我发现，班级里面的女生还是没有喜欢我的，似乎觉得跟着我就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握草，敢情我特么瞎忙活，费力不讨好？
……
咳咳……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们，我真的不怕鬼，还有我真的很特别，好了……我得去买黑驴蹄子了，不能跟你们说话了。
“咦？卖黑驴蹄子的老板呢？握草，什么时候我身边躺着这哥们？”
我特么特别恶心，因为身边的哥们身上的皮被活生生剥了。
谁？谁干的？不行了，恶心死我了，我要吐了。
“呵呵……小哥哥，要来陪陪奴家吗？”我只感觉身后传来一道让我觉得后脊骨发凉的声音，然后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那啥，我知道你是什么？我也不怕你，讲真姐们儿你有没有黑驴蹄子，有的话就给我一个，不然后果很严重。”
我是真的快不行了，再不给我黑驴蹄子就要过晚上十二点了，再次耽误喝黑驴蹄子汤的时间的事我想都不敢想。
“后果？你不怕我……呵呵……那小哥哥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还说你不怕我？本来一天杀一个人就够了，我本不想杀你但是你身上的气息和我们好像，我感觉吃了你对我有很大的好处，你很特别，不过你今天就要死在我手里！”
我特么懵逼了，敢情姐们儿你就这么自信，我特么就一定得怕你？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怕你做什么？
不过这女鬼说出了我身上又一个秘密，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招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自从我来到这座城市，我感觉这座城市的邪物越来越多了。
我经常感受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不管了，我看着这女鬼大姐，我必须声明一下了。
“姐们儿你听好了，我是不怕你的，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个透彻，好吧。有些话看来我是不得不说了……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