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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曙光在前(3)

1947年,国统区经济恶化虽已显形,但我刚到青岛,并不了解姐姐家的经济情况。家刚刚在安顿,那宿舍是日式的建筑,一家三室,一间略大点的,作了书房,除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床,其余都是书架,那两间房是没有隔扇的,偏南窗下放两个木沙发,偏中间放一张大床,东面墙有两个内橱柜,原是收放衣物的,纪彬喜欢住上面有“榻榻米”的橱里。大床是姐姐居中,贞元、明因左右一边一个。书房的那张床是我的。纪彬虽是二级教授,但因为他一直接受党的派遣和进步的学生运动有联系,从复旦大学、东北大学、东吴大学,到山东大学,总因政治原因被解聘,职无定所,也家无积蓄(这都是我在近几年从明因和大姐写的《赵纪彬传略》中了解到的)。我当时还不知道,他这次应聘山大,是因为在上海参加进步的大学教师联谊会,才被东吴大学解聘的。全家能来青岛,也是在杜守素先生(中共党员,老左翼)的帮助下,并预支了《中国思想通史》的稿费才得以成行。地下党的关系,则是由王昆仑先生介绍青岛中纺公司刘泓夫妇、毕中杰夫妇联系上的。这位刘泓同志,我没见过,据姐姐回忆,刚到青岛时,“人地生疏,家徒四壁,亏他照顾,才安顿下来”。“当时物价飞涨,一位教授薪金只能买一桶美孚油烧饭吃。亏得刘泓留下的40斤大米和300斤煤贴补过了冬”(山东大学青岛《校友通讯》2006年12月30日李慎仪:《赵纪彬传略》)。我去青岛时,这位刘泓同志已取道天津,去华北解放区了。所以,我并未看到家里的困窘情况,我也是得益于他们接济的,亏了刘泓的大米,因为全家我饭量最大。

我初到青岛,正在暑假,纪彬在备课。我不仅在家务上帮不上大姐的忙,我那套经过海水洗礼的行囊,倒连累大姐用了两三天时间拆洗,我当时所能做的,只是当个买买生活用品的采购员,和带着孩子们出去玩。贞元活泼嘴甜,明因调皮执著,都很可爱。但都还小,青岛好玩的地方,对孩子来说,自然是中山公园和水族馆了,特别是水族馆,那不过是一个代名词,那是新中国成立后的“鲁迅公园”沿海滨的一大片青岛人的“休闲”地。从栈桥沿着高低不平的礁石海岸,修了一条时上时下的石阶路,“终点站”是水族馆。要说“鲁迅公园”怎样林木参天,或生长着奇花异草,那是找不到的。最多只不过沿着路的两旁疏疏落落地遍植着伞式的松柏,在这海滨公园构不成风景的亮点。不过,即使在我这缺少自然美鉴赏力的人的眼里,这里吸人“眼球”的,都与花卉园林无关,而是大海、海滨和它们的“附属物”!那静静的港湾,那不动的蔚蓝,一眼望去,无边无际,而俯首海滨,又有层层波浪不断地涌向岸边,击打着“千疮百孔”的礁石,激起阳光下多彩的浪花。

我是刚刚经历海上风浪的远方来客,深知那静静的潜流涌动起来有多大威力!因而,很久很久,我虽生活在人人称赞的美丽的海滨,却并不能引起我审美的向往,也不能体会孩子们一到海滨就欢呼雀跃的愉悦之情。我每次带贞元、明因去海滨,总是走着同一路线,先上栈桥,然后回头,沿着公园上上下下的石路走去。孩子们跑跑跳跳,望着礁石激起的大浪,时而尖叫,时而大笑,直奔水族馆。对于年纪大的人来说,这样的上上下下,一会儿就会气喘吁吁,可孩子们却不怕劳累想着法儿跳来跳去,兴奋极了。而每一次这海滨之游,都搞得我很紧张。我既不敢让他们靠近礁石,或爬上礁石,又得叫喊着让他们慢些走,因为就是跑在平整而有起伏的砖石路上,一不小心也会摔破和擦伤。

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水族馆,是不是还叫水族馆,我没有再去过,但60多年前的水族馆,不过是海滨的一个很小的建筑。“所谓”水族,也少得可怜。鱼类都分养在馆内两廊隔开的玻璃窗里,每格内都游动着海鱼,也不过是些小鱼,有的格内还空着,似也引不起孩子们的兴趣。只有这小小的建筑内占据面积最大的海水池里养的两只海豹,游来游去,偶尔还跳跃一下,永远是孩子们围观欢笑的对象。我忘了全家或者我带着孩子去过多少次海滨和水族馆,反正除去这水族馆,就是中山公园。现在我真记不起那中山公园是什么规模,只记得那里有高大的遮阴树林,还长着香甜可口的水蜜桃。我们有时也到青岛市的最高点去看看,那不是什么山,除去崂山以外,我不知道青岛还有什么山,我想这大概因为青岛市本身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地,所以,那“高地”也不知是什么山,只不过德国殖民者把总督府建在那里,可俯视全市,望着那高低不平、明明暗暗的万家灯火,平添一种神秘感。我记得,1988年访问西德,在从慕尼黑到柏林的路上,曾看到一座貌似青岛总督府的建筑,陪同的翻译女士告诉我,那是德国的旧城堡。我用“傻瓜照相机”把它拍了下来,自觉还有点意味,回国后,偶然被摄影家朱宪民同志看到,还给我放大了一张,拿去展览过一次。要去这个貌似德国城堡的总督府高地,从合江路要下行过三道街,还要走下几丈“谷底”,然后才能爬上高地。这总督府的建筑,确有点古朴威武的气势,贞元很好奇,我带她上去过一次,但当时那里出入的都是美国兵,不让靠近。新中国成立后一段时间这里是市政府的“交际处”,又成了苏联专家的来往住地,但我只去过那一次,我想,这德国殖民主义者的遗迹,理应还保留在那里,也会派上个用场。

青岛三面环海,只有一条陆地通道、自然是海洋性气候。又因为它在海的包围之中,是胶州湾内海的一块,虽空气清新,却又多雾。特别是春夏之季,哪怕是晴空万里,一霎时,海雾就遮天盖地而来,再加上海上的风雨无常,夏季的雨又多,潮湿闷热的天气是经常的。说实话,我在青岛生活了四五年,并不认为它是避暑胜地,而且,很不喜欢这海雾。或许它也是我当年患上肺病的原因之一吧!但因为有这海雾,德国殖民者在沿岸礁石附近埋藏了一种在雾天能发出声音的装置,青岛人给它起了个“铜牛”的名号。在浓雾中它能自动发出闷闷的响声,向进港的海轮和船只示警。不知为什么,我在读《基度山恩仇记》和海轮进马赛港时总会想起这青岛的“铜牛”。不过,1950年,我重回山大时,就很少听到它的吼叫了,1953年我从山大毕业时,它的声音已完全消失了。有人说,这是年久失修锈住了;也有人说,是被人偷挖走了。可能因为它不过是德国殖民者留下的遗迹,很快也被人们遗忘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带孩子们常去的地方,常去的只有合江路上面的小石山。这小山上几乎没有绿色,遍山都是石头,有点土的地方,也只长些细草。明因爱找石头,偶尔也能拾到几块玲珑剔透的小石头,高高兴兴玩几天。主要还是在半山中的一块大石上看看周围的风景,那虽不及德国总督府的高位,也还是可以看看远处的楼群和绿色。那时贞元也还在上幼儿园,她喜欢唱歌,也喜欢听人唱歌。坐在那块光滑的大石上,她总是要让我唱歌给她听。我家的确有一个唱歌唱得非常好的成员,那是我的二哥李锡纯,可惜他过早地夭亡了!我曾写过一篇纪念他的题名《我家的男高音》(见拙著《冬草》)的文章,抱憾当时没条件让他学音乐,发挥他的天赋。我则在小学上音乐课时,不识五线谱;后来上了革命干部学校,也没学会识简谱。我自觉应属于“喇叭嗓子”一类,可以哼几句,大概也是五音不全。脑子里能想起的,也是小学毕业时,音乐老师反复教我们唱的歌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和《苏武牧羊》之类。就这样,我还唱不全,能唱全第一段歌词的,只有一首《松花江上》,那还是在石家庄多次听北生、家屏在抗战后那段时间总是唱它才学会的,可能还贴近曲谱。站在山石高处,唱一曲《松花江上》,总是掺入一点个人的沧桑之感,却不料会惹来“国军”的干涉,山那边驻军有一位军官老远就喊起来:“喂,小朋友,别唱这歌了,东北已经光复了。”看来是个年轻的军官,好像还有点文化,可我一看到那些“老子抗战八年”的“兵爷”,就没有好感,远避之犹恐不及,没等他走过来,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了。贞元和明因幼时真没什么可玩的,留在我记忆里的,明因只有一辆儿童车,在屋里骑着转来转去,即使出去骑,也只能在楼道里转。贞元虽然是大教授的女儿,我也没见过她有过几本儿童读物可看!我不记得是否带贞元去看过电影,只记得1948年曾带她到鲁迅公园对面青岛剧场看过一次话剧《万世师表》。这当然是一部进步的作品。新中国成立后,仿佛又改编成电影,由赵丹主演。描写的是一位大学教授的苦难和奋斗,我记不清剧本内容了,仿佛是有点闻一多先生事迹的影像。演出单位是否山大学生组织,或者是青岛的文艺团体,当时也没弄清楚,反正票是中文系同学送给赵老师的。纪彬当然不能去看,就由我带贞元去了。贞元那时不过六七岁,我相信,我虽然小声作一些必要的解说,她也不一定能全懂,但她乖得很,瞪着眼睛看舞台上的表演,直至剧终谢幕,她还拍着小巴掌,不肯离去。那时候的话剧都很长,《万世师表》演了三个多小时,都是年轻人演的,有充沛的热情,很受观众欢迎。只是在我听起来,只有几位女演员的台词还有点普通话味儿,连那位“师表”都是满口山东腔,未免使演出有点逊色。但贞元却看得津津有味,连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也忘了。那时已是夜间10点多,她一点困意都没有,一路上还问这问那。可走到半截却耍赖了,说路太远了,她走不动了。我只好背她走,她虽不重,可背起来走远路,也很累人,我出了一身大汗,她却睡着了,回到合江路,已是11点多,大姐直埋怨说应该早回来。实际上,我们此后也再无戏可看,因为政局一天比一天紧张了。我的新家生活得很和睦,孩子们的玩闹,就是明因,也不过是小淘气,时时是想充“英雄”而已,贞元则是只要小朋友肯和她玩,她就处处让着人家,从不和人吵架。明因憨憨的,但问题最多,不管干啥他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似是比姐姐更肯用脑子。孩子给全家带来欢乐。纪彬很宠爱他的一对儿女,特别是明因,自幼养成了敢于直言不讳地和父亲讨论问题的习惯。

我说这是一个和睦的家庭,不等于说,这家就真所谓相敬如宾,毫无矛盾,纪彬夫妇之间也经常发生争吵,只不过,大姐生性内向,她恼怒时就会一语不发,躺倒不干,谁也不理睬。纪彬可能由于职业习惯,喜欢争辩。这时会瞪眼直呼大姐的名字——李慎仪,如何如何。每逢这种场面,我会带着孩子出去玩。因为他们所争的都是一些小事,并未构成感情伤害,而我所谓的“和睦的家庭”,是和我家的经历相比。因为在我家,妈妈的吵骂,总是和“经济”有关。家里一出现生活困难,她就要骂一顿父亲为什么好好的要从邮政局辞职,谁家男人闲在家里不找工作,逼着父亲出去违背自己的志向屈就一个小职员。在我幼时的记忆里,只要父亲在家,就很少有一天不吵的,我们都站在父亲一边,却敢怒而不敢言。只我敢吵吵几句,也要挨一顿臭骂或笤帚疙瘩,所以自幼就厌烦这种家庭争吵。在这个新家虽生活并不富裕,却从无这类争吵,使我没有感受过一点精神压力。当然,我并不知道我那时的生活,也是享用了革命同志的补贴,至少刘泓和毕中杰同志的支援,我都是受惠者。后来我逐渐知道,大姐和纪彬本就是在志同道合中相爱的,由于纪彬执教,讲的是马克思主义,也敢于明确表态支持进步的学生运动,而且几次都是因为“共党嫌疑”而被解聘,他们的婚姻岁月,始终处于不安定状态,同甘苦、共患难,怎能会有“世俗”的争吵呢?我爱这个新家。

合江路教授公舍,住着好几位山东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如杨向奎、萧涤非、王仲荦、刘泮溪先生等,后来都是我的老师。萧先生就住在赵家的隔壁,杨先生虽住在上一层楼,却是赵家的常客,他是系主任。看来,杨和赵友情甚笃。在1947年至1948年间,杨先生几乎每天都拿着一串钥匙来赵家和纪彬聊天,而且经常发生争论,有时是历史分期问题,有时是历史人物思想评价问题。起初我听不懂,后来渐渐听懂一些,赵是充满自信,杨则很难说服他。因为赵是马克思主义者,对这些问题他都着眼于唯物和唯心的本质差异,抓住要害,进行驳诘,杨则出于人物道德品质的爱憎,当然有时也故意说反话,挑战赵的基本观点。争论半天,一笑而罢。实际上,我倒觉得杨先生的不时来访,可能由于当时还是单身,工作写作之余,生活有些寂寞,他又喜欢贞元和明因,来赵家凑凑热闹,孩子们也喜欢杨伯伯,他一来屋子里就充满了笑声。我在《迟到的悼念》(见拙著《冬草》)的纪念文章里,曾叙述过这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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